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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兩個女人長相有些相似,圓臉又矮又胖,嘴角向下耷拉着,不說話都能看出不好惹。
“你誰啊!”
女人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滿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艾弛。
艾弛不理,背過身去提起椰子打算走人。
“問你話呢!”
另一個婦女換了個胳膊挽菜籃子,騰出手怒氣沖沖地就要來扯艾弛。
“敢動手我就報公公安了。”
艾弛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漸漸覆上寒霜。
魚白剛才已經傳送來了兩人的相關資料。
簡單來說兩人是林瓊後媽的媽媽和姨媽,也就是……後姥姥?
林學信與唐俊麗被林解放趕出去後,就在岳母家附近買了套房子住下,離林家不算太遠。
唐家九口人,除了唐父有份屠宰場的工作,其餘都指着林學信。
唐俊麗嫁到林家後,一家老小就從農村來了城裏,住着林學信買的屋子,兩個弟弟也都進了運輸隊工作。
如今女兒生了個兒子,唐母更是沒皮沒臉地提出要林家給買個大房子。
魚白還順勢放出了昨天滿月酒上的“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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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瓊為什麽害怕唐母,艾弛在回放中找到了端倪。
林瓊和林宏一到唐家就被唐母及其姨媽抱了過去,看似疼愛地又親又摸,實則不知在孩子耳邊說了多少難聽的話。
而且……
艾弛看向唐姨母留長的指甲,沒人時怕還動了手。
“我們是孩子的外婆和姨婆,你是誰?”唐姨婆大聲厲喝。
一聽有八卦,買菜的大爺大媽迅速就圍了上來。
艾弛冷笑兩聲,将椰子随手放到地上:“我咋記得我家林瓊的外婆早死了十多年,哪裏來的外婆?”
“我是唐俊麗的媽,咋不是她外婆。”唐母叉腰,黑漆漆的指甲距離艾弛臉就幾公分距離。
艾弛挑眉後仰。
“原來是後外婆啊……”着重加深了後這個字
兩人臉色一僵,唐母目光微閃,上前一把拽住艾弛胳膊忽地高聲大喊:“有流氓搶孩子,大家快報公安有人搶我外孫女。”
艾弛沒掙脫,任由唐母把他衣袖拉得刺啦一聲。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林瓊害怕得放聲大哭,緊緊摟着艾弛脖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有人撒腿往附近公安局去報案。
艾弛這才淡淡一笑,薄唇輕啓:“芊芊別哭,哥哥在這。”
芊芊是林瓊的乳名,在林家長輩們都這麽叫。
“大家快來看啊!這個男人耍流氓,不知道從哪偷走了我外孫女。”唐母見艾弛沒有反駁,叫得那更叫亢奮。
沒多會兒,青銅路公安局就接到群衆舉報,附近有人販子偷了群衆孩子。
這可是自林銘調來後接到的最大案件。
由張自強帶隊,幾人迅速騎上自行車沖向其實就隔了兩條街的菜市。
車還沒停穩,林銘就瞧見被唐母扯得歪了身子的艾弛以及哇哇大哭的林瓊。
車子往旁一扔,跳下自行車先沖過去扯開唐母。
“你幹什麽!”
目光一轉,又瞥見唐母那張尖酸刻薄的臉,心裏當即就罵了聲娘。
這唐俊麗一家子個個都是難纏的小鬼,沒有文化又聽不懂人話,講道理都是對牛彈琴。
“是林銘啊!來得正好,快抓他去坐牢,他偷了你堂妹。”
唐母先發制人,說在街上看到艾弛鬼鬼祟祟地抱着孩子,指不定是存了什麽龌龊心思。
“咋回事!”張自強一聽是誘拐兒童,當即就沉下了臉,掏出警棍當即抵上了艾弛後脖頸:“把孩子放下。”
“師父師父,這是我家剛請的保姆。”林銘忙解釋。
“保姆?男的?”
