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滴血凝符
第6章 滴血凝符
“好小兒,怪機靈的!”
骨幹被長劍攪地裂開,骨人立刻驅使其他骨幹上拼湊出來的骨手來拔劍。
劍上沾着謝明淵的血,那些骨手碰到劍,一點點皲裂碎開。不過骨人并不很在意,它的體積太龐大了,它是一座骨山,有無數白骨為它所用。
“但有什麽用呢?不痛不癢的小花招而已。”骨人說:“就算你無畏黑漩靈氣,不怕靈氣枯竭溺死在這裏,難不成也不怕身體裏的血液流盡嗎?”
一只手皲裂碎掉,另一只手就補上去,一晃眼的功夫,長劍就在一片飄落的慘白骨片中被拔了出來。
骨手将長劍握在一只手的手心,狠狠一捏,捏碎了氣劍。
它問:“謝明淵,你要拿命來逃嗎?”
氣劍被捏碎,謝明淵并沒有氣餒,他本來也沒指望小小的一把氣劍就擊潰了骨人,不過是為了看一看靈氣結合鮮血能給骨人造成多大的傷害罷了。
謝明淵轉瞬間又凝出了新的氣劍。
一把、兩把、三把。
這次是三把,三把帶着赤紅鮮血的氣劍一起擊向骨人,分別擊向骨人的三處骨幹。
“我說了!不痛不癢啊!”骨人如法炮制,捏碎了這三把氣劍。
不過骨人明顯生氣了,勃然奮起,骨身向上挺,整個擴大了一圈。
高高支起頭顱,骨人跟謝明淵持平在了同一個水平線上,它擠着一顆顆小腦袋,拼湊出來一顆巨大的骷髅頭。
骷髅頭伸到謝明淵面前,骨人吼道:“你激怒我了,我生氣了,不要跟你玩了!”
說話間竄起一陣陰風,僅剩的數十盞青燈被風吹得火苗亂蹦,慘綠的光撲閃撲閃,像一只只絕望的撲火飛蛾。
骨人不停擠壓着身形,拼湊伸出兩條粗壯的骨臂,骨臂從兩邊朝謝明淵襲來,巨大的力量壓下,把謝明淵抓起捏到了手心。
謝明淵衣衫早就破爛不堪,身上還有骨刺戳破的劃痕,每一處劃痕上都是血跡。
故而手掌包住謝明淵的時候,“噗呲噗呲”之音不絕于耳,白骨上亦是冒着青白交加的煙。
越是這樣,骨人越憤怒,越使勁地捏住謝明淵,沖着巨大的骨幹就掄了過去。
不用說,謝明淵一下子撞上了堅硬的骨塊,這一撞,撞得他心口都在發顫,直接嗆出了一口血。
骨人見狀暴戾又得意:“狂妄小兒,還不求饒!”
在龐然大物的骨人面前,謝明淵實在太渺小了。
就如骨人說得那樣,一個他能有多少鮮血呢,想要用鮮血對付骨人,好比蜉蝣撼動大樹。
而大樹枝繁葉茂,新的葉子源源不斷地長出來替代舊的葉子,浮游卻只有一個。
浮游被打,就會死。
謝明淵薄唇上血尚溫,腥甜之氣竄在喉頭。
他恍然了一下:沒有劍,當真差距這麽懸殊嗎?
謝明淵想要劍。
于是謝明淵拼命地凝氣,試圖在掌中凝出氣劍。
兩條骨蛇蜿蜒游來,捆住了謝明淵的手腕。
骨人:“不要再做沒有意義的掙紮了。”
手腕被勒出一圈紅印。
掙紮間,謝明淵的手指不知碰到了那塊尖銳骨刺,指尖被刺破,滾燙的血珠溢了出來。
怎麽能折在這裏?
方山小秘境不過是入世紅塵的第一步路,怎麽能在這就倒下。
謝明淵眼前浮現出白雲巅的景象,他好似聽到雲華尊上說了無數遍的教誨:
“明淵,你生來不同,是救世的人,将來你要去黑漩秘境,解放天下修者,還仙途坦蕩。”
謝明淵咬住牙,強忍胸口翻騰的血氣。
摒除雜念,聚氣于一線,全神輸進被骨蛇緊緊纏住的右手,謝明淵高喊:“來劍!”
氣勢大放,湛藍的鴻蒙有一瞬間照亮了整片幽暗。
骨人驚疑地發出了一聲“嗯”。
可是劍沒有來。
謝明淵沒能強行突破到人劍合一。
他還差得太遠了。
受傷的五指鮮血淋漓,絕望中向外一抓,五道血線凝在了半空。
謝明淵心之所動,指尖畫動血線,血線乖巧任由謝明淵調動施為,一橫一豎一撇一捺列在半空。
雖然不知這是個什麽玩意兒,但此時困獸般的謝明淵,心中所念所想,唯有殺出骨人的束縛。
謝明淵将排列奇怪的符篆一般的血線向骨人推,血符輕輕巧巧貼到了骨臂上。
骨人巨大的骷髅頭低下,兩個黑黢黢的眼洞看向自己的骨臂。
骨人:“咦?”
