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師尊善妒愛吃醋
第70章 師尊善妒愛吃醋
李錦繡心裏苦笑, 真不真的,有什麽分別呢?
只要你江寒溯想要我生,我不生也得生啊, 何時有我選擇的權力了?
江寒溯當天晚上就把孕靈丹拿出來了。
說實話,李錦繡有時候真的感覺師尊把他當傻瓜了,他是對煉藥一竅不通, 但多少也知道,煉藥是很複雜的一件事,哪有轉個身的時間,就煉出來的道理?
起碼假模假樣在煉藥房待一夜。
別出去轉了一圈, 換了身漂亮衣服, 就把丹藥煉出來了, 感覺比出門買個菜還簡單。
騙鬼呢?
看來又是師尊蓄謀已久。
在師尊的注視下,李錦繡捏起一顆丹藥, 慢慢放進嘴裏。
丹藥入口即溶, 既比糖豆還要甜,他還愣了一下。
“知你怕苦,特意做成了甜的, 有很多種口味,你方才吃的是甜瓜味的。”江寒溯笑道,“還有甜橙, 草莓, 西瓜,橘子味……”
他煉制了很久呢,還煉壞了兩個藥鼎。
他不是一定非要這個孩子不可, 就只是想讓李錦繡心裏有個牽絆。
就像是放風筝一樣,不管風筝飛得再高, 或者再遠,只要有線握在手裏,就不怕風筝飛不回來。
江寒溯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靠鎖鏈只能鎖他一時,鎖不了他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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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通過容成宣,來困住李錦繡,但江寒溯不願意這樣,這世間應該沒有任何人願意用情敵來鎖住自己的情人罷。
“好甜。”李錦繡抿了抿唇,忽然仰頭問,“這樣就,就一定會懷上師尊的孩子麽?”
“不一定。”江寒溯道,“但你若不吃,就一定懷不了。”
“……”
也就是說,全憑天意了。
可江寒溯從來不信什麽天意,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做不成的。
李錦繡心知肚明,但依舊假裝乖順,本以為當着師尊的面,吃下了孕靈丹,就能打消師尊對他的懷疑。
可師尊很謹慎,雖解了鎖鏈,但每時每刻都守在李錦繡身邊。
哪怕師尊處理山中繁沉的雜事,也要讓李錦繡陪在身邊,哪怕幫不了一點忙,偶爾擡眼看一看,似乎就能心安不少。
俨然就像個看守奇珍異寶的鎮獸,時時刻刻都在提防外面的人惡意竊寶。
不僅對外宣稱身體抱恙,不見外客,就連自己的徒兒們,也一律不見,關起門來又和李錦繡過起了沒羞沒臊的恩愛日子。
哪怕他們彼此都非常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就算同床共枕到天明,也不過是同床異夢而已。
但表面上二人依舊恩愛纏綿,像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舉案齊眉。
江寒溯為徒兒挑魚刺,李錦繡也會夾菜喂至師尊唇邊,會主動幫師尊整理寝殿,洗衣服,研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兒。
他知道師尊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就把魚線放得很長。
洗衣服在半峰腰的小溪流裏,故意磨蹭很久,估摸着師尊等得快不耐煩了,才端起洗好的衣服,頭戴自己做的花環,興高采烈地回來,假裝看不懂師尊眼裏的探究,一邊曬衣服,一邊開開心心跟師尊說,自己上樹掏鳥窩,結果裏面一顆鳥蛋也沒有,他還下河摸魚了,摸上來的魚又小又醜,還差點滑倒。
洗好的衣服晾曬在庭院裏,還淅淅瀝瀝淌着水珠。
少年的衣袖高挽起來,俊臉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還挂滿了汗,江寒溯心疼地将他招來走廊下,用手帕擦拭他額上的汗水,還讓他飲下早就準備好的涼茶。
李錦繡假裝不知道涼茶裏加了大量的春|藥,大口大口喝盡了,沒一會兒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師尊懷裏。
師尊一手托住他的腰,将人穩穩接住,望着即将西落的太陽,金色的光芒灑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了層金粉一樣漂亮。
并沒有把人抱進寝殿,直接在走廊底下,就将人剝了個幹幹淨淨。
江寒溯欣賞着徒兒的身軀,像是在觀賞一副漂亮的畫卷,還很熱衷于在上面做些修飾和點綴。
李錦繡尚有意識,按着師尊的手,搖了搖頭,幾乎帶點祈求意味地說:“進,進去……”
江寒溯當然知道,他說的是進寝殿,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意吟吟地點點頭:“好啊。”
就在這走廊底下,将徒弟好一頓吃幹抹淨,等李錦繡再醒來時,依舊還在走廊裏,自己被綁住了雙手,伏趴在靠近蓮池邊的竹椅上,渾身酸軟無力,動彈不得。
不必說,自然是師尊做的。
天色已暗,周圍草叢中的長明燈散發着幽幽的光亮,落在江寒溯身上慘白一片,像鬼又像畫中仙,此起李錦繡衣不|蔽|體的窘迫,江寒溯衣衫齊整,正饒有趣味地往蓮池裏投喂魚餌。
一顆又一顆,濺起一圈圈的漣漪。
李錦繡慢慢撐坐起來,綁住雙手的是他自己的腰帶,還打了個很漂亮的活結,只要低頭用嘴巴咬其中一端,很容易就扯開了。
但他沒有去扯,反而仰頭望着平靜的湖面,問:“師尊,之前那些魚兒,不是都被我喂死了麽?”
