96 七

七

啊……總覺得有些突然，為什麽是這種結果呢，對我而言，這就是毫無意義的戰鬥，我問：“身為我的傳承者，你的答案是什麽？解決問題的方法是什麽？想和我打一場？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會怎麽做？師父呢？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世界終會崩塌，而你的做法，是有可能成功的對吧？”師父說：“我從知道開始，便一直研究，東奔西走，的确，已經出現了空洞的地方”。

淵齊對自己很有信心，“一開始就有了，不是哥哥教我的嗎？魔氣是導致世界崩潰的原因，所以只要我們能運用魔氣，控制它，就不會有事，甚至世間人魔不再有分別，從此所有人都能控制兩種力量”。

不夠啊，要多久才能成長起來呢，這算是我的過失嗎？沒有把控制魔氣的方法推廣，可看樣子并沒有用，我給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我為什麽要等那麽久，上次太倉促，所以沒有成功，“開戰吧，向我展示你們的實力”。

當實力夠高時，打出來的招數也很是淩厲，不過兩人沒什麽默契，也就是一個進攻另一個防守的程度，沒有武器的确很吃虧，但我身上還有八卦鏡，用作防守的武器正好，淵齊臉上閃過驚訝的表情，是因為我還有武器的原因嗎？我靠近他時，說：“有些吃力了嗎？還打嗎？”

沒等他回答，我将人震了出去，淵齊直接撞到牆壁，這下有些站不起來了，嘴角還流出了血，聲音有些顫顫巍巍的，“玄哥哥對我下死手啊？”

一旁的師父想趁機攻上來，我的出招居然會被攔下，她笑着說：“好歹也是我帶大的，你的招式我可是很了解，我想，記憶引導着你的習慣，我的徒弟的小習慣我可是很清楚”。

哦，這是優勢，這就是聞曦請師父來的原因，不過淵齊似乎變弱了，還是說他另有打算？

“沒有思考的時間啦，該接招了”，師父的劍如同她的人幹淨利落，如果神界還在，她應該有登仙的機會，這世間有幾個人打得過她，所以她總是有些橫行霸道，“我練了那麽多年的劍，幾千年來，劍法早就千變萬化，我不知道顧玄如何，但你顧和雍不行，好好跟我學着點”。

師父的攻擊沒有魔氣，我能幻化出劍來接招，幾番下來，真有些招架不住，耗費神力去化劍會讓我分心，劍技精巧，便能在戰鬥時消耗別人，若是同等實力，我便打不過了，世間的變化日新月異，若是不主動去學，就要被落後了。

“開小差？浪費我的精力”，師父的表情已經有些吃力了，但還是保持着體态，執劍而立，“劍技的比拼怎麽能做這種事，要是我徒弟，你已經被罰了”。

還是不夠，聞曦在計劃什麽呢？一個能讓我停下來的方法，憑淵齊和師父，還遠遠不夠，我又看了看師兄，他的臉上不是緊張，而是愧疚，一直緊盯着我，嗯，分心的時間夠久了，該主動出擊了，“要小心，我要出手了”。

神力化刃，一瞬間就削下師父的發絲，算是特地的警告，接下來的幾劍，她都能勉強接住，還立刻拉遠了身位，我随即甩出幾道劍風，師父還能躲開，同樣的招數，我不會用第二遍，再次甩出劍風時，我直接閃到師父身後，一劍了結，她當然反應不過來，可惜淵齊擋住了，淵齊推開了師父，說：“我就說她不頂用吧”。

“玄哥哥，你是因為神位才那麽強大吧？”淵齊說，“如果沒有神位，玄哥哥自己本身的力量能打過我嗎？”

去掉所有外部力量，淵齊似乎能與我一戰，但神位也是我自己的，應該算作我的實力才對，我還是如實說：“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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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淵齊的動作變快了，被我踹開之後，他又迅速反擊，攻勢不弱反增，每一劍都比之前快上許多，淵齊這一次攻擊，手裏沒有劍，有詐，天空瞬間暗了下來，聞曦的陣法啓動了？環境嗎？

“顧玄，看過來”，顧意？她不該出現。

眼前的幻境消失了，這幻境很短，拼盡全力也就如此，淵齊離我很近，原來如此，需要我卸下防備，争取那一瞬間的愣神嗎？怪不得蝕夢魇跟着我，淵齊一手握着執吾，另一只手托着我，我只得抓住他，淵齊湊到我耳邊說，“合适的時機，劍還給玄哥哥”。

