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62章

郁桉聽到滿意的答案,也就更舍不得顧嶼舟了。

他臉頰貼着顧嶼舟的脖頸,說,“那你今晚要來學校接我。”

顧嶼舟輕輕颠着他,手一下一下順着郁桉的脊背,柔聲道,“好。”

“要早點過來。”

“我提前一個小時過去。”

郁桉聞言,又覺得這樣對顧嶼舟不公平,說,“不用提前,你下班的時候來接我就好了。”

顧嶼舟好脾氣地應着,“嗯。”

郁桉安靜了會兒,說,“顧嶼舟,你對我真好,我好喜歡你。”

顧嶼舟笑,“嗯,我也好喜歡桉桉。”

郁桉幾乎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顧嶼舟對他的喜歡,仿佛是要将他這些年來缺欠的一一填補。

心髒充斥着無法形容的幸福感,他看着近在咫尺白皙的耳垂,不由自主地輕輕舔了下。

顧嶼舟放在郁桉屁股下的手突然緊了緊,手指陷進綿綿軟肉裏。

郁桉吃痛地喊了聲,然後就看到剛剛他親過的顧嶼舟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他有些驚訝,上前摸了摸。

随後,他笑着擡起頭看向顧嶼舟,“哥哥,你耳朵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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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舟眼神幽幽,“桉桉,月退還難受嗎?”

郁桉下意識并緊雙月退,但他坐在了顧嶼舟月退上,這樣做只能将對方加得更緊。

幾乎是一瞬間,郁桉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觸感,越來越熾熱,越來越膨脹,帶着生命的跳動。

顧嶼舟神情總是很淡,和他一觸即發的谷欠望不同,宛如冰火兩重天。

郁桉覺得這樣的顧嶼舟矛盾,但又很有魅力。

顧嶼舟一邊輕輕吻着他的脖子,一邊低聲問他,“老師有說什麽時候集合?”

郁桉,“十一點半。”

随後,細細密密的吻蔓延到下巴,嘴唇。

郁桉主動張開唇,讓對方的舌尖伸進自己口中,唇舌交顫。

喘息間,郁桉感受到微涼的手指,扶摸、觸碰着自己。

顧嶼舟在他耳邊道,“寶寶,伸手。”

郁桉完全被他掌//控了,任由他拖掉了自己的睡衣,皮膚接觸空氣,有點冷,他蜷縮進了顧嶼舟懷裏。

顧嶼舟似乎很高興他這樣,撫在郁桉後脖頸上的手稍稍松了些,只是那熟悉的觸感卻更燙了,興奮地朝着郁桉展示自己。

這個時候,郁桉又覺得顧嶼舟谷欠望很重。

像是得不到滿足一樣。

光滑的脊備開始冒出一層薄薄的汗,郁桉抱着顧嶼舟的腦袋,歡愉地揚起頭,無意識地說着,“好……好舒服。”

“……還想要。”

一聲輕笑傳來,“這麽不滿足?上次是誰說不要聽你的一直吃這兒。”

郁桉臉頰紅透了,呼吸急促,閉上唇,但很快又張開,溢出喘息聲。

好吧,他和顧嶼舟一樣不滿足。

缺氧之際,郁桉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帶領到了滾燙之處,他聽到了顧嶼舟低低的喘息,急促又炙熱,熱氣噴灑在他脖子周圍。

“寶寶,別怕它,我教你。”

郁桉以前沒有概念,手圈住之後才知道,到底有多吓人。

好燙,好重,沉甸甸的。

襯得郁桉手臂都變得軟綿綿的了,但他又想讓顧嶼舟更舒服,便用了些力。

顧嶼舟先前的游刃有餘不複存在,他無奈笑了聲,握住了郁桉的手腕,“乖,輕一點。”

郁桉手腕開始僵硬,麻木……過了許久,他才聽到顧嶼舟啞聲喊了句,“……郁桉。”

郁桉坐在顧嶼舟懷裏,看到對方拿了濕紙巾,仔細擦拭着自己的手心。

随後,他被抱進了房間裏,由着顧嶼舟給他穿上柔軟的衣服。

又溫聲問他,“前面疼不疼?”

