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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顧見承的狀态都比剛來的時候要松弛不少,他的耐心肉眼可見地提升了。
但這和這場中二的集會沒什麽關系——或許有一點,詹言在這裏玩得挺開心的。
詹言——顧見承的手在口袋裏摩挲着那一小瓶精油。他最開始會注意到詹言,就是因為他發現在詹言身旁,自己那從無限裏帶出來的後遺症會消失。
後來顧見承發現這是因為詹言的魂魄裏藏着祥瑞。這意味着詹言是一個好人而且做過一些不太尋常的事。通常來說好人只會有功德,而祥瑞,那一般與着大願有關,可以庇護一方。
顧見承剛開始準備把詹言當範圍治療buff蹭,僅此而已,他認為自己與這種博愛衆生的好人不會很合得來。
但後來他發現,詹言完全不一樣。誰要是想把他當傻瓜老好人來欺負的話,絕對會吃虧。
魔術師探究地看着他,但顧見承的神情毫無破綻。
“我要借用一下你的通靈板。”他說道。
通靈板是一種西方傳統通靈道具,和國內流行的“筆仙”、“碟仙”差不多。上面刻了字母和數字,被召喚而來的鬼魂借此給人答案。
但魔術師手中的這塊通靈板與廣為流傳的普通版本完全不同,它具有一些更奇妙的功用。
“你要用它來做什麽?”魔術師問道,“它可不是一個乖巧的道具,如果你需要的功能不那麽特別,我更建議你聯系工匠,我有他的聯系方式。”
魔術師的道具并不像工匠的産物那麽乖巧,它們各有各的脾氣,相應的,也會具有一些很獨特的功能。而工匠的作品則更符合大衆對道具的認知——道具就只是道具而已。規矩、安全,但缺乏靈性。
“不,他不是‘我們’當中的人。”顧見承說道。
“哦。”魔術師嚴肅下來。
她懂顧見承的“我們”是什麽意思,那指從無限當中脫離出來的人。顧見承會介意這個,說明他要用通靈板做的事與無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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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原本已經完全應該是過去式的名詞,再次出現時還是讓魔術師一陣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顧見承忽然提起這件事,是不是意味着什麽。她希望過去式永遠是過去式。
“我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也許是我想多了。”顧見承平靜道,“但現在,我需要用它查一個人是死是活。”
怪物醫生。當年無限世界排行榜上第四。後來第二第三都死了,他就成了第二。
“他不是……”魔術師沒有說下去,她從繡花錢包裏掏出一個亂七八糟的手串,她從那上面串的一堆動作中摘下一個三角形的小木片。
魔術師把它當陀螺似的在桌面上彈了一下。那個指甲大的木片在桌面上樹立着轉成一片殘影,并在旋轉中迅速放大,最後變成一個二指厚、籃球大小的木板,咣當一聲砸在桌面上,把自己的字母和數字震得滿桌面都是。
“看起來它今天心情不太好。”魔術師評價道。
她把那些字母和數字掃起來,倒到通靈板上。
那些字母蠕動着拼成一個單詞:“die”,并充滿威脅性地抖動個不停。
通靈板是個喜歡和使用者互換狀态的道具。鑒于傳統的通靈板都是向死者問詢,這塊通靈板同樣認為自己是個死的。
顧見承把手指按上去,蠕動的字母停了。數字們跳起來,在“die”的後面拼了個1/2。過了一會兒,1/2變成了1/3,又過了一會兒,變成了1/4。它誘惑地抖動着。只要1/4的死!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還有比這更劃算的嗎?!
