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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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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說他欺負她, 裴琏也不介意好好欺負她。
兩指攫住她的下颌,舌尖熾熱地撬開她的貝齒,長驅口口, 攻城略地。
彼此鼻息間的熱意糾纏着, 明明已是十月寒冬, 青紗帳內的溫度卻逐步攀升,空氣都透着暧昧纏膩。
明婳覺得她好像要被吞噬了,等大腦反應過來, 男人的薄唇已落在她的脖頸間。
那氣息如熔漿,燙得她心尖發顫, 腰肢發軟。
這個人!這個可惡的人!
她想推開他, 可雙手被扣壓着, 她就如釘死在砧板上的魚肉般,動彈不得, 只能任人宰割。
“裴子玉, 你個大混賬……你…你松開!”
手動不了,她兩條腿掙紮着。
還沒亂踢兩下,便被男人一條腿牢牢壓住, 他撐起半邊身子,垂眸看向她。
這遽然的安靜讓明婳怔住, 她擡起潋滟水眸, 便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 還有那雙形狀好看的鳳眸。
此刻逆着光線, 那雙眼睛漆黑幽靜, 如同一潭深水, 看似無波無瀾,暗裏卻藏匿着無盡的危險。
明婳一時被攝住魂魄般, 眼角的淚意也凝住。
下一刻,他再次吻了上來。
先是吻了她眼角的淚,再去吻她的唇。
溫柔,又強勢。
恍惚間,明婳想到小時候爹爹與她說過,蟒蛇搏殺獵物。
蟒蛇大都是無毒的,他們捕殺獵物的方式是絞纏,那看似溫柔而柔軟的長尾将人卷起,而後一點點地纏繞、收緊,待到獵物覺察到危險時,已是從頭到腳被牢牢裹纏着,再無半點反擊之力。
空氣逐漸變得稀薄,大腦泛白暈眩,而後便是四肢綿軟,瀕臨窒息。
“不…不要……”明婳快要喘不過氣。
卻被勾起腰肢,抱入一個結實寬闊的懷抱,他輕輕拍着她的背,溫柔地給她渡氣。
可大掌按着她腰肢貫徹到底的動作,卻是強勢無比。
明婳忍不住嗚咽出聲,小巧的腳趾也在霎那間蜷起。
耳畔響起男人粗重的低口口聲,他咬着她的耳垂:“放松。”
“裴子玉,你混蛋……”
明婳有氣無力的,羞恥、憤怒、委屈以及那種無法克制的愉悅讓她心神迷亂,她不知道他怎麽能這麽壞。
蠻不講理與她吵架的那個人是他,壓着她親吻,肆意施為的那個人也是他。
他怎麽能這樣對她,他憑什麽這樣對她!
“你出去……”
她推他,推不動。
她咬他,他便任由她咬,只握着那纖腰的大掌掐得更加用力,仿佛要折斷一枝柔軟細柳。
明婳哭個不停,嘴裏也一直罵他。只她被家中養的太乖,罵來罵去也不過“無恥”、“混賬”、“混蛋”這幾個詞。
裴琏聽着她的哭罵,她罵旁的倒還好,唯獨那句“讨厭你”,每說一句,胸間就如壓下一塊巨石。
她怎能讨厭他?
她不是說過,喜歡他。
很喜歡他。
從幼時開始,同樣是妹妹,她就比明娓更喜歡黏着他。
還有新婚夜,揭開蓋頭,她掀眸的剎那,烏眸也盛滿了明亮的歡喜。
她是喜歡他的。
那樣喜歡他。
“明婳。”裴琏低下頭,去吻她微紅的眼角:“別再說這些話。”
明婳被撞得三魂六魄都快散了,冷不丁聽到他開了口,纖細手指用力掐着他寬闊的肩背,一雙迷離杏眸含着淚意瞪他:“就說!你個壞東西,說不過道理,就只知道用力氣欺負我,還不讓我讨厭你,憑什麽……唔。”
聲讨的話還沒說完,又被狠狠地口口了一下,她本就通紅的臉這會兒更是紅得滴血般。
“裴子玉,你個混……啊!”