郁桉感受了一下,搖頭,“還好。”

這次顧嶼舟輕了很多,是那種很輕但又能讓他舒服到的輕。

他蜷了蜷月退,在看到顧嶼舟給他拿了一條與衣服同色系的褲子後,糾結着,還是說出了口,“裏面也要換掉。”

顧嶼舟手一頓。

郁桉小聲說,“不小心髒了。”

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樣了,只知道等他反應過來時……

于是,郁桉身上髒污又被顧嶼舟用熱毛巾擦幹淨,然後換上了新的,這才将他送去了學校。

“待會中午了,記得好好吃飯。”顧嶼舟囑咐道。

郁桉點頭,往他唇邊親了下,彎眼,“知道啦,下午見!記得來接我!”

顧嶼舟“嗯”了一聲,看着他走進學校,背影消失到徹底看不見後才驅車離開。

-

顧氏老宅。

自從他母親去世後,顧嶼舟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梨園,清理他母親的戲服。

其實戲服裝進了玻璃櫃裏,不容易染上髒污。

但這些戲服他母親很喜歡,日日夜夜愛惜着,顧嶼舟也就只好盡量多抽點時間過來。

每到這個時候,顧父都會坐着輪椅,讓管家推他過來。

這次也是,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顧父看着顧嶼舟的背影,不經意地問,“你那個小對象知道你的身體情況了嗎?”

顧嶼舟沒應。

顧父繼續道,“他年紀這麽小,才十八歲,你們差了十二歲,你……”

他想說該不會是顧嶼舟哄騙了人家,但畢竟這是自己兒子。

顧嶼舟走出房間,點燃了一支煙。

顧父還在說着,不知道是真的關心顧嶼舟,還是怎麽。

他道,“既然虞绫會收他為徒,那他肯定是有一定天賦。嶼舟,你真的能接受他被那麽多人看着他,喜歡他,欣賞他嗎?”

顧嶼舟撩起眼皮,看向顧父,“這就是你不讓母親出門的原因?”

顧父一窒,沉默下來。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他也知道因為這個,顧嶼舟一直和他不親,但是……顧家的基因裏除了重谷欠,還伴随着強掌控欲。

要麽濫///情萎///靡。

一旦癡情,重谷欠下激發的強掌控欲更讓可怕,更讓人接受不了。

顧父嘆了口氣,“控制不住的,嶼舟,你會明白我的話的。”

“如果他跳舞的話,就不能日日在你身邊。要巡演,要出國,你們往後只會聚少離多。到時候你就只想将他關在身邊——”

顧嶼舟打斷他,依舊是那句話,“我不是你。”

但這次他又添了一句,“我會助他飛得更高。”

顧母當年選擇了愛情,所以心甘情願留在了老宅。

顧嶼舟也選擇了愛情,所以希望郁桉能飛的更高更遠。

-

郁桉跳完最後一遍,期待地看向蘇晴因。

蘇晴因對着他鼓掌,“很棒,小桉,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吧,辛苦了。”

郁桉點頭,朝她彎了彎腰,“謝謝老師。”

蘇晴因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瞥到了他鎖骨處,有一連串的紅痕,像是在提醒,名花有主。

她頓了頓,想到那晚上看到顧嶼舟對郁桉溫柔的模樣,怎麽占有谷欠卻這麽重?

最後她提醒了句,“小桉,快要比賽了,那方面……就不要太激動了。”

郁桉不解地眨眨眼,“哦”了一聲。

等他離開舞蹈室,見到了顧嶼舟,這才反應老師說的什麽事。

他羞憤欲死,指着自己脖子氣呼呼問,“不是說好了不親脖子的嗎?”

