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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易雲把熊孩子的哭聲當背景音,心情很好地找出一次性染發粉,給詹言挑染了一小撮白毛。
再找一件皮外套,道具手铐、獵魔槍、匕首什麽的叮叮當當在腰上挂一圈。雖然都是臨時配的,但看上去還挺自然。
旁邊的馬蒂亞斯也搞定了,他本來就是外國人,簡單收拾一下套個牧師袍就很像樣了。
易雲轉着她的女巫帽,愉悅地對兩人笑:“兩位,變身結束,歡迎加入超凡世界!”
與此同時的算命區。
顧見承在腦袋上帶了對兒惡魔角在會所內閑逛,如絲的陰影在他腳下漫延,悄無聲息地搜索着混在人群當中的“魔術師”。
在這燈光絢爛的會場內,沒人會注意到地上細如發絲的陰影。
他已經在這個會場裏發現了兩個超能者、三個妖怪。混在一群假扮超凡的人中玩得很開心。
一位戴着蛛網面紗的女巫攔住他:“這位惡魔先生,要算個塔羅牌嗎?”
顧見承眉毛一動,從善如流地坐到攤位前抽了三張塔羅牌。
巫師小姐解讀着被抽出來的塔羅牌,對他露出神秘的微笑:“你會在這裏找到你想找的人。”
細密的陰影在兩人腳下編織成網。
顧見承頗感無趣:“你的塔羅游戲越來越無聊了,魔術師。”
“我說的‘你想找的人’,可不是指我自己。”巫師小姐的座位上猛然冒出煙霧。
兩人腳下的陰影驟然一縮,卻只捕捉到一片霧氣。一張塔羅牌從座位上掉下來,魔術師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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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見承輕啧一聲,卻也不急。他和魔術師沒有矛盾,魔術師要是真想跑,剛才就不會出現。
他站起來繼續在會所裏逛,又發現一個假扮成幽靈的道士,不知道他祖師爺發現後會不會劈他。
顧見承是理解不了這群人的愛好。一群真會超凡能力的人為什麽非要混在一群普通人假扮的超凡者中玩?
他倒是對魔術師說的人挺感興趣,不過這女人一向神神叨叨的,她的預測結果聽聽就得了,當真了容易坑到自己。
法術區忽然傳來熱鬧的歡呼,顧見承信步向那邊走去。
……
“法術區那邊兒有個特別厲害的法師,去看看嗎?”易雲眨了眨眼,又小聲說道,“就是魔術師,不過這裏不能這麽說。”
詹言懂了,對她比了個OK:“一起去吧,女巫小姐。”
于是,女巫帶着獵魔人和牧師一起前去了法術區。
一路上詹言都忍不住感慨辦這活動的人真有錢。會所裏的裝飾都很精心,各個分區也別具特色——他們路過的“決鬥區”裏就有各種改裝了超凡風格的游戲機,歡迎各位仙長、光明騎士、獵人與妖魔、吸血鬼、狼人們來一場對決。
但詹言一直都沒看到廣告。這活動靠什麽賺錢啊?
“可能靠愛吧?”易雲說道,“聽說主辦人很有錢呢,就是想玩個人愛好,不想讓亂七八糟的廣告之類的影響現場效果。你也不想在丹爐旁看到‘999’牌煉丹師的廣告名片吧?”
“能拿到票的都經過審核,基本上都是在圈子裏混過的,你看現場都沒有那種一眼假特別劣質的裝扮,而且也不會出現偷拍和性騷擾的人——你們是怎麽拿到門票的?”易雲好奇地問道。
詹言看了看馬蒂亞斯。聽不懂中文的老外回以一個茫然的微笑。于是詹言對易雲聳了下肩。
他們已經走到法術區了。其中有一個六角看臺,上面站着一位戴着蛛網面紗的法師,她穿着一套無袖裙,後背部分是水晶珠綴連的镂空蛛網,指間一套塔羅牌花式飛舞,配合着舞臺光影相當炫目。
詹言正在看舞臺,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一個人。那個模糊的身形在他反應過來前就緊緊抓住了他,讓詹言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迅速把頭轉了過去。
然後,他就對上了一張同樣剛轉過頭的驚訝面孔。
顧見承?!