“你無……唔!”
“我……嗚!”
罵聲在絕對強勢的力量之下,支離破碎,最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
裴琏耐心而細致地吻去她的淚水,頭一回對女子是水做的有這般具象的理解。
淚水、汗水、津液,濃厚交織着……
詭異的是,見她這般落淚,心下竟生出一種隐秘的愉悅。
她是如此的柔弱、纖細又嬌美,宛若疾風驟雨中的一枝豔紅海棠。
惹人憐惜的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在叫嚣着,占有她,摧毀她,将她徹底囚于這床帷之間,叫她從頭到腳、從身到心、永永遠遠只屬于他一人。
裴琏很快意識到這個想法的卑劣,可那又怎樣。
或許,他當真如她所罵,是個混賬。
只這份混賬心思,是因她所起。
誰叫她要喜歡他……
既招惹了,總得有始有終。
他松開長臂,将尚在雲端、意識空白的明婳從懷裏放下,緩緩躺放在錦被之間。
眼前旖旎風光,雪白緋紅,連綿起伏。
兀立的喉結滾了兩下,裴琏俯身,再次覆了上去。
一夜魚龍舞。
直至東方既白,雞鳴報曉,方才雲消雨散。
明婳好似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還是那座山廟和那只狐貍。
她老遠見着他,拔腿就要跑。
他手指一勾,她便被他的法術勾了回來。
她很不服:“這回我沒進你的廟,你還抓我作甚?”
狐貍說:“我病了。”
她罵罵咧咧:“你病了就吃藥啊。”
狐貍說:“是,正等你來。”
明婳:“……?”
話落,她被他變成了個藥臼。
狐貍開始咚咚搗藥,明婳神魂俱蕩,怒罵他八百遍,臭狐貍、壞狐貍、不講武德。
狐貍笑了:“哪來的傻子,竟要和妖精講道理。”
明婳氣得哇哇大叫:“你你你!”
她在夢裏罵壞狐貍,等到醒來,渾身酸疼得好似被藥杵狠狠搗過一般,她又恨恨罵起壞男人。
再掀起幔帳一看,外頭天光大明。
明婳驚愕喚着婢子:“來人。”
天玑入內,隔着那扇花團錦簇的屏風問:“夫人可是要起了?”
明婳道:“現下什麽時辰了?”
天玑道:“剛過未時。”
明婳驚了:“未時!!”
她竟睡了一個白天。
想到昨日她還答應了胡同裏的鄉親們今日也會過去,她忙坐起身,只才擡腰,便被那陣透骨侵膚的酸疼壓了回去。
天玑聽到帳中那道倒吸涼氣聲,忙問:“夫人怎麽了?”
“沒,沒事。”
明婳撐着手臂慢慢坐起,低頭瞥過身上的衣裳,問着外頭:“你與天璇替我換了衣裳?”
天玑道:“未曾。”
明婳也就明白過來,她這身幹淨亵衣是裴琏給她換的。
一想到她昏迷不醒時,他替她穿衣系帶,她雙頰發燙,緩了好一會兒才故作平靜問:“你們早上怎不叫我起來?”
天玑答道:“主子吩咐的,說是夫人身體不适,讓奴婢們莫要打擾您休息。”
明婳聞言,心下腹诽,要不是他害的,她怎會不适。
“他一早就出門了?”她問。
“是,主子辰時便出了門。”
明婳嗯了聲,又道,“我有些餓了,你端些吃食來,順便把門帶上。”
天玑應聲退下。
聽到房門合上的動靜,明婳這才悄悄解開亵衣,低頭一看,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紅痕遍布。
撩開兜衣,其下的肌膚也沒逃脫魔爪,或者說從脖頸到腳踝,幾乎都布滿暧昧的痕跡。
他是故意的。
明婳确信,絕對是故意的。
雖說往日歡好也會留下印痕,可昨日夜裏他再次覆來時,分明将她當做一盤珍馐,細細品嘗過她軀體的每一寸,或吮吻、或輕咬。
她在他的唇齒間戰栗着。
他與她十指交纏,嗓音沉啞地喚她,婳婳,好婳婳。
不好,她一點都不好。
被那浪潮席卷着送上一波又一波高峰時,明婳瀕臨崩潰地想,她要死了。
可他這樣壞地欺負她,她為何還那般喜歡他.......
