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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薛逸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推開了倉庫的門, 幸好,這倉庫的合頁潤滑,并未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平穩的推開門後, 三個人先後走到了倉庫外。薛逸和鐘澤每個人手裏都拎了一把從倉庫裏尋到的工具,作為防身武器。
鐘澤是把鐮刀, 薛逸是一個秤杆。
天上皎月高懸, 将一片清輝灑向大地,在這樣的光亮下,視物困難不大。一來是此處沒有城市光污染,二來紅月的餘威仍在,月亮皎潔如鏡。
薛逸默默的指了指遠處的門,鐘澤點頭, 三個人迅速而無聲的朝那裏走去。誰知薛逸的手剛碰到鎖頭, 門外就響起了狗的狂吠聲。
鐘澤吓得頭皮發麻,但就在這一刻,薛逸口中發出了,只要老虎才有的嗚嗚威脅聲, 那狗子的叫聲,頓時偃旗息鼓。
鐘澤佩服的看着薛逸, 沒想到當真有善口技者, 并豎起了大拇指。
薛逸不費什麽功夫就把門鎖打開了,正在他們邁出門的時候,迎面竟然看到了一個男人迎面走來,而男人也剛看到他們, 似乎還不敢确定他們是誰, 揉了下眼睛。
就趁這瞬間,鐘澤已經飛起一腳, 将男人踢暈在地了。
薛逸也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鐘澤發現他們剛才開的,應該是住宅的二門,果然又穿過一個過道,他們遇到了大門,打開它之後,他們才來到了村裏的街道上。
鐘澤仰頭看星空,指着一個方向,“那邊是南,走那邊。”因為金圖門就位于南邊,那是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
鐘澤忽然想起,就算到了金圖門,他現在身無分文,沒錢買物資,不由得痛心疾首自己那些金箔。
他們在街道上快速的移動着,別看景辛的自主意識還沒恢複,但絕不算拖累,鐘澤牽着往哪裏走,他就往哪裏去,速度一點不慢,還不抱怨。
突然,鐘澤就聽到了咣咣咣的破鑼聲,一擡頭,就見遠處黑暗中,隐約有金色的物件在閃動。他定睛一瞧,才發現那是個瞭望臺,上面正有人敲鑼。
村裏配有瞭望臺,每夜都有值班,一發現情況就會敲鑼通報。鐘澤他們三個雖然沒被周圍的人發現,但是還是沒逃過高處崗哨的眼睛。
“快跑!我估摸着咱們快出村了。”按照一般村落的規模,他們應該快跑到村頭了,只要一出門,往草叢或者林子裏一鑽,搜索難度直線上升,就算被追上了,一刀一個,各個擊破,也不是沒有逃出升天的可能性。
明顯感覺追兵就在身後,鐘澤帶着景辛玩命跑。
很快,前方再無房屋,他知道就要出村了,正欣喜着,忽然這時,跑在前面的薛逸卻停下了腳步,還攔住鐘澤,“快停下。”
鐘澤及時剎住,定睛一看,原來自己腳下,竟然是個足有十米的深坑,甚至他懷疑深度比目測的還要深,因為底部是黑漆漆的,且寬度少說也有十米,這要是掉進去,先不說摔個半殘,關鍵是不借助工具別想出來。
“媽的,這群家夥這是挖了個護城河!”鐘澤恨道。
“防止入侵,也阻止外逃。”薛逸看了看黑漆漆的坑底,又看了看身後已經趕上來的追兵,“怎麽辦?”
說話間,一個拿着長矛的男人已經沖了過來,鐘澤對付他倒是不在話下,一刀就砍翻在地,但接下來就麻煩了,因為追兵源源不斷,且意識到鐘澤會點拳腳後,選擇圍而不打。
三五分鐘後,鐘澤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一瞧,原來是推來了兩門土炮,同時護送的土炮的,還有數個拿着獵槍的村民。
鐘澤忍不住說:“大家真是武德充沛啊。”
也是,在這樣的世道,沒點看家本事也活不下去。
“現在怎麽辦?”薛逸靠着鐘澤的後背,咬着牙,“不行的話,我就跳深坑了,我就不信他們敢跳下來追我。”
“萬一他們往你身上澆汽油點火呢?”鐘澤心一橫,“我有個辦法,跳進旁邊的院子,然後再翻牆到別家,只要速度夠快,一時半會他們抓不到。在這輾轉騰挪間,說不定能搶到槍,綁架個把人,當人質做交換。”
“我不善于跳高翻牆,我覺得你這位兄弟也不行。”薛逸焦急的說。
“那我先走了,找到機會回頭救你們。”鐘澤當機立斷,放開景辛,殺出一條血路,雙手攀在旁邊一棟房屋的院牆上,一躍就翻進了院子,他前腳剛消失,後腳幾根長矛就追了上去。
其他村民烏泱泱的敲打那院的大門,不知誰喊了一聲,“這屋子老早就沒人住了。”于是一衆人合力撞開了大門,但此時,鐘澤的身影已經出現了屋脊上,正朝下一家跑去。
“媽的,兔崽子身手倒是靈活!”
