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紅燈區28號街(7)二合一
紅燈區28號街(7)二合一
阮言慌忙低下頭, 帽檐擋住了大部分視線,只看到幾雙沾滿泥土的黑色雨靴停在了他的面前。
面前的人猥瑣笑道:“寶貝兒?怎麽不跑了?哥哥們還沒玩夠呢。”
有人起哄道:“呦,好香啊, 這是什麽花啊?”
“誰知道呢, 這麽甜的小寶貝也不擡起頭讓哥哥們瞧瞧!”
“哈哈哈哈……”
阮言小小的一只被幾個大男人堵在角落裏,面前的幾位劣性alpha站成一排, 像是一堵嚴嚴實實的人牆,就算是見縫插針都溜不出去。
可是為什麽他們可以聞到自己的信息素?
他明明貼了三張腺體貼, 出門還打了抑制劑,為什麽還是會溢出信息素?
阮言緩緩擡起頭,露出帽檐下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
他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像是蝴蝶撲閃的翅膀,滿含秋水的眸子盈盈落淚, 眼尾一片緋紅,那模樣像是委屈極了。
原本捧着手臂看熱鬧的男人們噤了聲, 愣住了。
紅燈區什麽時候有了這種品級的omega?
先不論信息素等級, 單論這張看起來就很值錢的小臉, 他們今晚這趟就沒有白來。
還沒欺負就委屈成這樣, 要是真欺負了豈不是更帶勁?
其中一個麻子臉湊上前,阮言立馬縮了一下脖子。
麻子臉拍拍他的肩,湊近乎道:“別怕寶貝兒, 哥哥給你找個好活, 保準比你以前的客戶出手闊綽。”
客戶?
阮言警惕地看着他, 不懂這人在說些什麽。
麻子臉掃了眼他身上的穿着,說:“你這身上這件衛衣是starry sky的限定款, 褲子是去年的絕版款式,不是行內人根本看不出來。”
“你那上一位客戶應該挺有錢的吧, 老老實實在紅燈區呆着就能賺大錢,怎麽還往外跑呢?”
阮言抿了抿唇,他大致聽懂了麻子臉話裏的意思。
他想起死在路邊的那位少年。
聽老人說,那個omega就是在紅燈區工作。
至于工作內容是什麽,看到少年身上的那些傷痕就知道,那可絕對不是一個好工作。
阮言垂下眉眼,弱聲弱氣地說:“他很多天沒來找我了,我實在太想他了,所以才偷偷跑出來。”
說完還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麻子臉:“你們……你們是要錢嗎?我可以寫個欠條,等我找到他了,就把錢給你們。”
最後可憐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人牆:“哥哥們,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回去了。”
流氓們:“……”
你怎麽比我們還專業?
0612:【……】
滾動的彈幕短暫停頓了一下,又瞬間炸開了鍋。
【笑死我了,你怎麽給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真是長得越好看的小東西越不能信,裝起可憐能把我騙的傾家蕩産。】
【老婆快跑啊啊啊!不要醜攻啊啊啊!不要抹布啊啊啊!】
麻子臉身後的小跟班們有些不知所措:“大哥,這什麽情況?”
他們是紅燈區的雇工,專抓那些不聽話逃跑的omega。
然而來了一位貴客,出手實在闊綽,點名就要那位草莓信息素的omega,可他們找了半天最後發現那人已經死了。
麻子臉怕回去沒法交差,就想先在外面爽一晚上,明早再回去給那小omega收屍,屍體都臭了也好有個交代。
可誰知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裏除了個臭老頭,就什麽也沒有了。
本以為今天倒黴極了,卻沒想到被他撞見個迷路的小羊羔。
小羊羔還偏偏漂亮得很,讓人實在不舍得吃掉他。
不過……倒是可以賣個好價錢。
麻子臉配合道:“哥幾個在紅燈區工作兩年多了,你那位客戶叫什麽?要是對得上,我們就放你走。”
小羊羔瞬間慌了神,手指緊張地攪動着,說:“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麽……”
這個小笨蛋連撒謊都漏洞百出,麻子臉瞧他這幅害怕的樣子,竟心軟了一瞬,也沒揭露他。
麻子臉遺憾道:“這可不行啊,哥哥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亂跑,要不先跟我們回去,說不定那人正在老地方等着你呢。”
阮言連連向牆角躲去,瑟縮道:“不……不用了,我想起他姓什麽了!”
