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燥熱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燥熱

晏琳琅斷了共魂之術, 五感回到千裏之外的軀殼中。

甫一打開眼睫,便見面前一片陰影籠罩。殷無渡不知何時将椅子挪至榻邊,正饒有興致地傾身觀摩她。

兩人的鼻尖對着鼻尖, 僅有一寸之隔。

晏琳琅的心跳撲通一緊。

好在殷無渡已自行退開些許, 仰身往圈椅中一靠, 凝視她畫花的臉龐:“你倒是心寬, 就這麽舍下肉身施展共魂,也不怕有人趁機偷襲。”

晏琳琅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臉上的墨痕, 輕笑一聲:“這不是有神主在嘛, 等閑不敢輕易近身。”

殷無渡陰恻恻道:“他們不殺你, 本座便是最大的危險。”

“你不會的。”

晏琳琅滿不在意地抻了抻酸軟的腰肢,衣料撐出妙曼的輪廓, 像是慵懶的貓兒,“神主不是說過嗎, 我是你唯一信得過的人。”

“我初入世間, 只遇到這麽一個信得過的人。”

他随口對奚長離說的一句話, 倒成了她有恃無恐的倚仗。

重要的是, 他竟無從反駁。

“不過, 我還是要謝神主替我善後,助我煉化火種壓制情花咒。”

少女含笑的低語傳來, 這次多了幾分認真。

許是春日暖陽太豔, 又許是她眼波靈動潋滟,殷無渡莫名生出些許熟稔之感。

熟悉得好像曾有千萬個日夜, 她曾這樣親近地信賴過他。

“過來。”

殷無渡示意她靠近些, 繼而擡掌施法, 将方才一時興起給她畫花的貓胡須拂去,恢複原本潔淨瑩白的膚色, 生硬道,“本座幫你,可不是因為好心。”

“知道,自然是因為我天生麗質,讓神主大人憐香惜玉、心生沉淪。”

少女尾音上揚,無端在殷無渡的眼底掀起波瀾,連帶着那濃密的眼睫也跟着顫了一顫。

見他不語,晏琳琅收斂了揶揄,正色道:“騙你的。當然是因為我是你唯一的信徒,與你有契約在先,在收割我元神前,神主必定不會讓我輕易死去。”

殷無渡薄唇動了動,移開視線道:“你明白就好。”

晏琳琅如今精神正足,話匣子一打開,便有些收不住。

“可我的元神又有什麽稀奇的呢?拿來一點用也沒有。”

她拆了微亂的發髻,唇間叼着一根重瓣蓮靈玉簪,雙手攏起腦後的長發理了理,露出一截纖白的頸項。

殷無渡微挑眼尾,不緊不慢道:“誰說無用?此後千萬年,你的元神都要為本座所用,本座讓你端茶你便端茶,讓你捶肩你便捶肩,再不濟* ,捏扁了做條凳子歇腳也是好的。”

晏琳琅正取下簪子绾發,聞言瞪大眼眸:“這是什麽癖好?我這瘦弱的元神做成凳子,也不怕硌壞神主的尊臀。”

“不必過謙。”

殷無渡漫不經意的嗓音傳來,“本座倒是覺得少主骨肉勻稱,溫軟得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晏琳琅稀奇道:“我溫不溫軟,你又如何得知?”

殷無渡不語,只是微阖眼睫,望向自己的雙掌。

修長若玉的指節微微一攏,似是在回想昨日抱她回房的那段路程……

腰那麽細,那麽軟,吃什麽長大的?

……

巫醫的草廬前,兩名傷患正在交流病情。

“這幾日,我都沒看見幾個人來探望你。”

白妙內傷初愈,正是胃口大開的時候。她用短襖兜着一袋子從屋後采來的蕈菇,也不管那五顏六色的蘑菇有沒有毒,一股腦啃着玩,問身邊沉默的白發少年,“你沒有朋友嗎?”

胥風戴着那只有裂紋的青紅傩面,因腦袋剛接上的緣故,頸上纏着一圈厚重的繃帶。

他盤起一腿坐在石欄上,撫了撫身邊白狼的柔軟毛發,答道:“有,阿雪。”

“阿雪,是這只狗……狼嗎?”

白妙兩腮鼓囊地問。

胥風點點頭,看了她一眼,又道:“還有小青和小紅。”

“小青、小紅?在哪兒?”

