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63章

吻如雨滴般密密麻麻落了下來。

郁桉躺在柔軟的枕頭裏,緩慢地回應着顧嶼舟,但很快就沒了力氣,任由對方親着。

顧嶼舟吻的很溫柔,郁桉眼神迷離,感覺自己像是泡在了春日的池水裏,溫暖、舒适。

顧嶼舟輕笑了下。

随後,有熾熱的呼吸灑在耳邊,郁桉不适地偏過頭,殘留的理智讓他開口,“不要親這裏,要比賽了,會被看到的。”

顧嶼舟聲音很低,很啞,“好。”

吻逐漸蔓延。

在察覺到對方想做什麽時候,郁桉臉頰通紅,猛地半彎起身,“別,很……”

顧嶼舟沒有回應。

随後,郁桉觸電般地抖了下,癱軟到了被子裏。

他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沒多久就洩氣了,雙眼無神地看着天花板。

過了會兒,他感受到顧嶼舟起身,親了親他的嘴角,郁桉猛地躲開,“不要!”

顧嶼舟笑了下,“自己的也嫌棄?”

他擦過郁桉眼角的淚,離開房間去了浴室。

三分鐘後,他帶着一身涼氣,走過來郁桉接了一個薄荷味的吻。

Advertisement

郁桉緩過來了,這才想起來顧嶼舟還沒,“你呢?”

顧嶼舟抱着他,喟嘆了聲,“家裏沒買……”

“買什麽?”郁桉好奇問。

“免得你受傷的東西。”

郁桉沒怎麽去了解這個,聞言便說,“那明天去買吧。”

他猶豫了下,想到顧嶼舟剛剛的行為,又說,“要不我也給你……?”

顧嶼舟抱他抱得更緊了,“不用,不急。”

郁桉彎了彎唇,“那好吧,我想去洗澡,剛剛出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

“嗯,我抱你去。”

浴室裏。

花灑開着,溫熱的水淋在他們身上。

郁桉手臂撐着牆壁,臉上有水流滑過,他不适地閉上眼,對着身後人開口,“……不是說不着急嗎?”

顧嶼舟呼吸很重,理智像是在崩潰的邊緣,“乖,我不進去。”

郁桉臉頰燒了起來,因着身後的動作,腦袋一下下地磕在手臂上,腿軟地站不住。

随後顧嶼舟單手捧着他的臉頰,和他接了一個吻。

出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

郁桉隔天還要去學校,他被塞進被子裏,幾乎是瞬間就睡了過去。

顧嶼舟給他吹幹頭發,穿上睡衣,又去清理了一遍浴室,這才上床,抱着郁桉閉上眼。

隔天早上。

顧嶼舟送郁桉去學校,郁桉下車,感受到外邊的溫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身後,顧嶼舟也跟着他下了車,手裏拿着外套,給他披上。

郁桉笑着伸手,看他給自己拉上拉鏈。

“你什麽時候拿的外套啊?”

顧嶼舟:“前幾天,提前放進車裏了,以防萬一。”

郁桉點頭。

顧嶼舟又去車裏拿了一個保溫杯出來,遞給郁桉,“記得喝,保護嗓子。”

郁桉彎眼,仰頭親了下他的臉頰,“好的!”

到了教室,郁桉找了位置坐下來。

此時老師還沒來,身後有人在說話,“嘶,今天怎麽突然一下子降溫十度,我厚衣服都差點沒翻出來。”

“我翻出來了,皺巴巴的,哎,怎麽連喝水都冰牙。”

聞言,郁桉擰開保溫杯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還帶着微甜的梨子香味。

他眼眸很淺地彎了下,在上午就喝完了這一大杯的梨水。

吃完飯回到宿舍,郁桉給顧嶼舟發了一張杯子見底的照片過去。

郁桉:【超級好喝!】

過了會兒,顧嶼舟給他打來了電話。

“一天喝一杯就好,不宜貪多。”

郁桉當然是點頭應好。

顧嶼舟語氣帶了點笑,“中午吃了什麽?”

“米飯,”郁桉想了下,“ 有茄子、糖醋排骨,但我總覺得沒有在小別墅裏吃的好吃。”

顧嶼舟:“下次我給你送飯。”

郁桉立馬搖頭,“不用了,公司離學校有點距離,一來一回就會浪費你很多時間了,我們晚上再在家吃也是一樣的。”

他看了看時間,“不說啦,我要午睡了,下午還要去訓練,你也記得休息一下,晚上見!”