江寒溯不緊不慢地道:“只要是魚都要吃魚餌的。”
“……”可死魚怎麽吃?
“怎麽,你不信麽?”江寒溯回眸望他一眼,剛好披在徒兒身上的薄衫滑落至腰間,露出的肩胛和後背上,春宮圖清晰可見,唇角一勾,又道,“到底養了這麽多年,縱然是死,也得死在這片池子裏。往後你還日日往裏面喂些魚餌,它們吃不吃,是它們的事,你只管喂好了。”
江寒溯已經施法,将錦繡的屍體藏在了水池裏,晚上可以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到了白天就可以曬曬太陽,減少屍斑。
而這些魚餌,實則凝聚着他的靈力和心血,只是為了更好地保存屍體而已。
李錦繡驀然覺得脊背發寒,瞬間聯想到了自己的屍體。
或許在自己死後,師尊也還把他當活人看待,會為他洗澡,換衣服,喂飯,跟他說話。甚至是親吻,擁抱……雙修。
只要一想到這些,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瞬間就在喉嚨間流竄,李錦繡當即作嘔起來,卻又吐不出任何東西。
“這就開始害喜了麽?”江寒溯放下魚餌,伏身将人抱在懷裏,溫聲道,“別急,沒這麽快,就算要害喜,起碼也得兩個月後了。”
“若是我有了孩子,師尊會不會只喜歡孩子,而不喜歡我了?”
江寒溯笑道:“怎麽會呢?你莫不是還要跟孩子争風吃醋?”
李錦繡當然不會跟自己的孩子争風吃醋,但他覺得師尊一定會!
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當初和師尊一道兒下山玩,只不過無心中誇了一句臺上唱戲的花旦模樣俊俏,當天夜裏,師尊就扮成花旦的模樣,按着他做了整整一晚上。
反複問他,到底是那個花旦俊,還是師尊俊?
回答快了不行,師尊說他不誠心。
回答慢了更不行,師尊說他心不誠,總而言之一定要雞蛋裏挑骨頭,想着法子折騰他。
他也忘不了,自己只是好心給問路的姑娘指了一下路,大白天的,就被師尊逼着換上了女裝,按坐在銅鏡前描眉畫眼之後,不顧當時還是白天,又按着他從天亮做到了第二天天亮。
如果說是俊男美女,讓師尊有危機感,從而醋意大發,其實李錦繡多少能理解一二,但師尊是誰的醋都要吃。
哪怕是牙牙學語的嬰兒。
江寒溯年紀大了,記不住事兒了,可李錦繡正值年輕,腦子好得很,他記得清清楚楚,從前江寒溯就說,想要一個長得像錦繡的孩子。
李錦繡當時單純以為師尊喜歡小孩兒,結果怎麽着?
有一回師徒二人在外,降服了一個邪祟,救了一對母子,當時李錦繡覺得小嬰兒白白胖胖的,跟藕粉圓子似的,怪可愛的,就詢問那婦人可不可以抱一抱。
婦人自然答應,可李錦繡忘不了,他抱着孩子逗的時候,師尊陰恻恻的,幾乎要生吃小孩兒的眼神,把那孩子吓得臉都哭紅了,跟見了鬼一樣。
更忘不了師尊事後,把他眼睛蒙住,綁在了椅子裏……他哭得嗓子都啞了!
師尊甚至連貓貓狗狗的醋都要吃!