顧見承雙眼睜大,從訝異到驚喜,他笑起來,穿過人群,向詹言走過來。
而在看清顧見承的一瞬,詹言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想法,并牢牢占據了他接下來的思緒。
所以他在顧見承向他伸手的時候,下意識摘下腰間的玩具手铐,抓住顧見承的手腕,咔嚓一下套了上去。
他作弊!!!
正在驚喜的顧見承卡了殼:“言……言?”
易雲看到這邊兒的動靜,笑起來:“呦,這麽快就逮到一個惡魔,效率很高嘛!”
詹言嘴角一抽。突然犯病的大腦恢複了正常。他會來這個“超凡集會”完全是意外,就連他自己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的。顧見承沒有作弊的條件。
“等我給你解開。”詹言開始研究手铐。
顧見承用另一只手将詹言的手壓在他腕上的手铐上,很危險地笑了一下:“這就不用急了吧?”
詹言:……
“不把另一邊铐在自己手上嗎,獵魔人?”顧見承拇指輕柔地摩挲着掌下的手背。
詹言因那個笑驟然興奮起來。
他抽出手,指尖挑起手铐另一端,像挑起項圈的皮繩:“我覺得這麽牽着也很好。”
場中忽然起了歡呼,舞臺上的法師不知道做了什麽,場中忽然飛出許多泡泡,在絢爛的燈光下折射出迷離的彩光。
馬蒂亞斯伸手戳破一個泡泡,泡泡變成蝴蝶,撲扇着閃光的翅膀飛走了。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
“這是怎麽做到的?”詹言訝異問道。
顧見承不滿地晃了晃還被铐着的手腕:“一點魔術罷了。”
臺上的魔術師已隐在泡沫中消失不見,飛舞的蝴蝶又變成晶瑩放大的六角雪花。
用法術假裝魔術糊弄普通人罷了。有什麽好看的?
雪花紛紛墜地,再沒有新的變化了。詹言收回注意力:“你怎麽在這兒?”
顧見承:“來找人。”他目光移向易雲和仍在盯着假雪花們驚呼的馬蒂亞斯。
“你呢?”
“陪我媽的合作夥伴。”詹言對已經用有口音的英語和其他人玩起來的馬蒂亞斯示意了一下——“你去玩吧,有事給我發消息。”
“恰巧遇上的高中同學。”他接着介紹了一下好奇的易雲。
“你好。”易雲沒忍住好奇,目光在手铐上掃過一次又一次,“你們是?”
顧見承:“朋友。”
詹言:“我男友。”
易雲:……呃。
詹言不可置信地瞪着顧見承。
“我以為你不想公開。”顧見承舉手做投降狀。詹言拽着手铐的手被他一起拉了起來。
“呵呵。”詹言把手铐拽下來,另一端扣在自己手腕上,惡狠狠地說,“你被逮捕了!”
“提醒一下,”易雲笑眯眯地插口,“鑰匙在變身區。玩去吧兩位,想解開的時候給我發消息。”
她晃了晃手機,去找自己的朋友去了,把空間留給這對意外碰上的情侶。
詹言扯了扯手铐:“解釋一下?”
兩人在學校的時候都沒瞞過,現在以為他“不想公開”?
顧見承乖乖被他扯出會場:“你一直都沒告訴過我你住在雲錦市,我以為你不想讓你這邊親友圈的人知道呢。”
他還委屈上了。
詹言橫他一眼:“我為什麽沒告訴你我是雲錦人啊?”
