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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林解放又說:“全部加一加,每個月給你一百塊,盡量多給孩子們做點好吃的。”
一百塊啊……
相當于廠裏中層領導的工資,普通人家半年的夥食費了。
林家就一個月生活費。
林銘捏着下巴做思考狀,忽地語出驚人:“爺爺,你的退休工資不會每個月一千塊吧。”
林解放瞪眼。
但……并沒否認。
***
清晨的薄霧被光線一照,變成團團白霧從地面升起。
鴿子成群結隊從半空中呼嘯而過,只剩下片片轟鳴聲回蕩着。
姜莉莉停下自行車,小心地扶了下車把挂着的布兜子。
停好車,又從車筐裏小心抱出個鍋,才提着布兜子往住院樓走去。
今天她不是醫生,而是病人家屬。
丈夫兩個月沒回家,剛得到消息就是受了傷在醫院,把家裏人父母都吓壞了。
“姜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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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醫生。”
同醫院的同事都熱情地打着招呼,好奇地問她今天給林團長送得什麽午飯。
姜莉莉笑着,心裏其實也不知艾弛鍋裏究竟是什麽。
昨天晚班睡到午飯前,起床就來送飯,一會兒還得回去補覺。
走入病房,就見林學勤正盤腿坐在病床上和旁邊的大爺聊天。
三人病房只住了兩人。
大爺也是部隊退下來的勤務兵,兩人聊起打仗的事兒來就沒完。
林學勤左手打着繃帶,打着石膏以直角彎曲在胸前。
“大妹子來送飯啊!大爺笑了起來,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齒。”
“大爺一起來吃點。”林學勤很熱情地招呼大爺。
大爺擺手:“你吃,我一會兒去食堂打點飯。”
“那怎麽成!你腿腳不方便,下樓多麻煩。”
深知丈夫就是個古道熱腸的性格,姜莉莉心底嘆了口氣也跟着笑道:“大爺來一起吃點吧,我帶得菜多。”
将鍋子放到桌上,放下布兜子,姜莉莉甩了甩手。
“那成吧,晚飯我請你去食堂吃。”大爺倒也是個爽快人,彎腰從櫃子裏拿出飯盒遞了過去:“少給我點,早上吃了還沒咋餓。”
“好。”
姜莉莉笑着接過飯盒。
“帶得什麽?”林學勤問。
“不知道。”
鍋子端起第一層,林學勤濃眉立刻就往上一挑,刷得瞪圓了眼睛:“蹄花。”
湯呈奶白色,露出豬蹄微黃的皮,翠綠色細碎蔥花漂浮在湯面上,好看得緊。
接着把第一層上的鍋蓋掀開,是一碗滿滿當當的素菜。
布兜裏用毛巾裹着五個包子三個饅頭。
足足有兩三個人的飯量。
“看來小艾已經猜到你飯量大。”姜莉莉笑着,撿了兩個包子一個饅頭撞到大爺飯盒裏。
“不夠再拿。”
“夠了夠了,瞧這豬蹄湯,炖得真好啊……”
“我就沒瞧過這麽雪白的豬蹄湯。”林學勤湊近猛嗅,終是滿意地哈哈一笑:“看來爸給那麽高的生活費沒給錯。”
自從艾弛來到林家,林學勤就沒機會見着人。
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從妻子報平安的電話裏。
一次是那孩子發現了唐母掐林瓊的事。
還有一回就是提起家裏生活費增加到一百塊。
聽到這個數字林學勤眉心就跟着跳了幾下,當時坐在辦公室差點沒罵出髒話來。
一百塊生活費……
難不成被那雖未蒙面的保姆給忽悠了。
林學勤用筷子夾了個豬蹄到飯盒裏,夾起送進嘴裏掉落幾次,惱火得立刻抛下了筷子。
右手抓起豬蹄,還沒忘給大爺也抓了個。
大爺哈哈笑着,也用手抓着豬蹄大快朵頤。
“嗯!香。”
“入口即化不費牙,适合我這個老頭。”大爺樂呵呵點評。
“爸找得這個小夥子廚藝不得了,比咱團部的廚師長還厲害些。”
豬蹄幾乎是滑下了喉嚨,林學勤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裏吸着。
如果每天都是這個夥食标準……一百塊說起來還挺值。
“你是不知道,林銘和爸媽都長胖了不少。”姜莉莉笑。
真是不稱不知道一稱吓一跳,家裏人這兩個月都圓了一圈。
周超英為此苦惱不已,舍不下吃的,那只能硬着頭皮跟林解放一起出門遛彎去。
幾個孩子都笑奶奶為了那口吃的,都敢跟人聊天了。
“林霄那小子還賭氣住你媽家呢?”
