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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直到開出去很遠, 鐘澤才長舒一口氣,“逃過一劫,吓死我了。”
“他、他怎麽突然發瘋了?”薛逸一頭霧水的說。
“誰知道呢, 特異功能本來就來自于精神變異,大勁兒了, 就瘋了呗。咱們的運氣不錯, 正巧碰上他發病期。”鐘澤沒打算坦白實情。
他查看了下景辛的情況,他還處于昏睡狀态,并且看起來睡得還挺甜,表情比之前恬靜許多。
慢着,這麽平靜,不是被長發男勒死了吧?鐘澤摸了下他的脈搏, 發現還在, 就是皮膚依然有些燙,還在發燒。
他忍不住心想,擔心純屬多餘,他怎麽可能輕易被勒死, “不過,你還真能睡。”
薛逸見了鐘澤的舉動, 才意識到副駕駛上還一個大活人, “原來還有一個朋友,我都沒注意,忘打招呼了,你好你好。”
“沒事, 他睡着了。”鐘澤回答。
“……”薛逸驚訝的說:“可方才那麽大動靜……”
“嗯, 他睡眠質量比較好,輕易不醒。”
“哦。”薛逸不再說什麽了, 這世界啥人都有,有“覺主”也沒什麽奇怪的。他換了話題,“剛才真是太險了。不過,美杜莎這下子應該死了吧?”
鐘澤上次見過長發男用頭發接子彈,所以不好說,“不死,也重傷了。”
“我能打聽一下你手雷哪裏買的嗎?”
“朋友送的。”鐘澤說:“對了,我倒是也想問問,你那地圖不錯,哪兒買的?我也想搞一張。”
“在‘千裏眼’那兒買的,十克一張。”薛逸說:“你可能不知道千裏眼,他住得挺偏的,早年因為事故癱瘓了,不知怎麽就有了超能力,能夠遙視,于是将觀察到的人類定居點都在地圖上标注出來,印刷販賣。”
“就是說舊地圖上的城市可能已經消失了?”
“得看版本,三十年前的肯定不行了,近五年,還算準确,至于我這張是今年最新版的。”薛逸爽快的說:“你要是想要的話,等到了泉樹灣,看看他們那兒有沒有複印機,有的話,印一張給你,全當車費了。”
鐘澤心想,這人看起來還挺爽快,目前也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不過,村裏就算有打印機,可是會有油墨嗎?”
“也是。你去不去金圖門?那肯定有複印的地方,要不然買個手機給地圖拍個照。不過,基站都毀得差不多了,出了城市就沒信號,手機用處不大。你要是不想破費,咱們還是複印。”
“金圖門,聽起來是個富裕的地方。”
“一開始那地方只有零星一點人口,有個破木門矗立在路邊,作為一個象征性的路标,結果有一天,那木門上貼了一張開礦圖,按照地圖的标識去找,輕易的就找到了金沙,自此淘金子的人絡繹不絕,各行各業就都來了,尤其是娛樂業,現在那兒,是個大□□。”
聽起來比較發達的樣子,鐘澤說:“我們閑着沒事,也去那兒轉轉吧,等從泉樹灣離開,咱們一起過去。”
“謝謝你。泉樹灣找到小文,告訴他朋友遇難的消息,耗費不了多少時間,住一晚,明天天黑前,肯定能到金圖門。”
“這黑燈瞎火的,咱們還在正确的線路上嗎?”
薛逸掃了眼地圖,“一會應該有個岔路口,咱們左轉,再開半個小時就能到泉樹灣了。”
鐘澤看眼窗外妖風陣陣的,心想這個天氣條件繼續開車太危險,但在車內對付一夜的話,礙于後窗的破洞,安全隐患不小,萬一有野生動物,就糟了。
如果能住在泉樹灣,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最好能在老鄉家裏找到紙殼,把後窗封上。”鐘澤看着茫茫的黑夜,詢問薛逸,“還沒到嗎?”
