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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薛良看不下去, “李大鵬,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有什麽資格兒讓周鳳青發誓咒, 憑什麽。”
李大鵬親眼看到周二郎看那小冊子,他吃準了對方絕不敢拿自己的前程發誓, 不理會薛良, 只咄咄人地沖向周二郎, “不做虧心事,有什麽好怕,周鳳青你敢嗎?”
周二郎涼涼地掃了他一眼, “可以啊, 不如你先當着衆同窗發一個誓, 對天發誓說你從未看過那等書籍, 既是事關下半身,就也用你的下半身說事兒好了。”
此話一出, 衆學子哄堂大笑, 就連堂長也控制不住嘴角直抽抽, 萬萬想不到平日裏谪仙兒一樣的周鳳青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再配合他那一臉端方清冷的正經勁兒, 就還真……
李大鵬則直接梗住!
莫說是他,若要在場的任何一個發誓,怕是無一人敢應。
書院裏讀書的大部分是年輕二八的大小夥子,誰還沒點兒生理需求, 去書齋買書的時候誰還沒被重點關照過幾次, 四書五經那種書都是一錘子買賣, 買一本就不會在買, 這連載的小冊子才是書齋的盈利之道。
最主要人家頭一次都是送的, 不看白不看,那成想看完就還想再看下一本兒,尤其是最近大賣的那本兒,據說還是從京城傳過來的,當真讓人欲罷不能。
寫那小冊子的也當真是個奇人,花樣兒之多當真讓人眼花缭亂,關鍵寫得并不粗俗露骨,點到為止,字字珠玑,句句都是內涵,唯有細細品味才能感受到寫書人所傳達的妙處。
這也就還罷了,最令人驚奇地是這寫書人身份地位貌似極高,文中所闡述之器物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當真是奇人奇書。
衆學子甚至都懷疑南州學院有人沒看過嗎?說不定山長也看過呢,實話說那冊子文學造詣真還挺高,常有神來之筆,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一片嘩然中,周二郎卻是面色一凜,緩緩開口:“科舉是何等嚴肅之大事,乃吾皇陛下為國選取棟梁之舉措,我等不思求學進取以報皇恩,竟拿秋闱科舉之事做咒發誓之用,若是傳出我南山書院學子為那等污穢書籍而拿秋闱科舉來說事兒,我南山書院顏面何存!皇帝陛下當如何看待我南山衆學子!”
周二郎的話一句更比一句重,先是拿皇帝陛下說事兒,把事件升級,讓衆人産生敬畏之心,緊接着綁架整個南山書院的名聲,光損害名聲不行,最後一刀更是直戳南山書院衆學子的核心利益!
若皇帝陛下對南山學子有了成見,莫說提拔錄用,不治罪都是好的。
周二郎幾句話便把李大鵬放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兒上,更是把自己是否有看小冊子的關注點轉移到李大鵬為了小冊子拿科舉說事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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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群情激憤,矛頭全都對準了李大鵬,薛良趁機嚷着要求讓李大鵬搬出宿舍,同宿舍的另一名學子亦是強烈憤慨要求李大鵬搬出去,誰願意身邊兒有一個随時會告黑狀的小人呢。
何況要真搜的話,誰的床鋪底下也清白不了。
王堂長這會兒也是一身冷汗,本來沒多大個事兒,林士傑非要找事兒,今天這事兒若真鬧大了,他自己也惹一身臊,他比一般人政治目光要敏銳得多,周二郎的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當今聖上有多重視恩科,單看他近年來一系列的舉措就可見一二,先是在州、府、縣建立書院,又在驿站設置專門負責拉趕考學子進京的馬車,且趕考學子上京前還可領一定的盤纏補貼。
科舉一事萬萬不能拿來玩笑,更不能傳出南州書院為了讓學子證明沒看那等污穢書籍,學子拿科舉來咒發誓。
想到這兒,他沖李大鵬厲聲喝道:“簡直胡鬧!科舉豈是讓你拿來咒發誓之用,本堂長再問你一遍,你确定親眼看到周鳳青看那小冊子了?若敢污蔑陷害同窗,本堂長定不饒你!”