“拿槍打他,快!”
槍響,鐘澤的身影從屋脊上消失了,衆人忙去找,但不肖一會,就見鐘澤的身影已經出現了另外的地方,顯然在黑夜中,想準确射中移動的目标,并不容易。
薛逸看着遠去的鐘澤,擔心的想,你雖然現在逃跑的姿勢很帥,但是在這個孤島般的村子,你又能跑去哪裏呢?
才想完,就被按住,瞬間捆成了粽子。
-
鐘澤知道如果他不能找到破局的辦法,早晚會被這群人抓住的。可是他一個人沒有壓倒性的武器,反擊談何容易。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東躲西藏,和抓的人玩貓鼠游戲。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因為這個村裏有許多房屋都是空置的,一個個搜查頗費時間。當然一切也只是時間問題,等到天亮,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鐘澤原本在一個院落裏歇息,忽然聽到院牆外傳來了人聲,“媽的,兔崽子跑哪裏去了,你們倆去那家,我和小黑進這個院子。一旦發現,直接開槍就行。”
鐘澤咧嘴,只好再次翻越院牆,找準機會跑了幾步後,見有人來了,立即跳進了另外一個矮院牆的破院子。
一進去,鐘澤就感到氣氛不對,因為這院子的主屋,明顯比他之前遇到的都要破不少。屋頂上的瓦片的縫隙裏長着雜草,在黑夜裏像長了一層毛的怪物。
主屋門上挂着一把生鏽的大鐵鎖,僅有的一扇小窗戶卻透出微弱的光線,哪怕被黑布遮擋着。
鐘澤心想,住在這裏的人,恐怕是村子裏的邊緣人,就算不能争取,也好制服,弄點水潤潤喉嚨應該不是難事,他的嗓子快冒煙了。
他悄無聲息的捏住門鎖,輕輕推開了門,探頭進去,就見屋內牆壁上泛着油膩的黑色污垢,泥土和腐臭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
裏面的屋子傳來一絲光亮,是一個女人溫柔的哽咽着:“小文,你別再犟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暫時妥協,我們再找機會逃出去……”
鐘澤一愣,這說話的聲音,分明是之前在倉庫指認他們的那個強強媽。
“你看,你這被打的……嗚嗚……我給你擦擦,你忍着點。我真怕你感染了,就扔我一個人在這兒了。小文,你說句話吧,你這樣我好害怕……”
鐘澤蹑手蹑腳的走過去,側着身子一瞅,就看到昏暗的燭光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呈大字型被捆綁在一個木板床上,不着寸縷,床板下有一個盆,可見大小解都在床上,不許動彈半下。
鐘澤暗罵這幫人畜生,但縱然沒出聲,卻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發出了清脆的關節聲。
強強媽立即警覺了起來,猛地看向門口,連躺在床上的女人也看向了鐘澤這邊,他們的眼睛在一瞬間有了接觸。
只這一剎那,鐘澤頓覺自己再次進入了其他空間一般,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混沌的黑暗。
須臾,黑暗中有了一束光,聚焦在一個清秀的少女身上。她有着微微上挑的眼睛,更顯得她的目光冷漠卻又堅毅。
“文姿言!”
“什麽事?媽,您叫我大名一般沒好事。”
“你還知道啊,給你報的淑女班,你知道一節課多少錢嗎?你說逃就逃!”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女性站在少女面前,斥責着。
“我沒興趣。”
“你就對這些破石頭有興趣,真是邪門了,你一個小姑娘怎麽專愛鼓搗這些玩意?不幹正經事。”
一個男人也加入了訓話,态度嚴厲,“你看看你姐姐,嫁得多好,天天什麽都不用幹,就喝茶逛街做美容。”
“我有我的人生。”少女冷冰冰的回答。
“你有個屁的人生,以後長大了住鳥籠子,幹低薪工作,還美其名曰獨立,我看你是仗着有我們養你,給你慣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你去瞧瞧那些暗巷子裏多少人站街,就這一年到頭,還不夠交稅額度,要被攆出城去!”
