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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沒有大礙？！你沒看到她吐了多少血嗎？！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五與千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擔憂，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就會怎麽樣？你要去找母親報仇嗎？！”第五與結虛弱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帶着一絲自嘲。

“姐姐，清醒一點吧！我們沒人打得過母親，而且這件事本就是我的不對。”

房門被第五月燃推開，一瞬間，第五與結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驚恐地擡頭，正對上第五月燃那雙冰冷的眸子，仿佛萬年不化的寒冰，讓她如墜冰窟。

“天尊……”第五與千看到第五月燃突然出現，也是一驚，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行禮。

第五月燃沒有理會第五與千，只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便将目光重新落回第五與結身上，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當初我将你們姐妹二人帶回古族撫養，本以為你們會珍惜機會，努力修行，沒想到，竟然養出了你這樣不知廉恥的東西！”

第五與結臉色慘白，嘴唇顫抖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知道，自己和拓跋清舒的事情敗露了，第五月燃正在氣頭上，無論她說什麽，都只會火上澆油。

第五月燃看着第五與結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心中怒火更甚，她一把抓住第五與結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眼神淩厲如刀：“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和拓跋清舒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會有今天？！”

“我沒有……”第五與結拼命搖頭，淚水順着蒼白的臉頰滑落，

“我和拓跋小姐只是……”

“只是什麽？只是情不自禁？只是兩情相悅？”第五月燃猛地甩開第五與結的下巴。

第五月燃語氣森冷，“和一個已經訂婚了的人不清不楚，也敢稱情？”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第五與結無力地癱軟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想要解釋，想要辯解，可所有的話語在第五月燃冰冷的目光下，都變得蒼白無力。

康靈芷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第五月燃一個眼神制止。她只能無奈地閉上嘴，擔憂地看着第五與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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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你便去秘境試煉吧。”第五月燃冷冷地宣布道，

“什麽時候你舅舅大婚，什麽時候你才能出來！”

第五與千眼睜睜地看着第五月燃，仿佛一尊沒有溫度的玉雕，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她從沒見過第五月燃如此生氣，印象裏的第五月燃，即使在面對強敵時，也總是雲淡風輕，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如今，第五月燃的怒火卻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第五與結，讓她無處遁形。

第五與千知道第五月燃在說什麽，也知道第五月燃為何如此憤怒。拓跋清舒，那個驚才絕豔的女子，不僅是懸鼎宗的掌門弟子，更是母親的準大嫂。而第五與結，竟然與她……

第五與千的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要為第五與結辯解，卻不知從何說起。

“天尊……”第五與千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害怕驚擾了什麽，卻又帶着一絲懇求。

然而，第五月燃只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那淩厲的眼神仿佛在說：“怎麽，你也想忤逆我？”

第五與千頓時噤聲，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月燃……”康靈芷擔憂地看了第五與結一眼，想要上前說情，卻被第五月燃一個眼神制止。她只能無奈地閉上嘴，心中默默祈禱着第五月燃能夠息怒。

第五與結無力地癱軟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自己無法辯解。

第五月燃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讓她痛不欲生。

“我……我認罰……”第五與結的聲音顫抖着，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般，每一個字都帶着無盡的苦澀。

“可，拓跋小姐，，，，”

第五月燃冷冷地看着第五與結，沒等第五與結說完話，就揮了揮衣袖，一道金光閃過，第五與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第五與千的心猛地一顫，她知道，第五月燃這是把第五與結送進了秘境。那個地方，靈氣稀薄，環境惡劣，是專門用來懲罰犯錯弟子的。

“天尊，與結她……”第五與千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第五月燃冰冷的聲音打斷。

“夠了。”第五月燃的聲音裏聽不出絲毫情緒，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

說完，第五月燃便轉身離去，留下第五與千和康靈芷二人，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等到第五月燃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第五與千才敢擡起頭，看向康靈芷，聲音顫抖着問道：“康姐姐，與結去的秘境……那是什麽地方？”

康靈芷看着第五與千蒼白的臉色，心中嘆了口氣，知道這件事對第五與千的打擊很大。

“與千，你別擔心，與結去的秘境雖然環境惡劣了些，但對修煉卻大有裨益。第五與結在那裏閉關一段時間，或許還能有所突破。”康靈芷輕聲安慰道，但她自己心裏也清楚，第五月燃這次是真的動了怒。

第五月燃回到自己的書房，揮手設下隔音結界。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冰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第五與結和拓跋清舒的事，就像是一記悶錘，狠狠地砸在她心上，讓她原本就少的可憐的耐心，消耗殆盡。

她并非對第五與結真的毫無感情。但一想到澹月溶的背叛，第五月燃的心便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窒息般的疼痛讓她無法呼吸。

不多時，一位身着青色長袍，打理得一絲不茍的老人踏入了書房。他正是第五家族的大長老，第五琦巧的父親——第五德曜。

“天尊，深夜召老夫前來，可是有什麽要事吩咐？”第五德曜微微躬身，語氣恭敬中透着一絲讨好。

第五月燃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德曜長老請坐吧。 ”

第五德曜受寵若驚地坐下，心中卻暗暗揣測着第五月燃的用意。

這些年來，第五月燃在家族中的地位越發穩固，連家主都要讓她三分，他這個做長老的，自然不敢怠慢，更何況第五月燃手裏還握着自己寶貝女兒的未來。

“德曜長老，當初你提議，讓我支持琦巧成為月攜的妾室……”第五月燃慢條斯理地說着，語氣平淡，卻像是一顆石子，在第五德曜平靜的心湖中激起千層浪。

第五德曜心中一凜，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解釋，卻又被第五月燃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我不但答應了，我還覺得我的乖徒兒琦巧，還可以得到更多，甚至可以做我哥哥的平妻。” 第五月燃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不知德曜長老意下如何？”

平妻！

第五德曜頓時呼吸一滞。

平妻雖然名義上比正妻低了一頭，但孩子卻也是嫡子，享有優先繼承古族的權利。

若是琦巧真的能成為月攜的平妻，那他們這一脈在家族中的地位可就水漲船高了！

“這…這…”第五德曜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這怎麽好意思呢？月攜少主已經有婚約在身，老夫怎敢有此非分之想……”

“德曜長老不必過謙， ”第五月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哥哥是什麽樣的人，你我心裏都清楚。更何況，拓跋家族的勢力範圍主要在西南域，與我第五家族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拓跋清舒嫁進來，也勢力有限。 ”

第五月燃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冷意，“若是琦巧能誕下長子或者長女，那這第五古族未來的家主之位……”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話裏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第五德曜聽得心潮澎湃，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天尊需要老夫做什麽？”

第五月燃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德曜長老果然是聰明人。 ”

她起身走到窗邊，望着窗外皎潔的月光，緩緩說道：“我聽說，戒律閣的長老即将卸任，閉關，到時候，我想讓你出面推薦新的戒律閣的長老人選——第五絲微。 ”

第五德曜微微一愣，随即皺起了眉頭， “第五絲微？她雖然是內務長老，但這些年來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恐怕難以服衆啊…… ”

“ 這就不勞德曜長老費心了， ” 第五月燃轉過身，眼神淩厲地盯着第五德曜。

“我只要結果，至于過程，我想德曜長老應該比我更清楚該如何操作吧？ ”

第五德曜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拒絕，等待他的将會是什麽下場。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道：“ 老夫盡力而為！ ”

“盡力而為？那是什麽東西？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如果你連這點事都辦不了，日後，你女兒還能指望你，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