他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又不能與軍隊和警署扯上關系,在這種地方他實在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要找一個有錢有勢,身份尊貴,又不會跳出來指認他的alpha。
那就只有他那幾個死去的丈夫了。
阮言咽了咽口水:“他好像是姓翟!”
話音落下,麻子臉愣了片刻,念念道:“姓翟?”
阮言瞧着麻子臉這幅表情,還以為自己真的壓對名字了。
他才松懈下來,只見麻子臉露出猥/瑣猙獰的笑容:“那不就巧了嗎?翟先生正等着你呢。”
阮言睜大了眼睛。
不是吧?又詐屍了?
他小聲控訴道:【你們副本為什麽總喜歡玩詐屍!】
0612:【這不是變格本。】
阮言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在大學時期和朋友們玩過劇本殺,說實話,他是有點怕的。
變格本就有點類似與上一個副本,NPC是鬼怪或者兇靈之類的超自然現象。
不是詐屍那就好說,只要不是鬼那就都好說。
這時,他忽然聽到有人說:“大哥,這個小o看起來味道不錯,要不咱哥幾個先嘗嘗鮮,過幾天再給翟爺送去。”
阮言臉色刷白,不自覺地抱緊身子,無助地搖頭:“不要……”
那聲音比小貓低泣還要婉轉動聽。
麻子臉沉沉地看了阮言一眼,擺手說:“送翟爺那能賺一大筆錢。”
小跟班們心領神會,幾只手抓住了阮言細軟的胳膊,拉着阮言走,甚至有幾個不甘心的還将手伸進了衛衣裏,輕輕捏了下那深陷的腰窩。
“唔……”
腰間已經被捏了好幾下了,而且還是不同的幾只手,一次比一次過分。
阮言隐忍地咬緊唇瓣,最後實在忍無可忍。
他輕輕一跺腳,站在原地,不走了。
跟在他身後的人腳步一頓,暧昧地貼到他身上:“別生氣啊寶貝,這才哪到哪?等會可有你受的。”
阮言眼裏積滿了一汪小池塘,他聽到這話,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然後吸了吸鼻子,沖麻子臉喊:“我不要走了!他掐我!好痛!”
麻子臉一回頭,就見阮言氣鼓鼓地指着男人,沾了泥土的鞋子正一個勁踢着男人的小腿。
被踢的那人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敢還手。
這小家夥摸一下腰就掉眼淚,打一拳估計會哭很久吧。
麻子臉見自己那塊頭最大的跟班被阮言踢了半天,太陽穴都跟着抽搐了一下。
他問那人:“你對他做什麽了?”
沒等人回答,阮言先發制人,委屈道:“他掐我!可疼了!”
麻子臉皺眉問那人:“你怎麽這樣?”
阮言掐腰:“就是!你怎麽這樣!”
小跟班:“……”
麻子臉看了眼阮言沾滿泥土的帆布鞋,蹲下身子說:“你的鞋太髒了,把鞋脫了,我背你走。”
被阮言踹了一腿泥的小跟班:“?”
