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師尊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第25章 師尊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小外甥滿月宴, 當舅舅的得送禮,和兩個外甥頭回見面,也得送禮。
李錦繡根本顧不得昨夜鬼壓床後的腰疼, 滿腦子都是怎麽搞點錢買禮物,還不能太寒酸,要不然拿不出手。這就得需要很大一筆銀子了。
說起來從前在師門時, 弟子們都是有月銀的,親傳弟子每個月雷打不動三千靈石,靈石和人間的銀錢彙率一致,就相當于三靈石可以出門吃碗熱氣騰騰的小雲吞。
若是在普通人看來, 這待遇也太好了。
可在修真界, 修士們為的可不僅僅是一日三餐, 衣食起居,反而更多注重于修行, 而光是身心雙修也不夠, 就跟炒菜似的,難道就幹炒嗎?
不得多倒油,加各種調味料和配菜?
在李錦繡看來, 修煉跟炒菜差不多,真正能做到啥調料也不加就能色香味俱全的菜,也不是沒有, 但定然極少。所謂天才, 不就是需要無數庸碌之輩襯托而成麽?
所以修真者基本上都會花錢采買靈丹妙藥,奇珍異寶,供自己修煉, 這方面花銷就很大了,不過修真者謀財自有其道, 隔三差五下山做個任務啊,往妖獸山脈獵獸啊,妖獸除了肉不能亂吃,身上都是寶。
生前也沒啥不良嗜好,至多就是出去玩的時候,給跪街頭賣身葬父的可憐人賞點銀錢,偶爾遇見不平時,觸發了李錦繡骨子裏正直善良,救幾個風塵之類的。
在修行上,他挺懶散的,仗着自己資質不錯,根骨奇佳,基本上不用太費力氣,随便修一修,就遠遠超出同齡人一大截。
哪怕他如今名聲不好了,人人提及他時,也會感慨一二,李錦繡曾經也是個天縱奇才。
總而言之,李錦繡迫切想知道,自己死後,留下的小金庫到底落誰手上了。他得想方設法拿回來才行。
這個問題自然不能去問師尊。
李錦繡雖然精通了讀心術,但從不敢偷聽師尊的心聲——實際上師尊心思深沉,也不是他能随意探聽的。
于是乎,他又去尋了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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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廢物一問三不知,沒辦法,李錦繡尋思着,要不要去找燕師兄借?
但一想到燕師兄現在把他當狼防,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李錦繡苦逼得很,心裏也惆悵,回到房裏躺床上時,望着帳頂神游,想當初與燕師兄一同逛青樓,為了讨他歡心,燕師兄當夜一擲千金,金花銀葉跟雪片一樣,從二樓撒下,漫天飛舞。引起百姓哄搶,也算是一場奇景。
燕雨真當時笑着說:“只要小師弟高興,師兄我啊,為你做什麽都行!”
小白兔自從來了趙家,小日子過得很滋潤,每天就美美抱着靈果啃。趙家下人奉上的靈果,都有一定的靈力,對提升修為有一定助益。
這兔子約莫是想修煉成人,連覺也不睡,日夜不分一刻不停地啃啃啃,可俗話說得好,貪心不足蛇吞象,終于還是吃傷了,李錦繡捧着疼得蜷縮成一團的兔子,快步跑去尋師尊。
師尊簡單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兔子的腹部,就下了結論:“靈力過盛,它自身又無法完全消受。”
“那怎麽辦啊?”李錦繡眼巴巴地問,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的兔子身上時,覺得也挺可憐,就摸了摸兔子耳朵,“好了,好了,不會讓你死掉的,一切有師尊……”
話一出口,他又抿了抿唇。
江寒溯道:“想叫便叫罷。”
“可我聽少主夫人說,江宗主三年前就說過,不會再收親傳弟子了,雖破格收我當了入門弟子,但總歸不是親傳的,于情于理……”話到此處,李錦繡又有點難受了,下意識低了低頭。
“無妨。”江寒溯指尖靈力閃爍,在兔子腹部輕輕一點,“你私下這般叫,不算你逾越。”
李錦繡又高興了,沖着師尊燦爛一笑,大力點了點頭。
待煤球緩和些了,他央着師尊給自己也看看。
“怎麽?身上哪裏不适?”江寒溯明知故問。
“不知是夜裏噩夢連連,還是水土不服,每天一覺醒來,腰肢都很酸,還隐隐作痛。”李錦繡苦着臉說,“感覺像鬼壓床,但按理說,在趙家府內,不該會有邪祟才對。”
不過也不一定。
畢竟阿隐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種下了鬼術,大師姐心愛的薔薇花圃下,甚至藏着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李錦繡閉着眼睛都能想象到,這兩日趙家主的臉色有多沉,畢竟這不是啥光彩的事,傳揚出去贻笑大方。
“噩夢麽?”江寒溯眼眸中閃爍出一絲探究,“具體是什麽樣的噩夢?”