“奇怪,我們應該已經在村莊附近了,慢點開,或許能看到燈火。難道是為了節省能源,都早早睡覺了?”
道路颠簸不平,鐘澤甚至害怕這泥濘的土路将車子陷住,他握着方向盤,一刻不敢松懈,漸漸的周圍出現了玉米地。
車燈在黑暗中切割出一條狹窄的光路,兩側的玉米地像無盡的黑色牆壁,筆直地延伸到看不見盡頭的地方。
玉米杆在風中微微晃動,發出沙沙的響聲,
這時,他似乎看到在車燈的照耀下,幾個黑影在玉米地裏一閃而過。
他正欲看清,卻突然間,只感覺整個人的朝向來了個九十度傾斜,不等他反應,劇烈的撞擊随之而來,伴随着巨響,他本能的知道,糟糕了,掉坑裏了,還是個大深坑。
因為氣囊彈出的巨大的沖擊力,鐘澤只感覺意識在昏迷的邊緣徘徊着,在徹底撐不住之前,他看到後座沒系安全帶的薛逸,已經飛到他腳底了,一聲不吭,不知死了沒。
而景辛,竟然睫毛動了動,呆滞的睜開了眼睛,似乎是被巨大的沖擊,震回了幾分意識,但同時似乎也沒完全醒,雙目沒有半點光彩。
……天啊,你總算睜眼了……鐘澤想到這裏,才昏了過去。
-
掉進這麽深的坑,汽車肯定已經完蛋了。那可是重要資産,沒了車,自己以後可怎麽辦?難道腿着去下一個地點嗎?還攜帶着景辛這個深度睡眠者呢。難道背着他?不行,太累了,看能不能搞一輛手推車吧。
鐘澤的腦袋裏冒着各種亂七八糟的思想,直到有人使勁推了他一下,他才悠悠醒轉,先是看到了跳躍的火光,接着是火光對面兩個兇神惡煞的,髒兮兮的男人。
鐘澤的嗅覺很快也恢複了,聞到了一股股酸臭的汗泥味兒,“天啊,洗洗澡吧……”
他想捂住鼻子,在聽到金屬嘩啦啦的碰撞外,也感受到了手腕上的重量,一低頭,一副鐵手铐正套在手腕上,當然,腳腕也沒能幸免,也有一副鐵鐐铐伺候。
“唉——”這時鐘澤身後的位置傳來一聲長嘆。
鐘澤忙回頭,就看到薛逸也手铐腳鐐,佩戴齊全的坐在地上,至于景辛也沒能幸免,只不過他居然醒了,不,準确來說沒那麽昏迷了,眼睛是半睜着的,但仍舊不聚焦。
鐘澤有種看到植物人康複曙光的興奮感,忙激動的說:“景辛,景辛,你醒了?”
