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鄭太
第27章 鄭太
雖然沒辦法開挂直接鎖定幕後指使者, 但溫月請的保镖可不是吃幹飯的,問了一圈後,很快發現四零二的租戶不太對勁。
倒不是說他有嫌疑, 而是他兩三點時可能起夜過, 看到了潑油漆的人長相,但因為怕被人報複, 所以不敢說。
溫月得知情況後, 立刻讓黃志豪找理由疏散街坊, 然後讓陳建平安排人,趁人不注意時把對方帶到二樓。
幾分鐘後,溫月在二樓辦公室裏見到了四零二的租戶。
租戶姓劉, 單名一個豪字, 今年四十五歲, 樓裏住戶年紀大的叫他阿豪,年紀小的則叫他豪哥或者豪叔。
他個子不高, 一米七左右, 人挺瘦,天氣炎熱,他身上穿着件寬松背心,看起來不算雅觀, 但也不猥瑣,就是路邊随處可見的一個人。
劉豪估計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帶上來, 神色有些忐忑,臉上帶着幾分讨好的笑說:“溫小姐, 您、您這是幹什麽?我家裏人還等着我呢。”
“豪叔你不用太擔心, 我讓他們帶你過來只是想問一些事,問清楚我就會放你回去, 只要你配合,不會讓他們等太久。”
“可,”劉豪蹲下來,抱着頭說,“可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這會系統就派上用場了:【他撒謊,他不但看到了那些人,還認識其中一個。】
溫月眼睛一亮,這倒是意外之喜!
【統,你這邊能弄到那幫人的資料,和他們聚集潑油漆的照片嗎?】
【我這邊只能查到劉豪知道那個人的信息,其他人的查不到,照片也沒有,劉豪不屬于瓜主,所以他看到的場景無法生成證據照片。】
溫月聞言有點失望,但她轉念一想,劉豪不是瓜主,那他認識的那個人呢?對方參與了一場惡性事件,應該算是瓜主吧?
對此系統回答說:【應該算,具體是不是,宿主您和對方碰面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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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行了。
溫月說道:【把劉豪認識的那個人資料告訴我吧。】
【那人叫張威,家就住在前面一條街,父母也是做生意的,他中學畢業後沒繼續讀書,開始出來混社會,目前在一個叫兵哥的人手底下做事。】
既然張威在兵哥手底下做事,溫月覺得潑油漆這事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兵哥手下人幹的,就是不知道兵哥上面還有沒有人。
雖然沒有明确答案,但溫月并不着急,主要人物都出來了,真相還會遠嗎?
這麽想着,溫月開口說道:“豪叔你知道的,昨天晚上兩點出頭你起來過一次,經過客廳窗戶看到了騎着電單車潑油漆的一群爛仔,你不但看到了人,還認出了其中一個人的臉。”
被說中昨晚所見,劉豪嘴巴一點點張大。
旁邊站着的陳建平眼裏也掠過一絲震驚,他們雖然看出劉豪知道什麽,但到現在什麽都沒問出來。
溫月心裏卻并不慌張,反正經過剛才的詢問,他們已經劃出了作案時間在淩晨兩三點,而且那些混幫派的爛仔很多喜歡開着電單車出街,所以她編出以上那段話也算有理有據。
她繼續說道:“豪叔,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還要在這裏生活,如果出面指認他們,以後肯定會被針對,難有安寧,對不對?”
劉豪被說中心思,腦袋一點點耷拉下來,一臉愧疚道:“溫小姐,我不是不想幫您,我也是沒辦法啊。”
“豪叔你不用緊張,我能理解你的擔憂,也希望你能放心,我向你打聽這些,并不是希望你能出面在警察面前指認那些人,只是想知道對方是誰,剩下的事不用你出面,我自己來解決。”
說完不等劉豪開口,溫月便繼續說,“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日後你因為這件事被那些爛仔糾纏,可以去找我,我會給你一家重新安排住處,且保證新的住處比這裏更大,環境更好,租金和現在持平。”
聽到這裏,劉豪終于動容。
他倒不是貪這點便宜,如果可以,他當然也不想被爛仔糾纏,畢竟他工作就在附近,就算換地方住也很難保證不被糾纏。
他動容是因為溫月的誠懇,讓他對自己隐瞞不說的行為産生了愧疚。
而溫月給出的條件還在加碼:“另外,就算這件事過後你們沒有被爛仔糾纏,我也會給予你一定補償,保證只要你在一天,你家的租金就永不漲價。哪怕未來永利街拆遷,我重新給你安排不比現在環境差的住處,租金依然不變。”
最後,溫月說道:“如果你同意,我會讓經理人拟一份協議,将以上內容全部寫進協議裏。”
劉豪終于不再猶豫,說道:“溫小姐,我說,昨天晚上我确實起過夜,具體時間……”他皺眉回想了下說,“我不太記得了,可能是兩點,也可能是兩點半,經過客廳的時候我聽到機車轟鳴的聲音,推開窗戶往外看,就看到一群人提着油漆桶沿着樓梯說說笑笑地走上來,停在了我們樓下。”
“你看清那些人長相了嗎?”
“晚上黑,我沒太看清,不過其中有個人說話聲音有點耳熟,”劉豪猶豫道,“聽着像前街豬肉佬的兒子威仔。”
雖然溫月早已知道對方身份,但還是象征性問了句:“威仔全名是?”
