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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是，是，老夫明白，天尊放心，這件事老夫一定辦妥。”第五德曜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谄媚的笑容，哪裏還有半點長老的威嚴。

“你明白就好。”第五月燃滿意地勾了勾唇角，揮了揮手。

“下去吧。”

送走第五德曜後，一抹冷笑浮現在第五月燃的唇邊。

第五月燃從來就沒把第五古族的少主之位在心上。但也要在玄參大陸培養自己的勢力，畢竟飛升後，自己還需要玄參大陸的人為自己輸送資源，才能在新地方站穩腳。

掌控戒律閣，是她計劃中重要的一步。第五絲微能力出衆，為人處事圓滑老練，最重要的是，她對第五月燃忠心耿耿，将戒律閣交給她，第五月燃才能安心。

“微姨，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戒律閣的長老，為你丈夫報仇，當年若不是你丈夫拼死相救，我早就死在澹家人手裏了。”第五月燃看着眼前空無一人的房間，喃喃自語道。

晨曦透過窗棂，在第五月燃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第五古族家主第五骞北，此時正端坐在書房中，手中握着一卷古籍，眉頭微蹙，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

聽到第五月燃的腳步聲，第五骞北擡起頭，放下手中的書卷，溫和地問道：“月燃，這麽早來找為父，可是有什麽要事？”

“父親，關于第五與結的事，女兒還想再為哥哥做點什麽。” 第五月燃語氣恭敬，卻難掩疲憊。

第五骞北微微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也嚴肅了幾分，“月燃，你對第五與結的懲罰已經足夠了。”

“父親，女兒明白。女兒這次來，是想為哥哥再謀劃一番，也算是為第五與結的事，給哥哥賠罪。”

第五骞北眉頭微蹙，心中暗自嘆氣，這孩子，還是這般執拗。

“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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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月燃走到第五骞北身旁，親自為他斟上一杯香茗，“女兒想，不如就趁此機會，将第五琦巧嫁給哥哥，出自第五琦巧嫁大長老一脈，可以讓哥哥在族中地位更加穩固。”

第五骞北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沒有說話，似在權衡着什麽。

第五月燃接着說道：“至于位分，女兒以為，可以給一個平妻之位。”

“平妻？”第五骞北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地看向第五月燃。

“月燃，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在第五古族，嫡庶之分極為嚴格，平妻雖名義上與正妻低了一等，但實際上剩下的孩子卻一樣的尊貴。更何況，拓跋清舒出身名門，天賦卓絕，豈會容忍一個平妻與她平起平坐？

“父親，女兒自然知道。”第五月燃語氣波瀾不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拓跋清舒心性高傲，未必會對家族盡心盡力。而琦巧不同，她從小就仰慕哥哥，若是能嫁給哥哥，定會對哥哥死心塌地，成為哥哥的賢內助。”

“況且，”第五月燃頓了頓，語氣中透出一絲寒意，

“拓跋清舒并非池中之物，她對哥哥，不是真心實意的，我們都知道。我們，需要一個備用計劃。”

第五骞北沉默了，他看着眼前這個眼神堅定，心思深沉的女兒，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此事，我會考慮。”最終，第五骞北還是松了口。

第五月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料定父親一定會答應的。畢竟，沒有比第五古族更重要。

第五骞北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問道，“對了，你和那位康姓女修，最近走得很近？”

第五月燃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父親指的是康靈芷？”

第五骞北語氣意味深長，“不錯我聽說，她對你頗為關照，對你的女兒也頗為關照。”

“康靈芷心地善良，對朋友向來如此。只是朋友間的互相幫助罷了”第五月燃淡淡說道。

第五骞北深深地看了第五月燃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第五骞北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第五月燃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書房。

第五骞北看着第五月燃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雖然答應了第五月燃的提議，但他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拓跋清舒可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角色。

第五德曜領了家主命令，馬不停蹄地趕回自己的府門。他匆匆忙忙，甚至連平日裏最寵愛的靈猴都沒心思逗弄。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地召見了第五琦巧。