“我已經被市裏最好的高中錄取了,食宿全免,不花你們的錢。這就是我為什麽沒參加淑女班的原因,我在忙着選宿舍。”
接下來是這對夫婦歇斯底裏謾罵文姿言的畫面,可是鐘澤卻聽不到聲音了,因為少女已經離開那束光走遠了。
而這時,鐘澤發現另一束光照亮了一片空間,是叫姿言的少女,面無表情的看着一個年輕女人坐在沙發上掉眼淚,旁邊則坐着剛才訓斥她的父母。
“爸,媽,你們看,這都是他打的,專挑衣服遮的地方打,外面笑呵呵的,誰都說他脾氣好,回家就變了,專拿我撒氣。”
“這個……幹他們這行的,壓力都大,你也知道白虹藥業是個大企業,同事間競争激烈,難免有氣不順的時候。”媽媽勸導着。
爸爸則說:“你淑女班裏學的那些知識都被你忘了吧?你就不能溫柔一點?你肯定不夠溫柔,否則人家能打你?”
年輕女人掉着眼淚,“真不是我的錯,我有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就有火氣了。而且他打的時候,怕我跑了,專挑我洗澡的時候……”
文姿言突然插話,“姐姐,他就是打你這個沙包打爽了,你打他一頓,他知道疼了,就老實了。”
“你不知道他多可怕,多有力氣,我哪兒打得過他。”姐姐慌忙說。
媽媽和爸爸也紛紛說:“就是,女人力氣哪有男人大?!你什麽都不懂就不要亂出主意。”
文姿言冷笑,“人類是因為力氣大才打敗獅子老虎,站在生物鏈頂端的嗎?”
“你懂什麽,閑得慌就去學習,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文姿言走出了光亮,站在黑暗中注視着父母送走了姐姐。
轉眼間,像是一個過年的場景中,父母又熱情的招待着拜年的女兒和女婿,仿佛什麽都發生一樣,其樂融融,只有文姿言像個外人。
終于,文姿言再次走入了光亮的空間內,她搬着一塊足有十來斤的石頭走出了卧室,她的媽媽看到了,叮囑說:“你姐夫喝醉了,正在睡午覺,你別弄出動靜。我和你姐摘菜,你要是沒事也來幫忙。”
文姿言置若罔聞,等母親走進了廚房,她就推開了一間卧室的房門,搬着石頭來到了熟睡的姐夫跟前,“魔鬼沒有破綻嗎?魔鬼不睡覺嗎?”說完,沒有一絲猶豫,舉起石頭狠狠砸向了他的膝蓋。
伴随着一聲哀嚎,男人跌下了床,看到已經被砸斷扭曲的腿,憤怒的大吼:“你他媽的幹什麽?!”但下一刻,就看到小姨子,高高的舉起了尖頭的地質錘,朝他砸了過來,眼神冷酷又決絕。
“啊——”他恐懼的閉上了眼睛,但是登山錘只是的擦過他的腦袋,刺進了旁邊的床板上。
聽到聲音的其他家庭成員全都趕來了。
只看到正在把登山錘的文姿言和屎尿正順着褲腿流出的男人。
文姿言嫌棄的冷哼,“原來你也會疼?你的兇狠呢?難道變成屎尿流走了嗎?”踢了一腳男人的斷腿,“和我姐姐離婚,否則我就用你的天靈蓋測試地質錘的質量。”
“我要……我要……”男人大喊大叫,“我要上報,把你驅逐出城。”
“你在對品學兼優的我圖謀不軌的時候,自己絆倒在了石頭上,磕碎了膝蓋,這能怪我嗎?這件事鬧大了,被驅逐的是誰呢?”
這個場景的光逐漸黯淡了下來,等到再亮起,已經是成年人模樣的文姿言在操場上,咬着牙跑步。
她跑過終點,雙手杵着膝蓋,問一旁一個戴眼鏡,掐着秒表的男生,“多少?”