已經得罪周鳳青了,不能再得罪林士傑,李大鵬硬着頭皮正待答話。
薛良突然站出來,“堂長,我願意為周鳳青做證,他絕不會看那種書籍,且我與他臨鋪,從未見過他看那等書,且現如今秋闱将至,我等學子十年寒窗苦讀,成敗在此一朝,有那個現在有心思去看那等書,着實荒謬。”
“堂長,我也與周鳳青鄰鋪,亦從未見過他身上有過什麽冊子,李大鵬的床鋪離周鳳青最遠,莫非他是長了千裏眼不成。”同宿舍的另一學子也站出來做證,廢話,他床鋪底下有三本呢,若是周鳳青要求一起搜,他也得跟着完蛋。
“堂長,我也願意相信周鳳青。”
“我也願意,周鳳青絕不是那種人。”
“對,堂長,我等都相信周鳳青的為人,願意一起為他作證。”
事關所有人的利益,誰也不想被搜床,一時間同寝室的,非同寝室的紛紛站出來為周鳳青說話。
堂長巴不得趕緊快刀斬亂麻解決掉眼前的麻煩,以後再不沾染林士傑的破事兒,搞不好就惹一身臊,于是借勢順水推舟道:“周鳳青,既是衆人都願意為你做證,本堂長就估且信你一次。”
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他又道:“聖上開辦書院為在座諸位提供求學之所,我等當感念皇恩,刻苦攻讀,莫要幹些不相幹的,辜負皇恩。”
李大鵬被堂長帶走訓誡,衆人也紛紛散去,一樁鬧劇結束,就只有周二郎和薛良兩個人時,薛良忍不住問周二郎,“周鳳青,跟兄弟說實話,你到底看是沒看呀?”
周二郎側眸,斜睨他一眼,“我是那種人嗎?”
薛良想也是,周二郎怎麽可能看那種冊子,忍不住替他不忿,“林士傑真不是個東西,什麽髒水都往你身上潑,幸好不用忍他太久了。”
話音一轉,薛良神情猥瑣起來,“不過跟你說啊,那種冊子當真寫的不賴,反正兄弟我是大開眼界了,你要不要觀摩學習一下,我這兒好幾本呢,高價買的精裝版,借你瞧瞧?”
“不感興趣。”
“你看看嘛,看了再說有沒有興趣。”
“不看。”
“不看你後悔。”
“莫要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
周二郎捧起書卷,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照進窗戶,照在玉節般修長白皙的手指上,骨肉近乎晶瑩起來,有了剔透的質感,皮膚下黛青色的血管證明眼前是真實的人手,而非美玉雕刻。
周家莊,周家一家人正在使人打井,周錦钰最先提出來的,說家裏養着許多雞還有兩頭豬一頭驢子,菜園子裏的菜也要澆水,再加上一家子人平時的用水,大伯每天擔水太辛苦了。
莊子裏打井是個稀罕事兒,周家院子裏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有納着鞋底子聊天兒的婦女,有三三倆倆的老爺們兒,還有小娃子們在大人腿間穿來穿去打鬧着。
族長家裏有水井,幫忙給聯系了當初給他家打水井的幾人過來,工錢要得高,但據說極為有經驗,打十個井,七八個都能出水。
周老爺子迷信,認為水代表財運,這要是挖一個不出水的,成了深坑旱井,不吉利。該花的錢絕對不能省,當下拍板兒就這幾個人了,并提前給幾個人封了紅包。
有錢好辦事兒,幾個挖井的漢子也是盡心,一番仔細勘察之後,大致挖井範圍定在周家南牆根兒附近,又在地上潑了幾桶水,觀察水滲下去的速度,最終劃定挖井的準确位置。
周錦钰被大伯抱着在旁邊兒看得稀奇,暗道術業有專攻,莫要小瞧了古人的智慧,人家不比現代人差,只是受制于當時的生産條件而已。
族長周長元和周老爺子站在一旁閑聊,“長慶,最近一年你家弄得不賴,養雞沒少賺錢吧?”
