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被潑油漆

第26章 被潑油漆

溫月雖然沒去馮文芳和陳佳君的發布會現場, 但通過系統轉播看完了全程。

發布會上兩人其實沒有爆出多炸裂的新聞,她們的目的是要錢嘛,當然不能真把鄭家說得惡貫滿盈, 毫無回轉的餘地。

發布會開了四十五分鐘, 起碼有半小時兩人在哭,再是雲裏霧裏地說豪門媳婦不好當, 鄭家兒媳日子尤其艱難。

兩人也舉了些例子, 比如陳佳君說鄭彥海花心, 外面情人一個巴掌數不過來,又比如馮文芳舊事重提,說自己被鄭彥澤打的事, 又爆出婆婆也有對她動手。

只是這些內容看似信息量十足, 實際上都是新瓶裝舊酒。

鄭彥海是香江出了名的花心富少, 結婚後也沒少出去拈花惹草,這點記者們早知道了。事實上當天來參加發布會的人中, 就有拍到鄭彥海和女明星街頭接吻的。

至于陳佳君被鄭彥澤打的事, 之前也鬧過一陣子,她還去驗傷起訴了來着。鄭太對她動手倒是新鮮事,之前她沒提過。

總之,一場發布會下來, 記者們心裏都挺失望。

這些爆料跟他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啊,不提兄弟互綠這兩個大新聞, 就是跟之前馮文芳帶保镖暴打鄭彥澤比起來都多有不如。

此時還守在醫院裏的鄭太得知發布會內容後卻很憤怒,她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以前她對兩個兒媳婦雖然談不上多滿意, 但也談不上讨厭, 也自問對她們不錯,從沒折騰過她們, 頂多經常告訴她們女人要以夫為天。

結果這兩個人都是浪蕩貨色,勾得她兩個兒子差點反目成仇也就罷了,竟然還睜着眼睛說瞎話,說在鄭家受苦了。

鄭太當時就說也要開一場發布會,打算當着全港記者的面狠狠控訴她們一頓。

但她話剛放出去,聽到動靜的鄭興國,就坐在輪椅上由護工推着從病房裏出來了,沉着臉問:“你說你要幹什麽?”

“開發布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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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興國一連三問:“你開發布會幹什麽?哭訴自己倒黴娶了這麽兩個兒媳婦?還是跟她們對罵?”

鄭太确實是這麽想的,可頂着丈夫“你是不是蠢”的表情,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改口說:“難道就這樣任由她們在外污蔑我們家?”

鄭興國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問道:“她們在發布會上說了什麽?”

鄭太本想添油加醋地告訴鄭興國情況,可想到他才剛做完手術,受不得刺激,又有點不敢開口。

鄭興國卻不覺得有什麽,他連兩個兒子做下的混賬事都熬過去了,難道還聽不得別人幾句污蔑?

便讓鄭彥海複述發布會上的情形,同時提醒:“照實說就行,不用添油加醋。”

鄭彥海有點躊躇,看看親媽,再看看親媽,最終選擇了聽從,盡量客觀地描述了馮文芳和陳佳君在發布會上說的話做的事。

聽着兒子的敘述,鄭太很不滿意,幾次想要打斷,但顧忌着丈夫的身體都忍住了。

鄭興國聽完倒還算平靜,對現在的他來說,什麽都不算事。

搞清楚情況後,鄭興國也沒着急說要怎麽辟謠,只讓鄭太把鄭彥澤叫到醫院。

鄭彥澤不像鄭彥海,後者是個纨绔子弟,平時閑得很,所以鄭興國動手術他可以守在醫院裏。

而鄭彥澤是鄭氏的總裁,公務纏身,哪怕鄭興國出事,他也只在醫院守了兩天,昨天就回公司上班了。

不過收到母親電話後,鄭彥澤來得挺快。

當時鄭興國已經回到病床上躺着了,他進門後,和鄭彥海一起坐在了窗戶旁邊的沙發上,只是兩人離得很遠。

注意到這一點,鄭興國眼神一暗。

因為他沒有其他女人,所以鄭家環境跟大多數香江豪門比起來相對簡單。

他兩個兒子性格又截然不同,老大做事勤懇,适合執掌家業,老二只知道游戲人間,适合拿着分紅逍遙。

兩人對這分配也沒什麽要求,所以兄弟關系一直很和睦。

但誰也沒想到,這份和睦只是表面上的,他們早就在背地裏睡了對方的女人。而當事情暴露,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再難回到過去。