顧嶼舟看過去,身子有瞬間的卡殼。

他用手抵住唇咳嗽了聲,隐藏住了自己的尴尬,“抱歉,沒忍住。”

郁桉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嗎?”

顧嶼舟,“嗯。”

做那種事情時,郁桉也總是有忍不住或者頭腦一熱的時候,想到這,他沒那麽生氣了。

“那好吧,那你記得下次忍住。”

顧嶼舟點頭,“好。”

回到家洗完澡,郁桉坐在沙發上,眉頭皺着。

顧嶼舟給他吹完頭發,揉着他的腦袋問他,“怎麽了?”

郁桉躊躇了下,輕聲說,“下周是媽媽的生日,我還是想給她送禮物……哪怕她不知道這是我送的。”

顧嶼舟坐在他旁邊,抱起他放進自己的懷裏,“嗯,桉桉想送的話就送。”

郁桉看向他,“真的嗎?”

“嗯。”

“你不會覺得我這樣不太理智也不太好,明明說過了和郁家斷開,但我還總是想到媽媽。”

顧嶼舟捧着他的臉,說,“不會,在我心裏,桉桉不管怎樣都很好。”

郁桉順勢将整個腦袋的重量都放在了他手上,然後蹭了蹭。

顧嶼舟眼底帶笑,拇指刮了刮郁桉的鼻尖。

“你想送什麽?我來給你準備?還是你自己已經有了想要送的東西?”

郁桉抱着他的手臂,往他身上靠,“不用了,我已經想到要送什麽了,就是不知道禮物該怎麽送出去。”

顧嶼舟沉思了一秒,說,“郁家在下周會為你母親辦生日宴會。”

郁桉眼睛亮了下,“真的嗎?”

“嗯。”

“那就好,”郁桉第一反應是為郁母開心,“看來我離開郁家,媽媽過得也很好。”

顧嶼舟垂眸看他,将他的反應映入眼簾。

郁桉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擡頭看向顧嶼舟,興奮道,“既然郁家要給媽媽辦生日宴會,那麽齊琦也會參加,到時候我就讓他連帶着我的那份禮物一起送出去就好。”

顧嶼舟:“嗯,到時候請他吃個飯。”

郁桉點頭,“那我來聯系他!”

明天正式演出,郁桉一覺睡到天亮。

他吃完顧嶼舟給他買的早餐,又抱了好會兒平平才離開。

-

下午。

顧嶼舟提前了一個小時去學校,他沒告訴郁桉,徑直走進學校,去了學校臨時搭建的舞臺處。

郁桉比他想象的還要受人喜歡。

他剛進去,就看到被人群擁着的郁桉,正笑着在和她們拍照,合影。

郁桉應該是剛剛跳完,臉上還帶着妝,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眼角有白色的細閃,神情有點冷,不怎麽愛說話,但別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會禮貌地回應。

顧嶼舟站在原地看了好會兒,才離開。

到了和顧嶼舟約定的時間點,郁桉只匆忙卸了妝,穿着漢服去了校門口,在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後,這才笑着上了車。

“你來多久啦?”他問。

顧嶼舟:“剛到。”

郁桉松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等很久了。”

顧嶼舟擰開保溫杯杯蓋,遞給他。郁桉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微微睜大了眼,“梨湯?”

“嗯,好喝嗎?”

郁桉點頭,又喝了一口,“好喝,暖呼呼的,你也喝點。”

他将保溫杯朝顧嶼舟遞過來,顧嶼舟就着喝了一口,然後接過他手裏的保溫杯。

郁桉便又拿起手機回複消息。

這次在學校舉辦,觀衆也都是他們專業的學生,更甚至來的幾乎都是他的學長學姐。

為此,郁桉剛剛加了很多人的微信。

此時正挨個回複着消息。

顧嶼舟突然開口,“很忙嗎?”

