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單獨解決,還是一起?
第52章 單獨解決,還是一起?
祝盈盈今天雖去外出約會了,但家裏還有不少傭人。
于是這次的用藥地點,祝鳴選在了自己的卧室內。
門一關一鎖,精神質子粒便在席羨青的腳邊凝聚成形,綠孔雀甩着纖美的翎羽,扭着脖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新環境。
而另一邊的祝鳴,便開始琢磨起這藥該怎麽吃,在哪裏吃,以及該吃多少。
首先是該怎麽吃。
祝鳴對席羨青上下打量一番:“先把你昂貴的大衣脫了,別到時候弄得皺皺巴巴的,我賠不起。”
席羨青面無表情地脫下了大衣。
其次是在哪裏吃。
祝鳴環視四周,陷入沉思:“衛生間就算了,上次大理石洗手臺差點沒把我的腰給閃了。”
席羨青慢條斯理地解着西裝扣子。
“要不在這張小沙發上?”
祝鳴還在琢磨:“哦對,去書房也行,那裏有張更舒服點的長沙發……”
尾音驀地變了調——因為下一剎那,席羨青直接将他從輪椅上抱起,幾步走到床前,利落地将人放置到了大床中央。
他自己随即在床邊落了座,語氣平淡道:“這樣不就完了?”
祝鳴沉吟片刻:“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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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柔軟度、寬敞度都是一絕,兩人高度被拉到了同一水平面上,還真是一塊他從未想到過的用藥神地。
萬事俱備,于是他們開始用藥。
祝鳴半坐在床上,垂下了眼,席羨青坐在床邊,單手撐在祝鳴的身側,将臉湊了過來。
席羨青吃藥時有個毛病,那就是他絕對不會主動去下第一口。
——哪怕一會兒要去剪彩,真正需要這口藥的人是他自己。
兩人靜着停了一會兒,祝鳴輕輕嘆息了一口氣,捧住席羨青的臉,主動将嘴唇覆了上去。
席羨青便像很滿意似的微眯起了眼,開始回應,并将逐漸主動權掌控在了自己的手裏。
剛從外面進屋,席羨青的唇是薄而微涼的,相比之下,祝鳴的唇潤而柔軟,氣息更燙。
冷熱交織,碰觸到彼此的瞬間,他們都停頓了一下。
席羨青随即用手将祝鳴的肩抵到床背,重新吻下去。
說來奇怪,在接吻,哦不,吃藥這件事上,席羨青開始雖然會扭捏地擺個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不一會兒十分坦蕩自在,享受其中。
反倒祝鳴這邊……會逐漸有些做不到若無其事。
倒不如說在這個“用藥協議”成立之後,席羨青在內心用“我只是為了開屏”說服了自己,理所應當地進行着索取。
而對祝鳴而言,他本質上是行醫的、頭腦更為清醒的一方。
像是疲憊了一天的身體浸入了極其舒适的溫水中,祝鳴卻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合上雙眼,沉溺其中。
因為自始至終,他始終無法将“接吻”和“用藥”兩件事清晰地剝離開來。
理智提醒祝鳴自己在治病,可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這醫行得究竟有多麽荒誕。
生理上最基礎的本能依舊是無法克制的——每一次的唇齒交融,舌尖的悸動令頭皮微微發麻,頭腦中卻偏偏還要理智與本能對抗,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淪陷。
唇上驀然一痛,發現眼前俊美的青年直起了身子,神情不悅地睨着他:“你在走神。”
祝鳴回過神來。
喘息着瞥向床邊靜靜用豆豆眼盯着他們,但尾部依舊毫無動靜的綠孔雀,祝鳴移開視線,擡起了眼。
“主要是你也不夠努力呀,小席先生。”他笑着擡起手,輕輕拍了拍席羨青的臉。
事實證明,在吃藥過程中逞口舌之快,遭殃的人只會是自己。
“不夠努力”這四個字的激将作用過于明顯——祝鳴一開始下巴被捏起,牙關被撬開,呼吸湮沒在潮水般的進攻之中。
祝鳴一開始還試圖克制地對待這口猛藥,後來幹脆也破罐子破摔,用手拽住席羨青後腦的發絲,仰起臉,主動而熱烈地回應了起來。
——和本能對抗的人都是傻子,管他呢,享受就完了。
這确實是他們有史以來最為激烈的一次用藥,祝鳴的毛衣随着動作上移,露出了小半截清瘦的腰,席羨青的襯衣領口散開,鼻尖相抵地換氣期間,一時間都有些意亂神迷。
這就導致身旁的綠孔雀早已開了屏,抖着屁股在卧室來回踱步好幾圈了,他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察覺到青年身體其他地方的動靜,祝鳴才用手抵在他的胸口,呼吸微亂地喘息道:“看來,今天的藥效似乎有些過于到位了啊。”
席羨青一僵,低頭看了一眼,脖頸騰地一下就變了色。
他的嘴唇動了動,半晌後才紅着臉冷聲反問道:“你不也是?”