周老爺子接道,“嗐,運氣好,弄幾個零花兒,風險也大,這要來個雞瘟,賺的全得賠進去。”
周長元:“是這麽回事兒,帶毛的東西不好養,養少了還成,一多了,就不好說,謹慎點兒好。對了,二郎就要秋闱了吧。”
周老爺子點點頭:“可不是呢,眼瞅着八月份就在眼前了。”
周長元又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族裏吭聲,二郎這次若能考中,光宗耀祖給咱姓周的長臉了。”
“借族長的吉言,娃子盡力了,剩下的就看天看命,咱不強求。”臨近秋闱,老頭兒心裏忐忑,二郎打小就心高氣傲,這要萬一不中,可壞事兒了。
“出水了!”忽地,井底傳出一聲興奮的驚呼,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大夥兒紛紛湊過去瞧稀罕。
這才挖了多久就出水了,周家院子裏定是有水脈吧?這可真是大大的吉兆,咋啥好事兒都讓人家趕上了,可真真羨慕死個人。
“五丈,五丈就出水了!”井底的漢子被提籃拉了上來,興奮地朝衆人說道:“這井剛好打在了水脈上,水源充足得很,俺剛才嘗了一下,水甜得很哩!”
“鳳英,快!給幾位小兄弟端茶來,大熱天兒幾位辛苦了,不急,咱歇歇再幹。”周老爺子興奮地朝閨女招呼。
自己則颠颠兒地趕緊跑堂屋去上香還願了。
水井打好以後,周家人洗洗涮涮方便了太多,周鳳英和朱氏恨不得把家裏的衣裳單子都洗一遍,仿佛自家井裏的水和那小青河裏的水不一樣似的,連着洗了三天,曬了滿滿當當一院子。
周錦钰也搬個小板凳坐在水井邊兒像模像樣涮洗自己的小衣裳,小手兒搓搓洗洗,還知道重點照顧領口和袖口這些易髒的位置,周鳳英湊到朱氏跟前,朝小侄子的方向努努嘴兒,笑道:“你瞅瞅,洗得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不叫他洗,非要自己洗,興許是覺着好玩兒,洗兩次就該沒耐心了。”朱氏着搭好的衣物笑道,看到大姑姐手裏拎着蘭姐兒的貼身小衣,目光閃了閃,有些欲言又止。
大姑姐能幹,裏裏外外一把手,就是太能幹了,什麽都替蘭姐兒幹了,就連這貼身的小衣襪子也一并包攬了,看着是心疼閨女,實際上對蘭姐兒并不好。
關于這一點兒,朱氏是很敬佩丈夫的,钰哥兒是獨子,二郎自是十分疼愛寵溺的,但卻要求钰哥兒幫着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是多大的活兒,比如她掃地的時候,幫着拿個簸箕,她洗腳的時候給遞個毛巾,諸如此類。
二郎說得讓钰哥兒體會她這當娘的不容易,知道當娘的不容易,以後也能理解他自己娘子的不容易。
钰哥兒身體不好,父母再愛他卻不能陪他一輩子,早晚會落到人家閨女手裏,钰哥兒若是懂得心疼女人,人家亦會真心待他照顧他,钰哥兒若把自己當少爺,人家可不是他娘。
“大伯回來啦!”周錦钰脆聲喊了一嗓子,卻是周大郎一臉喜色地走進院子,徑直走到水井邊兒,沖小侄子笑笑,嘩啦!彎腰捧了盆裏的清水,沖洗手臉。
周錦钰把自己的小帕子遞過去給大伯擦臉,周大郎又給他塞回去,彎腰抱起侄子往屋裏走。
“大伯,衣裳還沒晾呢。”
周大郎卻是不管,進到屋裏,把小侄子放到床上,示意他閉上眼睛,周錦钰看大伯難掩激動興奮的模樣兒,猜測大伯定是在山上摘了什麽好吃的野果子給他,上次就給他摘了野櫻桃吃。
周錦钰配合地閉上眼睛,伸出一只小手來。
周大郎卻是把小侄子另外一只手也拽過來,下一秒一個沉甸甸的東西放在了周錦钰的兩只小手上。
【叮!發現百年靈植。】
随着一聲電子音乍然響起,周錦钰猛地睜開了眼,手心裏赫然抱着一株還帶着新鮮泥土的完整人參!