用油汪汪的手抹了下油亮的嘴角,越抹越是油,林學勤問起二兒子。
提起叛逆的林霄夫妻倆就頭疼。
林霄要學藝術當歌星,覺得那不是正經職業的林學勤哪會同意。
父子倆大吵一架後林霄跑去姜家,一去就是幾個月。
林學勤不同意,林霄就不回家,生怕別人不知道兩個倔脾氣是父子倆似的。
“我姐說我們兩家幹脆換孩子算了,姜勳天天往咱家跑……”
林霄不肯回家,姜勳就天天往林家跑。
美其名曰送林銘回家,其實就是為了來蹭口吃的。
“當歌星也沒什麽不好,而且我聽艾弛說要求可高了,不是誰都能當。”姜莉莉想嘗試着說服丈夫。
“哼!”可惜說服無效。
“小艾說,歌星可不是光靠臉吃飯……”
姜莉莉将從艾弛那聽來的各種小道消息說給林學勤聽。
什麽首先得學會看樂譜,還得根據樂譜唱出相應音調,所以文化跟不上也不行等等之類的。
林學勤一聽,果真被唬了跳。
“唱個歌這麽難!”
“可不是,小艾說歌星不僅得長得好看還得有文化,咱們不如先同意林霄,然後讓他考藝術系,專業去學唱歌。”
這回林學勤沒冷哼,咬了口豬蹄後仔細思索起來。
雖然心裏還是不願意,但天下哪有拗得過孩子的父母,最終林學勤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
姜莉莉心裏偷笑,臉上還是那副為難的模樣。
“晚上你讓小艾同志多做些,我和大爺晚上喝點。”
姜莉莉:“……”
才剛撿回條命就想着喝酒。
***
林學勤同意林霄當歌星的消息很快傳到姜家。
奈何林霄正處于叛逆期,還是繼續賴在姜家不肯回家,直到年前妹妹林湘親自來找人,才一臉不情不願地收拾起衣服準備回家過年。
此時,他離家出走已經有八個多月了。
放假在家的姜勳見狀,破天荒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主動要送表弟回家。
雖然……三人也是坐公交車。
“好香,每回來二姑家我都覺得靈魂得到了洗滌。”
才走到大院門口,姜勳就誇張地仰着頭,一臉陶醉。
林湘習以為常,林霄滿臉無語地望着堂哥,不知道滿是雞屎味的空氣究竟有什麽好聞的。
“哥,你不懂。”林湘一副過來人的表情擺了擺手。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我是你,堅決不會離開家。”姜勳又道。
林霄表示聽不懂。
大半年沒回家,走到家門前,他卻好像不認識自己家了。
奶奶的花園裏種滿了瓜果蔬菜,牆邊一溜雞窩,還專門建了木栅欄圈起來,裏面有不少雞的影子。
一進院子,姜勳就順手扯了個番茄下來塞進嘴裏。
嘴裏吃着,眼睛也沒閑着。
“外婆想吃雞了,等會走的時候我帶幾只雞走。”
林湘撇嘴。
是表哥自己想吃吧!
番茄紅彤彤的,姜勳牙關用力一咬,瞬間汁水飙出噴到了林霄臉上。
很濃郁的番茄酸味。
再看五顏六色的菜園子,林霄覺着好像比萬紫千紅的花園還要漂亮些。
“是林湘嗎?”