“怎麽了,我可是脊髓損傷裏最幸運的那一種,除了走不了,該有的功能一個都沒少,你該替我感到高興才是。”
都是男人,祝鳴的神色倒是坦然,眼尾的水光随着笑意微動,看了眼身旁的衛生間,伏在席羨青的耳邊說:“要不要……稍微轉移一下陣地?”
席羨青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不過。”祝鳴的呼吸微熱地打在席羨青的耳際,像是要将他耳廓的那一點皮膚燙破,“咱們是一個一個單獨解決,還是一起?”
席羨青的瞳孔又是一顫。
他像是極其鎮定地對上祝鳴的雙眼說:“……我趕時間。”
祝鳴了然地點頭,擡手勾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那走吧。”
窗外的雨還在下,淅瀝而缱绻地敲打在窗沿。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
門外的白狐縮成一團,微微仰起脖頸,舒适愉悅地眯起了眼
開了屏的綠孔雀傲慢地踱步到白狐面前,尾部屏羽倏地高頻抖動了一陣,随即低下脖子,用喙輕輕啄了啄白狐的身子。
白狐的尾巴尖兒缱绻眷戀地勾住了孔雀的腿,片刻後仰起臉,用濕潤的鼻尖親昵蹭了蹭孔雀的脖頸。
雨聲漸停,卧室玻璃窗上的水痕旖旎蜿蜒着流淌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被重新打開。
席羨青抱着祝鳴走了出來,将人放回床上。兩人都沒說話,視線也沒有碰撞,只有呼吸是同樣的急促。
祝鳴整理了下毛衣淩亂的下擺,沉默着平複了一下呼吸,才重新擡眸,看向身旁的人。
他沉吟片刻,微眯起眼,像是有些不太确定道:“那個,你皮帶扣好像……”
席羨青驀然一僵,在瞬間背過身子,低頭調整起來。
祝鳴無聲吐出一口氣,移開視線,靜默地看向身旁狂抖着屏羽,扭着屁股來回走臺步的綠孔雀。
“……怎麽能抖成這樣?”
他托着臉半躺在床上觀察,欲言又止:“小席先生,你這是多久沒——”
席羨青回頭瞪了他一眼,脖頸的緋意依舊未消:“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彼此彼此吧。”
祝鳴慵懶地在床上蜷縮着,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你趕緊把心緒平靜一下,畢竟一會兒還要去剪彩。”
雨聲漸靜,他們都安靜了一會兒。
祝鳴懶洋洋地将臉埋在枕頭,衣扣淩亂地敞開,對着窗上的雨痕發呆;而那一邊,席羨青已經将襯衣和西裝的扣子一絲不茍地系好,恢複了進門前貴氣從容的模樣。
他沒有徑直離開,而是冷不丁地開口問:“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祝鳴抱着枕頭仰起臉,迷惘地“嗯?”了一聲。
席羨青走到床邊,盯着他的臉看了少時:“你有沒有想過,你當年的那一場車禍……或許并不是事故?”