“大伯。”周錦钰聲音哽咽了,他想到年前在薛神醫的藥店大伯見過一次人家賣人參,肯定是記住了樣子,在山上找了這大半年,兩只腳想必是把每一寸土地都丈量了才挖到這寶貝。
周大郎見小侄子大眼睛裏泛起了濕氣,忙給他擦淚兒,一通比劃。
穿來一年多朝夕相處,周錦钰明白大伯的意思,大伯說他不辛苦,運氣好就撿到了才怪。
周大郎挖到了人參,一家人都激動不已,周老爺子道:“這人參咱不賣,給钰哥兒補身體,二郎眼瞅着要秋闱,也得補補身子,聽族長說那鄉試一連要考九天,想想都替二郎發愁。”
九天?!對這個時代科舉制度沒什麽了解的周錦钰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爹能堅持得下來嗎?
哪個,現在補身體來還得及嗎……
一轉眼,到了該兌現承諾賣辣椒籽的日子,钰哥兒要跟着一起進城,周鳳英覺得辣椒是小侄子和大郎種出來的,這種植過程中該注意啥,還真是他最了解,便把娃子一并帶上了。
受林錦兒的啓發,周鳳英這次也扮了男裝,省得一堆男人中顯得她一個女人太紮眼,換上男裝,甭管對方把她當成男人還是女人,反正她自己覺得舒坦。
衣服是跟朱氏那兒要的二郎的衣裳,朱氏幫她把長短修改了一些,,弟弟竟還往衣櫃裏塞了香囊,這衣裳雖舊,卻洗得纖塵不染,穿上還香噴噴的,沒錢還這樣窮講究,以後有錢了,二郎還不得上天。
周鳳英這次沒有上妝,上次是無知者無畏,後來也知道自己約莫是技術上差了點兒,不畫反倒比畫了清爽順眼多了。比之林錦兒那種遮擋不住的嬌媚,她卻頗有英姿,不說話還真挺像個小郎君。
和大郎姐弟倆帶着钰哥兒先去書院找了二郎,小買賣周鳳英在行,這與一大幫酒樓大老板談生意,周鳳英感覺自己把控不住,得二郎上。
周二郎見兒子總是盯着自己瞧,把娃抱過來,笑道:“你總瞅爹做何?”