顧見承不為所動。
“/”後的數字一次又一次變大,最後變成了1/9。通靈板再沒有更大的數字可以往後補了,它認為自己已經讓步得足夠多,“die”和“1/9”都憤怒地跳動了一下。
而顧見承只是用陰影把怪物醫生的名字印了上去,三角形的通靈板轉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它把這個名字甩到了代表死亡的尖角上。
顧見承得到了他的答案。他收回手指,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僅此而已了。至于說通靈板的喜好——它的喜好其實不太重要。
魔術師把通靈板收起來。弱者才會需要和道具交易,強者使用道具。
她拍了拍字母亂跳的通靈板。示意它乖一點,能得到一句謝謝已經夠了不起了。
那個答案同樣讓魔術師放松了許多:“我以為怪物醫生是你幹掉的。”
顧見承:“我看着他的屍體掉進黑巢。”
通常來說,那意味着一個人死透了。但他也相信這個世界上偶爾會出現“通常”之外的東西。
異常事務管理局想要尋找一個能夠制造異常的人,顧見承第一個就聯想到了他——這個會解剖研究異常,也試圖将它們與人進行一些不太美妙的融合或拆分實驗的“醫生”。
無限世界的排行榜上,怪物醫生不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但絕對是最讓人驚悚的一個。
如果說在無限世界毀滅的現在,還有一個人擁有制造異常的能力,那麽熟知異常的怪物醫生絕對是最有可能的一個。
不過既然這變态玩意已經死了……
顧見承站起身,與魔術師告別。
剩下的就繼續關注好了,鑒于他只是一個線索有限的在逃通緝犯,而異常事務管理局才是該管這事的機構。
……
詹言剛把還沒完全醒酒的馬大壯送到他住的酒店樓下。
馬蒂亞斯站得很穩當,但灰綠色的眼珠好像還泡在酒裏,站在酒店大門前,瞪着那個裝飾着鮮花與假蝴蝶的花籃,一言不發。
門口的服務人員已經開始盯着這邊,再過一會兒估計就要過來問情況了。
詹言只好把他拉進酒店大門:“回來了,馬蒂亞斯,你還記得你的門牌號嗎?你的房卡呢?”
“回來了。”馬蒂亞斯轉頭看看周圍,“哦……是的,是的。我回來了……魔法消失了……”
這麽回味無窮的嗎?詹言準備把他拉到前臺問問。但在他把人帶過去之前,兩個男人攔住了他們。
他們都穿着西裝,前面的那個發型清爽、噴着古龍水,很符合那種印在海報上的商務精英男形象,另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更年輕些,也不那麽商務。
“馬蒂亞斯先生!你好你好,我是達竣集團的項目負責人,我叫班維棟。”中年精英男露出恰到好處地微笑。
馬蒂亞斯看着對方沒說話。他其實還有點醉着,但外表看不大出來。外國人高眉深目的骨相使得他看上去更像是在沉凝地思考。
詹言對達竣集團這個名有點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班維棟旁邊的眼鏡男已經把他的話翻譯成了西班牙語,這顯然是一次有備而來、準備充足的拜訪。
馬蒂亞斯半醉的腦袋也運轉得很好,以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的清醒狀态邀請兩人去了酒店一間空着的茶室中相談。
如果不是吃瓜系統中正顯示馬大壯非常想回房間泡個熱水澡并用泡沫球弄出個“魔法”特效,詹言也會以為他現在已經清醒了呢。
半醉的馬大壯非常自然地把詹言也帶進了茶室,而班維棟大概是把他當成了馬蒂亞斯雇傭的翻譯之類的人,因此也沒有阻止。
于是詹言一邊聽一邊打開吃瓜系統搜班維棟。
班維棟正在親切地表達他希望能與馬蒂亞斯合作的強烈意願,而這項合作不可避免的會影響紀月明的公司“守得”的利益,當然,這點他們沒有明說。
而詹言也搜到了班維棟的瓜條。
大概從前年開始:
【班維棟從區域高級投資經理降職為高級投資經理。】
【班維棟從高級投資經理降職為項目經理。】
【班維棟從項目經理降職為專項負責人。】
詹言想起來他為什麽會聽過班維棟的名字了。
這是詹言在獲得吃瓜系統之前吃的瓜。
大概三四年前吧,有個人找到紀月明,希望她能投資自己的實驗室。那個人是研究植物的,具體是什麽詹言沒關注,他對公司的事從來不感興趣。
這種小實驗室一般都很難獲得投資,因為沒什麽名氣,而實驗又是個消耗大,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成果的東西,虧損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紀月明同意了投資。
後來又過了一兩年,實驗室自己的目标還沒成功,卻意外發現了一個副産品,對護膚很有效。
當時這個副産品出來後,班維棟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他找到守得公司,希望能夠合作。
紀月明沒同意,班維棟就試圖用一些不太講究的盤外招,但是沒有成功。
詹言就是因為這個注意到班維棟的,并且吃到了他之後持續走低的倒黴運勢的瓜。
今天搜吃瓜系統,又把這個瓜給補全了:
哦——怪不得當初沒同意合作。這事其實主要是那個研究者阮席的意願。阮席最初找人投資實驗室的時候,找的就是班維棟。然而班維棟給拒了,當時的态度也比較居高臨下。
阮席很有些學者意氣:當初我找你你不同意,現在我成果出來後你想來分蛋糕了?想得美!!
