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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趙雷的動作, 埠辛開眼底迸出了怒火,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什麽東西, 他上前一步,就往他的手上狠狠拍去。
趙雷本就不是人了, 這麽一下, 倒是把他黑色氣體塑造成的人形打散了幾分。
下一秒, 他被埠辛開打散的手, 就恢複了原樣。
趙雷狠狠的看着埠辛開, 眼底都是惡意。
他活着的時候最讨厭的就是埠辛開這樣的富二代,有錢, 有女人,想打睡打睡,想睡誰睡誰, 這人世間真是不公平,憑什麽他就不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現在,他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好日子,竟然還要被這樣的人打擾!
“你找死!”
趙雷的聲音帶着陰狠,身上的黑氣越發重了!
埠辛開擋在秋白祭的面前,沒有半點畏懼。
這種東西,死之前就是個廢物,死後依舊是個廢物!
他看着面前已經稱不上是人的夢魇,冷笑着:“你倒是不用找,畢竟你早死了。”
秋白祭看了一眼埠辛開,倒是沒有想到這人還有這樣和人意氣之争的時候。
推了推埠辛開, 秋白祭從埠辛開的身後走了出來,看向了趙雷:“你以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麽?”
趙雷嚣張極了。
一了百了?怎麽可能一了百了!
他的目光移向了倒在地上的方開暢,笑聲肆意:“當然不會一了百了,還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他害了我一輩子,害了我的命,我就要一點一點從他身上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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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祭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堪稱愉悅。
要是真的死了就是一了百了,那人還寄托往生做什麽?他的孽債還沒有償還清楚,不過是憑着一腔不甘化作的夢魇,等到那份不甘散去,該是他的懲罰,依舊會是他的懲罰。
而那些懲罰的痛苦,是趙雷無法想象的程度。
而秋白祭要做的,就是打散那份不甘。
那那些懲罰,來的更快一點。
虐打親人,女幹淫親女,最後更是賣女求金。
這樣的人,要是安安分分的在陽間受了懲罰,或許還能減輕幾分罪罰,可偏偏,他為着自己的一分私怨放棄了自己的命。
也就是放棄了他減輕罪責的最後一個機會。
“十八獄。”秋白祭擡手,一滴鮮血随着她輕輕的聲音往趙雷的方向飄去。
輕飄飄的,看起來毫無力度。
趙雷看着那滴血,心底好笑。
這樣的東西,糊弄誰呢?
雖然不知道她在方開暢的身上畫了什麽,逼着自己現了形,可是只要那些血幹了,他随時都能回到方開暢的體內。
血?抵什麽用?
趙雷冷笑着,不閃不奪,看着秋白祭笑着說道:“你要是陪着我睡一覺,我或許還能放過方開暢,別弄這些有的沒的,對我來說,毫無作用。”
毫無作用?
秋白祭沒有理會他的污言穢語,靜靜地看着自己的那滴血進入了他的額心,飛快的被黑色吞沒,沒有引起絲毫的波動。
趙雷冷笑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雖然無法接觸秋白祭,可要是想要睡她幾睡還是輕易的,反正現在還不能附身方開暢,倒不如先附身秋白祭,在夢裏作踐她幾次。
想着,正要付諸實踐,趙雷的動作卻僵硬了起來。
那滴原本在他體內毫無反應的鮮血,在這一刻竟然漸漸地沸騰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額心,而後,就是飛快的蔓延到了全身。
明明已經不是個人了,可偏偏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被灼燒的痛苦。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恐慌,這份痛苦來的猝不及防,讓他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可還沒有等他哀求,那份痛苦就驟然劇烈了起來,仿佛渾身被燒熟之後,猛地被人剝開了外面熟透的那層皮。
趙雷撕心累肺的吼叫了起來,明明沒有實體,卻整個人在地上打起了滾。
滾着滾着,他只覺得自己的腳底一點點的生出了寒意,那仿佛剛被燒熟的身體,觸及了冰冷的感覺,就仿佛千萬根針在他的身上細細密密的紮着,紮的他痛不欲生,卻無處可逃。
秋白祭靜靜地看着在地上掙紮的趙雷,輕輕的笑着。
“這才是第一獄。”
埠辛開看着,有些發愣。
這才第一獄,剛才秋白祭說的……
正說着,下一波懲罰已經如約而至。
趙雷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感受着自己下|體被牽扯,被清醒的閹割的痛苦。
他感受着自己的後門被硬生生的撕裂,一次次的被沖撞。
眼底全是驚懼。
“還債。”秋白祭解釋道,“這才第二獄。”
“十八獄。”秋白祭笑着說道,“多少罪,就要多少罰。一獄比一獄的懲罰更為嚴苛,痛苦是真實的,傷害是存在的,可是只有逃脫是不可能的。一旦開始了,就會一直在十八獄裏遭受懲罰,直到懲罰結束。”