郁桉搖頭,“還好,只是剛剛加了微信,不回複有點不禮貌。”

顧嶼舟沒說話了。

他漫不經心地擡起郁桉的月退放到了自己的月退上,然後不輕不重地揉着。

郁桉本來還怕癢,但顧嶼舟力度恰到好處,他便更舒服地伸直了,任由對方捏着。

直到他感受到小月退上有一只手,突然順着褲管從下往上摩//挲着。

微涼的手指觸碰到溫熱的皮膚,郁桉沒忍住抖了下,看向顧嶼舟。

褲管裏的手動作沒停,越來越裏,順着膝//蓋到了大月退。

裏側的皮膚細膩光滑,很柔軟,稍稍用力,都能留下痕跡。

顧嶼舟喉結微動。

郁桉沒忍住加住了他的手,随後又松開了。

他看着顧嶼舟的神情,突然就反應了過來,放下手機,湊近顧嶼舟,只是這樣動作,導致那只手也更靠裏了。

郁桉臉紅紅地,朝着顧嶼舟讨好地親了親,“哥哥。”

顧嶼舟頓了下。

過了會兒,他親了下郁桉,抽出手,“回家。”

-

和郁桉想的不一樣,回家後,顧嶼舟什麽也沒有做。

明明之前在車裏還是很興奮的,怎麽回了家卻又安靜下來了呢?

這麽想着,他對視上了顧嶼舟的眼神。

“去洗澡。”

郁桉“哦”了一聲,放下手機,去了浴室。

關門前,他還特意看了眼顧嶼舟,對方十分端正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朝這邊看過來的想法,他失望地關上門。

等到了床上,郁桉躺在被子裏,看顧嶼舟關了燈,也躺了下來。

郁桉順勢滾進他的懷裏,問他,“這周最後的一個周末,我明天就得回學校了,今晚你不想做點什麽嗎?”

顧嶼舟笑了下,“今天你跳舞很累,想讓你多休息休息。”

他撥開郁桉腦門上的頭發,“早點睡。”

郁桉仰頭看他,“那你親親我吧。”

顧嶼舟就低頭吻了下他的額頭。

郁桉指着自己的嘴巴,“這裏也要親。”

顧嶼舟眸子彎起來,“好。”

他輕柔地覆在郁桉唇上,貼了貼,然後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說,“睡吧,晚安。”

郁桉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隔天一早醒來。

郁桉睜開看,映入眼簾的是顧嶼舟的喉結。

對方似乎還沒醒,郁桉也就保持着原樣沒有動,一眼不眨地盯着。

直到喉結輕微動了下,郁桉聽到了顧嶼舟的笑聲,這才支起身問他,“你醒啦。”

顧嶼舟沒說話,而是重新抱緊了郁桉,腦袋埋在他脖頸裏吸了口氣。

郁桉還沒怎麽睡醒,不能思考,看到他的動作,說,“你這樣好像在吸平平。”

顧嶼舟悶聲,“吸桉桉。”

郁桉聽到這句話,平躺在床上,無聲彎起眼。

他眼睫毛很長,唇紅齒白,笑起來很明媚。

顧嶼舟靜靜看着,然後低下頭,在他額頭上吻了下,又順着眼睛、鼻尖、吻到了嘴角,含着唇珠。

郁桉就張開了嘴,和他接了個吻。

-

周二下午。

郁桉和顧嶼舟請齊琦吃了頓飯。

郁桉提前手機聯系了齊琦,在到飯店後,就将已經包裝好的禮物遞給了齊琦。

“謝謝你,齊琦,麻煩你了。”

齊琦小心接過禮物,放在了一旁,說,“沒事,這都是小事。”

顧嶼舟則是拿了平板遞給他,“多謝。”

齊琦接過平板,點了幾道自己喜歡吃的菜,又給郁桉,“你愛吃的我都給你點了,你看看還要點什麽?”