“巧兒，天大的好消息！”第五德曜臉上堆滿了油膩的笑容。

“家主已經同意你做月攜的平妻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第五琦巧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她一把抓住父親的手臂，尖銳的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裏，“爹，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做月攜哥哥的平妻了？”

第五德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千真萬确！家主親口答應的，還能有假？你這孩子，以後可得好好孝敬你爹我啊！”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爹最好了！”第五琦巧頓時歡呼雀躍起來，一把抱住第五德曜，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第五德曜耐着性子說道：“琦巧，既然家主已經答應了，那你便親自去一趟拓跋族，告訴清舒小姐這個好消息吧。”

第五琦巧臉上的笑容一僵，“去告訴拓跋清舒？為什麽要告訴她？”

“琦巧！不得無禮！”第五德曜厲聲呵斥道，

“拓跋清舒是拓跋家族的大小姐，未來的少主夫人，你如今即将成為平妻，于情于理都應該去拜訪一下她。”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對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第五琦巧心中冷笑，帶着幾分刻薄的期待，乘坐着家族特制的飛舟，直奔拓跋族而去。

拓跋清舒這些日子過得并不平靜。自從第五與結被第五月燃帶走後，她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任何關于第五與結的消息。

第五月燃的冷酷和決絕讓她心驚，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緊緊地攫住了她的心。她嘗試過各種方法打探第五與結的下落，卻都石沉大海，仿佛第五與結這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

“第五與結，你到底在哪裏？你沒事吧？”拓跋清舒坐在窗邊，纖細的手指緊緊攥着窗棂，指節泛白。她精致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焦慮，往日的神采奕奕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化不開的愁容。

就在這時，侍女急匆匆地跑進來，語氣中帶着一絲慌亂，“小姐，不好了！第五家的那位小姐，第五琦巧，她來了！”

拓跋清舒猛地站起身，心頭一顫，“她來做什麽？”難道……是帶着關于第五與結的消息來的？

拓跋清舒壓抑着心中的激動和一絲希冀，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讓她進來吧。”

第五琦巧一身華服，趾高氣昂地走進房間，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她上下打量了拓跋清舒一眼，心中暗自冷笑：也不過如此嘛！

“拓跋姐姐，好久不見，近來可好？”第五琦巧假惺惺地問候道，語氣裏卻充滿了掩蓋不住的炫耀和挑釁。

拓跋清舒強忍着心中的厭惡，淡淡地回應道：“托你的福，我還好。”她的目光銳利地盯着第五琦巧，希望能從她臉上捕捉到一絲關于第五與結的蛛絲馬跡。

第五琦巧頓了頓，看着拓跋清舒毫無波瀾的側臉，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無名火，故意放緩了語氣，一字一句道，“我師父第五月燃，提議讓我嫁給月攜哥哥為平妻，家主已經同意，待到姐姐嫁入第五古族後，我們姐妹二人，可要好好相處才是。”

拓跋清舒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卻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冷得讓人心驚。

“拓跋姐姐，你怎麽不說話？莫不是……你不歡迎我？”第五琦巧見拓跋清舒不為所動，心中更加不悅，語氣也帶了幾分挑釁。

“你想多了，”拓跋清舒終于開口，聲音卻冷得像冰，

“我與第五少主只是家族聯姻，談不上什麽歡迎不歡迎。你既已決定嫁入第五家族，便好自為之吧。”

“你！”第五琦巧氣結，還欲再說些什麽，卻被拓跋清舒打斷，

“我還有事，就不送客了。”

說罷，拓跋清舒不再理會第五琦巧，轉身回了房間，徒留第五琦巧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第五琦巧走後，拓跋清舒的心腹丫鬟，忍不住抱怨道：“小姐，這第五琦巧也太過分了！她分明就是故意來示威的！”

拓跋清舒揉了揉眉心，語氣疲憊，“她想嫁便嫁，與我何幹？我乏了，想休息一會兒。”

“可是小姐，第五琦巧的事情，已經在族中傳開了，長老們都覺得咱們拓跋家族受了侮辱，正吵着要去找第五家族讨個說法呢！”丫鬟着急地說道。

拓跋清舒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徑直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