瞬間,幾十道視線紛紛落在艾弛身上上下打量。
十幾歲的青年,沒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竟然去搶女人活計。
鄙夷不屑等各種複雜目光恨不得能将艾弛盯出個洞來。
艾弛淺笑,先沖幾個公安同志解釋了下誤會原因,随即話鋒一轉:“我是看芊芊哭得厲害,這才不想讓她們靠近。”
說罷,把孩子哭得抽噎的臉轉向幾人。
“不信你們問這個大叔,芊芊先前還好好的。”艾弛又說。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不懷好意,不想我們看孩子。”唐母尖叫。
“同志,我能作證!小姑娘一直高興的和這個小同志說話,期間還叫了好多聲哥哥,直到她們兩個想摸孩子的臉,孩子就大哭起來了。”
老板立即站出來作證,手指當即一指唐母姐妹。
“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同志怎麽哄都沒用,像是被吓壞了。”
老板一站出來,剛才品嘗椰子水的阿姨立即也想了起來忙也說道:“我也可以作證,小姑娘和小同志有說有笑,外人看了就是兄妹。”
張自強瞳孔微沉,多年辦案經驗告訴他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
孩子如此害怕某人靠近,只能說明曾經受到過那人傷害而留下了陰影。
随即,他棍子又舉了起來,不過指向得卻是唐母兩人。
“把他們都帶局裏審問,讓小同志和你妹妹也一起。”
姜勳兩人立即上前按住兩人的肩膀,唐母吓得叫聲更是走調。
“抓我幹什麽,我們是好人,我們是好人。”
“師父。”
艾弛輕輕扯了扯林銘的袖口,拉起林瓊的衣袖,露出白嫩手臂內側的青紫來。
林銘立即黑了臉。
不過他也知道當街質問是浪費時間,于是當即一轉也用力扭住了唐母的右手:“敢反抗罪加一等。”
一陣鬧騰後,終于來到公安局。
而艾弛剛買的四個椰子也跟着一路提到了公安局裏。
臨進審訊室時,張自強專門叫了隊裏的女同志來辦公室一趟。
“芊芊別怕,咱們到了最安全的地方,這些公安叔叔會保護你……”艾弛終于得空抱起林瓊溫聲安撫。
女公安與張自強在門外耳語幾句,淺笑着走了進來。
“公安叔叔會打跑壞人嗎?”
情緒終于在安撫下平靜了下來,林瓊擡起小臉顫聲問。
“當然,公安叔叔和公安阿姨是世上最厲害的人,他們能打跑所有壞人。”
“我不喜歡唐姥姥他們,也能幫我趕跑嗎?”
“當然!”
派來的女公安長着張娃娃臉,一說話臉上就跳出兩個酒窩。
她蹲下身來,拉起林瓊的小手,一再保證能将壞人抓起來,讓他們再也不能傷害任何人。
張自強隔着玻璃跟艾弛示意。
“哎呀,咱們買的椰子房門口忘記拿進來了,你先和公安姐姐說說壞人是怎麽傷害你的,我去門口拿椰子好不好?”
“……”
小手緊張抓住艾弛的胳膊,臉上再現出害怕的神色。
“晚上我們要用椰子水煮雞肉,沒有咱們就吃不成晚飯了。”艾弛又溫聲哄道。
女公安也張開雙手:“姐姐力氣超級大,能打跑所有壞人,你不說壞人是誰的話我怎麽去打壞人呢!”
“打壞人?”
思索再三,林瓊終于放開手紮進了女公安懷裏。
艾弛起身,走出辦公室,與張自強幾人站到了看不到辦公室裏情況的走廊上。
“你是怎麽發現的?”張自強突然問。
除林銘接收到艾弛示意外,姜勳和張斌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孩子剛看到那兩個人就開始哭,我當時就覺着不對。”艾弛思索:“我覺着是昨天百日宴發生了什麽?”