鄭興國沒有費心費力地勸說兩人和好,開口直接問道:“說說吧,你們都是怎麽想的,是離婚,還是就這麽含糊過下去。”

“當然要離婚!”搶着回答的是鄭太,她可不想再要這兩個兒媳婦。

鄭興國卻沒聽她的,只說:“我要聽他們說。”

鄭彥海率先回答說:“我想離婚。”

他和陳佳君雖然是自由戀愛,但他的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早就對陳佳君沒感情了。這些年真要說誰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跡,估計只有馮文芳算得上,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情不自禁跟人搞到一起。

聽到鄭彥海的回答,鄭彥澤也不再猶豫,說道:“我也想離婚。”

“離婚以後呢?彥海你願意和你大……文芳結婚嗎?”鄭興國本來想說“你大嫂”,可話剛出口覺得不大合适,生硬改成名字,又看向鄭彥澤問,“還有你,願不願意跟佳君結婚。”

這次輪到鄭彥澤回答得毫不猶豫:“我不願意。”

其實他會和陳佳君搞到一起,和鄭彥海馮文芳拍過拖有很大關系。

他是訂婚以後才知道未婚妻和弟弟拍過拖,當時他心裏很不是滋味,甚至想過要不要解除婚約。

但當時馮家是鄭家的大客戶,而且兩家旗鼓相當,馮文芳長得也很漂亮,解除婚約後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對象。

所以在分別問過兩人,确定他們早就斷了聯系後,他決定繼續履行婚約。

只是人的想法會變,結婚前鄭彥澤以為自己不在意,可結婚後每次看到兩人若無其事地打招呼,他心裏總覺得不太舒服。

這點不舒服日積月累,就形成了某種陰暗的心思。

于是那次陳佳君喝醉回錯房間,他雖然心知肚明,卻默許了後面事情的發生。

雖然鄭彥澤和陳佳君的關系持續了很久,因為她的特殊身份,每次約會時他都覺得特別興奮,但這一切情緒的來源和陳佳君本人沒有太大關系。

所以鄭彥澤很明确地知道,他對陳佳君沒有感情。

這麽說或許太武斷,畢竟睡過快兩年,說毫無感情也不對,但肯定沒到喜歡的程度。

出了這樣的醜聞,他不想再和陳佳君扯上任何關系,只有這樣,人們才能盡快淡忘他曾經犯下的錯誤。

鄭彥海則有些猶豫,畢竟馮文芳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鄭太看出小兒子的遲疑,忍不住尖聲提醒:“馮文芳當過你大嫂!”

鄭彥海猛地回過神,擡頭正對上大哥陰沉的目光,頓時不自在地扯扯嘴唇,幹笑說:“您放心,我不會娶她的。”

鄭興國對兄弟倆的回答還算滿意,雖然他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但私心裏他并不希望兩個兒子再和兩個前兒媳中的任何一人扯上關系。

就像鄭彥澤需要和陳佳君斷掉關系,以求人們盡快淡忘這件事,他心裏也有這樣的期待,沉吟說道:“既然你們都願意離婚,那就好辦了。”

鄭太卻不這麽想,嘀咕說道:“好辦什麽呀?你沒看出來,那兩個賤女人都想賴着彥澤彥海啊?”

“如果她們想賴着彥澤他們,就不會做出開發布會向媒體訴苦的事,”鄭興國想法則不同,“她們這麽做,只是想盡早逼我們松口,離婚多分點錢財。”

“她們哪有財産?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會揮霍,結婚帶來的嫁妝早就花光啦!他們婚內現有的財産,哪一樣不是我們家出錢置辦的?”鄭太嚷嚷起來,“到處诋毀我們還想分財産,我要她們淨身出戶!”

鄭興國冷笑問:“你要他們淨身出戶,那你還要名聲不要?”

鄭太不甘心地說:“所以我說也要召開發布會啊!”

“你還沒看明白?”鄭興國擡高聲音,“你以為她們為什麽要一起開發布會?因為她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取信于香江市民!一個兒媳婦說你家不好,可以說是兒媳婦的問題,兩個兒媳婦說你家不好,你覺得就算你出去跟人争辯,大家會更相信誰的話?”

聽出鄭興國話裏的激動,鄭太氣焰瞬間下來,給他順胸口說:“老公你別生氣,我聽你的就是了。”

見妻子聲音軟下來,鄭興國氣息也漸漸平穩,擡頭揉揉眉心道:“你沒有聽出來嗎?馮文芳她們雖然在發布會上控訴我們鄭家不好,但都是空話,沒什麽具體內容,你以為這是什麽?”