彈幕爆笑如雷。
【為什麽老婆這裏的畫風總是這麽清奇?】
【剛從拽哥直播間裏出來,真是太血腥了,拽哥那張臉都不能挽回我了……我靠,這個麻子臉可比小顧變/态多了!老婆怎麽走到這個劇情了?我見不得血!老婆珍重!我先溜了!】
【哎,前面的慢點跑,前有《武松打虎》,後有《老婆訓狗》,不看白不看啊】
【雖然這麽比喻很不恰當,但這麻子臉讓我想起了我那慈祥的老父親。】
阮言趴在麻子臉的背上,看到了這條彈幕,嘴角狠狠一顫。
【0612,是不是你把大家給帶壞了?】
0612無辜道:【絕對沒有。】
【你明明更像被土匪綁去的壓寨夫人。】
阮言:【……】
大概走了十分鐘的路程,阮言見到不遠處燈光璀璨的建築物,像是現實世界裏的小型洋房一樣,富麗堂皇的氣息在貧民區這種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阮言被麻子臉背着踏進了洋房區,那寫着28號街的路牌就這樣與他擦肩而過。
【0612,現在是幾點?】
0612:【七點二十五。】
不到一個小時。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阮言被帶到小洋房的三樓,一路上他經過了許多房間。
omega和alpha夾雜的氣息殘留在空氣中,隐隐約約還能聽到哭喊聲和歡愉的呻/吟聲。
原以為紅燈區是個破爛肮髒的地方,但現在看來倒像是貴族用來玩耍的娛樂區,四周播放着優雅的華爾茲樂曲,就像是一位過度包裝的衣冠禽獸。
麻子臉走到三樓最裏處的一個房間門前,停下腳步,将阮言放了下來。
地板有些涼,阮言左腳踩右腳輕輕蹦跶兩下,就聽見麻子臉貼着門谄媚道:“翟爺,人給你帶來了。”
屋內人道:“進來。”
麻子臉輕輕推了他一下,摘下他的帽子說:“好好伺候翟爺,少不了你的好處。”
阮言被麻子臉怼到門前,他的雙手抵在門上,遲遲不肯動作。
他真的有些怕了。
來之前他甚至天真的以為,這裏說不定能找到些關于殺人案的線索。
可是他低估了自己的非酋屬性,現在好像真的把自己搭進去了。
阮言哭唧唧問:【嗚嗚,怎麽辦?】
0612報複性回答道:【被alpha徹底标記後有一定的概率會懷孕,你進去的時候可以先看看他長得好不好看,為以後孩子的基因做個打算。】
【不過問題不大,反正好不好看你都要給他生孩子。】
【如果他是個S級alpha,你也許會一胎三寶給他生一窩的小孩。】
【呵。】0612冷酷一笑。
阮言被吓得淚眼朦胧:【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教壞大家了!0612的小書架最實用啦!】
0612吓唬夠了,冷哼一聲:【《帶球跑後我嫁給了白月光他親哥》。】
麻子臉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急得自己上前擰動門把手。
白金色調的大門微微敞開,屋內陳設簡單,一目了然的看清了房間裏的所有物件。
入目的就是一張雪白的大床,再微微側過頭,阮言見到一位紅發少年坐在那玄黑色的真皮沙發上。
他面前的茶幾上擺着一個盒子,那戴滿金戒指的手指向裏面探去,摸出了一個橡膠制的東西。
少年比了比那東西的長度,嗤笑一聲,又将東西扔了回去。
阮言見到那東西驚得捂住眼睛,從指縫中偷偷觀察着少年的臉。
翟宿指尖上銜着一根煙,翹着腿,慵懶地躺在沙發上,他的腳側跪着一位omega,正讨好地用臉頰往男人的掌心裏湊。
麻子臉喚道:“翟爺。”
翟宿頭都沒擡一下,指尖摩挲着omega的臉頰:“這不是我要的人。”
完了。
阮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鼻尖上蓋了一層薄汗。
麻子臉也沒比他好到哪去,額角的汗水滑落在肩頭,說:“您要找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但找到人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死了?你們是怎麽辦事的?”男人手中的力度不自覺地重了些,被捏疼臉的omega痛哼一聲,但仍讨好似的恨不得将自己塞進少年懷裏。
麻子連忙将阮言往前推了推:“但我和弟兄們在外頭撿了個小孩。”
“這小孩說是認識您,您瞧瞧,是不是眼熟?”
翟宿輕輕向門口瞥了一眼,神色微頓,望向阮言的眼裏不經意地流露出一抹精光。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唇瓣,意味不明道:“是挺眼熟的。”
阮言緊握的雙手松開,滿眼疑惑地望向翟宿。
他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記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翟宿用鞋尖踢了踢omega裸露的小腿:“把人帶下去吧,門記得關好。”
麻子臉喜上眉梢,忙将地上那滿臉不情願的omega拖了出去,又悄聲地關上了門。
随着一記關門聲,房間裏的兩人四目相對。
屋子裏滿是阮言讨厭的煙草味,聞得他有些反胃,但眼前的男人不知善惡,他又不敢說。
“聞不慣煙味嗎?”