當年詹言搬進大學宿舍的時候,拖着行李箱一進門,就看見有個男生已經在裏面了,背對着他站在窗戶前往外看。
詹言很友好地打了個招呼,問他是哪的人。
他的未來室友沒有回頭,目光遠眺,只留給詹言一個悵惘的背影,說道:“居無定所。”
詹言:“……哦,我四海為家。”
所以後來全班的人都知道詹言是雲錦市的,就顧見承不知道。
他這人平時看着不太好接觸,和別的同學都不太親近,難為他也沒問過別人。
鑒于這個奇妙的初見,詹言最初對顧見承的印象一直維持在:這是一個深度中二病。
會場裏奇裝異服很常見,奇裝異服結伴而行也很常見,蠱師可以和狼人同行,花仙在和僵屍新娘交流護膚。但兩個铐在一起的人就不是很常見了。
不少人扭頭看兩人的手腕,顧見承還故意把手铐抖得嘩啦嘩啦響。
“你滿意了?”詹言說道。
顧見承很愉快地揚着眉,要是他真有個惡魔尾巴,這會兒指不定已經晃到詹言的腰背後擺了起來。
兩人已經走到食品區,各種食物的香味從裏面飄出來,但場地裝飾很奇妙——女巫的坩埚、道士的煉丹爐,甚至還有一個大壁爐。
詹言看了幾眼。
顧見承問道:“進去看看?”
詹言:“你餓了?”
他轉彎走進食品區。
最香的是一個女巫的大坩埚,鍋裏咕嘟咕嘟地響,飄出複雜的香氣。
拿着大鐵勺的女巫對兩人笑眯眯地招呼:“來嘗嘗我們的魔法料理嗎?很邪惡呦!适合飼養惡魔。”
坩埚旁的牌子上寫了菜單:用熾烈的地獄之火熬煮,以會帶來疼痛的毒藥為底料,投以新鮮的內髒、特殊處理過的鮮血、來自地下的塊根、深海中扭曲的草藥……
詹言瞅了一眼盤子:鴨腸、牛百葉、豬腦、鴨血、土豆片與海帶……佐以麻辣火鍋湯底。
“你想吃嗎?”詹言問道。
顧見承其實不餓,但他搖了搖被铐住的手腕,可憐兮兮地一眨眼:“你允許嗎?”
最後他挑了一大盤。
“獵魔人先生不來點嗎?”女巫繼續推銷道。
“獵魔人不吃惡魔的食物。”詹言說道。
顧見承對食物沒什麽要求,再難吃的東西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但他知道詹言比較挑。
還挺難看出來的,他們的大學同學中估計只有他知道。
詹言不愛吃食堂,但他也不點外賣,不會隔三差五地去小飯館搓一頓。他只是在學校的時候更愛吃原味的食物,比如說黃瓜蘸醬、糖拌西紅柿,其他人還以為他就好這一口呢。
“我推薦你去嘗嘗那個。”顧見承指了指一旁吸血鬼開的吧臺。
紮着低馬尾的吸血鬼正在玩花式調酒,在客人彩虹色的酒杯上點燃一捧亮藍色的火焰。
“我猜你應該不是想把我灌醉然後逃跑?”詹言說道。
“我是說旁邊的那個架子。”顧見承說道。
吧臺側面擺了個金屬架,上面挂了一串血袋。
獵魔人決定相信一次被他拘捕的惡魔的判斷,買了一袋吸血鬼特供血袋。
售出血袋的吸血鬼還試圖推銷一下他的特調雞尾酒,被詹言堅決地拒絕了:
“謝謝,未成年惡魔,禁止飲酒。”
兩人拎着血袋回了女巫的坩埚旁,這裏有小桌。
他們的麻辣燙還在煮着,顧見承湊到詹言耳邊:“未成年?”
“惡魔幾百歲成年?”詹言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現在超過一百歲了嗎?我猜你甚至不到二十,還是個惡魔寶寶吧?”
“好吧。”顧見承忍不住笑,“那我現在算游戲通關了嗎?”