“嗯,晚上我來接你。”

“好,拜拜。”郁桉挂掉電話,爬上了床休息。

-

顧氏集團。

顧嶼舟放下手機,看向面前的老者,郁清的親生父親。

沈父苦着一張臉,“沈清是我唯一的親生兒子,能不能放過他?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

他拿出一小盒黃燦燦的金子,“這是我帶來的一點點心意。”

顧嶼舟沒看,起身道,“不用了。”

-

沈父面色鐵青地離開了顧氏。

他回到別墅,對着管家撒氣,“我當時就不該聽你的,不接沈清回來,現在公司就什麽事情都沒有,就算是缺少資金,也總比被顧家針對的好!”

管家垂下頭不語。

沈父想到顧嶼舟的神情,就覺得自己出來時,顧氏所有員工都在看他笑話,他面上無光,嘴上更是口不擇言。

“沈清現在比他媽還要瘋,不是跳樓就是跟蹤,怎麽當年他媽抱着他跳河就沒跟着一起淹死!”

說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沈父劇烈咳嗽了好幾分鐘才停下來。

他安靜了會兒,才道,“你再去幾家福利院物色幾個小孩,看養着。”

管家應聲,“好的老爺。”

門外拿着掃把的傭人聞言,立馬換了衣服,離開了別墅。

他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護士:“你找沈清?他現在還在治療階段,你坐着等會兒吧。”

那人坐在門外,旁邊的病房裏時不時有人哭喊,唯獨有一間很安靜,他順着門縫看過去。

郁清躺在病床上,“我上個月做過一次電擊。”

醫生看了看他的病歷單,“請描述一下是什麽感受?還難受嗎?”

“沒什麽感覺,這個對我沒什麽用。”

“……按照醫囑,你這次還得做一次。”

郁清手指猛地抓住了病床欄杆,瘦削手背青筋冒起,過了好會兒才又無力垂了下來。

一陣黑暗過後,郁清仿佛又看到了郁桉,正低着頭關切地看着他。

他喊了聲,“……哥哥。”

“病人沈清,起來吃藥了。”護士喊道。

郁清掙紮着看清了眼前人的臉,面上閃過失望,随後起身吃掉了護士拿來的藥。

他笑了下,露出唇邊的酒窩,“謝謝姐姐。”

護士搖頭,“不客氣。”

郁清喝完水,放杯子時沒放穩,掉在了地上。他立馬下床,彎腰清理,“對不起。”

護士跟着一起彎下腰,“沒事,你起來,我讓人來打掃就行。”

他抿唇說,“謝謝。”

很乖,甚至比起其他病人,郁清太正常了,護士都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被人故意送進精神病院來的。

但哪有家長會這樣對孩子的呢?

護士離開前,塞給了郁清一個小蛋糕。

郁清看着手裏的黑色發卡,起身去了廁所。他拿開抽水蓋,手伸進去,過了會兒,拿出了一張用透明防水袋子裝起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郁桉。

郁清低頭看了好會兒,廁所門突然被敲響,是剛剛走了的護士,“沈清,忘記和你說了,外邊有人找你。”

郁清握着手裏的照片,應了聲好。

傭人将他聽到的全都告訴了郁清,他看着郁清,眼神裏帶着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憐憫。

郁清聽完倒是沒什麽感覺,只點了點頭,“花園的噴泉第二塊石頭下有五萬塊,你拿去用吧。”

傭人一臉感激地走了。

晚上,郁清撬開鎖被人發現了,慌亂間他爬上了窗戶。

護士驚駭道,“別跳,這是三樓!”

話落,郁清跳了下去。

郁清跳過很多次,但每次都很不幸地活了下來。

這次也是。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沒管樓上護士的慘叫,去了c大。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在看到郁桉後,眼眸才亮起來。

郁桉剛從藥店出來,急急忙忙的,還不小心和人撞了下,差點要摔倒。

郁清起身剛要朝那邊跑過去,郁桉被顧嶼舟扶住了。

他腳步一頓,看到了很不一樣的郁桉,在顧嶼舟笑着的郁桉,滿心滿眼都是顧嶼舟的郁桉。

這些優待,明明以前都是他的。

郁清默默垂下了頭,旁邊走過來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好奇地看着他的長發,沒話找話道,“我在等我哥哥,你在這做什麽?”