郁桉又點了幾道顧嶼舟喜歡的,這才将平板遞給服務員。

菜一道道上了桌,郁桉和齊琦聊着最近學校裏發生的事情。

他提到了那個誤會他榜了金主的帖子,齊琦聽完十分生氣,“你要是告訴我,我就找人黑了他的賬號。”

郁桉笑了下,“這是法制社會,你別亂來,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齊琦點頭。

他看向顧嶼舟,突然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反應?”

郁桉不解地看過去,幫着解釋,“當時我已經聯系學姐删掉帖子了,而且那天下午顧嶼舟親自帶着花來看我!”

顧嶼舟點點頭,“嗯。”

齊琦看着顧嶼舟的表情,總覺得事情不太像郁桉說的那樣,但既然郁桉沒受到什麽傷害,他也就沒再問。

齊琦:“好吧,我最近就是上課宿舍兩點一下,沒什麽好說的。’

顧嶼舟突然打翻了手邊的飲料,他拿出帕子擦了擦,然後遞給郁桉,“桉桉,去幫我洗一下。”

郁桉“哦”了一聲,接過帕子,離開了包廂。

齊琦看向顧嶼舟,皺眉,“你讓郁桉離開,是要和我說什麽?”

顧嶼舟擡眸,“郁夫人現在已經清醒了,我需要你幫我隐瞞。”

齊琦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麽?郁桉媽媽已經清醒了?她認得郁桉了?”

“嗯。”

齊琦又想到了顧嶼舟後一句,不解,“為什麽要瞞着郁桉?他有權利知道。”

顧嶼舟點頭,“是這樣,但他也會因此受傷。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郁夫人清醒之後,還是沒有來找郁桉?”

齊琦聞言沉默了下來。

顧嶼舟:“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

郁桉洗完帕子進來,沒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氛圍。

吃完走出餐廳,顧嶼舟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在給他們空間。

齊琦看着顧嶼舟的背影,抓緊時間問,“郁桉,你媽媽她……”

郁桉以為他要說禮物的事情,“沒關系,就讓她當做是你送的。我現在只要知道她好好的,那就夠了。”

說話間,他始終是笑着的,視線朝遠處。

齊琦順着看過去,是站在車邊看向他們的顧嶼舟。

他神情輕松起來,收回視線看向郁桉,說,“你真的變了好多。”

郁桉看向他,“有嗎?”

齊琦:“嗯,你一直在笑。”

郁桉彎了彎眼,“現在我很幸福,齊琦。”

齊琦由衷為他高興,“挺好的。”

郁桉朝他揮揮手,“改天我們兩再一起聚吧,拜拜。”

齊琦點頭,也跟着揮了揮手。

他站在原地看着他被顧嶼舟護着上了車,心想這顧嶼舟手段心思都不是郁桉能把控住的。

郁桉遲早會被吃的死死的。

-

周五,虞绫出差結束。

郁桉下課,就帶着平平去了小別墅。

顧嶼舟很忙,他沒待多久就又驅車去了公司。

吃完飯,郁桉和虞绫坐在沙發上,放了一集動畫片,平平眼也不眨地盯着看。

郁桉問:“老師,這次順利嗎?”

虞绫點頭,揉了揉他的腦袋,“還好,總是會有摩擦的地方,但到底是搞完了,今年我就不參加什麽節目了。”

郁桉黏黏糊糊地抱着她的手臂,“好。”

虞绫察覺到他的動作,有些新奇,“小桉,幾天不見,你好像變了一些。”

這是這周裏第二個親近的人說他變了點。

郁桉疑惑,“哪裏變了?”

虞绫思考了下,“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你變得更好了。”

開始學會依賴別人,逐漸敞開心扉,這對舞蹈演員來說,也至關重要。

“好吧。”

郁桉應聲,他看着電視裏愛情片,每到了一個感情進階階段,男女主總是有一方不張嘴,然後産生誤會。

他猶豫着問,“老師,我好像一直都不太了解顧嶼舟。”

虞绫一頓,“為什麽這麽覺得?”

