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錦繡變成小兔子
第26章 錦繡變成小兔子
李錦繡第一反應是趙家送來的, 畢竟自己不久前,才救了阿隐。
但這是作為舅舅應該做的,并不想要什麽酬勞。
不管怎麽說, 既然都送上門了,他就勉強收着好了。
李錦繡分出一縷神識,一頭紮進了乾坤袋, 翻找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總算挑好了送給兩個外甥的禮物。
一樣是避邪的鈴铛,銀制镂空,上面雕了蘭花, 李錦繡覺得用途好, 寓意也好, 公子如蘭嘛。
另一樣則是一副長命鎖,純金打造, 中間鑲嵌了一塊菱形血玉, 以李錦繡的眼力不難看出此玉名貴。他還順便挑了個底色漆黑的項圈,套在了煤球的脖子上,還綴着指甲蓋大的小金牌, 上面刻着煤球二字。
煤球不太喜歡戴項圈,大概是生性狂野愛自由,立馬手腳并用掙脫。
“戴了項圈就是有主的兔子, 常言道, 打狗還要看主人,若是以後旁人抓了你,知道你是有主人的, 定會掂量掂量該不該吃了你。”李錦繡好聲好氣。
煤球吃了幾天靈果,多少通了一點靈智, 聞言覺得有點道理,煩躁地抓了抓長耳朵。蹦蹦跶跶跳到床底下去了。
李錦繡睡了個覺,雖沒再做噩夢,但卻夢見了大師姐,夢裏的大師姐在哭,也不知道為什麽哭。
哭得李錦繡難受極了,每當他想走過去,安慰大師姐時,大師姐就會突然飄出很遠。
兩人中間似乎隔着一條無形的鴻溝,無論他怎麽努力,怎麽奔跑追逐,就是觸碰不到大師姐。
醒來後心緒依舊久久難以平複,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趙家好歹也是修真界聲名顯赫的四大家族之一,竟能讓長孫被人暗害,只怕幕後黑手已經打入了趙家內部。
雖說,他相信趙家會因此大力徹查所有家仆門生,但事關大師姐和兩個外甥,李錦繡不得不謹慎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內鬼出在自家人身上,大師姐就危險了。
可到底男女有別。
Advertisement
莫說是現在的李錦繡了,就算是曾經的他,也得多少避嫌些才是,到底大師姐嫁了人,已為人婦人母。
李錦繡想了想,餘光瞥見躲床底下啃果子的煤球,突然就有了主意。
幻形術倒也不難,自己恰好會。
為了防止燕雨真深夜造訪,李錦繡把煤球逮了起來,往被窩裏一塞,之後捏指掐訣,低念了幾句咒,嘭的一聲,小白兔就變成了他的模樣,基本上容貌別無二樣,只不過眉心處多了一道胡蘿蔔形狀的鮮紅印記,此刻睜着一雙無辜漂亮的大眼睛,怯怯蜷縮在床上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太久,你老實在床上睡覺,等一覺睡醒後,我就回來了。”
李錦繡施法讓煤球睡下,之後一扭身變成了小白兔的樣子。
張了張毛茸茸的兔爪,露出粉嫩的肉掌,又摸了摸長長的耳朵,他很滿意。殊不知他哪哪都變對了,就一雙眼睛依舊保留着最明顯的特征——鴛鴦眼。
李錦繡如今的修為大不如前,光是簡單一個幻形術,就讓他有點吃不消了,頭有點暈。他緩了緩,随後才悄無聲息溜出了房門。
按照之前的印象,輕車熟路就摸去了阿隐的房間。
大師姐心疼孩子,阿隐年紀小,正是依賴母親的時候,這會兒肯定在哄孩子睡覺。
夜色朦胧,一只小白兔貓着腰,一路鬼鬼祟祟在草叢裏鑽,避開了幾波巡邏的門生和家仆,院外有兩名門生守着,但好在沒有設下什麽結界。
李錦繡仗着自己現在身材嬌小,毫不猶豫就鑽了狗洞,好不容易進了院子後,恰好看見房門打開了,幾名侍女低眉順眼走了出來。
小白兔連忙又倒退回狗洞,待房門再度掩上,才大着膽子手腳并用往外爬。躲在窗戶底下,下意識屏息凝氣,豎着耳朵偷聽房裏的動靜。
“雲音,你想冷落我到什麽時候?”這是趙元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憤。
“孩子才剛剛睡下,莫将他驚醒了。有什麽事明日再說。”裘雲音語氣依舊溫溫柔柔,但任誰也聽得出她話裏的冷漠和疏離。
“孩子,孩子!你眼裏心裏就只有孩子?!”趙元慎聲音很低,但聽起來怒氣沖沖,“你我成親三載,外界只知我如何厭惡你,不肯與你親近,但你心裏最清楚,到底是我冷落你,還是你早就心有所屬!當年嫁給我時,你就不情不願!自從那個人死後,你更是一眼都懶得看我!”