郁清笑着說,“我也在等我哥哥。”

過了會兒,小女孩又老成地嘆口氣,“算了,我哥好慢,我去找他了。”

郁清愣了會兒,才低聲說,“對,要去找他。”

-

郁桉朝藥店旁的小巷子裏看了眼,又收回視線,他手往後摸了下書包上的小豬玩偶,發現沒丢後松了口氣。

顧嶼舟問他,“買了什麽?”

郁桉眨眨眼,笑着說,“秘密!”

回到家裏,郁桉看着群裏有人分享了幾條舞蹈服,是學姐專門找人定制的,十分華麗,穿上它跳舞也會給觀衆帶來不一樣的視覺效應。

有人在問這條裙子多少錢。

學姐回了個數字。

郁桉拿出手機算了算自己的餘額,皺起眉,還不太夠。

劇院那邊還是每個月給他發工資,如果這次他參加比賽的話,應該能多些收入……

一張卡擺在了他面前,郁桉愣了下,擡起頭,“你……”

顧嶼舟牽過他的手,将卡放在了他手裏,“密碼是你的生日,我很早就想給你了,但一直找不到機會,恰好今天想起來。”

郁桉下意識推拒,“我不要。”

顧嶼舟黑眸注視着他,“錢對我來說,是最多的東西。如果這些錢沒有給到我想給的人,那它們也就只是數字,沒有任何意義。”

郁桉猶豫了下,“那等我以後,我去了更大的舞臺,這樣就能賺很多的演出費,到時候全部給你。”

顧嶼舟眼底帶笑,“這麽大方啊。”

郁桉重重點頭,“嗯!”

兩人無聲對視了一會兒,顧嶼舟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唇,輕柔地啄了好幾下。

郁桉伸出舌尖,回應着他。

随後,他摟住顧嶼舟的脖子,小聲地說了句,“我買了那個工具。”

郁桉放開他,去了玄關處,找打自己的書包。

背後的視線宛如帶了火,他心髒快速跳動,從裏面拿出了一盒和一瓶的工具,起身走到了顧嶼舟面前。

顧嶼舟深深看着他,單手抱起他去了房間,順勢壓了下來。

郁桉手裏還攥着塑料袋,呼吸交錯間,他聽到塑料被撕開包裝的聲音,還有那聲低沉的,“寶寶,買小了。”

郁桉臉要燒着了,“那怎麽辦?”

“沒事。”

顧嶼舟安撫着他,語氣十分溫和,“放輕松。”

郁桉心被提了起來,努力壓下害怕。

顧嶼舟動作輕柔,又帶着不容逃脫的強勢。

郁桉閉起眼,一陣輕亶頁,這種酥麻的體會讓他睜大眼,想要擺脫,又想要更多,“……好奇怪。”

顧嶼舟呼吸噴灑在他頰邊,親吻着他,“舒服嗎寶寶?”

郁桉搖頭又點頭,他開始慢慢适應,得了趣,坐在顧嶼舟懷裏,前後被控制着。

舒服的感覺不停襲來,最後,郁桉張嘴咬住了顧嶼舟。

這幾晚幾乎都是這樣度過。

顧嶼舟沒再進入下一步。

周五回到家,郁桉突然有點難過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還沒有結婚,所以不想做到最後一步嗎?”

顧嶼舟頓了下,朝他張開手,說,“過來。”

郁桉走過去,抱住他,“你總是讓我舒服,卻不管自己,這會讓我覺得我是不被你需要的。”

顧嶼舟擦過他眼角的淚,“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我要你和我解釋。”

顧嶼舟注視着他,然後回了衣帽間,拿了厚外套披在他身上,帶他去了顧家老宅。

晚上的老宅看起來更可怕,黑暗中只留有幾盞紅燈籠。

郁桉有些緊張地牽着顧嶼舟,亦步亦趨地跟着他。顧嶼舟察覺到郁桉的害怕,将他攬在自己懷裏。

有傭人在前面帶路,也是亮着燈籠。

郁桉有點好奇,“為什麽這裏不裝燈啊?”

顧嶼舟:“我母親眼睛不太好,畏光。去世後老宅裏的人都已經習慣,也就一直這樣了。”

郁桉點點頭。

走到一處,郁桉突然就又聽到了上次來這裏時聽到的聲音,又哭又笑中帶着粗//喘。

郁桉臉色一紅,經歷過這種事情後,突然就明白了這到底是在幹什麽。

肩膀上的手臂緊了緊,郁桉察覺到了,擡頭看向顧嶼舟,“怎麽了?”