祝鳴的眼睫輕顫了一下。
他靜了一會兒,撐着身體坐了起來:“怎麽會突然這麽問?”
席羨青良久後道:“只是感覺,時間上有些太過巧合了。”
“當年我也确實想到了這一點。”
祝鳴微微一笑:“只是警方最終調查給出的結果,說是意外事故,畢竟撞我們的貨車司機疲勞駕駛,自己都沒了命。”
席羨青眉頭皺起:“可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場事故最終的獲益方,無非是當時和我在一起的候選者,最直接的受益方,現任首席。”
祝鳴無奈地輕嘆一聲:“平心而論,恨我的人太多了,想要一一排除……實在是不太可能。”
“至于現任首席……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祝鳴搖了搖頭,“等你親眼見到他的時候,或許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席羨青眉頭凝起,嘴巴微張,還想追問什麽。
但見祝鳴一副神情輕快,完全釋懷的樣子,又覺得自己現在反複提起,只不過是給他的傷口撒鹽。
他最終還是沒有再開這個口。
網絡上有關六區代表人考核之争的話題,近兩日變得愈發火熱起來
人人都調侃六區為“宅鬥”之區,卻又忍不住為這樣獨特新穎、公開對戰的考核方式所吸引——三區的首席是一位知名滑雪運動員,前不久席森在社交媒體上公布了她自己的考核作品,一件兼具視覺美學與功能性的滑雪服。
而她這一次宣傳的方式也十分聰明,并與某時裝品牌達成聯名,進行線上線下多端銷售,發布當晚便被一搶而空。
席羨青這邊也一改往日的低調,少見地出席了幾場活動,并大方展露精神體,有人猜測是為了争取民衆好感度和最後的選舉,已經不準備收斂鋒芒,全力以赴了。
半個月後,七區之行正式開始。
身為整個是希明星腦力最強的區,自然科學、醫療、工業等人均都在七區培養而出,別區的區域特産是美食游戲工藝品,七區最知名的産業鏈則是補習班。
七區代表着嚴謹、周密與一絲不茍,六區代表着創意、自由和天馬行空,雖不至于到思想對立的程度,但在刻板印象之中也存在着不小差距。
至少在認識祝鳴之前,七區是席羨青了解甚少的區域。
所以在臨出發前,祝鳴還是給席羨青補了補課。
“K大、T大和U大,這三所高校,大概是每個七區小孩兒出生後便要努力奔赴的目标。”
祝鳴拿了桌子上的三個橘子,擺成一個三角陣:“高校之間存在對立關系,而高校內的不同領域也互相看不起對方,哪怕相同領域內不同課題組,關系也是十足的勾心鬥角。”
“總之,哪哪都是競争,處處都是鄙視鏈。”
批判起自己的區,祝鳴毫不嘴軟,利落地剝開其中一個橘子的皮:“我們七區就是非常無情且現實的區。”
“首席這個位置,萬裏挑一,要求自然也很多。”
祝鳴掰出一小瓣橘子,立在了整顆橘子的頂部:“不能有學術上的不良案底,不能公開支持敏感話題啦,競選期間,會綜合你的課題和學術能力,多輪路演演講一直到最後的公開競選演講,各環節缺一不可。”
席羨青看向他的臉:“那你當時,是在什麽時候……”
祝鳴咬住一瓣橘子,笑着含糊道:“最後一輪競選演講前。”
席羨青沒有說話,
“其實現在想想,對這個頭銜有執念的人有那麽多,但位置卻只有一個,太多人都注定會與它擦肩而過了。”
祝鳴眨眨眼,将剝好的橘子放到席羨青的手邊:“不過,人生本就是由大大小小的遺憾組成的,不是嗎?”