可是景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坐在那裏。
薛逸擔心的說:“鐘澤,你這朋友不是被摔壞了吧。”
“不,他以前就這樣,不,他最近一直這樣,應該不是摔的。”鐘澤解釋,微微彎腰,想更準确的觀察景辛的表情,突然這時,一把大砍刀出現了鐘澤面前,唬得他趕緊直起了腰。
順着砍刀,看到了它的主人,一個鼻梁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男人。
“你們他媽的是什麽人呢?”男人惡狠狠的質問,一張口就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鐘澤發現他們此時身在一個類似倉房的空間,周圍都是堆的農具,算是一個封閉空間,空氣流通不暢,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叫人難捱。
薛逸趕緊自報家門,“我來找小文,我受小文的朋友所托,來這裏找他。”
刀疤男一聽,瞬間就警覺了起來,砍刀橫在薛逸跟前,“你找她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幹什麽?我只是碰到了這麽個人,臨死前他托付我來這裏找小文,我只是代他完成心願。或許見到小文,自然就知道是什麽事了。”
“放屁!”刀疤男對着薛逸的肚子就是一腳,“你們是來幹什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鐘澤趕緊說:“你別誤會,我們不是入侵者,我們真是來找人的。聽你的語氣,小文應該就在這裏,叫他過來,叫我這位朋友描述一下那個委托人的面貌,他要是認識,就可以證明我們沒撒謊。”
沒想到刀疤男壓根不理鐘澤的提議,只是破口大罵:“見你媽!我們買了她,就是天王老子他娘來了,也別想帶走。”
他還想踢鐘澤,腳剛擡起來,就被鐘澤一個滾身躲了過去。
“你他媽的還敢躲?”刀疤男狠狠的追了上來,還要再踢。
“二哥,你看,全是錢。”這個時候,一個瘦猴子似的男人,正在打開鐘澤的錢包,掏出了裏面的金箔,“好多張,能買新的農具了,拖拉機什麽的都該換了,最近總是點不着火。”
鐘澤仰天感慨,真是信息差害死人。
薛逸遇到的那個人是來救小文的,但是他臨死前,因為時間有限,沒有講清楚,其實正确信息是‘找到小文并救她’,這導致薛逸掉以輕心,以為是來認親的。
雖然那些金箔本就不是鐘澤的財産,但是看到落到別人手裏,還是心疼,此時鐘澤就看到瘦猴又拿出了他的槍,“嘿,還有這玩意兒!”
刀疤臉興奮的走過去,一把奪過槍,“這可是個好東西!”并瞄準了薛逸的腦袋,“老實交代,誰派你來的?”
“我都說了,我是受人所托,托付我的人也和我沒什麽關系,就是路上結伴而行,聊得挺好的。”
“媽的,你人還怪好的咧!”刀疤臉惡狠狠的說:“你人這麽好,以後就留下來給我們當勞力吧。”
薛逸馬上同意,“可以可以,幹什麽都行,千萬別殺我。”
“很好,算你識相。”刀疤臉又把目光轉移到了鐘澤身上。
“我也耕地!”鐘澤亦迅速投降,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耕地,找機會再跑路。
刀疤臉又看向恍惚的景辛,“你呢?”
“他也耕地!”鐘澤馬上替他回答。
“沒問你。”刀疤臉怒道。
“我這兄弟腦子最近生了場病,腦子不大靈光了。但是你放心,他聽話,有力氣,耕地沒問題的。”鐘澤趕緊說。
刀疤臉掃視了三個人一圈,然後說:“老五,明天把他們抽一頓,之後安排他們下地。”
瘦猴應了聲:“行,每個人吃五十藤條,你看怎麽樣?”
刀疤臉點點頭。這是規矩,買來的人,不管态度如何都得先打一頓,打得傷痕累累,精神崩潰最佳,自此怕了,就不敢逃了,古代叫殺威棒,不是沒理由的。
鐘澤心想,你們他媽的倒是挺狠!但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怒意,只是求饒,“我都服了,就別打了,我知道錯了,肯定不跑。”
“甭他媽的廢話!再出聲,現在就抽你。”
鐘澤思考着怎麽躲過明早的鞭子,說真的,他雖然身體健康,但不代表被抽一頓能全身而退。
“這樣……不如你把我們賣了吧。你們既然能買女人進來,那肯定和人販子有聯系。你看,我和我朋友長得都不錯,叫我們耕地浪費了,不如把我們賣了,肯定有喜歡好看男人的款爺,願意出錢買我們,到時候你們就有錢了。”鐘澤發自內心的提議。