秋白祭看了看在地上尖叫的趙雷說道:“一開始他還有力氣打滾,尖叫,掙紮。而後,他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不管他做了什麽樣的努力,都無法掙脫。而後的痛苦,一波接着一波,沒有喘息的時候,無窮無盡。他以為那一瞬間已經是永恒,可是那不過是他需要承擔的千分之一痛苦。”
“他的懲罰,會在飛鳥啄盡南山石時終結。”
趙雷從來沒想過,自己在死後還會遭受這樣可怕的痛苦。
他開始畏懼了,後悔了,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死的透徹點,好擺脫這樣的痛苦。
可是,秋白祭的話,讓他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妄想。他驚恐的睜大了眼,想要哀求,想要求饒,想要讓秋白祭幫他解脫。
只可惜,他等到的,是秋白祭和埠辛開離開的背影。
十八獄一旦開始,就絕不會停下。
秋白祭等人已經沒有關注趙雷的必要了。
方開暢雖然受了點苦,可是能夠完美解決這件事情,對于他而言,這樣的小罪就算不上什麽了。
更重要的是,他親眼看到了趙雷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愉悅已然超出了他**上的疼痛。
方家的人在看到方開暢完好無缺的模樣時,幾乎要給秋白祭跪下道謝了。
對于他們而言,救了方開暢,那就是救了他們全家。
方母死死的摟着自己的兒子,眼底都是淚。即使是個貴婦人,可是她更多的只是一個關心孩子的母親。
在第一時間給秋白祭轉賬了之後,方母甚至有心情開玩笑:“要不是知道您和埠少是一對,我真希望我能有幸做您的婆婆。”
埠少的臉,瞬間就拉下來了。
這個圈子裏的人都以為自己和秋白祭在一起了。
可是只有埠辛開自己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這女人,是瞎子啊!
她根本就不是自己女朋友啊!
可是能怎麽辦呢?
自己這麽優秀的人,總要給她留個位置的。
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她要是哪天眼不瞎了,看上自己了,自己就可以驕傲的告訴她自己多麽有自知之明,給她留了這樣一個絕佳的名分!
可現在是怎麽肥四?
方太,我敬你是個長輩。
錢可以給多,話不能亂說啊!
繃着臉,埠辛開拉着秋白祭就跑,仿佛身後有幾百個大蟲追着一樣。
秋白祭被拉了個沒防備,有些發懵,跑出了方家,這才看着埠辛開,抽回了自己那個被他死死握着的手:“你幹什麽呢?”
埠辛開能說自己怕秋白祭張嘴就是一句“我不是他女朋友”麽?
左右張望着,埠辛開支支吾吾的,沒找到話題。
秋白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忍不住嘆氣。
這人,握自己的手倒是越來越順手了。
想了想,秋白祭說道:“你怕我和方開暢在一起啊?”
埠辛開愣了愣,犟嘴:“我怕什麽,我這麽優秀!”
秋白祭聽着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故意逗他:“你優秀,關我什麽事?”
埠辛開呆住了,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是啊,關他什麽事。
又不是自己女朋友!
埠辛開有些急,可說不出話來,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秋白祭看着,搖頭:“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秋白祭再遲鈍,也該感覺到他的異樣了。
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被人追的多了,從來沒見過埠辛開這個路數的,倒是有些不能确定。
這人,實在是捉摸不透。
埠辛開瞪大了眼,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你喜歡我才對!我才不喜歡你!”
這個女人,眼裏只有五百萬!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
自己……才不喜歡她呢!
秋白祭點了點頭:“哦,那就好。”
???
埠辛開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什麽反應?
什麽叫那就好?
被我喜歡很吃虧麽!
女人!大豬蹄子!
秋白祭!大大大豬蹄子!
埠辛開瞬間氣成了個河豚。
秋白祭看着好笑,可還沒等她動作,方開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才還在憋氣的埠辛開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下一秒就湊到了秋白祭的身邊,做出一副“我就是過來随便聽聽”的表情來。
秋白祭有些無奈,接通了電話。
埠辛開瞬間豎起了耳朵。
電話那頭是方開暢。
夏家的搜查令,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埠辛開,一個沒有名稱只有外號,整天吃醋卻不需要哄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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