他的聲音帶着少年感的幹淨清脆,語氣似乎也沒有惡意,阮言老老實實地點了一下頭。
“嬌氣。”翟宿嘴上雖然這麽說,手中的煙卻已經被他摁滅了。
阮言清亮的眸子擡了擡。
這位翟爺看上去像是個好人。
他糾結了一下,蹭蹭光/裸的腳跟,細聲細語道:“抱歉先生,我應該是認錯人了。”
“你沒認錯,翟家只有兩個繼承人,我就是翟宿。”
阮言微頓。
姓翟的那麽多,翟宿怎麽确定自己要找的就是他?
阮言看向翟宿面前的盒子,哽咽了一下,可憐道:“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和您做這種事情。”
“我想找的是翟先生,應該是您的弟弟,這次我偷偷跑出去,也是為了找他說個清楚。”
翟宿挑眉,揚起一抹玩昧的笑意:“說清楚什麽?”
他拍了拍沙發,示意阮言坐到自己身邊來。
阮言猶豫了一下,但見翟宿似乎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也并沒有想要對他做什麽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的踱步湊到沙發前,坐在沙發的最邊邊,仍是一臉傷感地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
阮言偷偷看着翟宿的反應,“那您能不能答應我,聽完就放我走?”
翟宿拿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那要看你的故事怎麽樣了,要是真的對他念念不忘的話,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
阮言眼看有戲,繼續皺起眉頭,卻一時語噎,忽然不知道該從何編起。
剛剛0612講了些什麽來着?
小美人憂傷道:“其實……我懷了他的孩子。”
“咳咳咳!”
翟宿一口酒嗆在嗓子裏,喉嚨間火辣辣地燒,他聲音都有些微啞:“你說什麽!”
小美人垂下睫毛,語氣平緩:“抱歉翟先生,我懷了您弟弟的孩子,所以我們不能做這種事,這樣是不對的。”
翟宿擡手擦掉嘴角的酒漬,西裝的白襯衫上沾染到了紅酒液。
他蹙了下眉頭,已經沒有心思在意這種細節。
“弟弟?孩子?”
翟宿好笑道:“我哪來的弟弟?你哪來的孩子?”
阮言愣住:【難不成我說反了?】
0612看着人物設定正在無語中:【……】
阮言咽了咽口水:“我,我可能是記錯了,其實我懷的是你哥哥的孩子。”
酒杯與玻璃桌面碰撞發出一聲脆響,翟宿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些頭疼。
他一把抓過那滿嘴謊話的小家夥,将人扯到自己面前。
翟宿盯着那雙慌亂的漂亮眸子,好笑道:“第一,我哥比我大十三歲,你從哪看出來他是我弟的?”
“第二。”
翟宿的手臂攀上阮言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人勒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齒道:“我哥前些日子就過世了,生前從沒來過紅燈區。”
男人的指尖在阮言的小肚子畫着圈圈,有被氣笑道:“你這懷的是鬼胎嗎?”
阮言雙手緊貼男人胸前,牙齒都在打着顫,白嫩的臉頰浮現出一抹腮紅似的紅暈。
少年的手掌伸進阮言的衛衣裏,撫摸溫熱的肚皮。
他低啞的嗓音在耳邊萦繞:“還是說,你懷的本來就是我的孩子。”
“不……不是!”阮言慌忙想要推開他,雙手卻被反扣在身後。
“阮言。”翟宿的指尖輕輕掃過小omega的後頸,小人随着他的動作顫栗,不悅道:“怕什麽?我又不是alpha。”
不是……alpha。
這句話落在阮言的耳朵裏就是一個安全的訊號,他的腰板一松,對翟宿也沒有剛剛那般害怕了。
翟宿很不滿意阮言的反應,他又貼近那張小臉蛋,壞笑道:“不是alpha又怎樣,我也可以讓你懷孕,讓你很爽的。”
阮言縮了縮脖子,不想再繼續這個有關于懷孩子的話題,他捕捉到華點,細聲細語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嗎?”
翟宿眸光暗沉,語氣也不像剛剛那般和善:“當然,我哥哥可是死在了你的婚禮上。”
“……”
不是這麽巧吧?
他瞎編個故事都能碰到正主的弟弟!
