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貪婪

貪婪

沒得到回應，謝椋擡頭，就見清然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我不疼啊，可我感覺你好疼啊……”

她聲音又變得輕輕地了，哄孩子一般，摸了摸謝椋的頭發。

“疼不疼啊？”

這明明是他問她的話，卻被她反問了。

謝椋愣住，內心的野獸再也無法壓制。

“疼……”

他輕輕說着，卻引來清然的心疼，跪坐着，伸手，抱住謝椋的頭。

“別怕別怕……有我在，不怕不怕……”

哄孩子一樣的，順着謝椋的碎發，還說着那些話。

鼻息間，都是她的香味，她纖瘦的身影，那柔弱的身軀，将他的不安包裹。

陰冷的深淵，出現的一抹光。

謝椋的臉埋在她的懷裏，他貪婪的汲取她的味道。

“然然，我想抱抱你。”

謝椋伸出手，下一秒，位置倒換，清然被放在床上。

他克制着，即便是即将失控，也要問她的意願。

不想讓她受一點傷害。

清然笑着點頭。

她包容了他的所有，所有的不安，接受了他所有的陰暗。

似乎是想确認什麽，謝椋這次有些用力，清然受不住的推他。

“然然……別走……”

清然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直到清然再也受不了了，有些難受了，推着求他，謝椋才不舍的停下來。

清洗，上藥，換衣。

謝椋摸着本就還腫着的花瓣，這次自己用了些力氣，怕是短時間內不能再做了。

清然也沒有怪他，乖乖的躺在他懷裏睡着，還緊緊抱着他，用微微沙啞的聲音唱着歌。

“我在……我在……不怕了……”

徹底睡着之前，她還在哄着他。

謝椋緊緊抱着清然，不舍得放開一點。

神啊，他何德何能，能擁有她的疼愛啊。

謝椋知道自己的卑鄙，可是在真正接觸到光的時候，是不會給她一點機會逃走的。

若是讓她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她還願意這樣疼愛他嗎？

這不重要了，謝椋是不可能會放手的。

憐憫也好，愛也好，只要能把清然留在身邊，謝椋不惜一切代價。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了山，繁星點點，訴說着暧昧。

清然起身，便覺得酸軟無力，某個位置腫脹的厲害。

頭還有些暈，但是意識已經清醒，對白天的事情記得清楚，清然頓時感到羞愧。

怎麽可以那麽放肆？

搖了搖頭，掀開被子，清然看着自己的身體，無奈嘆氣。

舊的還沒有消去，就添新的，那些痕跡有些觸目驚心，清然不得不找出高領的衣服，以免吓到別人。

還是要讓謝椋稍微克制一下才行，要是不能克制的話就換個地方吧。

脖子上很明顯的。

換了衣服，将頭發梳理好，清然出了卧室。

下樓，謝椋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聽見聲音，謝椋也放下電話，走過去摸了摸清然的臉。

“不熱了，也不紅了。”

已經恢複了，謝椋這才放下心，又拿起清然的手，見上面的紅痕還未消褪，便皺起了眉。

“怎麽還不消紅……”

清然抿抿唇，猶豫了一下道：“對不起……”

謝椋微愣，随後笑道：“怎麽了？”

清然低着頭，像是認錯的乖寶寶：“對不起，我不該那麽沖動，讓你擔心了……”

謝椋看着清然，良久，嘆了口氣：“沒事，也是我的責任，沒有拉住你。”

清然搖搖頭，道：“對不起……”

她當然記得自己有多難管。

謝椋搖頭，拉着她坐到沙發上。

“想吃點什麽？”

清然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想吃，還沉浸在那愧疚當中。

謝椋見狀，将人攏在懷裏。

“沒事了，別怕。話說回來，然然怎麽變成那個樣子了？”謝椋思索着，繼續說道：“我剛剛給醫生打電話，等我們回去了做個檢查好不好？”

清然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我想……應該是奶茶吧……”

“奶茶？”謝椋有些意外。

清然點頭，繼續說道：“今天吃的東西，我之前都吃過，我羊肉過敏是肯定不會吃羊肉的，我剛剛想了一下，我之前沒碰過的東西……只有今天才喝過的奶茶了……”

謝椋把玩清然的頭發，笑道：“醉奶茶了？”

清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謝椋又問：“以前沒喝過？”

清然再次點頭：“沒喝過奶茶，今天第一次喝。”

謝椋失笑：“真的啊……“

清然無奈：“真的，以前在學校也有人喝，但是我嘗過一點點，太甜了不喜歡，當時是晚上，喝了之後我就睡覺了，沒覺得不對勁……”

謝椋的指尖纏繞着清然的長發，他思索着，還是決定回去之後帶清然做個檢查。

清然靠在謝椋懷裏，有些猶豫。

謝椋像是看出了清然在想什麽，笑着問怎麽了。

清然抿抿唇，還是決定說出口。

“謝椋……”

“嗯？”他抱着她，很享受此刻的親昵。

“謝椋，以後可不可以少在脖子上留痕跡？”清然很是糾結，擔心謝椋會錯意，連忙解釋：“我不是別的意思，不是不喜歡，只是留的太多了，看上去有些吓人，我擔心會吓到別人。”

是了，那脖子上的痕跡看上去觸目驚心，她皮膚本就白，還嫩，那痕跡紅紅紫紫，像是被虐待了一樣。

謝椋笑着，撩開她頸間的發，解開一顆扣子，露出那痕跡。

是有些吓人了。

“好。”

但是他還是很喜歡的。

清然點點頭，再次表示：“我沒有不喜歡的意思。”

謝椋點頭，下巴蹭着她的頭發。

香香的，軟軟的，想一口吃掉的。

謝椋這樣想着，只聽清然繼續說：“你戴了沒？”

“啊？”

謝椋沒反應過來。

清然微微皺眉，說道：“你要是沒戴的話，我現在懷孕可以嗎？”

會不會……太早了？

而且謝椋也說了他不喜歡孩子的吧……

若是真的懷了，她還有些難以适應母親這個角色的，而且可能要休學的吧……

謝椋随即反應過來清然說的是什麽，有些無奈的笑：“戴了，垃圾桶裏了，然然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

清然不說話了，只是松了口氣。

謝椋又說道：“然然還太小了，還太早了，而且還在上學，現在要孩子的話對你不太好的。”

他怎麽可能忍受別人分走她的注意力呢？

清然抿抿唇，微微皺眉，拉着謝椋的袖子說道：“我沒有不願意給你生孩子。”

雖然她也不太喜歡就是了，但是清然喜歡謝椋。

謝椋笑着，摸摸清然的頭：“嗯嗯，我知道。”

清然還是皺眉，摸摸肚子。

懷孩子什麽的，好陌生啊。

謝椋笑着摸摸清然的頭，眸裏閃過一絲瘋狂。

孩子......

孩子對他來說也很陌生，謝椋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孩子。

清然才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能得到她，謝椋就已經足夠了。

其他的，都不要。

夜有些深，清然才醒，沒什麽睡意，謝椋想讓清然吃一些東西，清然都拒絕了。

白天吃的有些多，雖然消耗的也多，但是這會兒完全沒有食欲。

只是這樣坐着，就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