咦也沒用。輕輕巧巧的血符貼上,轟然一下子爆開了。骨臂直接被炸爛,炸的碎骨漫天翻飛......
骨人:“!!!”
謝明淵:“!!!”
謝明淵自己都沒想到随便畫畫的血線會有這麽大的殺傷力?
但這是好事!
拖着疼痛的身體,謝明淵躍出碎骨的鉗制,連忙蹦到了前方一盞青燈上。
骨人這次沒有立刻去追謝明淵了。骨人盯着謝明淵。
在這兩顆空洞的眼眶裏,謝明淵莫名看出了骨人的情緒。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仿佛蘊含了萬千種心緒的複雜情緒。
謝明淵聽到骨人問:“謝明淵,你以為的天賦,是不畏黑漩魔氣嗎?”
混混沌沌的聲音,沒有了憤怒的暴戾,變得有一點平和。
骨人就像扭曲的骨塊一樣,好像心智也是扭曲的,時而好,時而壞,時而問一些不着邊際、試圖擾亂人心志的話。
謝明淵蜷着鮮血淋漓的手,不動聲色看它還要怎樣。
骨人呵呵的笑,笑聲此起彼伏的回蕩,很是滲人。
“我說了吧,這裏是你內心世界的關卡,你有什麽,想要什麽,都會在你的內心世界裏呈現出來。”
“你的內心裏有無數白骨,這些都是你造下的業障,你以指篆滴血凝符,才是你的天賦。”
謝明淵:“......”
謝明淵皺起了眉。
他感到很荒謬。
他從未下過山,更不曾殺過人,哪裏來造就這麽多白骨的殺戮業障?
至于什麽指篆什麽滴血凝符,就更不切實際了。
自懂事起,謝明淵的記憶裏就是修劍,練的雲華尊上親自教授他的舉世無雙的劍法。
但或許方山小秘境就是這麽不着邊際的詭異的地方。
只要有方法能打敗眼前的骨人,那便先用就是。
能活着出去,等離開了方山小秘境,所有的疑惑都能從雲華尊上那兒得到答案。
謝明淵擡起手,不太熟練地模仿剛剛随心而動的動作,逼出指尖的血滴,将它們凝在空中,再用手指篆畫,畫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的符篆一樣的東西,再推向骨人。
這可比用靈氣凝成氣劍省時省力多了。
再說氣劍對骨人作用不大,謝明淵想要用氣劍對付骨人,就得往氣劍上抹血,那才是真正的廢血。
但指篆畫符不一樣,畫符用的是血珠,血珠會自發拉成血線,謝明淵僅用五滴指尖血就能畫出一道符。
血符推到骨人身上就會爆開。
謝明淵發現,血符給骨人造成的傷害和帶血的氣劍也是不同的,帶血的氣劍傷到骨人,骨人的骨塊會皲裂碎開,而血符...
直接炸壞了這些骨塊。
血符的破壞性太強了,它可以給骨人帶來不可逆不可恢複的創傷!
發現了這一點後,謝明淵一下子燃了起來,他不再是妄圖撼動大樹的渺小浮游,他有了一戰之力!
割破另一只手的五指指尖,十滴圓潤的血珠從指尖被逼出,懸浮在半空中。
謝明淵并起兩指,将它們拉成十條長長的纖細的鮮紅血線,再随意篆畫出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形狀的符,狠狠推向骨人。
這張更大的血符擁有更強的力量,砰然爆開,骨頭被炸得到處都是,差點有了那麽點“把你骨灰都揚了”的意思。
骨人:“......”
“住手!”骨人叫嚷:“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就敢亂用?”
謝明淵不知道。
但不知道又如何,他看到骨人慌亂了。
慌亂的一方變成了龐然大物骨人。
謝明淵說:“就算沒有劍,我也不是廢物。”
萬骨扭動,骨手骨蛇骨鏈齊齊撲向謝明淵,謝明淵不慌不忙,不閃不避,逼血,指篆,滴血凝符!
四周全是謝明淵拿手指畫好的血符,一張一張,整整齊齊地排列開來。血符們圍着謝明淵轉動,謝明淵身環鴻蒙,連手指都懶得再多彎曲一下,直接用靈氣驅策血符上前抵擋骨人。
骨人怒而咆哮:“謝明淵,你停手!”