渾身沒有了力氣，但周圍的氣息我很熟悉，神明回歸時的确認刻印，盡管看不見，但我想足夠醒目，我趴在淵齊身上，趁着意識模糊前問：“你……打得過……真正的我？”

答案是聽不到了，不過再次醒來就知道了。

「成敗在此一舉，祁語是靠不住的，剛剛将她推開，人已經悄悄靠近寒晝，那就可以開始計劃了，淵齊不敢去碰那柄劍，執吾身為玄哥哥的本命劍，只有洩露一絲氣息，必然會傾向它的主人，到最後只能功虧一篑。

聞曦剛恢複，他将自己的力量和神魂分開，不像顧玄一樣靈魂需要融合，聞曦是将自己重新拼在一起，又在那一瞬，用自己的力量将法陣啓動，屬于聞曦的刻印瞬間亮起，聞曦無力的靠在牆上，一旁是被死死壓着的寒晝。

淵齊的任務是不能讓顧玄發現聞曦的存在，，他只得出招一次比一次快，看到顧玄露出驚訝的表情，淵齊突然覺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好在聞曦出手了，蝕夢魇跳了一下，表示着它已釋放能力，聞曦的幻陣加之蝕夢魇編造的能力，只有那麽一會。

淵齊順勢掏出執吾，上面還封印着顧玄的靈魂，他直接将劍捅向顧玄，那一刻，靈魂完整歸位，神位便要認證，周圍都是顧玄的刻印，神明認證的那一刻，居然是虛弱的，靈魂完整歸位又使顧玄無力維持清醒，完整的靈魂，複位的神明，顧玄清醒過來時，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什麽策略？

劍遇到顧玄，就自動回到他體內，淵齊的回答顧玄沒有聽見，他拿出藏着的鎖，利落點給顧玄雙手鎖上，實際上這是兩個非常細的手環，但這是顧意的東西，不僅是能封印神力，還是對顧玄及其有效的鎖，淵齊将人打橫抱起，掃視過衆人，說：“交易結束了，現在，人歸我了，不服的話，養好傷再來吧”。

抱着顧玄，有着魔族造的傳送法陣，淵齊轉身便回到魔界去了，剩下的幾人默默不語，還是鐘離宴開口緩和氣氛，“先回去養傷吧，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師伯，你也背叛了師父”，寒晝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往後山去了，沒錯，師父不會死，他需要變得更強，将人從魔界救出來，現在就得開始修煉。

“我很抱歉”，聞曦捂着頭，他的頭還疼着，這句話是對遠走的寒晝說的，兩世，他都利用了寒晝，上一世控制寒晝的意識，讓他殺了顧玄，這一世為了能靠近顧玄，借用天道之劍藏身，待疼痛卸去，聞曦才看向另外兩個默默無言的人，“你們不走嗎？”

祁語說：“接下來，該是去把子雍奪回來吧”。

“想多了，打不過的”，聞曦站了起來，回想起剛剛的戰鬥，“你們兩個凡人，加上一個實力不剩多少的我，雲岩間又為了穩住靈力封印了，現在更重要的，是解決世界會崩塌的問題，誰知道淵齊能控住顧玄多久”。

鐘離宴接話，“所以，本就不該對子雍動手的，他明明也還在等，我們可以廣而告之，讓所有人都想辦法”。

“所有人？”聞曦不屑的笑了，說：“你們不了解他，我可太了解了，知道他為什麽只教方法卻不告訴世界崩潰的事嗎？我和他們走過太多地方，人這種生物，知道自己面臨絕境，什麽都做得出來，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

“您好像不是不贊成他的做法，而是不想拯救世界的崩潰”，鐘離宴說完，被祁語拽回身後護着。

聞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肯定了這個說法，“的确哦，其實身邊兩個想做的事，至于我本人，我不會出手的”。

待聞曦也走遠後，祁語才開始說教，“怎麽什麽話都敢問？我還是會去找子雍的，不用在意他們”，祁語停頓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盡管成功控制住顧玄，但所有人都陷入痛苦中，“我……比起那位城主，也還差些”。

“師父，先回去吧”，鐘離宴也想着快些回去做準備，他們一群人合作做局，成功後又盡數散去，他明白，并不是解決了問題，而是把答題的時間延長了，還要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