明婳傷心又自責地淌下淚,至于後來如何睡去,她也沒了意識。
現下想起昨夜的口口鏖戰,敞露在冬日冷空氣裏的雪色肌膚不禁又泛起了緋紅,明婳忙将衣裳系好,心下暗暗決定,今夜無論裴琏再說什麽,她都不要理他了。
倘若他再用這些無恥手段欺負她,大不了她就抛下他回長安,找皇後娘娘做主。
她下定心思,再看窗外那天色。
現下再去柳花胡同,怕是待不了多久便天黑了。
何況她不但胸前、脖子上有痕跡,就連手腕竟也被他咬了一口,這副模樣,別說去胡同幫忙了,便是出門見人她都難為情。
又在心裏罵了裴琏好幾遍,待天玑送來飯食時,明婳吩咐道:“你去柳花胡同走一遭,便說我今日身體不适,不過去了。”
天玑卻道:“今早主子已派人去過了。”
稍頓,又補充道:“主子還吩咐奴婢們,之後在幽都縣好生護佑夫人,确保夫人您萬無一失。若夫人在縣裏遇上什麽麻煩,或是需要幫忙,盡管吩咐王主事……哦不,現下該喚作王欽差了。”
“等等,你等等……”
明婳坐在桌邊,端着蓮紋青花小碗的手頓住,錯愕看向天玑:“之後在幽都縣護佑好我?他說的之後,是指什麽意思?還有王欽差,又是怎麽回事?”
天玑見她一臉迷茫,也放緩語速,細細解釋道:“今日一早,城門一開,王主事便領着五百兵馬包圍了整座縣衙,縣令白翔連同他手下那套班子都被拿下,王主事拿着陛下聖旨,大開縣衙之門,當着百姓們的面審理羅家縱火案。”
“人證物證俱全,那白縣令抵賴不得,其家眷連同涉案一幹人已被押入大牢,王主事作為欽差,奉聖旨代掌幽都縣,重整縣中一幹冤案錯案,還派人将白府給封了。如今幽都縣裏,百姓們奔走相告,額手相慶,皆高呼蒼天有眼,皇恩浩蕩呢。”
明婳萬萬沒想到,她尚在睡夢之時,外頭就已經變了天。
恍惚了好一陣,她看向天玑:“那這會兒,王主事是在縣衙裏?”
天玑颔首:“是,這幽都縣一團糟,他怕是有的忙了。”
明婳又問:“那……那他呢?”
天玑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太子妃口中的“他”是誰,态度恭敬地答:“主子見縣衙事了,已帶着李主事一行人離開幽都縣了。”
明婳驚了:“他走了?”
天玑:“是呢,午時回來用過飯便走了。不過主子将戴太醫留下了,說是河北道氣候不似長安,寒冬冷冽,您若有個頭疼腦熱,有太醫照顧也方便……”
接下來天玑還說了什麽,明婳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仍驚愕于裴琏竟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
明明昨夜還一副不容置喙,定要帶她一起離開的态度,今日卻讓她留下了?
她不理解,心下也泛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滋味。
天玑小心翼翼觑着她的臉色,不由暗自思忖,難道太子妃是在傷心殿下将她單獨留下?亦或是因着那個魏世子生出了誤會?
有心想問,卻也謹記着自個兒的身份,她并非太子妃的貼身侍婢,只是被太子臨時安排來保護太子妃的武婢。
“夫人。”天玑緩聲提醒道:“天氣冷,飯食涼得快,您別餓着。”
明婳晃過神,掃過桌上那香氣四溢的清粥小菜,再看天玑面冷卻透着關心的眼睛,點頭輕笑了下:“好,我這就吃,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天玑抿了抿唇,颔首退下。
将房門阖上,她身形筆直站在門邊,輕嘆口氣。
一側的天璇瞥她:“怎麽?”