目光是看向林銘。
林銘眉頭緊擰,回憶着昨天百日宴上發生的所有事。
于此同時,艾弛腦中突然響起魚白的聲音。
【因改變林瓊命運,本世界重要劇情已經解鎖,可以查詢。】
剛來林家時艾弛就發現,加上唐俊麗剛出生的孩子本來應該有十二口人。
但結局上說得是十一口五人幸免,其中少了一個人。
而現在,看過劇情後終于知道,少得這個就是林瓊。
原世界劇情裏,林瓊在百日宴上遭受唐母以及妹妹的惡毒詛咒和打罵後留下心理創傷。
七歲時,林學信生意失敗,兩口子厚着臉皮搬回了林家。
唐俊麗住到林家,唐母兩人便經常找借口前來打秋風。
兩人的出現導致林瓊心理創傷加重,再一次被唐母背後惡毒詛咒後從三樓跳下自殺了。
所以後續的十一口人中,并沒有林瓊。
而現在,艾弛改變了原本的劇情發展,所以關于林瓊的這條世界劇情線出現。
“昨天她們抱兩個孩子去二叔家看二嬸,大概去了兩個小時,期間我們在唐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林銘仔細回憶,如果孩子被虐待,也只可能是中間兩小時。
其餘時間,孩子都和他們待在一起。
思及此,林銘自責地抓了把自己頭發,他怎麽想也不會想到那兩個潑婦竟然虐待孩子。
“如果她們真敢虐待孩子,以後一定要避免她們再接觸到孩子,免得又遭到報複。”
張自強很清楚,就算林瓊能說出真相,只要唐母兩人不承認就很難定罪。
況且現有法律中也沒有關于掐人辱罵的罪行。
“他媽的!”林銘低聲暴喝。
很快,女公安就抱着林瓊走了出來。
“哥哥。”
林瓊伸出雙手,拼命朝艾弛探出身來。
林銘更自責了。
喜歡誰讨厭誰,孩子的情緒能非常直觀地表達出。
昨天林銘沒有救林瓊,小小人心裏就認定了堂哥沒法保護她。
所以下意識更加依賴能保護她的艾弛。
“芊芊真棒。”艾弛笑眯眯地誇獎道。
“芊芊真棒。”林瓊自豪地拍了拍胸口。
“張組長,我跟您說下案情……”
林瓊身上共有兩處青紫,一處在小手臂內側,一處在左腰,傷處有甲痕。
女公安經過誘導詢問,得知兩處傷口都是唐母留下。
唐母以及妹妹還咒罵林瓊和林宏怎麽不早死,死了林學信的錢就都是她外孫了的。
并且她們還說周奶奶這一跤怎麽沒摔死,摔死了就讓唐母妹妹嫁給林解放,以後林家就都是唐家的了!
在場幾人聽得無不義憤填膺。
“分開審問,如果兩人能親口認罪,足夠她們勞改造幾個月的。”張自強決定。
“她們對未成年兒童精神健康造成了極大傷害。”艾弛加了句,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律有沒有這條。
顯然……是沒有的。
張自強幾人紛紛皺眉,都是一副你再說什麽的表情。
“就是瞎說,瞎說的。”艾弛笑着打哈哈。
“你最好去把林首長接來,讓他看看唐家做的好事。”
“好,我這就去。”林銘道。
幾人分開,兵分三路。
一路分開審問唐母和妹妹,林銘回家去接林解放。
艾弛就抱着林瓊去了公安局後院裏曬太陽。
林解放來時,他正跟林瓊玩花繩玩得不亦樂乎。
“艾弛,你先照看着倆孩子,我帶爺爺去審訊室,我二叔他們也趕來了。”
往大了說可以是虐待兒童,說小了其實就是家庭矛盾。
林學信顯然不想讓事情鬧大,所以林銘需要林解放親自去做決定。
等兩人一走,艾弛就掀了林宏的衣服檢查。
“唐家姥姥有沒有悄悄掐你?”艾弛問。
“沒有啊。”林宏仰起胖嘟嘟的小臉,而後很快地往空氣揮出小手:“她們一碰我臉,我就打她們的臉。”
“真勇敢,芊芊以後要多跟哥哥學習,有壞人敢傷害你,你就用手撓他臉,然後放聲大叫,就會有人來救你。”艾弛雙手張開,做出抓空氣的動作。
“就像哥哥這樣。”林宏也有樣學樣。
林瓊也照做,嘴裏還跟着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
教學瞬間變成了打鬧玩耍。
***
軍區大院,林家。
客廳裏氣氛凝重,本該是中午吃飯時間,此刻卻沒人有心思想其他的。
唐俊麗跪在客廳中間祈求着林解放能高擡貴手。
大事化小還是小事變大中,林解放選擇了後者。
他以辱罵傷害軍人家屬的罪名将問題最大化,當場就讓唐母兩人關押入了拘留所中。
“爸,求求您放過我媽吧,求求您爸。”唐俊麗哭得雙眼通紅。
艾弛坐在餐廳中,遠遠看着。
可能才剛出月子沒多久,唐俊麗的身材還很臃腫,一雙腫泡眼哭過後更腫了。
只剩條縫的眼睛不停有眼淚流出,披頭散發得看着很是可憐。
不過……此刻客廳裏只有恨不得撕碎她的林家人。
林學信坐在一邊,半個屁都不敢放。
“讓我放過你媽……可以!”