李錦繡生前看流浪狗可憐,就用掌心托着,喂了一塊點心,師尊表面上不動聲色,泰然自若,實則私底下逼着他用手托着點心喂自己吃。
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師尊還變态到把點心灌滿他的嘴!
讓他往後看見點心,看見狗就害怕!
無獨有偶,李錦繡曾在雨夜裏,救下過一只渾身都淋濕的小奶貓,他可憐貓兒,就不顧貓身上髒,往自己懷裏護。
他護着貓兒,師尊護着他,為他撐傘。
這本來是很溫馨的畫面,也本該成為師徒之間美好的回憶。
哪怕将來兩人分開了,回想起來也能會心一笑。
可師尊卻連貓兒的醋都要吃!
但又不肯直接說,只是把徒兒打扮成貓兒,逼着他滿地亂爬,學貓叫,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李錦繡都看不得長耳朵,長尾巴的動物。
江寒溯很善妒,厭惡一切活着的生物接近李錦繡!
如果說以上這些李錦繡都能忍的話,那後來的師尊越來越過分,李錦繡沒有一點點自由,哪怕他出去洗個衣服的空兒,師尊都要疑神疑鬼,懷疑他是不是跑出去見其他男人了?
他換身漂亮衣服都不行,師尊懷疑他打扮自己,是不是心裏又有別人了。
甚至連和師兄們見面,說話,都要跟師尊提前報備,多說一個字,回來都得多親師尊一口。
在這種環境下,李錦繡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分明就是師尊圈養的金絲雀,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師尊管得特別緊!
如果他真的有孩子了,困擾的不是他,分明是師尊自己罷!
李錦繡閉着眼睛都能想象到,自己只是抱抱孩子,親親孩子,師尊就能嫉妒到連誰是孩子的親爹都忘了,能把孩子一腳踢飛多遠,
江寒溯怎麽可能承認呢?
他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善妒,還寬慰似的,笑道:“師尊答應你,若是孩子像你,師尊就當慈父,若是不像你,就當嚴父。無論如何,你是最要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得你重要。”
然後就又抱着李錦繡回寝殿造孩子去了。
事後嘴對嘴喂徒兒吃了一顆甜橙味的孕靈丹,望着徒兒紅撲撲的俊臉,江寒溯露出了滿意的笑,就這麽圈着他,一起回味餘韻。
師尊的體力和精力都旺盛得吓人,要不是日日都吃着補藥,李錦繡覺得自己非死在床上不可。
沒了鎖鏈束縛,又日夜不分和師尊雙修,李錦繡的修為突飛猛進,雖依舊遠遠不是師尊的對手,但等閑之輩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他委曲求全,忍辱負重,堪比現世韓信,勾踐。
白天是師尊的小貓咪,搖晃着腰肢在師尊懷裏嗲嗲地叫,晚上又是師尊的小狗兒,弓着腰任由師尊為所欲為。
漸漸地,李錦繡發現師尊對他放松了警惕,不僅不再鎖着他,還主動讓他下峰轉轉,四處散散心,還問他想不想下山去人間的集市逛一逛。
李錦繡假模假樣地一頭撲在師尊懷裏,吃着師尊給他削成兔子形狀的蘋果,撒嬌道:“我自己去有什麽意思嘛。”
“那讓你幾個師兄陪你去,或者,你從他們中間挑一個?”江寒溯笑意吟吟的。
“大師兄和林姑娘情投意合,雙宿雙飛,二師兄性格古怪,又一向厭惡我,三師兄身邊有小師妹呢,我能跟誰一起玩?”李錦繡嬌嗔道,“要不然師尊陪我下山玩?好不好嘛,師尊,師尊!”
一邊搖晃師尊的衣袖,一邊扭着身子,見師尊一臉享受,還主動親了親師尊的臉,有時候會親到嘴唇,但有什麽關系呢?
“可你大師兄快成親了,近來也要離山歸家,準備成親事宜,山中雜事實在拖得為師抽不開身啊。”頓了頓,江寒溯又道,“不若這樣,待你大師兄成親之日,師尊帶你一起去喝喜酒,再順便在附近好好玩一玩,如何?”
李錦繡立馬佯裝開心地答應,但他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成親不是兒戲,更何況大師兄和林姑娘家世背景都不一般,婚事起碼在一個月後。
一個月,足夠李錦繡揣上球了。
他只想自己跑,萬萬不想揣着球跑,更不想揣着球跑還被抓回來,被師尊懲罰,那太可怕了。
他一直在等待時機,而這個機會也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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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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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