天玑:“夫人好似不大高興。”
天璇沒吱聲,只心裏暗想,換做哪個女子被夫君單獨撇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他鄉小城,都不會高興吧。
天玑納悶:“主子是怎麽想的?他也舍得?”
天璇斜她一眼:“不可妄議主子。”
天玑:“我只是不解。”
天璇仍是那副冷冰冰死人臉:“主子們的事,輪不到我們摻和,你我職責,只是護衛夫人安全,待回到長安,還要去別處辦差。”
天玑自然也明白這點。
再看天璇那無動于衷的模樣,心下嘆息,果然和天璇出來辦差最是無趣,下次寧願選天樞、天權,也不跟她一塊兒了。
-
這日,明婳一整日都待在客棧裏,未踏出房門一步。
一來身子疲累,酸疼不堪,二來心緒不寧,胡思亂想。
她吃飽喝足,本想重新躺回被窩,走到床邊,才後知後覺發現被褥竟也換過了一套。
想來也是昨夜昏睡時,他悄然換過了。
那他豈非一個晚上都沒睡,一大早還出門,暗中操辦了那麽多大事.........
明婳在心中暗暗佩服他的精力,再看雕花窗棂外那逐漸暗下的天色,胸間無端又泛起一陣惆悵情緒來。
但有什麽好惆悵的呢,他不是已經讓她留下來了嗎。
她應該高興才是。
可他就這樣走了,弄得她一身痕跡,他倒是幹淨利落地走了。
混賬,當真是混賬極了。
捏着裙擺的纖指一點點攏緊,明婳覺着那男人定是知道昨夜過分了,今日回來她定不會給他好臉,這才一聲不吭地走了。
這般一想,方才心頭那點不舍、失落和郁悶統統消散,轉而只剩下怒意。
倘若裴琏這會兒在她面前,她定要指着他的鼻子道:“別以為你同意我留下來,我就會原諒你。一碼事歸一碼,等你回來,我還是不會理你的。”
老虎不發威,他真當她是随意欺負的病貓不成。
窗外夕陽西斜,凝紫色的晚霞靜靜籠罩着這座安靜的北地小縣城。
而相隔六十裏之外的一處驿站內,一行人馬悄然抵達。
一襲玄色襖袍的裴琏翻身下馬,立刻有驿館小吏上前招呼,李主事适時遞上公函與過所,方便查驗。
待确認身份,驿館小吏迎着他們入內。
鄭禹上前,行至裴琏身後,低聲詢問:“主子,那人……如何安排?”
裴琏腳步停下,也回過身,朝馬背上捆着的“那人”投去一眼。
只見沉沉暮色裏,魏明舟口中被堵着,手腳也被束縛着,整個人被結結實實捆在馬背上。
感受到太子殿下看來的冷淡目光,魏明舟面色一白,心裏也涼了半截。
太子不會是想殺人滅口,抛屍荒野吧?
那他實在是太冤枉了!
且說魏明舟今早還在白府客房安睡,忽然前院一陣雞飛狗跳,還沒等他回過神,就見長随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嘴裏還大喊着:“郎君不好了,白府被官兵包圍了!”
他以為是惡作劇,直到官兵提刀沖到了門前。
的确是被包圍了。
且那些包圍白府的官兵,還是他親舅父手下的薊州邊軍。
他本該也像白府其他人一樣被押去衙門,好在領兵的校尉認出了他,将他單獨請了出來,打算帶着他去欽差大人面前言明情況。
未曾想到了縣衙,他不但見到了欽差大人,還見到了欽差大人幕後的主子——太子殿下。
魏明舟的腦子還沒來及反應,便見太子擡了擡手指:“捆上。”
再之後,他腦袋就被套上黑布袋,一路捆出了幽都縣。
這一路颠簸幾十裏,魏明舟驚恐不安。
既然太子來了幽都縣,那麽在茶樓見到那位年輕婦人,定然就是太子妃無疑。
難道太子知道了他昨日在柳花胡同守了一下午的事?