艾弛挑眉。
林解放重重一敲拐杖,随後目光看向林學信。
“我會放出話去,以後你的運輸隊跟我林解放和林家沒有任何關系,不管什麽業務都靠你自己的本事去争取。”
林學信:“……”
微微上挑的眉頭似是不敢置信,似乎又覺得有些可笑。
艾弛搖頭輕笑。
這位還以為自己今天的成功全依靠自己努力呢。
殊不知許許多多的人想要的只是林家這個靠山。
自視甚高的林學信立刻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地點了下頭:“爸,我答應你。”
“成!那你們就走吧。”
這一次,林解放對林學信是徹底寒了心,說完就擺手趕兩人走。
“謝謝爸,謝謝爸。”
林學信扶起唐俊麗,兩人相扶着離開了林家。
林解放嘆:“人人都說有了後媽就有後爹,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
從進屋求情到離開,林學信都沒提起過一次原本是受害者的孩子。
孩子傷到哪了?孩子情況怎麽樣?
在林學信眼裏,好像從來沒有兩個孩子的身影。
林解放一句話,唐母兩人進拘留所裏待了一下午,又因為他一句話,兩人逃離了牢獄之災。
別說是唐母兩人,就是唐俊麗心裏對林解放都終于有了絲畏懼。
平時好說話的老爺子,一旦動真格,他們沒人能招架得住。
事情看似就這樣掀過去了。
晚飯時,林銘帶着姜勳和張斌來家吃飯,三人又在客廳裏說了說唐家的事。
沉悶的氣氛終于在艾弛說可以吃飯之時松了些許。
“椰子雞,椰子雞。”
兩個最小的孩子從艾弛那聽說了這道菜的名字,老早就嚷嚷着要吃。
艾弛端着個灰撲撲的砂鍋從廚房裏走出來。
蓋子沒打開前,空氣裏什麽味道都沒有,倒是面前幾個小碟子裏的調料先引起了姜勳注意。
“酸的?”
每人面前兩個小碟子,一個像是醬油,另一個又酸又辣,引得人胃口大開。
孩子們則是被特意放在他們面前的一道菜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兩個小腦袋差點沒貼到盤子裏。
裏面金黃色的菠蘿他們認識,旁邊裹滿醬汁的紅褐色肉塊好香。
桌上就兩道肉菜,其餘都是些素菜以及涼拌的豬耳朵。
林銘舔着嘴唇,礙于老媽姜莉莉才剛睡醒還在洗臉,只得忍着口水繼續等待。
“去看看你媽怎麽還沒好?”林解放成了第一個催促的人。
“爸,你們先吃不用等我啊。”
被衆人期盼的姜莉莉終于下樓,揉着因熬夜而通紅的眼睛坐到了張奶奶身邊。
姜莉莉是個很有氣質的阿姨,一雙手修長而骨節分明,手部皮膚的細滑與臉上皺紋形成鮮明對比。
十指不沾陽春水說得就是這種吧。
“姜阿姨。”
“二姑。”
“大家都吃,今天這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好吃。”姜莉莉笑着彈了下林宏的小臉。
艾弛站起來揭開砂鍋的蓋子。
已經等了十來分鐘,砂鍋裏竟然還在沸騰着。
嫩白雞肉在清澈的湯裏翻滾,點點枸杞和大棗作為點綴,白色長條物散發出濃郁香甜的氣味。
甜……
很特別的清甜味無法用華麗辭藻描述出來,所以桌上衆人都在心裏齊齊嘆了聲好香!