“我也記不清了,只是每次醒來後,心口都很難受。”李錦繡下意識往胸口捂,“像堵着塊大石頭一樣。”
江寒溯定定看了他片刻,便知他沒有說實話。
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徒兒,撒謊時的小表情,江寒溯閉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來。
不過也無妨,縱然想起來了,又能怎樣?
無非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麽,乖乖待在師尊身邊,對外他們依舊是師徒,私下是道侶,師尊可用自己的身體,助徒兒修煉。
要麽,把小徒兒囚|禁起來,只當他一個人的爐鼎。
江寒溯将最近才煉制好的血丹,滿滿一玉瓶贈給了李錦繡,溫聲道:“只怕是魇魔作祟,你此前就犯過一次夢游症,此丹可助你減輕症狀,每日一顆,溫水服下。”
此話半真半假,雖可抑制夢魇,但也有一定的副作用,此丹由江寒溯的心頭血,加上依戀花,迷蝶果,蛇膽草,以及幾味常用于制作迷|情|藥的藥材,一同煉制而成。
服用後,表面看不出什麽異常,可李錦繡只要一接觸江寒溯,就會如蛇見到草河車一般,不受控制地黏上去。
哪怕意志再如何堅如磐石,也會在藥性作用下,逐漸迷失自我。
若有肢體接觸,會立馬如服下烈性|春|藥一般,四肢酸軟無力,身如烈焰焚燒,非和江寒溯雙修不可解。
行魚水之歡時,藥性不僅不會減弱,反而越演越烈,周身會散發出濃郁的合歡花香味。
這種血丹的煉制方法,江寒溯早在三年前,就意外在一本禁籍中所學,本不打算輕易在小徒兒身上用,可這個混賬東西,竟為了離開師尊,不惜當衆以下犯上,欺師滅祖!
可明明這段不倫之戀,是當初小徒兒先開始的,是他說喜歡師尊,想和師尊在一起。
到頭來,又是徒兒親口否決了這段情,認為那些恩愛的夜晚,只是露水情緣而已,你情我願的事情,師尊何必當真?
但那時江寒溯已經動情了,不是小徒弟說斷情,就能斷情的,被如此“羞辱”,無論是師尊,還是道侶,都無法忍受,只能強制他繼續。
李錦繡到底年輕,一時意氣用事,沖動起來不計後果,總是用最激烈的方式,來反抗師尊的強制。
他那時說,他愛容成宣,只是因為得不到師兄,所以才拿師尊解悶,還說是師尊自己意志不堅定,自己不過哭一哭,求一求,說點甜言蜜語哄一哄,師尊就上鈎了,還說了很多很多,都是關于他如何對容成宣愛而不得,只好在師尊身上洩憤。
江寒溯一度很傷情。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真的拿李錦繡怎樣,哪怕是三年前,也是李錦繡先動的手,也是他主動撞在了師尊的劍上。
江寒溯神色晦澀,親眼看着李錦繡服下了一顆血丹,少年白淨的面龐,沒有一絲猶豫和遲疑,還非常真誠地說:“謝謝師尊賜藥。”
然後照例替師尊打掃房間,其實也沒啥好打掃的,至多就是給房裏的一盆君子蘭修剪枝葉,再澆一澆水。
“弟子不打擾師尊了,先行告退。”
李錦繡抱起煤球,剛行禮準備走人,就被江寒溯叫住了。
江寒溯伸手一拂,面前的桌面上,便浮現出了一把銀鞘長劍,一個乾坤袋,還有一雙底色漆黑,勾勒金線的手套。
李錦繡自然不會傻到認為這是普通的手套,料想戴上這個,只怕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只不過——
“師尊?”