可他就是單純守着,壓根就沒有一點兒冒犯太子妃的心思!
當日在骊山,被陛下身邊的大太監找上時,魏明舟便知他若再敢生出半分不該有的心思,定會落得個萬劫不複。
是以當父親急急忙忙将他送來薊州舅父家,他并未多言,收拾了箱籠便來了。
至于前幾日在茶樓偶遇太子妃,他至今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只當是他的錯覺。
哪想到不過是懷着疑惑,想探尋一下那年輕婦人的真實身份,一眨眼卻被太子逮了過來。
魏明舟心下又悔又怕,更覺冤枉。
諸般心緒湧上心間,再看大步走來的太子親衛統領鄭禹,他雙眸睜大,堵着的嘴裏發出“唔唔”的求救聲。
鄭禹也覺得這小子實在是倒黴催的。
本來殿下就煩他,他還主動跑到殿下眼皮子底下,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行至馬前,鄭禹放下魏明舟,解開他手腳捆着的繩子,又拿出堵嘴的布條。
見他颠簸一路灰頭土臉,還是低聲提點了一句:“殿下今日心緒不佳,你待會兒放乖覺些。”
魏明舟忙不疊颔首:“是、是。”
他随着鄭禹行至驿站大堂內,看着那道站在窗邊的高大身影,魏明舟默默捏了把汗。
“主子,人已帶到。”
“魏明舟拜見殿下,殿下……”
他剛要行禮,鄭禹道:“主子是微服出訪。”
魏明舟忙改了口:“拜見大人,大人萬福。”
話音落下許久,窗邊之人才緩緩轉過身。
他只穿着一身尋常不過的玄色騎裝,再無半點華麗裝飾,然那張俊美的臉龐,高鼻深目,玉質金相,周身矜貴的氣度一看便知并非常人。
裴氏出美人,這話從大淵開國便傳揚下來。
幾乎歷代裴氏皇帝傳記中,無論正史還是野史,都會在功績之前提上一句,「美姿容」。
太子裴琏也不例外。
他既有永熙帝的英武俊美,又繼承了皇後孤傲如鶴的文氣,若換下錦衣華服,換上廣袖道袍,都能坐到三清觀的神臺之上當仙君。
只此時他眉宇間一片淡漠,沉沉壓來的一眼,簡直比這郊外寒夜還要凜冽。
魏明舟心下一顫,幾欲跪下:“大人……”
裴琏的确是看這人很不順眼。
這樣一個人,何來的膽子,竟敢觊觎他的妻子?
八月在骊山那回,他就想找靖遠侯好好敲打一番,未曾想還沒等他尋上門,靖遠侯已十分識趣地将人送去了薊州。
裴琏喜歡識趣的人。
便想着給靖遠侯一份薄面,不再計較。
誰知老子識趣,兒子不識趣,都到這麽遠了,竟還上趕着往前湊.......
“你寫封信給侯勇,便說你出門游歷,勿要記挂。”
裴琏淡淡乜他一眼:“之後你便跟在孤的身邊,靖遠侯不會教子,孤且替他好好教上一教。”
魏明舟整個人都懵了,還是鄭禹朝他使了個眼神,他才擠出苦笑謝恩,告退。
“這魏世子吓得不輕。”
鄭禹道,“主子真的要将他一直帶着?”
裴琏面無表情:“想殺。”
稍頓:“想想又覺沒那個必要。”
何況真殺了,叫他那位心底純善的太子妃知道了,定要與他置氣。
“暫時帶着,必要時候,他那身份還能派些用場。”
且将人捆在身邊,免得再去她面前顯眼。
鄭禹颔首:“是。”
裴琏看向窗外那陰沉昏冥的天色。
好似要下雪了。
也不知她這會兒在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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