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魚

第4章 魚

黃豆沫煮開後約煮十分鐘，徐蘭把切碎的水芹菜放進去，水芹菜熟後放進一點粗鹽。

唐啓陽去後院叫老丈人一家到前面來吃飯，小孫女棠棠的年齡比木還大，唐啓陽叫他老丈人有點不自在，他在心裏安慰自己：木在某種意義上來講算是老祖宗。

徐蘭見木他們來指着地上裝清水的陶盆和他們說：“洗手吃飯，陽說洗手後吃飯能防病。”

唐啓陽笑看媳婦一眼：“我聽說是這樣。”

木六人聞言先後洗手。

木洗了手和唐啓陽說：“你有錢就存着，不能這麽花，将來要養孩子。”

唐啓陽和他說：“我手殘，不能去打仗了，以後還能掙。”他們不想在這個世界生孩子，但不能說。

他去換金子也不怕人查，這個時候當過兵的人發點橫財再正常不過，古代兵匪兵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

木哀聲嘆氣：“怎麽掙？”

唐啓陽溫和說：“總有辦法，吃飯吧。”

徐蘭和唐啓陽覺得黃豆沫和水芹菜一起煮吃起來還行，其他人覺得很好吃，有鹽呢，比豆飯好吃。

木和紅、梨三個大人都發現蘭和陽的變化，只是他們被生活折磨太狠變遲鈍，沒有想太多。

飯後大家繼續忙，唐啓陽把魚籠收尾，徐蘭砍出一截約半米的竹子，削尖一頭，用一條竹皮截三段，編成約一米長的繩，等唐啓陽編好魚籠一起拿到河邊，用異能催生十幾棵荠菜，拔起放進魚籠。

然後在水流比較緩的岸邊插下竹子，用竹繩一頭綁住竹魚籠放河裏，一頭綁在竹樁上，然後回去忙活，約四點提竹籃和刀來河邊提起竹籠，魚籠入手有重量。

徐蘭提着魚籠離水邊遠一點，把魚籠翻倒，倒出十幾條魚，有六條一斤多，收獲頗豐，她拿刀把魚拍死，撿到河邊殺後洗幹淨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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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條魚有點多，唐啓陽用竹條分別穿三條，一條送給村裏沒有父母長輩的三個孩子，一條送給左鄰，一條送給右鄰，得到三把野菜回禮。

徐蘭煮魚湯時放幾片姜，後面差不多好時放少量切碎的水芹菜，魚湯帶着水芹菜的清香，挺好喝。

傍晚木一家六人喝魚湯吃魚肉，又吃一碗麥仁粥才回去，三個孩子臉上滿足，姑和姑丈真厲害，用竹編籠子就能抓到魚，石和山心想他們要和姑丈學會編魚籠。

三個大人心裏有疑惑。

随後木一家六人每天過來幫忙翻地，徐蘭抽時間種下綠豆和姜，和唐啓陽砍竹子扛回來，連砍四天後又把一半竹子劈成半，劈出一點竹皮，有些竹子大的一頭削尖，忙得熱火朝天。

趙政合攏腿坐在小凳子上，手裏拿着小球，不解看向唐阿叔家門前，他們要那麽多竹子做什麽？

唐啓陽和徐蘭忙活間偶爾看向右邊，政兒每天上午和傍晚都出來走一走，走累後坐着玩小球，孤伶伶的小孩讓人心疼，他們怕吓到他們，沒有太熱情，只經過外面時打招呼。

他們砍很多竹子弄出的動靜不小，村裏不少人來問砍這麽多竹子做什麽，他們回答用來修房頂，這樣那樣做，村裏人聽得一臉懵，帶着疑惑離開。

徐蘭和唐啓陽準備好材料，做出一個竹梯，這天一早把屋裏所有東西搬出來，拆掉房頂，然後用竹子在內牆立柱搭架子，他們要把房頂加高六十公分，這活他們熟，他們還親手搭過完整的竹屋。

第一天他們搭架子，用火烤半邊竹子的中間折一點彎，第二天徐蘭在房頂綁竹子，木幾個人給她遞中間有點彎的半邊竹子，唐啓陽用熟泥抹竹子中間的漏縫，

徐蘭和唐啓陽幹活很麻利，下午三點多嶄新的綠色房頂建好。

家門前圍着一群人看稀奇，這樣的房頂看着結實頂用，只是太費功夫，砍竹子是一件難事。

趙政拿着小球站在兩家交界的地方看修好的房頂發愣，這個房頂挺好看的，覺得整個房子都是竹子肯定更好看。

老媪站在他身後。

唐啓陽耐心回答村裏人發問，徐蘭和木他們收拾院子，把東西搬擡進屋裏。

看熱鬧的人散去後徐蘭煮麥仁粥。

唐啓陽見政兒還在走過去問他：“政兒想靠近看嗎？”

政兒搖搖頭，那邊還有人。

唐啓陽沒有勉強，轉回坐下劈竹子削竹子，房頂加高，上面漏出的空洞側邊用竹片檔住，前後面做竹窗，通風也透光。

他邊削竹子邊勸說老丈人，他家的房頂也弄成這樣，木在唐啓陽勸說下答應弄成這樣，但房頂不加高，這更好辦。

房頂加高後，在屋裏舒服不少。

第二天一早唐啓陽拿刀去幫老丈人砍竹子，徐蘭去地裏看莊稼出苗情況，他們的種子用木異能蘊養過，出苗還算可以，旁邊地裏出苗稀疏，草比苗還高，大家已經開始拔草。

徐蘭轉看一圈，經過右鄰時微笑喊：“政兒。”

趙政小臉上露出笑：“從母。”

徐蘭随口問他：“要來我家看房頂嗎？”

趙政點點向她走來，徐蘭見狀有些意外，政兒的防心很強，她牽起他的手又問他：“我家新修的房頂好看嗎？”

老媪沉默跟在他們後面。

趙政認真說：“好看，房子都是竹子做更好看。”

徐蘭笑：“那樣是好看，現在沒有時間做那樣的房子。”

徐蘭帶他們到自己的院子，早上燒的水的是還是熱的，她舀兩碗水放在竹桌上和他們說：“政兒，老媪，喝點水。”

政兒看房頂的目光轉回：“謝謝從母。”

老媪低聲道謝：“謝謝。”

徐蘭和氣向他們笑笑：“不客氣。”

趙政很喜歡蘭從母和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看自己時眼裏是喜歡，和阿母有時看自己一樣，很想靠近。

趙政認真看了看房頂，喝水後禮貌跟徐蘭道謝回去。

徐蘭把兩個壇子洗幹淨，放在太陽底下曬後削竹片，上午把右邊外側牆上方空的地方圍住。

午後提籃子去河邊掐的水芹菜，水芹菜長得更高，裝滿籃子後在河邊洗幹淨提回家，燒開兩鍋水把水芹菜焯水撈進籃子，水芹菜晾涼後放進兩個壇子，倒上鍋裏的水後蓋上蓋子，用濕泥密封壇口。

陶鍋小，徐蘭焯水芹菜花很多時間，只忙活這點事一個下午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