要不是紀老板同意投資,實驗室到現在可能都沒影兒呢!我的錢只給紀老板賺!!!
阮席也是受刺激了。跑投資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低三下四賠笑臉,不知道被拒絕多少次,到後來他自己都要心灰意冷了,沒想到紀月明同意了投資,而且态度也很友善。
所以在拿到投資後,阮席就玩了命的研究,一定要搞出個成果!
再後來班維棟試圖用不太規矩的手段失敗,之後就運勢一路走低,職位越混越差。他這個人還是有能力的,世界知名商業大學全A畢業。所以公司也沒有把他給開了,他還一直幹着。
詹言翻瓜條發現,這人後來還一直暗搓搓地關注着守得公司和他媽紀月明。
當初班維棟因為一點點失誤、一點點項目失敗、一點點辦公室政治,後來就被下放了,而那個在守得手上爆了的實驗室項目,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班維棟一直認為,要不是守得公司當初死活不同意他注資,他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至少會有翻盤的機會!
因此。他後來就一直忍不住關注守得和紀月明的動向。
然後他就被守得公司的投資項目糊瞎了眼。
守得公司沒有自己的項目,全是投資的別人的,小到眉戶戲巡演——要不是專門查了一下,班維棟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種小衆戲曲,大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結果的生物研究,甚至可能沒有結果的投資。什麽投資守得公司都願意摻和一下,不但看起來極度不專業,而且奇葩。
看着拿到手的資料,班維棟都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什麽玩意!
守得公司有專業的評估團隊嗎?他們怎麽評估的?這麽瞎投,公司真的能運行下去嗎?
直到班維棟發現他們公司的投資項目都是老板選的。
呵呵,怪不得。一個根本不懂商業的女老板,頭發長見識短,他看她怎麽虧!
但後來班維棟發現,守得公司投資的項目竟然還都賺了!就連那個沒什麽人聽說過的眉戶戲巡演竟然都沒虧!還捧出個角,目前已經進娛樂圈了,好像混得還不錯。
在之後的兩年裏,全A精英班維棟一路滑坡,看中的項目不是賠就是持平,最多小賺,瞎投資的紀月明卻越發展越好,手上一個賠的項目都沒有。
班維棟越看就越不服氣,越不服氣就忍不住越看。
這麽瞎的投資都能賺了,憑什麽啊?!
財神爺是站在守得公司的門頂上往裏倒錢的嗎?!
哦——詹言懂了。這家夥心态崩了啊!
現在來找馬大壯,是想要截胡嗎?
詹言看了一眼馬蒂亞斯。
馬蒂亞斯這下是徹底酒醒了。
他堅定地拒絕了班維棟:“我不能和你們合作。我已經與守得公司達成合作了。”
班維棟暗示他們有辦法讓守得不得不放棄合同。
詹言一邊默默地聽一邊整理瓜條。
呵呵,到現在手段還不幹淨呢。活該他越發展越爛!
馬蒂亞斯堪稱驚惶地迅速瞥了一眼詹言,更堅定地拒絕了:“不,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更喜歡規規矩矩地做生意。”
規規矩矩地做生意。班維棟才不信,這年頭有幾個規規矩矩就能當上大老板的?無非是利益不夠罷了。
他開始明示。
守得公司只是一個小公司,甚至沒有上市。而達竣集團可以帶來更高的利益。
“我們都是商人,這很正常。”他說。
正因為馬蒂亞斯是個商人,他很清楚哪種利益更為貴重。
守得公司老板的小兒子就坐在他身旁,而那可是真正擁有超凡能力的人!