“送你。”江寒溯道,“你既入我門下,又叩頭拜了師,為師自然要送你幾樣防身的法器。”
他擡了擡下巴,神情沉靜,“時間倉促,未能來得及專門替你打造一把命劍,你且試試這把。”
李錦繡抓起劍,握住劍柄嚓的一聲抽劍而出,伴随着璀璨的流光,映入眼簾的,便是“金玉”二字。
不知是巧合,還是師尊認出了他來,金玉本是師尊替他起的小字。
“師尊……”李錦繡抓着劍,噗通一聲跪倒。
“怎麽了?不喜歡,還是……?”江寒溯施法,隔空輕輕将人托起。
可才一托起,李錦繡雙膝一彎又噗通跪下了。
“喜歡是喜歡,只不過弟子生怕自己無能,再辜負了師尊的信任。”李錦繡心裏暗暗松了口氣,師尊應該沒認出他,可随即又想起什麽似的,十分愧疚地道,“弟子近來恢複了些記憶,只不過曾經年幼無知,鬧了許多亂子,惹人恥笑。如今跟在師尊身邊,受了幾日教誨,痛定思痛想要痛改前非,還望師尊不嫌棄,弟子一定好好跟着師尊修行!”
語罷,又習慣性叩首,就像他當初第一次見到師尊時一樣。
小小的孩童,穿得破破爛爛,個子矮得像根小蘿蔔,一路背着雙腿殘廢的容成宣,跋山涉水爬上了仙山。
噗通跪在白衣仙師腳下,祈求仙師垂憐。
記憶中滿臉倔強堅毅的小孩兒,跟眼前的少年,身影逐漸重疊。江寒溯心尖一軟,眼底漸漸流露出了溫色,擡手輕輕撫上了少年的頭,“好。”
李錦繡又在師尊房裏膩歪了一陣,可能是谄媚得太明顯了,煤球惡心得白眼一直翻着。他想逗逗煤球,就施法打開乾坤袋,想把煤球塞進去,哪曾想迎面被耀眼的金光閃得睜不開眼。
他分出一縷神識,潛入乾坤袋中,入目就是一座足有十來丈高的小山金!!!
不僅有座金山,還有一堆奇珍異寶,以及李錦繡見都沒見過的精妙機關劍匣!
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跟街頭三文一捆的大白菜似的,非常随意地堆在角落裏。各種金器銀器,多到令人眼花缭亂的地步,師尊這是把整個靈劍宗的家當,全塞這個乾坤袋裏了?
“師尊!這些都送給弟子?!”
李錦繡一激動,還咬到了舌頭,覺得就跟頭頂掉餡餅似的,啪叽一聲,砸在了他的腦門上。這種感覺不太真實,他現在幸福得腦殼子隐隐有點發暈。
自己到底做了啥好事,或者讓師尊開心了嗎,居然能得師尊如此多的賞賜?
“嗯。”江寒溯神情自若,低頭抿了口茶水,再擡起頭時,就看見小徒兒一副被錢財之物迷了神智的樣子,不禁有點好笑,“怎麽,你不喜歡?”
“喜歡是喜歡,可這些太貴重了。”李錦繡假意客套幾句,實則清楚什麽金銀財寶,奇珍異寶在師尊眼裏,只怕都如糞土一般。
他打小那會兒,就經常看見哪個宗門,或者家族的人,千裏迢迢架着幾車的寶物過來,只求江寒溯出手醫治病人。
李錦繡小時候是個財迷,見到錢就走不動路了,長大後依舊沒改這個死毛病。
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師尊莫不是他肚子裏的蟲,他想什麽,師尊就送他什麽?