瞅爹的身子骨能否把那九天撐下來,周錦钰把身子扭過去,頭沖向周二郎身後,道:“爹好看。”
“爹不是一直都尚可麽,钰哥兒怎得今日才發現?”周二郎說完,自己先笑起來,沖周鳳英道,“大姐今日這裝扮倒真有些雌雄難辨,甚好。”
“俺也覺得挺好,钰哥兒,大姑和你爹誰更好看?”周鳳英給侄子出難題。
周錦钰:“钰哥兒最好看。”
他這話把幾個人都逗樂了,周二郎低頭摸了摸兒子額前的聰明毛,頗為自戀地想,钰哥兒的聰慧當真是随了他,大姐的問題若回答任何一個好看都得罪另一個,若說都好看未免太假,避而不答把話頭兒引開,最好不過。
周二郎回書院請假,事假不好請,尤其是他請,因為管事假的人是林士傑的人,上次送大姐和钰哥兒去碼頭還是麻煩到了山長那兒,不能總是去麻煩山長。
周二郎聲稱自己有急事,說話的間隙,身上掉落一小粒碎銀,卻故作不知,林士傑的好處對方喜歡,他的好處對方自然也不會拒絕,只不過不能明着送出去,免得落人把柄。
不出他所料,這次請假相當順利,周二郎冷笑一聲,林士傑看似呼朋喚友,勢力龐大,實則不過紙老虎而已!他能以利誘之,他便也能以利破之。
姐弟三人直接去了與衆酒樓老板約好的地方,幾人到的時候,諸位酒樓老板已經恭候多時,見周二郎懷裏竟還抱個娃子,不覺好笑,對方怕是不清楚他家牛角辛真正的價值,更不清楚今天要談的買賣有多大。
周二郎自然不會搞什麽來者有份兒,東西得有人搶才值錢;大姐帶來的辣椒籽兒只拿出了三分之一不到,東西不是越多越能賣上錢,少才讓人有危機感,唯恐搶不到,出價才會gen大方。
當然客套話還是要說一說的,周二郎道:“周某來晚,讓諸位久等了。”
說着話他将一小紙包辣椒籽兒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攤開來,“如諸位所見,只因前幾日夜裏大雨,周家所曬種子皆被雨水沖走,只小兒拿到屋中玩耍的幾個牛角辛幸免于難,所以
周家總共所得也不過眼前這些種子,周某仔細數過了,共計種子三百零五粒。”
話音一轉,重點來了,“考慮到這些種子在種植過程中未必都能發芽,即便是能發芽也未必都能成活來下,所以,按照折損幾率,諸位至少需要購買二十粒以上,才更有保證,所以周某怕是不能滿足在坐所有人的需求,只能是有誠意者得之。”
稍頓,開始幫人算賬,“好消息是這牛角辛十分适合我們南方地區的氣溫和天氣,除去冬季,春夏秋三季皆可播種,從播種到成熟約莫三四個月有餘,一株平均可結牛角辛十幾個之多,而一個牛角辛果實裏的種子則高達數十粒之多,種植起來還是十分劃算的。”
一番話說完,聽着衆人的竊竊私語,周二郎朗聲道:“公平報價,底價五兩銀子一粒種子,價高者得,諸位那個想要,出價吧。”
一株幼苗可結十幾個牛角辛,一個牛角辛裏又高達數十粒種子,要五兩銀子是真心不貴,這周家人是個實在的,沒有漫天要價。
不光實在,還傻,要麽說書生迂腐呢,只懂得算明面兒上的賬,卻不知道掌控了這牛角辛的獨家資源,所獲取到的利潤才是真正不可估量的。
也幸虧周家人傻,否則還有自己這些人什麽發財機會,一時間除了林錦兒,都覺得周家一家人傻得可愛,傻得招人稀罕,尤其那撲閃着大眼睛的小娃娃。
林錦兒無語地翻了翻眼角兒,周二郎是不懂經商,可他懂人性呀,那怕他報一兩銀子,你們這些人為了争奪資源也會把價格出到最高,因為沒人願意把機會拱手讓人。
不出林錦兒所料,一幫商業巨賈厮殺起來,寸步不讓,都想一下把價格擡高直接把對手吓退,五兩銀子一粒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翻番了,還在繼續往上漲,剩者為王,沒人肯退出競争。
……
周家幾人從酒樓裏走出來的時候,周鳳英是被兩個弟弟攙着出來的,太飄了,飄得腳下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做夢也沒這個做法。
“二郎,你掐我一下。”周鳳英說話聲音都是抖的。
“大姐,下手輕了你感覺不到疼,要不你自己咬自己一口,興許能清醒過來。”
“去你的,我們周家發財了,這次是真發財了。”周鳳英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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