“在你嘴裏。”

胥風看着她唇上沾染的蕈菇碎屑,解釋道,“我種的靈菇,朝夕相伴了三年,也算是我的友人。”

白妙鼓動的腮幫一頓,愣了半晌,咕咚咽下。

“對不起。”

她将友人的殘渣打包好,還給胥風。

“沒關系。”

胥風躍下雕欄,将殘渣埋進階前的土壤裏,“我通靈之術大成,已經不需要靈菇助力。不過這種靈菇帶毒,吃了後元神會進入另一個世界,見到不屬于逍遙境的靈體,故而一些未開靈竅的鳳火族人喜歡吃它來施展通靈之術。待會,你記得找巫醫要兩顆解藥。”

“不怕,我從小百毒不侵。”

白妙想了想,又呆呆補上一句,“師父做的飯菜除外。”

“妙妙!”

山間淡霧萦繞,晏琳琅站在不遠處朝她輕輕招手,裙綴金玉,環佩叮當,娉婷袅袅如畫中神女。

白妙如同等到主人的小獸,眼睛瞬間晶亮晶亮的,也拼命揮舞雙手回應。

“我傷勢已好,要走了。”

她穿上短襖,落地站穩。

“對了……”

她低頭打開腰間的儲物袋翻找許久,從一堆存糧零嘴中摸出一物,誠懇道:“師父說,做錯事要及時賠禮道歉。我不能白吃你的小青和小紅,喏,這個送給你。”

那是一截黑蛟皮子制成的項圈,屬于獸族的防禦法器,上頭鑲嵌着镂花玉片,還墜着一顆叮當悅耳的金鈴铛,一看便知是女孩子用來馴養靈寵的東西。

胥風問:“是給阿雪的嗎?”

白妙卻搖搖頭,大大方方向前,将那黑項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吧嗒一聲扣緊。

胥風:“?”

“好了,這樣就可以遮擋住你脖子上的傷痕啦。”

白妙并未瞧見胥風傩面下的生無可戀,大眼睛撲閃着真摯的光,“謝謝你的蕈菇,再見!”

說罷雙手負在身後,林間小鹿般一蹦一跳地走遠了。

“在同鳳火族的聖子說什麽呢?”

晏琳琅撫了撫白妙毛茸茸的發頂,柔聲笑問。

“我送了他一條漂亮的項圈。”

白妙一副眼巴巴讨誇獎的樣子,“是師父教的,要以禮待人。”

仙門中最常見的防身法器除了仙衣,便是璎珞項圈。可晏琳琅看着自家徒兒清澈的眼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怎麽感覺,那不是什麽正經項圈?

師徒二人去找殷無渡彙合,繞過山道,卻忽聞前方傳來刻意壓低的談話聲。

“……公子莫急,巫宗精通招魂通靈之術,定會有其他辦法。”

晏琳琅擡指撥開灌木叢,借着枝葉的掩映望去,只見女扮男裝的宮渚背對着她悻悻坐在石階上,兩名握劍的武婢正在安撫她的情緒。

“還能有什麽辦法?昆侖仙宗仗勢欺人,眼下自顧尚且不暇;鳳火族正聯合仙門百家召開議事會,忙着處理靈脈被污染之事,沒治宮家一個監管失察之罪已是萬幸。再鬧下去,不等叔伯們來争,宮家的百年基業也保不住了……”

說到此,宮渚的聲音漸漸低落下去,顯出幾分女子的輕柔來,“或許他們說得對,我真的很無用。”

“師……”

晏琳琅擡起食指輕輕壓在菱唇之上,示意白妙噤聲。

她不動聲色地合攏枝葉,眼眸一轉,回首望向立于雲海棧橋上的黑衣少年,有了主意。

“殷無渡,來幫我個小忙,可否?”

一刻鐘後。

山道曲折,晏琳琅找到了剛收拾完行李準備下山的宮渚。

見到輕紗覆面的仙子,宮渚吸了吸鼻子,笑着招呼道:“仙子哪裏去?”

她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鼻尖也紅着呢,像只小兔子似的,偏還要強作歡顏,努力擺出一個世家公子應有的儀态。

晏琳琅也沒拆穿她,颔首回道:“引燈大典結束,我自然是從哪裏來,便回哪裏去。”

“不知仙子仙府何處?”

宮渚像模像樣地拱手行禮道,“宮某回陵澤後必親自擢人擇禮造訪,一則慶賀仙子試煉奪魁,二則感謝仙子的照拂之恩。”

晏琳琅靈眸含笑,不答反問道:“公子覺得,我厲不厲害?”