“不然呢?阿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不疼他,誰疼?”裘雲音低聲道,“你喝醉了,若你今夜突然來此,就只為發酒瘋,那可就找錯了人!”
“這就要趕我走了?我往哪兒去?書房麽?怎麽,我一提到那個人,你就急了,生氣了?”趙元慎質問道,“李錦繡已經死了!他三年前就死了!屍骨無存!你到底還要惦記他到什麽時候?!”
窗外的小白兔下意識雙爪捂嘴,好端端的,小夫妻倆吵架,怎麽又扯他身上來了?
大師姐和姐夫關系不和睦,這到底跟自己有啥關系啊?
“趙元慎你住口!不許你言語中傷我師弟!”裘雲音很顯然動怒了。
可這同樣惹怒了趙元慎,兩人的争吵越發激烈,趙元慎冷冷道:“李錦繡自甘堕落,離經叛道,還不知廉恥!終是落得個兵解而亡的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我說錯了什麽?反而是你,口口聲聲喊他師弟,可你的師弟何止他李錦繡一個?我就不明白了,李錦繡到底哪裏好,你要如此偏愛他?”
這個問題曾經李錦繡也當面問過大師姐。
明明除了大師兄之外,燕雨真,容成宣也是大師姐的師弟啊,可大師姐偏偏就喜歡李錦繡。
那時大師姐溫柔地撫摸着李錦繡的頭,眼眸裏淚光閃閃:“因為,你最像我曾經的弟弟啊。”
而大師姐的親弟弟,早在滄山派被禦屍宗滅門時慘死,據說死的時候才五歲,生得粉雕玉琢,極為可愛,最喜歡的人就是姐姐了,更令人難過的是死後屍骨無存。
當時李錦繡年紀也還小,但知事了,明白自己在大師姐心裏,只是那個弟弟的替身而已。
可他一點都不難受,反而還給大師姐擦眼淚,鄭重其事地說:“以後錦繡就是大師姐的親弟弟,會像那個弟弟一樣,保護大師姐!”
這些往事猶如發生在昨日,可卻一恍過去了很多年。
李錦繡氣惱不已,他和大師姐之間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姐弟情。怎麽從趙元慎嘴裏說出來,就那麽污穢不堪?
房裏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驚得躲起來偷聽的小兔子瞬間耳朵一炸。
這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就跟火星子似的,火速将兩人點燃了,趙元慎哐的一聲,踹翻了一旁的桌子,巨大的動靜驚醒了阿隐,屋裏又傳來孩子的啼哭聲,一聲聲要找阿娘。
裘雲音心疼孩子,剛要轉身去抱,豈料手腕就被人從後拽住,趙元慎一把将人扯了回來,大力往懷裏一摟,不管不顧就吻了上去,裘雲音覺得惡心,怒極之下,又推又搡,怒斥他松手。
屋裏的動靜越來越大,可侍女們已經被趕了出來,縱然聽見了動靜,也不敢進屋勸阻。
李錦繡一下就急了,生怕大師姐吃虧。
好你個趙元慎!
當初是你八擡大轎,十裏紅妝,風風光光迎娶我大師姐過門的,如今不僅不信任她,竟敢如此折辱她!
李錦繡無法忍受大師姐受辱,渾然忘記自己此刻是只兔子,情急之下跳起來撞開窗戶,卻不曾想趙元慎已設下了結界,一撞之下,圓乎乎的兔子被無形的結界彈飛出去,嗖的一聲,在漆黑的夜色中,劃出了一道白芒。
“是誰在外面?!”
趙元慎眸色一戾,下意識将裘雲音護在懷裏,兩人都衣衫不整的,他還好些,裘雲音卻鬓發散亂,面色緋紅,身上華貴的鎏金色衣裙,也已被撕裂開來,露出大片雪白肌膚。
連口脂都被吻花了,哪裏還有往常半點端莊柔婉的模樣,此刻因為羞憤交加,狠狠咬着下唇,趁趙元慎分神之時,猛拔下發間珠釵,毫不留情往他胸口一刺。
劇烈的疼痛在胸膛炸開,鮮血蔓延。
趙元慎愣了愣,這才回轉過神,方才暴躁的情緒逐漸平複,取而代之的是越發濃烈的悲憤。
一把将人輕推出去。
趙元慎施法穿戴好衣服,背着手冷冷道:“你我是夫妻,行周公之禮本在情理之中!你卻屢次三番拒我于千裏之外,還敢說心裏沒有別的男人?!”
這種話竟當着兒子的面說!