男生只是搖頭,文姿言的目光黯淡。
“不行就放棄吧,說不定還有下次機會。”男人扶了下眼睛,尴尬的笑,“或許還有下一次機會。”
“沒下一次了,李教授得了癌症,這是他最後一次實地科考。況且關于那個地下的神秘領域,只有他有第一手資料。我一定要加入。”
“可是李教授說了,那裏危險,所以要求隊員的體能達标,可是指定的标準男女隊員都一樣,這不表明了不要女隊員麽。”男生抱怨,“不過,佳桐不用,誰叫人家是李教授的女兒,美其名曰照顧她爹,自動入選。”
“我一直在想,為什麽女人的體能會和男人差距這麽大。神在造人的時候在想什麽?動物界中絕無僅有。都傳說那地下有一座神的宮殿,如果我見到了神,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文姿言擦去了額頭的汗水,語氣輕松中又帶着一絲嚴肅。
稍作休整,她再次投入了訓練,鐘澤看到的都是她的汗水和不屈的眼神。
功夫不負有心人,鐘澤看到了一組車隊,裏面就有坐在越野車內的文姿言,她旁邊坐着的就是李教授的女兒,也就是那個強強媽。
這一車隊行進在廣闊的平原上,但巨變來得突然,車隊受到了猛烈的攻擊。
即使有保镖,哪怕這些保镖中還有一個能操縱風的異能者,也無濟于事,因為襲擊者武裝配備更勝一籌,也因為襲擊者中有一個透明人。
直到保護文姿言車隊的異能者,被從身後刺穿了心髒,她猛地回頭用帶血的手,摸到了透明人身上,才讓他的存在曝光,但戰鬥已經結束了。
所有活着的科考隊員全部跪成一排,被行刑式處決。
“不要殺我們,留下我們,你們可以寫信給5號城的管理者,他們會支付贖金的。”
“呸,你們還有臉說?!老子幹的就是你們。上次不過是綁了你們一個運輸隊,要了點錢花花,人也給你放回去了,結果竟然敢搞人來收拾我!背信棄義的狗雜種,老子這次就是為你們來的。”綁匪頭目吐掉嘴裏的煙頭,舉槍先殺了一個隊員,并問旁邊負責攝像的,“拍下了來嗎?回頭給5號城郵過去。”
“頭兒,放心,錄得妥妥的。”
随着一聲聲槍響,隊員一個個倒下,文姿言痛苦的流着眼淚,咬齒已經将嘴唇咬破,終于她受不了了,破口大罵,“蠢貨,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這可能是距離破解人類起源之謎最近的一次,但卻因為你失去了!你是千古罪人。”
“臭娘們,是嫌死得太痛快,你不舒坦,是不是?”匪首拽住文姿言的頭發,逼迫她仰頭,“你不謝我讓你死得這麽痛快,還敢罵我。”
“我罵的就是你,你是千古罪人,馬上我們就可以扣響那扇大門,進入傳說中的神殿,但是李教授在剛才的交火中喪生了,資料也因為汽車炸爆被毀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這蠢貨的愚蠢行為!”文姿言幾乎睚眦俱裂。
“誰能聽懂這娘們在說什麽?”
“啊呀,這個我知道,不是什麽新鮮玩意,就是說現在的天災,可能是因為古神蘇醒引起的,而古神住在地下宮殿裏,找到它就能結束目前的混亂,果然科學的盡頭是神學。”一個匪徒回答,面對其他人的異樣目光,他啐了一口,“看什麽看,我以前好歹也在城中混過的。”
匪首看了眼渾身篩糠一般的李教授女兒李佳桐,“有意思,既然你們這麽偉大,那我就給你們留個火種吧,你覺得誰應該活下去?”
李佳桐滿面淚痕:“求你了,放了我們吧,你們可以向5號城要錢,他們會給的。”
匪首看向文姿言,“在你們倆個裏,我可以留一個人的性命。”
文姿言猶豫了下,看向李佳桐,“你跟随你父親,你知道得更多,以後就靠你了。”擡頭看匪首,“殺了我吧,留下她。”
“挖槽,為科學獻身的精神還真是耀眼啊,不過我改主意了,我在想你們這股子科學精神,在荒蠻的土地上是否還能閃光。我不會殺你們,我要把你們賣掉。在最野蠻,只重視繁衍生息的貧瘠土壤中,帶着你們對科學的渴求,困在那裏一輩子吧。你們永遠走不出去,永遠也無法再實現你的夢想。”匪首說完,得意的哈哈大笑。
周圍人也跟着起哄,“老大真會玩,咱們怎麽就想不到呢。”
鐘澤氣得握緊了拳頭,剛要上去揍這王八蛋,場景又切換了,但是鐘澤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在看,那是文姿言和李佳桐被賣到泉樹灣的場景。
身體上的折磨,為的是摧毀意識,讓人臣服。
李佳桐是最先妥協的,她甚至還生下了一孩子,算是投名狀,并因此有了一定的行動自由。
而文姿言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逃跑,抓回,毆打,懷孕,自己跳牆堕胎,繼續被打,每一次都沒有妥協,甚至還殺傷了一個男人,可惜那塊石頭不夠鋒利,所以沒打穿那個男人的腦殼。
“小文,求求你了,就稍微妥協一點吧,日子會好過的。”李佳桐偶爾會偷偷來見她,給她一點飯,清理一下傷口。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選擇……”
“小文,別再像一塊石頭了,你會粉身碎骨的。”
“我會粉碎,是因為我不夠強大,如果我真是一塊石頭,我會無堅不摧。”
“小文,你是人,你是血肉之軀……小文……小文……”
鐘澤受不了了,脫下了帽衫,蓋在了小文的身體上,其實他知道他這個動作毫無意義,他現在自身難保,又該怎麽救她呢。
帽衫蓋在了小文的身體上,她擡頭看向了自己的上方,“是誰?”
鐘澤想起了上次對付長發男的情景,他是否可以影響文姿言的意識呢?
只要意識夠強烈,就能引發異變。
她的精神明顯已經在異變的邊緣了,只需要再推一把。
鐘澤覺得他或許可以祝她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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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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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