謝明淵早就衣衫褴褛,滿身的血,混着煙灰粉塵,看上去別提有多狼狽糟糕。
但氣勢絲毫不減,反而越來越盛,他說:“我不會對妖魔停手。”
再畫血符,一口氣畫出幾十張血符,齊齊推出,如萬箭齊發,貼在骨人每一處操縱骨手骨蛇的骨幹。
轟、轟、轟,轟隆隆。
真正是骨灰飛揚。
最大的那一塊骨幹從中間裂開了,沒法再繼續支撐龐大的骨人身軀。
骨人搖搖欲墜,快要散架。
終于,軀幹一折,骨人從中間裂開,頹然倒了下去。
人形沒有了,他又成了一堆骨頭,一堆...堆積如山高的白骨。
可它的聲音還在。
“謝明淵,你看看,你多麽暴虐啊...”
謝明淵揚眉,淡淡道:“人不犯我,我自不會犯人。是你要強留我在這的。”
骨人呵呵:“你這毀滅性的能力...等将來成熟,只會再創造出更多的業障...”
謝明淵又畫了一道血符,對着底下的骨山拍了下去。
閉嘴吧。
妖言惑衆的妖物。
骨堆被炸開了一個缺口,殘缺扭曲的骨塊都向旁邊倒下,中間出現了一個東西。
在僅剩的幾盞青燈照耀下,這個東西反射出了綠色的光。
謝明淵往下跳了跳,去看那是個什麽東西。
跳得近了些,他看到,那似乎...是一塊鏡子?
骨山不知是被擊潰打垮了還是如何,這一小塊鏡子暴露出來之後,其他骨頭也呼啦啦地四散,向外平攤,很快,山沒了,骨頭鋪滿了地面。
平鋪的骨塊們連接在一起,跟中間那塊能反射燭火的鏡子融合,化成了一面巨大的鏡子。
謝明淵神色變得驚疑。
這...?
骨人虛弱:“...你,過關了。”
謝明淵:“......”
骨人:“我竟然不知說什麽好。”
謝明淵:“......”
謝明淵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以為過關了就能出去了,可被打敗的骨山骨人變成了一塊鏡子。
還不能離開這裏出去嗎?
還是說,還要再把這塊鏡子打碎?
方山小秘境就是這麽一個充滿了未知的危險的地方。等出去了,再慢慢問詢雲華尊上吧。
骨人又開口了,它的語氣,虛弱中帶着一點複雜的糾結:“...你現在心中所想的,竟然...只是想知道如何離開方山小秘境...”
謝明淵一怔,看向鏡面。
骨人嘆了口氣:“你贏了,如你所願了。”
這話說完,鏡面浮現點點綠茫,綠茫幽幽轉轉地向上飄,飄到半空後,整片兒的綠茫為之一蕩,又全部撒回了鏡面。
這之後,在謝明淵疑惑的目光中,鏡面發生了變化。
謝明淵看到鏡面上多出了兩座山和一座橋。
山是陡峭兩山,橋則是通天橋。
鏡面上的通天橋跟外面的通天橋一模一樣,黑黢黢光禿禿,懸在兩山之間,中間站着紫魔。
謝明淵沉着臉專心看着鏡子,接下來,他又看到有人踏上了橋。
不止一個人,是三個人一起上了橋。
一人,一妖,一魔。
這一幕真的太荒謬了。
謝明淵簡直驚訝到無語:“......”
人妖魔怎麽會同時上了通天橋?
謝明淵已經去過通天橋,他知道通天橋的橋身十分狹窄,兩邊連鐵索護欄都沒有,只能容一個人站下。
若三個人同時上橋,必然只有一個人跟在另一個人的身後。
這樣做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更何況人妖魔之間,怎麽會毫無嫌隙的互相信任?
人妖魔共赴通天橋,誰走在最前面,誰又走在最後面?他們都不擔心背後的人嗎?
在鏡子上,謝明淵看到的是人修最先上的橋,魔修跟随在人修身後,妖修殿後。
三人一同來到紫魔面前,紫魔睜開雙眸,魔氣徐徐冉起,欲迎接挑戰,與他們一戰。
人妖魔和諧共處的一幕已經夠讓謝明淵驚訝了,接下來謝明淵看到了更讓他驚訝的一幕:
他看到人妖魔三人合作共戰紫魔。
場面一度有些混亂。
人修的靈力、妖修的妖氣,還有魔修的魔氣,三種力量在通天橋上混成一團奇異的光彩,變成了謝明淵從未見過的東西。
而就是這個東西,成功穿透了紫魔的心髒。
紫魔的腳步停住了。
通天橋搖搖欲墜。
原來紫魔不是殺不死,而是無法用一種力量殺死,非得結合人妖魔三者共同的力量才能殺死他。
謝明淵疑惑:“...怎麽會這樣?”