裘雲音顧不得整理,丢下染血珠釵,趕緊去将孩子抱起,看着阿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臉濕紅一片,一股無名火瞬間湧上心頭,伸手捂住兒子的耳朵,裘雲音也無甚可避諱了,冷冷道:“趙元慎,你怎麽有臉說這種話?你我成婚三年,你可有盡到過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整天疑神疑鬼,算什麽男人!”
“你若光明磊落,又何怕孩子聽?”
裘雲音厲聲道:“我是怕髒了孩子的耳朵!我可不想這孩子從小就知道,他爹是個斷袖,在外養男人!”
李錦繡被彈飛了數十丈遠,一頭紮進了院角的一棵梧桐樹底下,跟小蘿蔔似的,頭朝下半截身子都紮進了土裏,好不容易把自己拔了出來,耳邊就驟然傳來一聲低吼。
【我不是斷袖!!!】
震得兩只兔子耳朵,唰的垂了下來。
李錦繡覺得耳膜隐隐作痛。
而這聲低吼是趙元慎的心聲,他竟敢說自己不是?
李錦繡捏了捏兔子耳朵,難不成是誤會?
不确定,再聽聽。
小兔子手腳并用,非常快速地爬了回去。
“怎麽不說話了?事實都擺在面前了,自知理虧,無言辯解?”裘雲音抱着兒子,雙手緊緊捂住孩子的耳朵,不肯讓那些個難以啓齒的字眼,鑽進兒子的耳朵裏,語氣雖輕,但字字句句都如利刃般紮人肺腑,“我早沒看出你竟是個斷袖!若是早知道,我定不會嫁你,還與你生下兩個兒子!”
“趙元慎,你真是讓我感到惡心!”她又說,“你爹原諒了你,只罰你跪了回祠堂,但我不是你爹,能容忍你這般胡作非為!今後你若識相,就離我和我兩個兒子遠一點,否則……”
“如何?”趙元慎冷笑,“要與我和離不成?裘雲音,你莫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離開了我,哪還有如今的榮華富貴可享?”
“你竟認為我是貪念榮華富貴?”裘雲音在他臉上找到了答案,一瞬間非常失落,搖了搖頭,“錦繡說的對,這親就不該成。”
李錦繡聽得又是一陣火大,氣得在虛空中胡亂揮舞着兔子拳。
趙狗欺人太甚!
要是不替大師姐讨回個公道來,他以後李字就倒過來寫!
可現在出現并不合适,李錦繡努力壓了壓火,決定去找師尊告狀,非得讓師尊出手狠狠教訓趙元慎不可!
哪知,他又一次聽見了趙元慎的心聲。
【我怎麽嘴那麽笨?不會說話就別說了,這下可好,原本過來是為求和,眼下倒是把人氣着了!】
【雲音一生氣,又要十天半月不理我!】
李錦繡:???
嗯?!
等等,趙元慎這厮似乎心口不一啊,聽這語氣還挺懊惱的?
李錦繡屏息凝氣,又躲起來偷聽。
“雲音,我……”趙元慎面色沉沉,走上前試圖緩和。
可裘雲音已經在他身上失望了很多次,根本不肯再聽他解釋,冷聲讓他滾出去,連孩子都不肯讓他碰,嫌棄他髒。
趙元慎憋了一肚子火,只敢在心裏發洩發洩。
他一發洩,李錦繡就聽了個正着,不僅是聽,他還摸索着,探知到了更多東西。
原來趙元慎根本不是斷袖,也從來沒跟男人在一起過,除了裘雲音之外,他也沒碰過其他女人。
從前只是為了氣一氣裘雲音,想讓自己這個端莊柔婉的夫人,多看自己一眼,哪怕吃點閑醋跟他鬧一鬧。
可裘雲音當他是個死人,名為“夫君”的擺設,根本不吃這套,反而還賢良淑德,主動為夫君納妾!
趙元慎因此推斷出裘雲音根本一點都不愛他,否則世間沒有任何人,願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而他懷疑的目标,就是死了的李錦繡!
李錦繡探知到這裏時,既震驚,又被氣得好笑。
只覺得趙元慎真是頭蠢驢!
大師姐如果當真一點都不喜歡他,當初怎麽可能嫁給他?
雖然李錦繡沒有成過親。也沒有過心上人,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就是得靠慢慢培養的麽?