【這什麽狗血劇情?】
【人已經笑麻了,我說這劇情咋這麽熟悉,這不是我前些日子私信推給0612的小說嗎?】
【我還說呢,笨蛋老婆怎麽忽然變聰明了,原來是受了某系統的指點。】
【哈哈哈是聰明了點,但不多。】
……
阮言委屈地看着彈幕從眼前劃過,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怎麽圓這個慌。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男人頭頂的紅毛,心裏咯噔一下。
回憶的進度條拉到了阮言走出基地的那天。
當時陸時淵的身後跟了一群軍官,而押送的正是一頭紅發的少年。
回憶中少年的相貌與面前的翟宿漸漸重合。
還真是這麽巧。
嗚嗚,想哭。
翟宿看着他的神情變化,眉尾一挑:“想起來了?小嫂子。”
他身子向沙發後靠,長臂一伸将阮言拎到身旁,語氣間滿是不屑:“那群無腦警官,只憑我在案發現場出現過三分鐘的視頻懷疑我是兇手,最終還不是因為沒有證據将我放了。”
“真有意思,寧願懷疑死者家屬,都不肯細審你這個小寡婦。”
“怎麽?就因為你哥哥是帝國第一上将嗎?”
翟宿的眸子漸漸深紅,摁在阮言後頸處的手掌忽然收緊,阮言被迫揚起頭,唇瓣輕啓,像一條瀕死的小魚。
“顧上将的寶貝弟弟受不得委屈,我哥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少年漆黑的眸中燃燒着恨意,此時帶給阮言的壓迫感甚至不亞于alpha的信息素。
阮言的眼角溢出晶瑩的淚花,他無力地拍打着翟宿的胳膊,斷斷續續道:“不是……因為我是omega,兇手……兇手不可能是omega。”
房間短暫地沉默了片刻。
翟宿松了手中的力度,冷眼看着阮言跪坐在身旁呼氣,毫無歉意道:“剛剛下手重了,我忘了這件事,你這種小廢物怎麽可能殺死A級alpha。”
“嗚……”小廢物第一次覺得這個稱呼也還算不錯,起碼洗清了嫌疑。
翟宿冷哼道:“說不定兇手就是你那位好哥哥,而帝國軍隊和聯盟警署都是為了名譽而包庇兇手的共犯。”
這句話聽上去顯然只是翟宿的一句氣話,畢竟整個案件的核心就是顧淩,兇手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沖着他來的。
如果顧淩想做這種事情,一定會先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不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翟宿提着一只小貓似的将阮言拎起,讓他雙腿岔開坐在自己的腿上。
那張可憐的小臉正對着他掉小珍珠,肩膀不斷地上下抽動着,哭起來都沒有聲音。
可是小廢物還是好委屈!
翟宿猩紅的眸子呆滞了一下,瞳孔中的血色漸漸散去。
“嘭!”的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阮言被吓得身子後仰,後腦勺眼看着就要磕在茶幾上了。
一雙手從他的腋下穿過,阮言像布娃娃一樣被男人拎在懷裏,他聞到了那人身上有很好聞的氣息,就像是清晨溫暖的陽光。
陸時淵從黑色風衣裏掏出一把銀質手/槍,直直對準了翟宿的額頭處。
被搶抵着的紅發少年毫無懼意,他敲了敲槍口,歪頭冷笑道:“又來?”
“怎麽還抓上瘾了呢?陸警官。”
微長的劉海下藏着雙黑藍色的眼睛,就像是被冰凍住的大海。
陸時淵冷聲道:“在非法場所對omega進行猥/亵,跟我回警署一趟。”
“我那小嫂子衣服都穿得整整齊齊,你從哪看出我對他進行猥/亵了?”翟宿瞧了阮言一眼,目光移到他裸/露的粉嫩腳趾,“他來的時候就沒穿鞋,我可不是戀/足癖。”
說完,他露出玩昧的笑容,看向阮言:“要想給我按這個罪名,總要讓我先嘗到人吧。”
翟宿投來的目光讓阮言渾身不自在,他忙躲在陸時淵身後,抓住男人的風衣,試圖尋求一點安全感。
天花板上的吊燈與銀槍反射出冰冷的光,劃過阮言的臉頰,他擡手摸了一下,就見陸時淵收起了槍,從腰間取下了一對手铐。
他捏起翟宿的手腕,拷上了一只手,“翟先生,那請你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跟我走一趟。”
翟宿聽到這句話瞬間炸了:“陸時淵你有病吧!你們聯盟警署到底有完沒完!”