再多的財富都未必能買來一張門票,而他可不确定,自己以後是否還會遇上像“田有成”一樣的情況。
馬蒂亞斯堅定地請班維棟離開。
詹言看出班維棟有些惱火。但他壓制住了,并很有專業素養地繼續微笑,對馬蒂亞斯又附贈了一個消息:
據他所知,馬蒂亞斯與紀月明合作的項目還有第三方,而那個公司的老板最近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如果馬蒂亞斯堅持要與紀月明合作,那麽最後他很有可能兩手空空。
馬蒂亞斯再次請班維棟離開。
班維棟不明白,這老外為什麽如此固執。而他的翻譯沒有明說,從西班牙語的語境當中,馬蒂亞斯的語氣已經是不客氣了。
等兩人離開了,馬蒂亞斯才松了口氣。
“言,實際上我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我是個講信用的生意人,說好的事絕對不會反悔!”他真誠地看着詹言。
哪怕是這單生意黃了,全損失了,他也要堅定地維持住這份友誼!
“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們是朋友。”詹言安撫他——安撫歸安撫,回頭這事還是要和媽媽說一下的。實際上詹言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對公司的事務并不感興趣,也沒接觸過,但他清楚媽媽這次的項目合作方貌似出了點問題。
馬蒂亞斯原地徘徊了幾步,突然走向大門:“我想我們的合同或許還有一些可完善的部分。我們去一趟公司,言?”
十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了守得公司。
但是紀月明并不在,好像是有什麽應酬,但很意外地見到了哥哥詹錦裏。
紀月明試圖培養過他們三個對公司事務的興趣,但很遺憾,都失敗了。
詹錦裏就不必說,他那個社恐性格不适合管理任何公司。詹歲如則非常嫌棄公司事務的麻煩。詹言同樣對公司完全不感興趣。
紀月明很快就放棄了,任由他們各自發展自己的興趣。不過他們三個都被拉去充過場面,老板兒女這個身份有時候還挺好用的,比如像接待馬蒂亞斯。
詹言把躁動不安的馬蒂亞斯交給羅絡絡,在分開前,馬大壯同志用他那雙灰綠色的眼睛真誠而懇切地看着詹言,緊緊握了他的手一下:“相信我,我們是一起的。不管出了什麽問題,我們都會想辦法解決,我不會讓你們蒙受損失的。言,我們是朋友。”
他态度好得有點過頭了,哪怕是不懂西班牙語的羅絡絡都忍不住看了詹言幾眼。
小老板這人緣好得過頭了,這才幾天啊,馬蒂亞斯這樣子,好像他們已經成了生死之交的摯友。
詹錦裏也在看着。在馬蒂亞斯跟随羅絡絡離開後,他都在一直盯着這個外國人的背影,漆黑的眼珠極為幽深,琢磨着這老外是不是對自家弟弟有什麽不正當企圖。
詹言在他哥面前揮了揮手:“別管他啦,他們老外就這樣兒,見誰都熱情。今天上午他還和幾個剛認識的人勾肩搭背呢。”——牧師和吸血鬼,他還和幾個纏着繃帶的僵屍與弗蘭肯斯坦在舞池裏跳得很嗨呢。
詹錦裏接受了這個理由。
詹言松了口氣。幸好馬蒂亞斯是個老外,他可以用文化差異糊弄過去。
他當然知道馬蒂亞斯為什麽對他态度那麽好,他要是遇到田有成那種事,也會希望和幫了自己的人成為朋友的。
但詹言并不希望自己家裏人知道這些。和鬼魂打交道這種事,外人聽來可能會覺得很厲害很酷,親近的人才會為你擔憂。而且詹言很清楚自己是一個多麽水的水貨——他連“看見”田有成都需要通過吃瓜系統的轉述。他的家人們都是普通人,何必讓他們為自己擔驚受怕?