被動的時候,一靜不如一動,只要人能活動起來,就有翻盤的機會,如果真的被困在這裏挨藤條,那才叫真完了。
刀疤男聞言,走近鐘澤,薅着他的頭發,讓他仰頭,“別說,還他媽長得挺像那麽回事的。”
“我也想被賣。”薛逸晃着鐐铐發聲。
“你他媽閉嘴,留下來幹活!”刀疤男呵斥道。
薛逸就安靜了,垂下了頭,不知在想什麽。
“至于你……”刀疤男的目光落到了景辛身上,“我草,你這傻子居然長得最好看,行,有錢人就有好這口的。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景辛好似根本聽不到周圍的聲音,眼睛半垂着,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這時,門吱嘎一聲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入,打斷了刀疤男對他們的評估。
刀疤男對着進門的人群說:“媽,您老人家怎麽來了,別擔心,他們還都挺聽話的。”
鐘澤注意到進門的這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從長相就能判斷出是一個家族的。
為首的是個駝背的老太,因為她旁邊站着一個身強力壯的持土槍的男人,一看就是重點保護對象。
目前為止,鐘澤沒發現他們中有異變者,這就麻煩了,他對付異變者還有點勝算,對方都是普通人,反倒沒有制敵之法。
“哇,帥哥。”一個年輕女人從人群中擠出來,來到了鐘澤跟前,抱住了他,“奶奶,我要他做我男人。”
她的皮膚黑黃,看起來很結實,身上的味道依舊不好聞。
鐘澤扭動身子,躲閃她的親近,“我做不了你的丈夫。”
“為什麽?我看中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挑上了?到了這兒,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喝老娘洗腳水。”女人充滿了敵意的質問。
“別誤會,其實我……”
不等鐘澤說完,女人就尖叫了起來,“那你為什麽不能做我丈夫,我不管你有什麽原因。我就是要你做我的丈夫。現在那個不頂用!和他生的孩子又醜又蠢。”又朝她的家族成員大吼大叫,“為什麽買來的男人都派去種地?只給我裏面最劣等的,也是時候給我一個優秀的種公了。”
“對不起,我話沒說完,其實我是同性戀,對女人完全沒感覺的。”鐘澤用下巴指了指景辛,“我和他是一對。”
女人一臉震驚。
薛逸猛地擡頭,随即想通了什麽似的點頭。
鐘澤的自爆倒是沒引起質疑,只是換來了嘲諷,老太太身邊站着的一個中年男人,痛心疾首的罵道:“你們這群狗東西,人類都要滅絕了,你們竟然還在搞這種日屁-股的事!大好的男人,明明有把兒,卻不繁衍,人類都被你們搞滅絕了。”
是啊,是啊,都是我的錯,沒我地球就要毀滅了,既然我這麽重要,怎麽不把我保護起來。鐘澤人在屋檐下,嘴巴不得不閉牢,只能默默聽着。
女人在聽說鐘澤是同性戀後,嫌棄的說:“你不會有病吧?”
“反正我朋友挺容易發燒的。”鐘澤看向景辛。
女人小心翼翼的摸了下景辛的額頭,吓得一下子跳開了,“是燙的,好惡心。”
雖然大家沒有太多的醫療知識,但都知道發燒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一般都是疾病的征兆,就算是流感,在缺醫少藥的當下,也是很危險的。
女人立即對這倆基佬沒了興趣,撲向了薛逸,“你也湊合,跟我生孩子!”并開始付諸行動。
薛逸拼命掙紮,“別胡來——快住手!”
但女人鐵了心,周圍的人也都笑嘻嘻的起哄,無人上前阻攔。
突然,女人尖叫一聲,動作停止了,“你怎麽回事?你是太監?”震驚變成了嘲笑,捂着嘴笑個不停,“啊哈哈哈,你居然沒下面,天啊,你被閹了嗎?”
鐘澤震驚,下意識的看向薛逸,但在眼神接觸前,馬上将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看向一旁。
沒想到薛逸态度也很坦然,“沒錯,天生的。”
女人啐了一口,“媽的,沒一個中用的!”走回了人群。
這時,老太太才開口,“行了,別胡鬧了,老二,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刀疤臉恭敬的說:“媽,沒大事兒,這個太監,受人托付來找小文,他其實狗屁都不知道,至于那兩個基佬就是瞎湊熱鬧的。”
老太太點點頭,“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處理?”