他狠狠瞪着陸時淵,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人:“都說了前三次只是意外,我不過是來紅燈區辦事,你們憑什麽逮捕我!”
“不,現在是四次意外了。”陸時淵招手,門外的警官走進房間,拉着翟宿站起身。
陸時淵道:“十五分鐘前,紅燈區28號街左側的十字路口,我們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而就在一小時前,有人目睹了你在十字路口處與人發生争執。”
翟宿氣笑了,他看了阮言一眼,說:“十五分鐘?我說你們警官是不是腦子都有點問題啊?他跟我呆在一起的時間都不止十五分鐘,我哪來的時間殺人!”
其實話都說到了這裏,阮言再傻也聽出來了。
陸時淵壓根就沒想和翟宿講道理,将翟宿當作犯罪嫌疑人帶走才是他的目的。
只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是嗎?”陸時淵垂下眼皮,棱角分明的臉龐在燈光的陰影下顯得更加立體。
阮言的小眼珠轉了轉,他看了看翟宿,其實他知道翟宿也許是無辜的……
所以他選陸時淵。
阮言小心翼翼道:“我……我不記得跟他待了多久,我是被綁來的。”
0612無情吐槽:【明明是被背來的。】
阮言臉紅:【閉嘴!】
幾位警官很會見機行事,見阮言都這麽說了,沒再給翟宿反駁的機會,就直接将人帶走了。
……
出了紅燈區,就見門口停着一排閃着紅□□光的懸浮警車。
而小洋房的院子裏站滿了人。
有男,有女,有衣冠楚楚的,也有衣衫不整的。
阮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麻子臉。
麻子臉沒有看到他,而是将頭低的很深,嘴裏嘀咕着:“姓翟的被抓了,我的錢還沒到手呢,我侄子的病可怎麽辦啊。”
“這可怎麽辦啊……”
聲音飄進阮言的耳朵裏,又從另一邊飄了出去。
阮言抿了抿唇,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麻子臉做這種事是為了給侄子治病。
可他沒有想過那些被他害了的人,其實也是需要被保護的弱勢群體。
就像他生病的侄子一樣。
陸時淵為他拉開車門,阮言卻沒有動作,而是深深地看着他,問:“那些人會被送去監獄嗎?”
他的眼睫上還挂着星星,眼底卻染上了一抹哀愁。
陸時淵依然保持着開門的動作,回答道:“前排都是慣犯,至少被判二十年,然後交由帝國軍隊處置,後排的那些罪不至此,只是帶回去審訊。”
阮言仍望向窗外,嘴裏喃喃着:“那個臉上有麻子的人,他有一個生病的侄子。”
他正猶豫着應該怎麽說,就聽陸時淵輕輕應了一聲:“知道了,回頭我叫人去辦。”
阮言怔然地側過頭看向他。
雲層下的月亮探出頭來,灑落在陸時淵胸前的警徽上,那是由天平和手/槍繪制而成的圖案,在夜色中散發光芒。
阮言愣了一下,點點頭,乖巧地鑽進了副駕駛坐。
懸浮車在夜空中劃過,像一道拖尾的流星,阮言驚奇地趴在車窗上看,懸浮車在空中平穩飛過,下面的景象于白天看到的大不相同。
城市繁華的璀璨燈光掩蓋住了那一小塊肮髒黑暗的貧民窟,仿佛人們只能看到眼前的華麗,看不到背後的褴褛。
阮言望着窗外,喃喃道:“如果他們不是生活在那種地方,說不定能找份體面的工作,賺點不昧良心的錢,也許就不會成為壞人了。”
陸時淵注視着前方的夜空,回答阮言的話:“但他明明有其他的路可以選,偏偏要走這條不歸路。”
“你不該同情他。”
“我沒有。”
阮言的眼神堅定而又溫柔:“我只是在想,如果在這種環境下,會不會迫使一個原本很好的人,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壞人。”
窗外的景色驟變,懸浮車已經飛到了帝國最繁華的地段,那裏有帝國軍隊,也有聯盟警署,更遠些就是世家貴族們居住的富豪區。
陸時淵面上沒有太大神色變化,語氣微微上揚:“你是說,顧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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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