“周奶奶,我給您舀點湯。”艾弛要起身。
林解放立刻擡手壓了壓:“我們家沒有舊社會那套伺候主子的作風,要吃我們自己會動手。”
衆人哭笑不得。
“爸,就是舀個湯,你又扯到什麽舊社會習俗上去啊!”姜莉莉道。
艾弛笑着說“好”
坐下後,給兩個孩子一人夾了塊菠蘿咕咾肉。
等長輩們都添完,姜勳嘴裏已經塞滿豬耳朵,不過也沒絲毫妨礙麻利地舀了碗。
“那兩個是蘸料,有辣和不辣的。”艾弛解釋。
姜勳聞言,筷子當即夾着雞肉蘸了下帶辣椒的碟子。
雞肉入口。
嫩滑鮮美,雞肉很有彈性。
細碎的新鮮辣椒與酸融合竟意外的清爽,雞皮上殘存的一點點膩都被酸辣去除。
姜勳敢發誓,他從來沒吃過這麽嫩的雞。
牙口不怎麽好的周奶奶也吃得毫不費力,悄無聲息地就吃完了一碗。
吃完,伸出手想添,又縮了回去。
可惜林解放正被辣得滿頭大汗,此刻沒注意到妻子的異常。
姜莉莉迅速注意到,默默放下筷子又幫着添了滿滿一碗。
周奶奶低頭翹了翹唇角,像是個孩子似的偷着樂了起來。
“哥哥,還要。”林宏嘴角敷滿番茄汁,急得腦袋往艾弛胳膊下鑽。
“我也要,我能吃這麽大一碗。”林瓊比劃。
兩小只快快吃完,忙不疊讓艾弛快些再給他們夾。
咕咾肉切得小塊,他們努力了幾次都夾不起來。
艾弛先各自夾了筷子青菜:“先吃菜,吃完再吃肉,這樣晚上才不會肚子痛。”
兩人雖然不願意,卻也乖乖地努力吃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一筷子其他菜,再來一筷子菠蘿咕咾肉,硬是哄着孩子們吹完了一碗飯。
七道菜吃得幹幹淨淨,姜勳一摸肚子才想起:“忘記吃飯了。”
林銘全當沒看見表弟希冀的眼神,擦幹淨嘴後問道:“明早做什麽早餐?”
姜莉莉狐疑地望着兒子。
他們林家人早餐大多都是在外随便對付,誰關心第二天吃什麽早餐。
“不管做什麽早餐,都給我多裝點。”
林銘擺手,決定無論是什麽都要多帶點,中午食堂飯菜難吃的話再用早點将就一頓。
“那也給我準備份,我給錢。”姜勳連忙舉手。
張斌不好舉手,只是等着艾弛接話。
“林叔想吃包子,我蒸包子,再拌兩個小菜。”艾弛想了想廚房裏的材料決定。
“多蒸點多蒸點。”林銘立刻道。
艾弛點頭。
姜莉莉沉吟了片刻後,忽然叫住要收碗筷的艾弛。
“菜錢不夠吧?”
張奶奶在的時候每天兩頓,每頓一個肉菜,家裏開得就是三十塊。
現在艾弛要做一天三頓,而且又是雞又是豬肉的,一頓就得好幾塊。
随便一算就不夠啊……
“我……我再多給二十塊,你多做點好吃的給孩子們。”
周奶奶突然發話,衆人都有些意外。
林解放輕咳兩聲,想了想道:“以後林銘往家裏交十塊錢工資,姜勳也交十塊,當你們的早飯錢。”
兩人連連點頭。
他們每個月基本基本工資六十塊,加上各種補貼和單位獎勵,平均下來能有八十塊左右。
放在這個時代,那也算高工資了。
十塊錢吃一個月早飯,怎麽算都是他們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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