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暗湧
正如嚴錦寧所料,哪怕是偷襲,那些刺客也沒能将司徒銘怎麽樣,只是因為事出突然,他左手的虎口被暗箭劃傷,流了不少的血。
司徒淵過去的時候,他正避開了侍衛的手,自己從袍子上撕了塊布條下來包紮。
“殿下。”他身邊侍衛低聲提醒,“七殿下來了。”
司徒銘擡頭,面上表情卻不見怎樣的意外,只就不以為意的笑道:“老七?這麽巧?你也在這兒?”
司徒淵自幼就不是和其他皇子一起長大的,再加上他是皇帝唯一的嫡子,身份不同,所以哪怕是在幾個兄弟之間,性子也分外冷淡了些。
他的面容鎮定,亦是從容回道:“是啊!我也覺得巧合得很。昨天我出城了一趟,剛回。”
他也沒多說什麽,卻明顯是話裏有話,而且又是分明的語氣不善。
司徒銘的侍衛蘇青心頭一惱,立時就要發作,卻被司徒銘一個眼神制止。
這時候,闫寧和他另外有一個心腹的侍衛蘇杭一道拽着個黑衣人從城門的方向擠過來。
那人受了很重的傷,佝偻着腰身,鼻青臉腫,唇角還有殘存的血跡。
“殿下!”蘇杭道,一腳踹在那人腿彎。
那人被迫跪下,卻沒求饒,只強撐着悶哼了一聲。
蘇杭看了眼旁邊的闫寧道:“多虧了昭王府的人幫忙,刺客殊死抵抗,其他人都被就地格殺,就只剩下這一個活口了。這些人當街行刺,實在是膽大包天,殿下看是将他們直接移交京兆府,還是帶回去,殿下您親自審?”
那刺客鼻青臉腫,聽了這話也是态度強硬的梗着脖子,竟是完全的不為所動。
司徒銘也不着急,慢條斯理的用布條把傷口裹好,這才輕描淡寫的吐出幾個字,“殺了吧!”
“啊?”蘇杭等人俱是一愣,恍惚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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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銘已經含笑看向了司徒淵道:“老七你難得會在京城呆上一陣,既然今天在這裏遇到了——你我兄弟的也是久不相見,不如去我府上敘敘舊?”
一場鬧的天翻地覆的刺殺事件,最後他卻是這樣草草收場?
蘇杭等人個個心中不忿,就是那刺客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的傻了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兄弟兩個,四目相對。
司徒淵對他的決定反而毫不意外,只就保持着慣常冷淡又疏離的态度道:“三哥你受驚了,理應回府好好休息,咱們來日方長,我今天就不過府叨擾了。”
“一點小事而已。”司徒銘輕笑,端的是半分也沒把這些刺客放在眼裏的。
兄弟兩個你來我往的寒暄了兩句,司徒淵也不做表面功夫,直接道:“既然三哥無恙,我還有事,就不相陪了。”
“好!”司徒銘痛快的應了。
司徒淵于是就直接舉步錯過他身邊。
闫寧一揮手,落在後面的幾個侍衛趕緊把馬匹牽過來,主仆一行策馬往內城方向行去。
待到走出去一段距離,闫寧才面色凝重的回頭看了眼道:“殿下,您看睿王方才的反應,您說這件事會是他自導自演的嗎?為了以此為契機,來分化您和太子之間的關系?”
司徒淵面上表情始終淡淡的,道:“以他的心機和手段,這種蹩腳的伎倆,真不符合他的水準。”
“那……”闫寧沉吟,“就是太……”
話音未落,卻見司徒淵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紋,涼涼道:“不過麽,我和他之間本來也無交情,就算真是他自導自演——這對他而言,也無任何的損失。”
太子司徒宸是叢皇後的養子,而司徒淵,則是叢皇後的親兒子。
這條利益鏈,是一早就存在的,如果能借由此事讓司徒淵對司徒宸生出嫌隙來,司徒銘就能坐山觀虎鬥,而就算沒能分化他們之間的關系——
司徒銘也沒損失。
闫寧的眉頭越皺越緊,“那要不要屬下去查查那些刺客的底細來歷?”
“查什麽?”司徒淵當場否決,“這種事還用得着本王去查嗎?”
闫寧一愣,随後恍悟。
的确,這件事完全用不着司徒淵插手,如果是司徒銘自導自演,那麽太子司徒宸肯定會刨根問底的揪出一個真相來;而如若相反,這是司徒宸意圖嫁禍他的伎倆,也自然會有司徒銘出面清算。
“這京城之地還真是個是非之所,殿下每次回來,都不甚太平。”闫寧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司徒淵的唇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未置可否。
過了一會兒,闫寧又道:“那昨夜城外的那事——”
“再說吧。”司徒淵道,卻居然還是不想深究。
闫寧知道他的脾氣,于是也就不再多言。
這邊目送了司徒淵一行走遠,蘇杭還有些為難的看了那刺客一眼,試探道:“殿下,這個人真的不要帶回去審審嗎?”
“有什麽好審的?”司徒銘面上表情突然就增了幾分陰冷,從侍衛手裏接過馬鞭,“如果真能叫我審出有用的東西來,再蠢的人也不會留下這個活口吧?難不成本王還要順水推舟的主動湊上去給人當槍使?”
這些所謂的刺客,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抱着必死之心的,按照常理上來講,為了方式他們事敗被俘,最不濟幕後主使也要給他們服下會定時發作的毒藥,永絕後患的。
可是現在——
就算他們的戲做得再逼真,這裏到底也是留下活口了。
現在這個人嘴裏吐出來的話能信嗎?
蘇杭也有些明白過來,目色不由的微微一凝,側目給蘇青使了個眼色。
那刺客本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此時卻再也控制不住的,面上神情出現了幾分意外的慌亂,嘴巴動了動,可是還不等他開口,蘇青已經一劍拉過。
他頸邊鮮血噴湧,喉嚨裏只發出幾聲古怪的嗚咽,就那麽緩緩地摔在了地上。
“把這些刺客的屍體都送去京兆府,讓他們處理。”蘇青指揮着下面的人善後。
司徒銘舉步朝自己的戰馬走去。
蘇杭随侍在側,思忖着問道:“殿下,您看此事會是太子殿下的手筆嗎?”
“呵——”司徒銘卻是饒有興致的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他有這麽蠢嗎?”
“可除了太子,還能有誰?”蘇杭聞言,不由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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