成片黃瓜藤後邊,突然有道清朗男聲越來越近。
之後就立即聽到兩個孩子天真的嗓音在後面叽叽喳喳地附和着。
“是林湘姐姐嗎?”
“是林湘姐嗎?”
“艾弛哥,是我。”林湘高聲地回道,随即又補充了句:“我哥也回來了。”
“艾弛,我也來了。”
姜勳把包丢到地上,與林湘一前一後循着聲音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一看,後面竟然坐着好幾個人。
周超英坐在小板凳上,非常秀氣地用剪刀剪着辣椒,旁邊兩個孩子人手一個番茄,啃得滿嘴都是紅色汁水。
結滿了紅紅綠綠辣椒的辣椒被壓得都有些彎腰了。
艾弛就蹲在辣椒地裏,将摘幹淨的辣椒拔起來。
“奶奶。”
“周奶奶。”
周超英擡頭笑了笑:“你終于舍得回來了啊!”說完又繼續低頭專心致志地剪辣椒去了。
林霄不好意思地抹了下鼻尖。
姜勳對這些辣椒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兩步跨上前去:“摘這麽多辣椒準備做什麽?”
“一些做辣醬,一些用來做茄子醡。”
艾弛終于直起身子,回答了姜勳後看向個子很高的少年。
林霄留着頭好像專門打理過的頭發,白色襯衣牛仔褲,是個長得帥氣同時又很時髦的少年。
“你好。”艾弛微笑。
“你好。”林霄回。
兩人只是簡短地打了個招呼,随後一個人看向周超英,一個繼續彎腰摘辣椒。
“林霄哥哥。”
眨眼功夫,一顆帶滿番茄汁的“小炮彈”沖了過來抱住林霄大腿。
他連往後退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
“怎麽力氣變得這麽大!”
抱起胖乎乎的林瓊,林霄心裏小小吃了一驚。
紮了兩個辮子的小姑娘笑容明媚,大眼忽閃忽閃,說起話來非常響亮。
而且……真是沉。
“吃多多的肉,長高高。”林瓊小手亂比劃一通。
“二哥,你回來了還走嗎?”另一條腿被林宏抱住。
“不走了,過年二哥帶你們去放炮。”林霄連親好幾口小妹軟糯的小臉,稀罕地不舍得放下。
“你爺爺去找老劉下棋,等他回來看怎麽收拾你。”周超英擡起頭,臉上是隐隐的幸災樂禍。
姜勳不關心表弟會不會挨打,一心撲在吃上,非追問艾弛茄子醡是什麽東西。
幾人在菜園子裏說說笑笑,時間很快便來到了下午。
去下棋的林解放心情郁悶地帶着戰友老劉一起回了林家。
興致勃勃參與打賭,最後大敗而歸,放誰都高興不起來。
而老劉贏了的條件是來林家走上一圈。
“你不知道,院裏好多人都想知道你家這菜咋種的?怎麽就能種得這麽好!”
劉建國隔着低矮院牆就先發出了第一聲感慨。
以前林解放家院子只種花草,大家夥都覺着浪費土地。
如今改種瓜果了,又叫人羨慕。
同樣的地,偏生人種出來的番茄有男人拳頭那麽大,黃瓜有小臂那麽長。
都是農村出來的人,比起羨慕誰家娶了個漂亮媳婦兒,更嫉妒誰家莊稼長得比自家好。
“我咋知道,是人小艾種的。”林解放幹脆回。
“你瞧瞧這蒜苗,喲!都長蒜薹了!”
劉建國進了院子就鑽到菜園子裏東瞧西瞧,沒一會又鑽到雞窩前。
“雞長得也好,雞窩裏全是雞蛋。”
“你下棋輸了,就是想我來家看菜?”
“當然不止了,聽林銘說你家那個小艾做飯老好吃了,是不是真的?”
林解放狠狠撇了下嘴。
“我家二小子讓我來問問小艾同志什麽時候從你家辭職,我就叫我家去!”