“不算!”詹言堅定道。
“為什麽?游戲結局的獎勵我不是已經得到了嗎?”顧見承用沒铐住的那只手撐住臉。
現在的游戲情況的确有點尴尬,游戲關卡還沒過去,最終獎勵卻意外蹦到玩家面前了。
詹言開始研究血袋,那上面有一個圓柱形的軟口,看着像用來插吊針的,被塑料塞子蓋住。
他打開塞子,忽然來了靈感。
“不。”詹言晃了晃兩人铐在一起的手腕,“現在是獵魔人逮捕了惡魔,不是顧見承找到了詹言。”
顧見承懂了。
集會結束,所有人回歸正常生活。詹言之後并不打算帶他。而他只要沒破解謎題,就仍然找不到他的男朋友。
他們的麻辣燙煮好了,女巫用小坩埚形的碗給他們送了上來,附帶一碟盛在研磨碟裏的麻醬。
“好吧。”顧見承掰開筷子,“那現在就算是驚喜副本?”
“嗯哼。”詹言已經叼上了血袋自帶的吸管口。
哦,原來是鮮榨石榴汁!
惡魔吃着女巫的邪惡料理,獵魔人喝着吸血鬼的特供血袋,并将被铐在一起的那只手擱在桌上,方便惡魔端他的醬料碟。
像一場奇妙的魔法,詹言忍不住去想。但到底是這場集會像魔法,還是他突然遇到顧見承像魔法?
他會和顧見承交往也挺奇妙的。
顧見承長了一張骨相鋒利的臉,姿态也很特別——哪怕是他看起來很放松的時候,也好像随時都能突然暴起。
這讓他有了一種獨特的危險氣質,而他大部分時候都表現得“我不想有人接近”,所以哪怕大學三年了,大部分同學對他的印象還是不熟、不好接近。
但詹言在第一天就見到了顧見承眺望遠方說自己居無定所的樣子,哪怕後來顧見承再沒有過類似的發言,詹言對他的印象也已經與其他同學有了截然不同的認知:這是個大齡中二病。
也許是因為顧見承意識到了自己不小心暴露了屬性,又或者是詹言對他的态度與其他人不同,後來他就挺粘着詹言的——相對于其他人來說。
所以詹言在發現顧見承出現在這個集會裏的時候很快就接受了——找什麽朋友啊?就是他自己中二病犯了又不好意思說嘛。
詹言任由自己的思緒漫無目的地飄飛,直到他的手腕被輕輕扯了一下。
顧見承吃完了,他放下蘸料碟,正在把附贈的玉米汁最後一口喝完。
詹言靜靜地等着他。
顧見承有個習慣,他對食物不挑,但進食的時候不喜歡幹別的,包括刷手機和聊天。幾乎沒人發現這一點,一來是因為顧見承很少和別的同學一起吃飯,二來是假如真的有人在他吃東西的時候和他說話,他也會很正常地停下來回話。
那不是單純的“食不言寝不語”的好習慣,更像是一種……對專注吃飯的享受。
這多少有點奇怪,因為人們一般只有在食物可口的時候才會專注于享受它們。而學校食堂的飯,恕他直言,就算他沒有被他爸養得口味挑剔,以普通人的食物要求來說,那也只能稱得上是不難吃。
所以,他覺得顧見承不像是在享受食物,更像是在享受能“專注吃飯”這件事。
奇妙的特點。而顧見承身上還有不少這樣奇妙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養成的特點。像一個個小秘密,勾得敏銳又好奇的人欲罷不能。
他們從一個仙長的煉丹爐裏買了兩顆冒着冷氣、入口即化的“仙丹”,仙長用冰淇淋勺子把它們挖出來,放進印着青花紋路的紙碗裏,并友善地叮囑兩人巧克力味的仙丹不耐存貯,更容易化成液體。
很快兩人就發現了,戴着手铐吃冰淇淋球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如果各自用沒被铐住的那只手端着冰淇淋,用被铐住的手拿着塑料勺,倒是可以方便些,但這讓他們的手铐更顯眼了。
“早知道就去買那個山羊妖的甜筒了。”詹言說道。
羊角形的甜筒一只手就可以吃。
他的注意力被一個狼人吸引了,那個狼人頭上有一對毛茸茸的狼耳,看着很真,而且會動,在頭頂一抖一抖的,時不時還左右轉兩下。
顧見承舀了一口詹言的冰淇淋。
詹言回過神:“換着嘗嘗?”