宮渚愣了一愣,随即點頭如啄米:“當然厲害!仙子是我十八載人生中見過的,最厲害奪目的女子!”

“那厲害之人說的話,你信還是不信?”

“不管旁人如何,仙子的話我定然相信!”

“那好,接着。”

晏琳琅從袖中翻出一只玉色的小藥瓶,抛至宮渚懷中,“這是我獨門秘制的還陽倒陰丸,世間僅此一顆。你回去後将此藥喂給失魂假死之人,不出一個時辰,他必定醒來。只是我素來不喜旁人擾我清修,若有人問你此藥來歷,你萬不可洩露天機。”

“還有,能成就你的唯有能力與魄力,而非一個男子的身份。”

說罷,她化作粼粼碎光翩然離去。

宮渚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忙不疊拱手告別。

半晌,她回過神來,迫不及待打開那只溫熱的玉瓶——

只見裏面躺着一顆如血殷紅的丹藥,觸之微燙,散發出淡淡的紅蓮清香。

……

雲辇騰空飛行,清風陣陣,吹動金鈴叮當。

晏琳琅頗有幾分倦怠,便取了裝有靈液的葫蘆啜飲,歪身倚在金玉錦繡中調息。

殷無渡抱臂而坐,一條長腿随意架在另一條腿上,目光似有還無地掃過晏琳琅恹恹的臉龐。

“那宮家的野丫頭與你非親非故,因何要取血贈她?”

聞言,晏琳琅睜開眼來。

“宮渚雖性子跳脫些,然至純至孝,女扮男裝支撐偌大的家業實屬不易,又無意間救了妙妙一命,幫她一把有何不好?”

還有一個原因,晏琳琅不曾說出口:方才看到在石階前抹淚的宮渚,讓她想起了多年前初任仙都少主的自己。

那時師父隐居、師兄姐們相繼離去,六欲仙都的重任砸在肩頭,十六歲的少女也曾一個人孤枕捱到天明。

殷無渡道:“面對昆侖仙宗那群雜碎時,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他們不要臉來搶,我偏不給。真心待我之人,我便也真心待她。”

晏琳琅雲淡風輕地晃着玉葫蘆,緩緩彎起眼道:“何況有神主幫忙煉化,無痛取血,根本不在話下。”

殷無渡蹙眉無言。

心頭血至陽至烈,乃是人一身精氣彙集之處,即便他出手将她的疼痛降到最低,也依舊會損傷她些許元氣。

殷無渡擡手拂出一只透雕貼金的果馔盤盒,上頭放着他昨日催熟摘來的醉仙桃。

一股沁人心脾的靈果芳香氤氲開來,充斥整駕雲辇,連坐在車外看風景的白妙都聞聲而動,吸着鼻子膝行爬進來,眼巴巴看着晏琳琅。

師父先動筷,她才能伸手拿吃的。這是她唯一堅守的原則。

晏琳琅知道她倔,便主動挑了一只又大又紅的靈桃,抛給白妙道:“妙妙,接着!”

白妙也不用手接,只小獸似的張嘴叼住靈桃,喜滋滋跑去外邊啃去了。

殷無渡略有不滿,修長的五指罩住果盤,将其往晏琳琅面前挪了挪。

命令的口吻:“吃。”

“都給我?”

晏琳琅眉眼彎彎,撚起一只靈桃吹了吹,“神主真是體貼入微,知我眼下氣血虛虧,便取靈桃為我食補。”

這些強行催熟的靈桃不僅可以強身健體,更是殘存着零星的神力。

殷無渡滿不在乎地挪開視線:“放着也是浪費。”

“哦?那為何不許妙妙多吃……唔!”

話還未說完,就見殷無渡擡指操控她的手,将靈桃塞進了她的嘴裏,堵住了那尾音輕軟的戲谑話語。

見她徒勞地睜圓眼睛,憤憤咬下一塊脆桃肉,殷無渡便頗具少年氣地挑起眉梢,勾起一抹得逞的淺笑。

……

晏琳琅吃了幾顆靈桃,身子不再倦怠,反倒隐隐生出一股暖流般的熱意來。

正巧雲辇途徑一處城池,透過雲霧望去,只見城中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晏琳琅便讓白妙驅使雲辇落地,打算在城中找個地方歇腳過夜。

此處名為“靈泉城”,顧名思義,便是以一脈天然的玄澗冷泉聞名,山清水秀,乃是巫觋蔔師一族的轄地。

傳聞這裏的冷泉自地底靈脈湧出,冰寒徹骨,修士沐之可助力修為,一向與六欲仙都的涅槃池齊名。

故而巫觋族在玄澗旁修建了一座偌大的仙家行宮,專供玄門高人沐澤享受,且定了一條奇怪的規矩——

行宮冷泉收費不看錢財,而是看實力,誰的修為高、名氣大,誰就有資格享受冷泉。否則管你是天下首富還是世家家主,統統不管用!