“當然是因為我們鄭家沒有不好。”鄭太信心滿滿地說。

鄭興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沉下聲音說:“這是她們的投名狀!給出讓她們滿意的價格,她們自然會閉嘴說都是誤會,可如果沒讓他們滿意,你們能保證,從沒向她們透露過生意上的事?”

他其實不怕馮文芳和陳佳君诋毀鄭家,香江這些豪門,哪家沒發生過醜事?又有哪一家真的名聲好?

香江市民是健忘的,再大的新聞,十天半個月就抛到腦後了,再過十年八年,提都不會有人提。

他擔心的是她們握有鄭家的把柄。

他們這一輩的生意人,發家時期正好是香江最混亂的時期,誰手裏都不是絕對幹淨。

就算不提以前,只說現在,做生意的誰家賬目能絕對幹淨?都是不查則以,一查驚呆衆人。

馮文芳和陳佳君雖然沒有進鄭氏工作,可作為鄭家的兒媳婦,她們知道的內情肯定比外人多。她們都不需要證據,把消息告訴競争對手,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正常香江豪門之間聯姻,哪怕婚姻關系破裂,也不會撕破臉到互相舉報的程度。可看看馮文芳和陳佳君做的那些事,這兩個是能以常理推斷行為的人嗎?

想要安寧,只能拿錢封口。

鄭家兩兄弟面對父親的詢問也沉默了,尤其是鄭彥澤,他真不敢保證自己沒向兩人透露過重要消息。

鄭太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但仍覺不甘心:“難道就任由她們随便獅子大張口?”

鄭興國眼睛一眯說:“獅子大張口肯定不行,既然是離婚,分的自然是婚內財産,不在彥澤和彥海名下的,她們一分一毫也別想多要。”

鄭太頓時慶幸起來:“還好你聰明,沒分手裏的股份。”高興過後又覺不夠,恨恨道,“真是便宜她們了!”

“行了,她們都不是照繼承人培養的,現在分再多錢,未來也是一眼看到頭,難有翻身的機會。”鄭興國說道,“先把她們嘴巴堵住,等事情淡了,你再給彥澤彥海兩兄弟好好挑挑人,早點結婚要個孩子才是正理。”

以前他沒催過孩子,可經過這次的事,他覺得這事該提上日程了。

鄭太深有同感,想到未來的大孫子,信心滿滿道:“到時候我一定要給彥澤彥海挑個家世樣貌都比原來更好的妻子!”

……

雖然覺得鄭太異想天開,但看完鄭興國解決事端的過程,溫月依然沒忍住感慨:“姜還是老的辣。”

面對馮文芳和陳佳君的進攻,鄭彥澤母子三人除了急得跳腳就是束手無策,不像鄭興國,僅憑幾句轉述就分析出了馮、陳兩人的目的,并迅速想好了對策和底線。

要說鄭興國沒料到什麽,應該只有馮文芳和陳佳君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心思深沉,什麽用把柄威脅鄭家的事她們根本沒想過,真的只打算純造謠。