“嗯。”顧見承趁機帶着他走過了這塊區域。
一個拿真耳朵冒充假耳朵的狼妖有什麽好看的?
等把所有場館都逛過,差不多也快到集會結束的時候了。兩人來到變身區,易雲已經在那裏開始卸妝了。
“鑰匙在臺面上。”她正扒着眼睛摘美瞳。
手铐解開,魔法結束。
獵魔人放走了他的惡魔。
詹言摘下腰上零零碎碎的道具,不小心把口袋裏的東西帶出來了,小瓶子落到地上骨碌碌滾了一圈,停在顧見承腳邊。
他彎腰撿起瓶子遞給詹言:“這是什麽?”
詹言低頭一看,那應該是他出門前帶着的八寶朱砂分裝,但怎麽看着有點不對?
他打開瓶子瞅了一眼……
【很遺憾你沒分清精油瓶和八寶朱砂分裝瓶,但幸運的是你今天并沒有遇到需要使用後者的情況。】
“給你的。”詹言把瓶子塞回顧見承手心。
“給我?”顧見承重複。
“嗯,之前要送你的就是這個。”詹言說道。
顧見承低頭嗅了嗅。
小瓶子蓋擰開一隙,清新的草木氣從裏面滲出來,好像瓶子裏藏了一個森林。
他的神情驀然柔軟下來。
歡樂的馬大壯同志是被吧臺的吸血鬼調酒師送回來的——他對那些很漂亮的雞尾酒着了迷,喝了好幾杯,混酒後勁兒大。
醉醺醺的牧師被吸血鬼扛進了化妝室。吸血鬼抱怨着摘下了他的尖牙:“這家夥還跟我吹他酒量好,他該有個禁止飲酒的戒律。”
卸下裝備的獵魔人感謝了他,并把醉醺醺的牧師的袍子扒下來還給了剛卸下假睫毛的女巫。
“我得帶他走了。”詹言望了望顧見承。
“好吧,下次見。”顧見承對他彎了彎眼睛。
馬大壯出門吹了風後就清醒了不少。
坐在出租車上,夏天潮濕的風從車窗裏灌進來,馬蒂亞斯好像還沒能從那場奇妙的集會裏離開,他歪着腦袋嘀嘀咕咕地說:“一起……開心……”
他好像已經不再糾結這并不是一場真正的超凡集會了。
詹言轉頭看向車窗外,高大的建築下車流穿梭,喇叭聲伴着紅綠燈的變幻。
他又想到顧見承。詹言覺得顧見承同意分開得有點奇怪。通常他都會嘗試纏磨出點什麽,但這次沒有。詹言有種感覺,顧見承最近也不想和他太近,就像拒絕給他地址郵寄禮物,就像這次輕易同意分開。
又一個秘密?
空蕩的會場內,顧見承坐在魔術師對面。
他把腦袋上的惡魔角摘下來,像是終于自在了似的靠在椅背上:“我沒想到你還有這種不太符合年齡的愛好,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中二,但快樂!”魔術師理直氣壯地說道。
顧見承嗤笑一聲。
魔術師還穿着那身水晶蛛網裙,只是加了一條披肩,她偏過頭,看着到處都是彩帶與閃光碎片的空蕩會場:
“我在無限裏混的時候,天天都夢想着有一天睜眼發現,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一場夢,怪物是假的、恐怖副本是假的,我的超能力也可以是假的。大家只是一群穿着奇怪服裝的中二病,聚在一起玩一場舞臺上的狂歡。狂歡過後,脫下衣服、洗掉妝容,就能重新回歸平淡但安穩的生活。”
“而且……”她沖顧見承挑眉微笑,“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我看你們玩得很開心嘛。”
顧見承轉了轉被手铐铐了半天的手腕。
的确,他現在覺得這愛好挺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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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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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