柑橘的清香仿佛還萦繞在鼻尖,葉鷺的提醒聲在耳邊響起,席羨青回過神,望向眼前的建築。
極簡的幾何線條和內鋪空間的縱深感,彰顯出了理性和嚴謹的理念,眼前的這座建築,幾乎摒棄了一切的裝飾性元素。
一眼望去,只像是一座冰冷嚴峻,令人感到壓抑的牢籠,這便是祝鳴口中的K大。
K大的研究樓都是由年輕時的席建峰提供的設計方案,加上高校之間暗暗較勁,席羨青這次前來考核,K大無疑是十分重視,且準備好大肆宣傳一番的。
“席先生,我是K大生命科學院的現任總負責人曲荷。”
一個穿着西裝、頭發利落盤起的中年女子,精神體是繞在腰上的重瓣荷花,對着席羨青禮貌地微笑:“席老先生已經和我溝通了您的考核詳情,我将全程負責您這一次的行程。”
席羨青颔首道:“麻煩您了。”
曲荷耐心地介紹了所內不同的研究組,實驗室的分布與構成,最後引領着他們,來到了标注着“精神體異常研究所”的區域。
運轉中的各種複雜儀器,實驗臺前忙碌的學者,架子上一排排的試劑盒與溶液将整片空間靜谧有序地分割開,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這一切席羨青倒是并不陌生,因為祝鳴經常使用的實驗艙,就是這一切的等比例縮小版。
從排排的試驗臺和試劑櫃旁穿梭而過,曲荷最終停下了腳步:“這位阮憫博士。”
見到這位七區首席的第一眼,席羨青終于明白祝鳴那句“你見到他,就會明白我的意思”,究竟是從何而來了。
沈櫻也好,封嘉馳和談玉也好,不論他們的人生經歷的參差有多大,能夠坐到代表人這個位置,所在領域裏絕對的佼佼者。
——這就意味着,在自己熱愛的領域內,他一定會是自信的。
而眼前這個有些矮小而寡言的年輕男生,在看到席羨青的第一眼,視線卻偏轉到了遠處,有些躲閃地重新低下了頭。
席羨青默了片刻,伸出手:“阮先生,你好。”
阮憫額前的頭發近乎擋住了眼,他沒有直視席羨青的臉,聞言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他摘掉了手套,像是有些局促不安地在白大褂上蹭了一下,才握住了席羨青的手,輕輕地說:“席先生,幸會。”
他的精神體是一只看起來有些瘦小的梅花鹿,黑色的圓眸像是蒙了層霧,怯生生地縮在實驗臺的下方。
而他的主人也一直垂着頭,沒有直視席羨青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席羨青的錯覺,身旁的曲荷的眼中一閃而過了某種極其複雜的神色——像是同情,又像是某種難言的痛心疾首。
她的神情随即恢複了平靜,向後方指了一下:“會議室已經在那邊準備好了,二位請随我來。”
會議室內,曲荷将門掩上,先行離開。
席羨青與葉鷺在長桌的一邊落座,阮憫低着頭坐在另外一邊,空氣陷入極其尴尬的冷寂。
其實早在這次會面開始前,席羨青便已經預見,首次對話并不會太過順利。
最直觀的原因是,科研人員平日裏實驗服一穿,手套一戴,珠寶首飾這樣的東西只會成為日常生活中的贅餘。
好在珠寶的範圍并不一定要拘泥于飾品——裝飾品、擺件、陳列品等,都有很多可以發揮的空間,席羨青也提前做了許多備案。
沒想到的是,阮憫便先一步開了口。
“席先生,感謝您本人從六區趕來,一路到這裏為我制作作品。”
哪怕是在極其寂靜的會議室裏,阮憫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像是嗫嚅般的輕微:“但是在會面開始之前,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否考慮一下?”
席羨青一頓:“你說。”
阮憫的手指有些機械地摩挲着衣角邊緣,始終微垂着眼,在沒有溫度而刺眼的白熾燈光下,他的臉顯出不太健康的蒼白。
“我希望你可以把這件作品,制作給另一個人。”
片刻後,他擡起頭,像是有些局促地開口道,“他是……我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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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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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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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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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