不過,盡管兩方腦回路不太一樣,但最終的結果也算殊途同歸。

幾番拉鋸戰後,雙方四個人終于就財産分割事宜達成一致,趕在換乘夫妻中第二個瓜吃瓜值計算到期前雙雙去辦理了離婚。

于是借着這股熱度,吃瓜值計算臨期前,溫月日收獲吃瓜值再次破萬。

最終通過換乘夫妻這兩個瓜,溫月總共收獲了兩百七十四萬五千多吃瓜值。

這個瓜結束後,溫月又兌換了一千天生命值,截止到六月初,她兌換的生命值餘額已經超過兩千天,折算下來5.7年。

另外随着這個瓜告一段落,保镖培訓也随之結束,正式開始上崗。

不過他們到崗後,溫月身邊的保镖不止六個,而是七個,她把陳建平給留了下來。小夥子年紀雖然輕,但腦子特別靈活,而且他已經有好幾年經驗,有他帶領其他人她能更安心。

易淮身邊能人多,給人的時候很痛快。陳建平自己也樂意到溫月身邊工作,這對他來說是升職,正式調崗後他工資漲了不少,同事們都非常羨慕。

保镖到位後,溫月就不打算龜縮在家裏了,準備動起來。

在林家舉行的宴會上,溫月雖然只打卡到鄭家兩個大瓜,但其他收獲不是沒有,在跟香江富豪富少富家千金們碰過面後,她通過系統可以查到很多他們經常聚會的地方。

溫月打算以後隔三差五去轉悠一圈,多見點人順便打卡。

同時她還跟易淮說,有什麽需要女伴的場合可以叫上她,他出入的場合肯定富豪多,相應的瓜也不會少。

只是她剛盤算好還沒來得及行動,東江報業那邊就先出事了。

溫月是周日上午接到的黃志豪的電話。

雖然傳媒行業工作日和休息日沒有嚴格區別,記者跑新聞的時候,年三十守在別人家門口都不是稀罕事。

但東江報業下面只有一份周報,工作強度沒有那麽大,以前不用說,員工全在養老。

溫月穿來後,雖然為了激勵大家努力奮鬥,設立了獎懲制度,但她并不要求員工加班,如果周末有人要跟新聞,可以不到公司打卡,拿着新聞跟領導彙報,領導批準就按正常加班算工資,以及報銷車費油費。

因此,東江報業周末是沒人上班的。

黃志豪也是接到樓下何記事頭的電話,才知道公司被人潑了油漆。

這麽說其實不太準确,被潑油漆的其實是樓下兩個鋪面,畢竟東江報業在二樓,沒有梯子都不好把油漆油潑上去。

至于黃志豪為什麽能确定潑油漆的人想針對的是報業公司,是因為那幫人還留下了一句話——要講嘅話,唔應該講嘅唔好講,唔知啊!八婆!

樓下何記沒有事頭婆,剃頭鋪又只有老板一個人,而東江報業是溫月名下的這件事就算沒到人盡皆知的程度,知道的人也不會少。

三樓到六樓住戶中倒是有女人,可如果是他們得罪人,把人逮住教訓一頓就行了,那些人也沒必要半夜來他們家樓下潑油漆。

何況這句話可以表明,被潑油漆的人或者單位是因為講了不該講的話才得罪人,永利街九號一到六樓,還能有比《東江娛樂報》更滿足這個條件的人或者單位?

稍微一盤算,黃志豪就猜到,八成是報業這段時間風頭太盛,得罪被爆料的富豪了。

于是現場查看過後,黃志豪立刻給溫月打來電話說明情況。

這麽做可不是因為他能力不行,遇事只知道告狀,而是他一個普通人,沒能耐跟背後那些人鬥。

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事,與其把事情攬在身上無法解決,他還不如立刻上報,讓更有能力的大老板來決定該怎麽辦。

得知公司被潑油漆,溫月臉上表情瞬間冷了下來,挂掉電話後二話沒說,叫上保镖就往報業公司去。

這是溫月有了保镖團隊後第一次去永利街九號。

以前來何記吃飯的街坊鄰居,每次看到溫月帶兩着黑衣保镖就犯怵,這次圍在九號樓下的街坊們看到她帶這麽多黑衣人,第一反應卻不是害怕,反而興高采烈地喊:“來了!溫小姐帶着保镖來了!”

随着叫喊聲響起,圍觀的人迅速讓開一條路讓她帶人走進去。

溫月一走進包圍圈,就看到了一樓牆壁和卷閘門上潑上去的紅油漆,唯一沒被潑油漆的地方,還被用油漆寫上了字。

兩個鋪子的老板看到溫月過來,紛紛是苦着臉說:“溫小姐你看,不知道哪個黑心肝的讓人來潑的油漆,弄成這樣我們生意都沒法做了。”

“是啊是啊,”還有樓上的住戶搶着說,“我們住在這裏幾十年,一直很安穩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我們晚上都要不敢出門了啊!”

有人扯一下前面說話的人衣袖:“你說這些幹什麽?溫小姐都親自過來了,這件事一定能好好解決的。”

“哎呀我随便說說嘛,溫小姐的能力我是很相信的,”那人沖溫月讨好一笑,“溫小姐,您能解決這件事吧?”