“做夢。”
面前黃瓜架上垂下條翠綠色的黃瓜,扯下咔嚓咬下口冷哼道,林解放懶得再跟好友繼續浪費口舌。
“不換就不換,那讓我蹭頓飯總成吧。”劉建國不屈不撓。
至于臉皮什麽的,在生死老友面前,不值一提。
林解放轉身就走。
劉建國也扯了根黃瓜追上。
咔嚓咔嚓——
客廳裏忙得熱火朝天。
看似都很忙,其實真正做事的只有艾弛一個人。
紅色大塑料盆裏,堆滿了紅綠交雜的辣椒,張超英往辣椒上撒鹽,艾弛則是在另一個盆裏切着辣椒。
至于其他人……全是看熱鬧的。
“林霄。”
林解放一眼就看見了邊上的林霄,怒氣當即就沖了上來。
林霄一抖,抱起林宏當做擋箭牌往後縮去。
“叔,晚上多做幾個菜給你下酒?”
“多做幾個好菜,讓你劉叔好好嘗嘗你的手藝。”
怒氣瞬間被艾弛的一句話澆滅,林解放得意地跳了下眉,心情一下子好了。
至于叛逆的孫子,此刻在他眼裏也變得帥氣不少。
“走,再下兩盤去。”
“成,那我就好好殺一殺你的威風。”劉建國笑。
兩人往後院涼亭裏去,都不知艾弛正望着劉建國的背影出神。
林家左邊是個斜坡,就有右邊劉家這一戶鄰居。
前排幾戶離得遠,中間還隔着好幾排樹。
前世是就是劉家人報的公安,也是他們發現林家門窗都被訂死。
同時……他們也是最有可能悄無聲息放火而沒人發現的嫌疑人。
也需要多注意些劉家的動靜。
***
年關将至,整個華國都沉浸在過年的歡樂氣氛中。
大年二十四,艾弛就買了紅紙來裁剪準備用來寫對聯,又帶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去了幾趟集市,終于将過年的東西備齊。
孩子們都覺着很新奇,這還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過如此隆重的年節。
與林家人接觸得越久,艾弛就越是了解每個人。
林解放大大咧咧,張超英活在世俗之外,兩人對過年處于可有可無的狀态。
而林學勤和姜莉莉則是被工作占據,沒空。
至于孩子們……只知道過年就是發壓歲錢的日子。
所以艾弛不準備,這個年過得也将冷冷清清。
大年二十六,城裏有個年前最大的集日。
随着各種政策的放松,今年春節集市上充斥着許多外來商品。
衣服玩具和各種零食應有盡有。
早飯一結束,艾弛碗都沒來得及洗,就被孩子們催促着快些出門。
林解放拿了兩百塊給艾弛,讓他給四個孩子和自己都買套新衣服,剩下的再買點過年待客零嘴兒。
”艾弛哥哥,快走。”
焦急的林瓊像是跟屁蟲似的跟在艾弛身後不停催促。
挽成兩個揪揪的頭發随着她蹦跳一彈一彈的。
艾弛低頭,有些無奈地笑道:“我們得給你林銘哥哥帶早餐去,他帶信回來說好幾天沒吃飽飯了。”
“林銘哥哥餓了!”林瓊聽懂了。
大眼睛骨碌一轉,立即将聽來的消息傳遞給其他哥哥姐姐們。
“大哥好幾天沒吃飯,大哥會不會餓死啊!”