顧嶼舟觀察着他的神情,臉色有些白。

昏暗的燈光下,郁桉看不太出來,也就沒看出顧嶼舟的不對勁。

等到了梨園,顧嶼舟才問,“你剛剛聽到的聲音,在老宅每天都會有,幾乎每時每刻。”

郁桉微微睜大了眼,“每時每刻?”

老宅看着人少,實際上顧家子嗣多,都在自己的院子不出來。

大多癡情,但難免會有像他侄子那樣濫教的人,每日帶人進宅子厮混。

他爹死了,顧嶼舟平時不住在這裏,顧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也就導致了宅內的檀香味愈發濃重。

加上顧氏有顧嶼舟坐鎮,其餘人也就不再執着事業,越發貪戀褲//裆裏的事。

要說真的是顧家人的錯嗎?

也不至于。

只是……顧嶼舟手指蜷縮起來,看着郁桉,“郁桉,我的身體有缺陷。我谷欠望很重,有瘾,可能這輩子就這樣了。”

“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對你忠誠,不讓你受傷。”

郁桉腦子嗡嗡地,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顧嶼舟神情痛苦又克制,壓抑地說着,“郁桉,你現在還可以選擇要不要繼續和我在一起。”

過了許久,郁桉問他,“這個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嗎?”

顧嶼舟對視上郁桉擔憂的眼神,嗓音沙啞,“就只關心這個?”

郁桉認真點頭。

顧嶼舟:“顧家投資了專門的研究機構,到現在研究都表示這種瘾對身體沒有什麽影響。”

聞言,郁桉松了口氣。

他始終看着顧嶼舟,說,“其實我也有一個秘密。”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可能以後也不會,你會怪我嗎?會不再喜歡我了嗎?”

顧嶼舟毫不猶豫道:“不會。”

郁桉朝他走近,微微踮起腳,吻上了他的唇。

“我也是。”

-

回去的路上,郁桉心髒跳得很快,身體也開始感知到這一晚上要發生什麽。

發軟,發燙。

兩人還算是理智地分開洗了澡,然後回到沙發上,只是在對視那一刻,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顧嶼舟抱着郁桉到了床上,吻住了他的唇舌,深吻後才克制地說,“別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郁桉嘴唇亮晶晶的,此時說出來的話對顧嶼舟來說像是蜜糖。

“我不怕,我願意的。”

“我也想讓你舒服。”

顧嶼舟眼神幾乎是肉眼可見變得晦暗幽深,理智也徹底被擊碎,他下了低頭。

郁桉猝不及防,抱住了他。

時間仿佛按下了減速鍵,過了很久,郁桉眼睫濕潤,被要求着撕開袋子。

他手指發軟,拽了好幾下都沒拽開,還是顧嶼舟撕開了,啞聲說着,“桉桉,你來好不好?”

房間裏開着燈,太亮了。

臉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水,郁桉看不清楚,只好胡亂地聽着他的話。

手被扣在枕頭裏,他皺着眉,聽到顧嶼舟壓抑的口耑息,近在眼前。

顧嶼舟嗓音滾燙,輕哄着,“寶寶,好乖。”

郁桉微睜着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房間裏的壁燈開始到處亂晃,像是末日世界即将來臨的預兆。

他腦袋不停地往上,在快要撞上床頭時又被拉下來,指甲嵌入皮膚裏,郁桉也不知道是爽還是痛,只感受到有一股強烈到詭異的快樂在自己身體裏橫沖直裝。

過了好久他被騰空抱了起來,聽到顧嶼舟在他耳邊說,“抱着我。”

郁桉呼出一口熱氣,伸出汗浸浸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很快,他就有點喘不上來氣了。

顧嶼舟站了起來,越來越快。

郁桉想起來小時候坐的跷跷板,上升時歡快,下降時心髒猛地提起,刺激又緊張。

可惜這個跷跷板沒有扶手,他手裏攥不住什麽,整個人都沒有了支點,他害怕又緊張地抱着唯一的那個熱源,直到手臂徹底軟下來,整個人都要坐上去。

更深了。

郁桉唇邊不可抑制地溢出哭音,到後來他崩潰地哭出聲,手臂推着,“……停、停下來,……要掉下去了嗚……”

顧嶼舟添掉他臉上的淚,眼神癡了。

郁桉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被那雙笑起來月牙般的眼睛注視着,很難不會讓人心動。

更何況是此時的他,漂亮的眼呆呆地望向自己,受不了了卻又依賴着,很乖很惹人憐愛。

顧嶼舟哄道,“乖,快了。”

和他說話的語氣不同,動作卻越發不容置喙。

後來,郁桉徹底分不清到底自己在哪了。

明明是他占據了領導位置,卻還是被帶領着,如同在大雨中的小花小草,跟着風不停搖晃,不止不休。

……

郁桉在昏過去前一秒,突然想到了鐵板上的魚,也是如此來來回回地煎着,不放過它身上任何一塊肉,最後将它生吞入腹。

-

隔天。

郁桉睜開刺痛的眼皮,又不适地閉上眼。

随後,他感受到額頭被人親了下,“醒了?”