“那個太監,留下來幹活,剩下那倆盡快賣了換錢,正好買點水泥把豬圈重新壘一壘。”
老太太眯起了眼睛,須臾沖着人群中一個瑟縮的、抱着孩子的女人說:“強強媽,你去看看認識不認識他們。”
強強媽看起來三十左右,有着和這群人格格不入的氣質,雖然臉上帶着恐懼,但是能夠看出來她眼睛清澈,氣質中自有一股別樣的沉澱。
鐘澤第一眼就感覺,這女人似乎受過良好的教育。
她走到了鐘澤跟前,眼神悲憫的看了看他,又瞧瞧了剩下的景辛和薛逸,最後搖頭,“他們我一個都不認識。”
“我就信你,量你也不敢說假話。行了,回去吧,別讓孩子着涼了。”老太太發話了,強強媽才敢站回人群中。
老太太目光在鐘澤等三個人身上掃了幾個來回,最後宣布,“明天老二去聯系老拐子他們,這三個都賣了。”
“都賣了?不留一個幹活?”
“太監有什麽力氣?!賣了都賣了,賣得遠遠得。再說了,他是來救人的,你都敢留下,你是傻了嗎?不怕他背後捅刀子嗎?!”老太太罵道:“真是的,等我死了,你怎麽當家?!”
“媽,別生氣了,我扶您回去。”刀疤臉扶着老太太轉身離開,朝瘦猴使了個眼色,“看好他們。”
很快,倉房內就剩下三個囚犯和一個看管了。
瘦猴也沒閑着,幹脆取來了磨刀石,幹起了打磨工具的活計,既消磨了時間,也震懾了眼前的囚徒。
鐘澤發現手铐和腳鐐絕對是純鐵打造,質量一流,根本不是人類憑蠻力能打開的,但是他手頭連個曲別針都沒有,就別談開鎖了。
忽然間,他竟然看到薛逸偷偷拔掉了左手的小拇指,露出了一個螺絲刀頭。
鐘澤瞪大了眼睛,原來你的手指是個工具?厲害,厲害,不愧是機械師。
而鐘澤也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了,他忽然跳了起來,“靠,這地上什麽東西咬我?毒蜘蛛,還是毒蜈蚣啊?”說着,原地不停的跺腳,腳鐐嘩啦嘩啦響。
瘦猴聞言也跳了起來,走進一步尋找,“哪兒呢?哪兒呢?”
鐘澤朝前一撲,将手铐的鎖鏈挂到了瘦猴脖子上,往回一勒,就将人拽到了自己跟前,雙臂用力,沒一會,瘦猴就被勒得不動了。
鐘澤放開瘦猴,晃了晃兩個胳膊,“我僅剩的這點力氣都用在這個上了。”又瞅了眼景辛,“老天爺,你可得告訴我,你能自己走路了,我可背不動你了。”
而這時薛逸已經打開了自己的手铐腳鐐,過來給鐘澤開鎖了,伴随着一聲聲咔噠的脆響,鐘澤徹底解除了束縛。
而景辛的鐐铐,自然也不在話下。
幾分鐘後,鐘澤已經牽着景辛的手,鬼鬼祟祟的将倉庫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薛逸一只眼睛瞄了瞄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有沒有狗。”又擔心的看了眼景辛,“你這朋友……”
“怎麽了?”
“他不會是操作系統崩潰了的機器人吧?”
“當然不是。”鐘澤很奇怪為什麽薛逸會這麽認為。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他很像……操作系統崩潰的感覺,雖然是人類,我這個比喻不恰當,你意會就行。”
“他沒問題。就是崩潰了,也會重啓的。”鐘澤小聲問景辛,“是吧?”
景辛仍舊沒有回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一雙眼睛比夜色更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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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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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