藏有這種疑問,李錦繡歪頭望向師尊。
“若有需要,只管從乾坤袋中取來花。”
江寒溯自然是知道李錦繡如今的難處,不就是手頭缺錢麽,只管和師尊說便是了,何苦來哉繞了一大圈,最後兩手空空的,灰溜溜地回到房裏,看着可憐。
“那,那若是我取來給別人花呢?”李錦繡問。
“這些已經屬于你了,該怎麽用,給誰用,還需要教?”江寒溯反問。
李錦繡美滋滋抱着乾坤袋回去了,甚至都忘了抱煤球,可憐的煤球一邊偷偷向他吐口水,一邊蹦跶蹦跶地跟在他身後。
恰好在半道上,又遇見了燕雨真。
李錦繡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想維持好心情,于是就裝作沒看見,腳底一挪,打旁邊繞過去了。
“李小山!”身後傳來燕雨真的聲音,“你停下,我有話跟你說!”
李錦繡置若罔聞,腳下溜得更快了,還沒跑出幾步,身後驟然一寒,憑本能側身一躲,避開了燕雨真擒他的手,可燕雨真執意要拿他,出手飛快,李錦繡左躲右閃,不肯跟他動手,也不知避開了多少招,從青石小道,一路躲到了長廊,迎面又是一記擒拿,李錦繡再度側身躲閃時,沒留意身後長階,竟踩了個空,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
燕雨真眸色一緊,剛要伸手拉他,可李錦繡如今也算是驚弓之鳥了,以為燕師兄又要打他,不僅不肯讓他拉,情急之下還打過去一掌,他自己則是跌落長階,剛準備騰空一翻,潇灑落地,豈料臺階下有人,一陣人聲錯亂,李錦繡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托住了後背。
腳才一落地,李錦繡迅速抽身,一回眸就看見幾個趙家門生簇擁下,趙家小叔沖他微笑,如春花綻放,溫潤得很。
“李公子,你可還好?”
“沒事。”李錦繡搖搖頭,忽然想起什麽,立馬仰頭望去。
果不其然,燕雨真捂着肩胛,臉色很難看,唇角甚至溢出了一絲血。
“燕公子,我雖不知你與李公子之間,有什麽過節,但此前李公子勇救阿隐,對我趙家有恩,還望燕公子看在趙家的薄面上,善待李公子。”趙祁溫聲道,看起來芝蘭玉樹,溫文爾雅。
“若我不答應呢?”燕雨真用指骨,抹掉了唇邊血色,語氣很沉,“我可不管他對你們有恩還是有仇,我只知他是我靈劍宗的人,我對他如何,容不得外人指摘!”
趙祁笑了笑,眼眸裏閃爍出一絲寒意:“是麽?那我倒是很好奇,一向管教弟子甚嚴的江宗主,若是知道自己座下親傳弟子,肆意欺負一個柔弱少年,該如何作想?”
一聽見師尊的名號,李錦繡頭皮就麻了,尋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腳才從師尊那裏得了一堆賞賜,後腳就給師尊惹事,這太不像話了。
而且燕師兄一根頭發絲都沒傷到他,反而是他一掌把燕師兄打吐了血。
好在燕雨真此事不占理,沒有過多糾纏,臨走前深深看了李錦繡幾眼。
“多謝趙前輩解圍。”李錦繡拱手,非常有禮貌。
趙祁搖搖頭,目光示意門生們退避,這才笑着望向李錦繡,“李公子若是在靈劍宗待不習慣,不如改入我趙家當個門生?實不相瞞,我對李公子很感興趣。”
李錦繡婉言謝絕了,別說是當趙家門生,就是當趙家的老祖宗,他都沒興趣。
就只想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守在師尊身邊,當二十四孝好徒兒,終身侍師就心滿意足了。
“好吧。”趙祁微微有點失落,但也沒有逼迫他,反而很豁達地說,“不急,只要李公子改變了主意,趙家随時敞開大門恭候。”
回到房裏時,李錦繡把煤球放床上,才一回身就看見桌面上多了個匣子。
湊過去打開一瞧,裏面滿滿當當放的全是靈石,還有許多金塊,少說也能買樣一品法器了。
李錦繡愣了愣,竟一時猜不到是誰送來的。
但不管怎麽說,他此刻突然變得好富有,感覺身上都散發出金光燦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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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