大師姐又不是個稱坨心,若趙元慎好好愛戴她,無論如何夫妻二人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更讓李錦繡哭笑不得的是,趙元慎一直懷疑滄山派當年或許還有其他幸存者,尤其是裘雲音的弟弟,或許還沒死。
畢竟當年沒有尋得她弟弟的屍首。
為了讨夫人歡心,趙元慎這三年來,就秘密派人去尋,只為了能打探到她弟弟的一點消息。還憑借着裘雲音曾經對年幼時期弟弟的描述,知曉弟弟生了一雙頗為特別的鴛鴦眼,就命人抓來許多生了鴛鴦眼的少年來。
而其中一個叫作許言的少年,年歲,容貌,性格,最重要的是鴛鴦眼,最為接近。
趙元慎覺得,哪怕找錯了,這不是裘雲音的弟弟,那送到夫人身邊,當個義弟,或者替身也好。
日久天長了,裘雲音就能慢慢忘記李錦繡了。
偏偏許言一心一意貪戀榮華富貴,還會錯了意,以為趙公子真心喜歡自己,這才鬧出了上門求取名分的醜事。
趙元慎也因此被急召回府,跪了三天祠堂。無論父親和小叔,甚至弟弟怎麽詢問,他就是一聲不吭,李錦繡也不知道他倔強什麽,明明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了,非得死咬着不說。
人長了嘴,也不能只用來吃飯和喘氣啊。
李錦繡探知結束後,靈力消耗太多,昏昏沉沉的,連雙腿直立的勁兒也沒有了,竟搖搖晃晃的,一頭撞在了房門上,咚的一聲巨響,在沉寂的夜色顯得尤為清晰。
伴随着趙元慎的一聲厲呵,房門嘭的一聲推開了。
李錦繡心知自己要是被抓到了,沒準要被捶成兔子餅,腳底跟抹了油似的,撒腿就往外跑,一頭紮進狗洞裏時,身後一道寒風掃來,要不是他跑得快,只怕尾巴都要被勁風割下來了。
“來人!有人混入了趙家,意圖不軌!給我抓!死生不論!”
“是,少主!”
李錦繡憑借着身材嬌小,一路鑽一路的草叢,身後烏泱泱一群人追他,舉起的火把很快就連成了一片火海。
動靜越來越大,整個趙家很快燈火通明。
李錦繡滿頭大汗,心道壞了壞了,這要是被抓住了,一定會被認作成謀害小少爺的兇手!
萬一再被識破了幻術,那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情急之下,竟沒看清前面的路,直接絆到了石頭,圓乎乎的胖身子,骨碌碌順着草皮滾了下去,噗通一聲紮進了水裏。
兔子會游泳,但兔子特別怕水!
幻形術最高深之處,就在于幻化成動物時,會連同習性發生改變!
才一入水,冰冷的池水就激得李錦繡渾身哆嗦,雪白的毛發也服帖地黏在身上,顧不得別的,先逃要緊!
李錦繡拼命在水裏游,也不敢變回人形,爪子才一抓住岸邊的石塊,頭頂唰的一聲,一副金光燦燦的大網迎頭蓋了下來,無數火把在岸邊跳躍。
兔子吓了一跳,又趕緊縮進了水裏。
李錦繡也不傻,當即就要再度幻化成小魚,可方才為了探知趙元慎的心思,耗費了太多靈力。
此刻靈力不濟。
可憐的兔子眼前一片昏暗,冰冷的池水淹沒了胸口,都灌進了口鼻之中。
在昏厥前的一刻,李錦繡迷迷糊糊喚了聲“師尊”,與此同時,江寒溯受到了感應,瞬間睜開雙眸,起身揮袖在面前一劃,就消失在了原地。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趙元慎冷冷道,同時施法,寒冰迅速覆蓋住了整片池塘。
“是!”
一群護衛剛準備下水,身後驟然一亮,不知是誰喊了聲“江宗主”,其餘人也齊刷刷轉身望去。
江寒溯方一現身,便施法将已經沉進池裏的兔子撈了上來,見小徒兒凍得梆|硬,江寒溯明顯眼眸一沉,就這麽旁若無人地護在懷裏,還用衣袖掩住了那雙特別的鴛鴦眼。
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李錦繡恍恍惚惚之間醒了,只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福窩裏,溫暖得讓他覺得有點不真實,安全感像是浸滿了水的棉絮,慢慢填滿了他的胸膛。
“江宗主!”趙元慎上前幾步,拱手行禮,目光掃向江寒溯懷裏的小白兔時,眸色一沉。
“這是我送給小山的兔子。”江寒溯輕聲道,“他淘氣了些,誤惹了亂子,還望莫怪。”
趙元慎自然不能同一只兔子一般見識,既然江宗主都這麽說了,也不敢為難。
江寒溯将兔子抱了回去,揮袖關起房門,剛要将兔子放至桌上,哪知這濕漉漉的兔子,隔着師尊鑲金邊的白色法袍,直接用肉乎乎的爪子,貼向了師尊的胸口。
粉色的肉墊驚人的滾|燙。
看來是血丹起作用了。
小兔子發|情了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