而巫觋族與鳳火族同宗同源,消息互通。

因此,當晏琳琅拿出此次引燈大典魁首的憑證時,行宮凡仆的态度立即變得恭敬萬分,着人安排了兩間帶露天湯池的上等客房。

時值二月中,城中凡族百姓正在籌備盛大的巫祝悅神節,花團錦簇,盛況空前,連帶着行宮也換上了簇新的各色花燈,流光溢彩,燦若星河。

清風明月,春夜微涼,晏琳琅卻莫名有些心浮氣躁。

她松了發髻,拂手将房間的窗扇都打開,輕搖纨扇道:“妙妙,你覺不覺得這裏的天氣有些燥熱?”

正在松軟床榻上打滾的白妙擡頭,茫然搖首道:“不熱呀,很涼爽!”

晏琳琅心道:也是,都言春寒料峭,凡境的二月天能熱到哪裏去?

何況以她的修為,早已可辟寒暑,普通的四季冷熱應該影響不到她才對。

“奇怪,莫非是兩個月不曾休息好,累着了?”

晏琳琅喃喃自語,施了個清涼咒便寬衣上榻,雲霞輕紗滑落,隐約可見起伏有致的妙曼身形。

她阖上眼睫,剛睡着,便墜入一片赤紅色的夢境。

那是無盡燈火種帶來的炙熱,烈焰與神女壤共存,便如火山撞上岩漿,越燒越燥。

晏琳琅将元神內斂,于夢中運轉靈力,試圖平衡兩股力量。

運轉了一個大小周天,她便熱得難以靜心,昏沉沉睜眼醒來。

低頭一看,白妙毛茸茸的腦袋正拱在她的懷中,熱度遞染,簡直如火上澆油。

晏琳琅輕輕推開小火爐似的白妙,扶額坐起,渾渾噩噩赤足下榻,又渾渾噩噩地推門走入夜色中。

她體內燥得難受,神智并未完全清醒,只是如夢游般,本能地尋覓可堪降火的清涼之地。

與此同時,屋後湯池冷霧氤氲。

泠泠殘月墜挂枝頭,波光蕩碎月影,仿佛往水中撒了一池細碎的星子。殷無渡便坐在這粼粼冷光中,雙臂惬意地搭在池邊,寬大的黑色袖袍如濃墨流瀉,于水波蕩漾中暈散開來。

他墨發盡散,仰首看着無垠的夜色,眸中也似染上夜的清寒。

九天之上白玉京。

萬物輪回之所,天地法則之處。

冰冷的水珠自他霜白的臉頰滑落,在嘴角凝成一個嘲諷的弧度。

正此時,外間傳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一道纖細的影子搖搖晃晃映在屏風上,殷無渡的目光驀地凝了凝。

只見晏琳琅披散着烏黑的長發,穿着單薄的素色寝衣紗裙,半阖着卷翹的眼睫,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朝池邊走來。

她甚至沒有穿鞋襪,瑩白的腳掌踩在冰冷的碎石小路上,腳跟硌出一片紅痕。

嘩啦一聲水響。

她徑直走入池中,矮身将大半截身子泡了進去,呼出一連串咕嚕咕嚕的氣泡。

絲毫不管這湯池空間有限,離她不足五尺的地方就泡着一個血氣方盛的俊美少年。

殷無渡很快發現了她的異常——

呼吸帶火,雪腮緋紅,因潮濕而幾近透明的衣料下,三瓣情花咒印鮮紅醒目,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混沌的妖冶之色。

紅蓮火種至陽至烈,主心脈,若一時壓不住,便會使人心智錯亂。

區區冷泉之水顯然不足以和神器之力抗衡,晏琳琅本能地靠近更冷的所在——比如,至陰致寒的太陰真火。

水波攪散一池冷霧。

柔若無骨的少女欺身貼近時,殷無渡潮濕的眼睫驀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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