溫月能理解這些老街坊,他們在這裏住了那麽多年,自然不希望安穩的生活被打破,以後隔三差五有人來鬧事。

她擡高聲音說:“大家放心,我向你們保證,昨晚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發生,我會盡快抓住罪魁禍首。”

住戶們沒什麽損失,聽到這話便放心了,但一樓鋪子兩位老板卻仍苦着臉。

這次的事,他們鋪子受損最嚴重,裏面倒還好,外面這些油漆想弄掉肯定得花不少錢。

其實這份支出還好說,那些人針對的是東江報業,弄掉油漆的人自然報業公司來找,錢也由他們出。

問題是找人弄油漆需要時間,門口油漆味道這麽重,完工前他們肯定沒法開門。他們都是小本生意,關門一兩天還能撐住,長了停上十天半個月可受不了,損失的都是錢啊。

只是溫月不僅是鄰居,還是他們的房東,就算心裏發愁,他們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直接說出擔心。

好在溫月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她前世雖然沒出過社會,但很能理解普通人的苦,安撫好住戶便對兩人說:“何叔,東叔你們也可以放心,我會交代下去,本月不收你們租金,另外你們可以統計下過去三個月的營收情況,停業期間的虧損我補給你們。”

聽到溫月說本月不收房租,兩人心裏就是一喜,雖然永利街的租金和外面商業街沒法比,但每個月也要不少錢。

等聽到溫月說自掏腰包補他們的虧損,兩人更是激動不已,但何叔有心計些,連忙說道:“您能給我們免租金,我們已經很滿足了,何況出了這種事您公司的虧損也不會少,我們哪好意思再拿您的錢。”

溫月說道:“那些人想針對的是我,你們被牽連到做不成生意,我補貼你們虧損是理所應當的事。而且我家大業大,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何叔東叔你們就不要跟我推辭了。”

她這番話可算是說到了街坊鄰居的心坎裏,尤其是附近做生意的,簡直恨不得租溫月鋪子的是自己。

這麽有良心的包租婆,他們怎麽就沒遇上呢?

也有人真心實意為兩人考慮,勸道:“溫小姐都這麽說了,你們就把錢收下吧,如果你們只有自己就算了,拖家帶口的,十天半個月沒收入可怎麽辦哦。”

聽到街坊們的話,兩人不再推拒,萬分感激地接受了溫月的提議。

安撫好人,溫月就讓保镖們行動起來,或查看現場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或詢問街坊鄰居昨晚有沒有人聽到動靜。

到這時候,找退伍特種兵當保镖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他們偵查能力是真強。

半小時不到,幾人就根據油漆的高度,門口還沒被清理的煙頭堆,以及煙頭堆旁邊的腳印,大致判斷出了來人的身高、身形等。

當然,因為除了煙頭堆旁邊的痕跡,其他地方的腳印早被街坊鄰居們踩踏過一遍又一遍,所以具體來了幾個人仍是未知。

另外他們還通過問詢,得出那些人的作案時間可能在淩晨兩三點左右,因為往前和往後都有街坊起夜。

至于中間有沒有人起來,暫時沒問出來。

溫月沒放棄,一邊安排保镖繼續查訪,一邊打電話報警。

等待警察的時間裏,溫月在腦海裏問系統:【你這裏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嗎?】

【沒有呢。】系統回答得委屈巴巴,挂斷電話後,宿主已經問過好幾遍這個問題了。

【你不是全知系統嗎?為什麽連這麽重要的事都查不到?】

【宿主,我是吃瓜系統,不是全知系統哦。】系統提醒說,【你打卡到了瓜主,我才會知道對方過去和未來身上會發生的事,而且我知道的內容基于原著,如果瓜主人生發生改變,我就無法再次得知對方的未來,只能查詢到對方的過去,以及當下在做什麽。】

行吧。

溫月勉強接受這個解釋,正準備嘆氣,突然靈光一閃問:【也就是說,幕後指使者是我沒見過的人?】

【是的呢。】

【但按照他/她讓人留下的話,應該是我爆料過的瓜主才對啊,這些人我都見過才對啊。】

而且到目前為止,她總共也才爆了四個瓜,其中周寶儀一家三口已經被打包去南洋,溫家人除了在國外的那幾個,她都打過照面。

林永康被她送進了監獄,陳阿妹一個經濟不算寬裕的老太婆,顯然沒那個能耐收買人做這種事。

至于邵明珠夫妻和林永賢,感激她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指使人往她公司潑油漆?

難道是林家二房三房的人幹的?

不對啊,宴會那天她見過二房和三房的人,雖然他們身上沒有大瓜,但如果是他們找的人,肯定逃不過系統的法眼。

鄭彥澤兄弟和馮、陳二人倒是有條件也有動機警告她,但同樣不滿足沒見過這個條件。

不對,鄭家這兩個瓜裏還有人——她沒見過鄭興國夫妻。

溫月問:【統,你說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鄭興國夫妻做的?】

系統:【親你沒有和他們見過面,我這邊查不出來呢。】

溫月:“……”

唉,看來還是她不夠努力,見的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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