郁桉想翻身,将臉埋在懷裏,只是剛用力,要部就傳來一陣酸痛。

“嘶——”

顧嶼舟溫聲問,“哪兒不舒服?”

“肚子……”郁桉剛開口,就感覺到有一雙手輕輕給他揉着,他躺着沒動,“我跳一天舞都不會這樣子嗚。”

郁桉說完就閉上了嘴,這還是他原來那個聲音嗎?

怎麽這麽沙,這麽啞,像是被人灌了毒藥似的。

“先別說話,我給你熬了梨湯,待會潤潤嗓子。”

郁桉聽到這句突然就想起來昨晚上自己忍不住叫出來的聲音,每次都是顧嶼舟哄他張開嘴,說他想聽。

他瞪了顧嶼舟一眼,“都怪你!”

顧嶼舟手下動作不停,脾氣好到不像是商場上的顧總,“嗯,怪我。”

郁桉此時身上沒穿衣服,顧嶼舟也就只穿了一條褲子,彎下腰時,郁桉還能看到他背後的抓痕。

幾乎滿背都是。

郁桉臉紅了紅,低頭看自己的指甲。

他每根手指都有好好剪幹淨了的,怎麽還會刮到顧嶼舟呢?!

揉了大概有半小時,郁桉沒那麽不舒服了。

他起身抱住顧嶼舟,“我想去洗澡。”

雖然身上很幹淨,似乎是被清理過,還塗了藥,但他總覺得不舒服,還要再去洗一次才好。

郁桉沒什麽力氣,退也酸軟得厲害。

昨晚上幾乎渾身的肌肉都在使勁。

他靠在顧嶼舟懷裏,任由對方給他洗着,時不時舒服地發出聲兒。

顧嶼舟有些好笑,看向郁桉時,眉眼異常溫柔。

郁桉感受到熟悉的觸感,立馬道,“今天不要了!”

“嗯,不弄你。”

郁桉突然又想到了他說的瘾,猶豫道,“會不會難受?”

顧嶼舟:“不會。”

郁桉就放心了下來,突然就覺得顧嶼舟的瘾也沒他說的那麽可怕!

走出浴室時路過鏡子,他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除了脖子,其餘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或輕或重。

郁桉眼睛像是被燙了下,立即移開了視線。

這一天裏,郁桉幾乎是在床上過的,不過顧嶼舟也就待在床邊陪着他,郁桉不怎麽無聊,下午甚至又半昏睡過去。

晚上醒來後,郁桉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睡得太舒服了,身上還出了點汗,上藥的地方也黏黏糊糊的,郁桉打算再去洗個澡。

沒等他洗多久,顧嶼舟推開門進來。

郁桉屁//股下意識一緊,幸好顧嶼舟沒做什麽,只是抱着他一起洗了個澡。

顧嶼舟鼻尖戳在他軟軟的臉頰上,郁桉感受到熱熱的鼻息,不适地推開他,笑着說了句,“顧嶼舟,你好像粘人的大狗狗。”

話落,顧嶼舟似乎是不滿他推開自己,擒住他的唇,唇舌伸進來,丁頁着他的上颌,一深一淺,像是在模拟教//歡。

郁桉腦袋瞬間熱了起來。

過了半小時,兩人才出浴室。

沙發上,郁桉看完蘇老師給他發的消息。

對坐在一旁敲電腦的顧嶼舟說,“我下周要去比賽了,可能這段時間都不能在家。”

顧嶼舟手一頓,看向郁桉,“去哪比賽?”

郁桉:“先去的A市,後續得看排名,才知道下一次比賽去哪。”

顧嶼舟放下電腦,抱着他放在自己月退上。

唇齒細細密密地咬着郁桉的肩膀,他垂下眸子,隐藏眼底的不滿足,“嗯”了一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