艾弛哭笑不得。
越臨近過年公安局就越忙,加上片區突然有大案子發生,林銘已經有四天沒回家了。
昨晚回家換衣服的姜勳帶信來,讓今早送些早飯到公安局去。
艾弛想着辦公室有好幾個人,于是早上多準備了些。
飯菜打包好,林霄和林湘各抱了團棉被,艾弛則是提了個袋子,還得空出只手來抱林瓊。
“哥哥,我幫你。”
小男子漢林宏主動拖出他最寶貝的兔子包包,将蔥油餅塞進去。
兔子包包于兩個月前出現在進口商店,一出來就立即引起了不小震動。
卡通形象又毛茸茸的。
十五塊錢一個的高昂價格,也沒阻擋住擺出來就立即銷售一空的盛況。
大院裏只要有一個孩子背,那有小孩兒的每家家長耳朵都要遭殃。
林家也一樣。
林解放專門跑了幾趟商場,最後都無功而返。
兩個孩子每見到小夥伴的包包,回家都要看哭上一場,哭得艾弛心都跟着碎了。
所以……他用積分兌換了張裁縫技能卡。
林解放去買了幾張綿羊皮回來,又把周奶奶陪扔在倉庫裏的縫紉機搬出來。
又染色,又親自畫圖。
給兩孩子制作了高級版的羊絨包包。
林宏的是粉色兔子,林瓊的是棕色松鼠。
整個石嘉市絕無僅有的兩個包包,無疑讓孩子們迅速成為了大院裏最靓的仔。
“艾弛哥,你什麽時候也給我做一個。”
對小孩子滿級殺傷力,對大孩子同樣如此。
艾弛只好答應等林解放再買到綿羊皮就給她做一件外衣。
一個孩子有了,那再大的孩子都不能落下。
确實是……會一樣累一樣。
在家拖拖拉拉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門。
林家,現在可是整個大院裏最引人注目的一家子。
凡是出門,必會引起許多大爺大媽注目。
今天也是同樣。
“小艾同志,楊奶奶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啊?啥時有空給我孫女也做個包。”
“林霄,你的帽子好威風,哪買的?”
“小艾,我家也有綿羊皮,你教教我咋做衣裳。”
以前,鄰居們問得是艾弛今天又打算買什麽菜。
而今天,大家關心得則是林家四個孩子穿戴的都是些什麽新潮東西。
老虎帽子,腦袋後還有根卷曲的尾巴。
林霄很得意地甩了下腦袋,昂着頭走過。
林湘的手套是粉白色熊掌,還有根毛線繩挂在脖子上。
加上兩個小孩的包包,走哪都會有百分百回頭率。
艾弛只是笑,對于大家的請求一概充傻裝楞。
好不容易從院裏出來,趕忙往公安局走。
青銅路公安局。
兩輛綠色軍用皮卡停在門口,不時有人拿出文件進出。
站崗的同志早已認識林家幾個孩子,見是他們立即就打了個進去的手勢。
三人從後院進入,直接去了林銘的辦公室。
“抓捕暫時告一段落,今天下班大家好好休息兩天。”
幾人站在辦公室門外,等領導講完話,才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
姜勳有氣無力的聲音。
辦公室裏四個人,一個比一個邋遢。
林銘癱在椅子上,整個人成了個絡腮胡大漢。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去。
整個辦公室裏散發着股子難聞的氣味。
“終于送飯來了。”
看到弟弟妹妹們,準确的說是看到他們懷裏的棉被,林銘立即像是複活似的彈了起來。
林湘放到桌上,解開薄棉被。
艾弛把整個蒸鍋都端了來,滿滿一鍋子包子。
姜勳一個餓狼撲食,兩手各拿了個包子,輪流咬了口。
林湘嫌棄地連往後退。
“小丫頭還嫌棄,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保護人名群衆的安全,天天大半夜在外邊蹲點。”姜勳口齒不清地吐槽着。
嫌疑人已經抓到,所以大家沒什麽需要保密的,姜勳一提起來大家就你一言我一句地說了起來。
治安一向很好的石嘉市近些日子卻是不太平。
改革開放一開始,就連黑惡勢力同樣也随着發展起來。
根據群衆舉報,前些日子市裏流竄來一夥人經營了家地下賭場。
賭場經營模式極其隐蔽,沒有熟人推薦根本無法進場。
這夥人還花錢雇了批打手,專門要債。
“我們蹲了整一周,終于抓到了那夥人。”林銘說。
人抓到了,接下來是審訊,讓他們交代出參與賭博的人群。
“你們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給害慘了,欠錢都是輕的。”姜勳說。
“就是,好幾個好好的年輕人都被逼得跳河了,那可是背上人命了!”張自強感慨道。
艾弛聽着,其實此時并未放在心上。
與幾人閑聊完,就繼續帶着孩子們上街買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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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