郁桉:“我知道,他比我大,經歷的比我多,看到的東西比我多,年齡的增長讓他變得穩重,也更不容易和我吐露心事。”

“到現在,我也只是知道他媽媽喜歡花,喜歡戲曲,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是卻已經去世了。他和爸爸關系似乎也不太好。”

“除此之外,我一點都不了解他。”

虞绫沉默了一下,有點明白了郁桉的想法。

“嶼舟的性格就是這樣,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他。”

郁桉擡起頭看向虞绫,“這樣嗎?”

虞绫點頭,“那你現在是怎麽想的呢?”

郁桉沒怎麽思考,“我想我這輩子也只會喜歡他一個人了,我想我會和他結婚。”

虞绫驚訝了一瞬,笑着說,“嶼舟之前也和我說過差不多的話。”

郁桉微微睜大眼,看向她。

“他說,他和你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郁桉聞言,坐在沙發上久久未動,心跳不規律地跳着,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顧嶼舟這三個字。

-

周末一晃而過。

郁桉周一去了輔導員辦公室,拿了外住申請表。

回到宿舍,蘇平看到他手上的表,愣了下,“郁桉,你要搬出去住了啊?”

郁桉搖頭,“沒有,我只是有可能晚上不再宿舍裏住,平時還是會回宿舍午休的。”

林林聞言,松了口氣。

“那、那就好。”

郁桉笑了下,和他們一起去了教學樓。

下午上完課,郁桉坐上了顧嶼舟來接他的車。

回去的路上,郁桉問,“你們最近不忙嗎?我好像沒怎麽看到你加班了。”

顧嶼舟點頭,“嗯,這陣子還好。”

他指了指後座,“給你買了草莓,洗幹淨了。”

郁桉驚喜地拿過來,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充斥了口腔,他又喂給顧嶼舟一個。

看着顧嶼舟吃完,他突然感慨了一下,“之前我也這樣喂過你,但那時我還沒想過會和你在一起。”

顧嶼舟看向他,“你當時像是在勾///引我。”

車停了下來。

郁桉聞言,臉瞬間紅了,“我就是覺得草莓好吃,看你開車不方便,喂給你吃而已!你怎麽這麽想!”

話落,他又問,“如果真的是,不可以嗎?”

顧嶼舟解掉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走到了他這邊。

郁桉推開車門,和他對視上了。

他聽到顧嶼舟說,“求之不得。”

——如果真的是勾///引,不可以嗎?

——求之不得。

不知道怎麽出的電梯,進的門。

郁桉嘴裏含着草莓,被顧嶼舟親着,一點點從脖子到嘴角,再到唇舌。

他聽到顧嶼舟低啞的聲音,“我當時就想這麽做了。”

郁桉眼角通紅,眼含淚光道,“那、那你還說我勾……”

顧嶼舟低低笑出聲,“是我的問題。”

郁桉還想說什麽,唇舌又被堵住了,掙紮不過,他幹脆抱住了顧嶼舟的脖子。

又一次一起去了浴室裏。

霧氣彌漫,郁桉雙腿發軟,身前是冰涼的牆壁,身後是熾熱的溫度,緊緊将他籠罩着,逃脫不得。

一個小時後,顧嶼舟抱着郁桉去了床上。

郁桉無力靠在顧嶼舟懷裏,任由對方給他擦拭着頭發,只是擦着擦着,好像擦的不是頭發,是無形的火苗。

顧嶼舟親了親郁桉潮紅的臉頰,克制地起身,道,“十點了,我送你去學校。”

郁桉拉住了他的手,“不用。”

顧嶼舟動作一頓。

壁燈有些晃眼,郁桉平躺在床上,有點看不清顧嶼舟的神情,但他在聽完虞绫的話後,突然覺得,不了解也沒關系。

他知道顧嶼舟喜歡他,愛他,就夠了。

他說,“我已經申請了外住,我今晚想留下來。”

顧嶼舟垂眸看他,喉結微動。

郁桉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顧嶼舟,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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