“哥,你怎麽突然想來公司了?”詹言打字問道。
“路過。”詹錦裏說道。
詹言就是随口問問。他哥一直這樣。在公司這件事上,他姐是除非有事叫她,否則從不主動過來,肉眼可見地不感興趣。
他哥就比較奇怪,隔幾周就會過來溜一圈,剛開始紀月明還以為他對這些感興趣呢,想給他安排點事練練手,他哥立刻蹿回蛋糕房了。這完全不想沾手的态度,卻依然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溜一圈。不說話,不看文件,不問情況,就像逛公園似的溜一圈腿,然後沉默如初地離開。
詹言也不懂他哥這怪癖是從哪來的,他和詹歲如讨論過,兩人一致認為這或許就和他哥甜到可怕的口味一樣,屬于某種難以理解的天生屬性。
“就像游戲裏某個角色的标簽:‘甜食怪。注意,不要吃任何他遞過來的甜品。’之類的。”
詹歲如那時候剛友好地嘗試了詹錦裏蛋糕坊推出的第一款産品不久。
而詹言在看到了他姐的臉色後,就明智地拒絕了他哥遞過來的糕點。
詹錦裏已經逛完了,正準備回去,他問詹言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你先回吧。我有點事想問問絡絡姐。”詹言說道。
“OK”詹錦裏回他,并在家庭群裏接下了紀月明發布的蜂巢取快遞任務。
該任務不用和人交流,對他十分友好。
羅絡絡并不負責與馬蒂亞斯談論業務,她把馬蒂亞斯交給負責的人之後就出來了。
詹言找到她,問道:“絡絡姐,馬蒂亞斯和咱們合作的是什麽項目啊?”
羅絡絡訝異地看着他,詹言過去從不曾對這些表現過興趣。
“一個游戲項目。”羅絡絡說道。
他們進到一個無人的房間,羅絡絡把項目的大致情況告訴了他。
有一個很有天賦的游戲制作人,但苦于缺乏投資。守得公司投資了他,但還缺乏一些設備上的技術,因此與馬蒂亞斯還有國內的另一個公司合作了。
“剛才達竣集團的人來找馬蒂亞斯,想挖他牆腳。他們說咱們合作的第三方公司老板最近出事了,你知道嗎?”詹言說道。
羅絡絡一怔,嚴肅起來:“我去查查。”
詹言打開手機,繼續給他媽打班維棟的小報告。
什麽人吶暗搓搓關注他媽好幾年?變态!
必須得報告!
不管班維棟是怎麽不服氣,紀月明的小公司就是一直在賺錢。
其實紀月明也覺得挺奇怪的。她剛開始開這個公司就沒打算賺錢,只是為了給自己在異常事務管理局的工作打個掩護。
當時她一時興起打算開個公司,和羅絡絡讨論了半天這個公司該幹什麽。羅絡絡給她列了一大堆選項,結果紀月明選擇困難症了。
後來紀月明決定了,做投資。賺錢不會,花錢還不會嗎?
紀月明只打算投資她覺得值得的項目,不算回報率,不考慮能不能賺錢,她已經做好拿自己在異常事務管理局的工資補貼公司的準備了。天師的幾張雷符就夠公司的運轉一年了,她并不缺錢,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為公司賺不賺錢費心?不如投資點自己喜歡的。
此時的紀月明正在家裏團着等詹雲開買菜回來做飯,看到詹言發消息就點開來看。
“班維棟?那是誰啊?”紀月明嘀咕道。
詹歲如和她一起窩在沙發上看詹雲開的劇,聞言想了想:“以前想搶咱家項目的那個。他怎麽了?”
她對這名兒有印象還是因為當時和詹言一起吃了瓜。
“不記得了。”紀月明從詹歲如的零食袋裏掏了一把薯片,“他這次想挖我的合作方,被言言撞個正着。”
詹歲如來興趣了,她湊過去看手機。
詹言說那個班維棟是個謝頂的中年油膩男,還有啤酒肚。根本沒發現詹言的身份,所以當着他的面就把話說了。
這什麽運氣啊!
允悲,點蠟,哈哈大笑!
詹言打完小報告,心滿意足,然後就瞥見了他爸的瓜條刷新:
【詹雲開因為出門買菜沒帶口罩,被粉絲認出來慘遭圍觀。】
媽!救命!!爸被人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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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