風起,奇異的光彩大造,人妖魔三人合力把紫魔踢下了通天橋。霎時,黃泉之水掀起,卷住了落下來的紫魔身體。
生者上通天,死者下黃泉。
這一回,生的是橋上的人妖魔,死的是紫魔。
通天橋的挑戰,過了。
謝明淵:“.........”
謝明淵看不懂,但是大為震撼。
這鏡子明确告訴了謝明淵要怎麽戰勝紫魔,可它給出的方法,基本上是沒法操作的。
人跟妖魔...別說合作了,不打起來已是好事。
畢竟,上來第一關,魔修就把妖修趕到了山腳,妖修又把人修攆到了地底。
人妖魔三界積怨已久,在金丹境界之前,人修更是受天然法則的限制,根本不是妖魔的對手,跟妖魔合作,無異于羊入虎口,這才真正是冒着被反噬的生命危險。
骨人問謝明淵:“謝明淵,你能夠成為第一個離開方山小秘境的人嗎?”
謝明淵從鏡子帶給他的驚訝中回過神。想了想,他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知道。”
骨人虛弱笑笑:“呵呵,第一關算什麽,真正難的是第三關,要想第一個離開,就得掌握離開第三關的訣竅。”
這個骨人好像知道很多東西,謝明淵想問他第三關會有什麽。
但是想了想,謝明淵沒有開口發問。
骨人就等着謝明淵問呢,等了半天,謝明淵居然不問?
骨人不悅,自己問:“你為什麽不問我第三關是什麽?”
謝明淵淡淡:“我并不完全相信你的話。”
還是那句話,謝明淵不信任妖魔。
骨人:“???”
都這樣了,這小子還這麽謹慎?
有些不悅,虛弱的骨人啧了一嘴:“狂妄!”
謝明淵見鏡面不再出現新的畫面了,便跳到了鏡子上。他用腳底試探性地踩踩鏡子,試圖打破鏡子,尋找離開這裏的方法。
誰知,就在謝明淵探索時,他的後背如同被針紮了一下,有一道銳利的視線,存在感極強,直直戳上了他的脊梁骨。
謝明淵的身體幾乎是在視線觸及到他的一瞬間就向前傾離了。鏡面光滑,謝明淵馳出好長一截距離才回頭去看。
一回頭,謝明淵睜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白虎。
又是白虎。
那頭把他拍到這個陰間地方來的白虎。
謝明淵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這個白虎什麽時候來的?它躲在暗中看了多久?又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這底下很幽暗,唯有白虎雪白無暇,一塵不染。
先前戰鬥殘留下來的骨灰粉塵連碰都碰不到白虎的皮毛,白虎優雅地從石塊跳到了鏡面,一步一步向謝明淵靠近。
謝明淵有些懵了,他真怕白虎再來一掌,又把自己拍到了別的什麽奇奇怪怪的地方。
好在這次白虎似乎沒這個意思。
這次白虎在離謝明淵還有十步的地方站住了,潔白的虎爪擡起,白虎踏了踏鏡面,踏完,又輕輕擡起。
鏡面上留下了一個圓潤的爪印。
謝明淵:“......”
此間一派安靜。
之前還誇誇其談的骨人,自白虎出現後,再沒發出半句聲音,安靜地仿佛它已經徹底死掉消失了。
謝明淵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白虎深深看了一眼謝明淵,暫時擡在半空的虎爪,猛然踏了下去!
“嘩啦——”
鏡面整面碎開了。
謝明淵又一次下墜。
謝明淵:“......”
這白虎到底是個什麽妖鬼魔神!?
謝明淵從碎掉的鏡子掉下去後,這處空間并沒有立刻崩塌,白虎也并沒有急着離開。
鏡面不複存在,沒了落腳的地,白虎便虛空踏步。走在虛空,白虎環視着周圍存留的打鬥痕跡。
沒有半點困難,廢墟裏,白虎看到了幾縷殘留的血符。
爪步停下,白虎靜靜地站在血符前。
從眼前的血符碎片上,依稀能判斷出完整的血符會是什麽樣子。
是毫無章法的,是拙劣的。
就是這麽一張毫無章法拙劣的血符,讓白虎安安靜靜地在其前面站了很久。
血符啊......
絕望逼迫之下,失去武器的少年人被迫激發出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從骨血裏繼承的天賦。
指篆,滴血凝符。
虎爪輕輕放到血符上,往下一碾,血符被碾成了粉塵,風一吹,粉塵便散了。
白戎嘆出了一口氣。
他想,千年了,在大限前夕,真的叫他等到了。
作者有話說:
謝明淵:“白虎是什麽?”
傻孩子!是心上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