“張,他姓張。”
溫月哦了聲,又問他知不知道張威平時跟誰一起混,劉豪就順着她的問題把兵哥也交代了。
至于兵哥上面有沒有別人,劉豪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經常在附近混,手下有幾十號人,算是個小頭目。
了解清楚這些信息後,溫月就讓他回家了,并告訴他三天內會有人聯系他簽協議。
劉豪前腳剛走,後腳警察就過來了,溫月讓陳建平把收集到的信息告訴阿sir,對方聽後連連驚嘆,似乎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查出了這麽多信息。
但面對溫月提出立刻傳喚張威的要求,來的兩名警察都有些為難:“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我們做事是要講規矩的,想傳喚張威,需要有證人出面指認,你們不肯透露證人是誰,我們很難辦啊。”
溫月聽後表示理解,說道:“既然你們沒有辦法,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讓他來見我了。”
“這……”年長的警察瞬間腦補溫月保镖拿槍抵着張威的場景,邊冒冷汗邊說,“溫小姐,您別開玩笑了,香江是法治社會啊!”
溫月頓時笑了:“阿sir你放心,我是守法公民,不幹違法事的。”說完轉頭對陳建平交代,“你帶兩個人下來,借個喇叭宣傳出去,就說兩個小時內,誰告知張威現在的位置,驗證真實後獎勵三萬,能帶你們找到張威的,獎勵五萬,能把他帶到我面前的,獎勵十萬。”
雖然到溫月身邊後,陳建平沒見過她進行大筆消費,但他跟在易淮身邊好幾年,早見過大世面,并不覺得她拿錢砸人的行為有不妥,立刻答應下來,帶兩名保镖下樓去執行她吩咐的事。
兩名警察則都有些目瞪口呆,雖然他們這工作也能接觸富豪,但富豪也不是個個都是散財童子,摳門的多了去了。
這場面他們見得真不錯。
要不是顧忌着警察身份,他們都想下樓去幫忙找人,雖然他們算是高收入人群,但也沒到能不拿幾萬塊當錢的程度。
就很心動。
心動的人不止兩名警察,樓下街坊鄰居聽到陳建平宣布的事都沸騰了。
要知道香江這個時期絕大多數崗位的薪資标準都在八千到一萬五之間,就算只能拿最低檔的三萬獎金,也頂得上很多人累死累活工作兩三個月了。
要是能拿到十萬獎金,簡直爽歪歪啊!
一時間,有張威或者張家電話的紛紛掏出手機或者回家打電話,沒有交情的則奔向張家或者豬肉佬的肉檔,都行動了起來。
群衆的力量是無窮的,半小時不到,就有人打聽到了張威在哪,并叫上陳建平幾人去抓人。其他人看到紛紛跟上,雖然他們已經錯過了第一個三皮嘢,但萬一抓人過程中不順利,他們能撿到漏呢?
抓到人可是十萬塊啊!誰不心動?
浩浩蕩蕩去了一群人,抓人過程自然順利,一個小時不到,溫月就在報業公司見到了逃跑過程中被人揍得顴骨青紫的張威。
不過溫月沒急着審人,因為等待期間她打電話叫的人來了,她要先見見對方。
來人叫莊輝,是幫溫月管理個人基金和房産公司經理人,溫月打電話叫他過來,主要是為了讓他帶錢過來付賬。
其實這錢溫月也可以自己出,但能走公賬的,她為什麽要自掏腰包?
莊輝是個常年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性格有點嚴肅,且有點鐵公雞屬性,對每一筆支出都吹毛求疵。
就算想支錢的是原身也不例外。
所以原身和他關系很不好,一直想炒了他,但這人是溫榮生花大價錢請來的,而且确實有能力,在他的運作下,溫月個人名下基金收益一直在穩步增長。
于是直到溫月穿來,原身也沒狠得下心炒掉他。
知道莊輝難搞,所以溫月穿來後沒急着見他,直到她把東江報業盤活,才以此為條件跟他談判。
當然,溫月找他談的不是提高零花錢發放标準,而是希望能在東江報業的經營上獲得更多資金調動的權利,以及讓他報銷一下她之前預支給公司周轉用的資金給報銷了。
莊輝性格再難搞,也只是拿錢辦事的人,面對溫月這個老板可以強硬,但不會強硬到底。何況花錢雇傭莊輝的溫榮生沒有把女兒養成廢物的想法,溫月能靠自己的能力盤活一家報業公司,他樂見其成。
嗯,如果她想涉足的不是傳媒行業更好。
總之,在和溫月的談判中莊輝選擇了讓步,她擁有了更多資金調動的權利,但用于公司的大筆支出需要經過他的同意,雖然胳膊往往拗不過大腿。
莊輝過來的時候,兩條眉毛皺得很緊,他覺得幕後指使可以交給警方慢慢查,何況溫月花那麽多錢只抓到了一個小喽啰,決定做得太沖動。
但溫月覺得報業公司外面沒有攝像頭,警方辦事又諸多限制,真等他們去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查到兵哥。
何況兵哥上面說不定還有人,要是真一層套一層,溫月很懷疑警方能不能查出幕後指使的人。
畢竟這案子一沒傷人,二公司沒有大額損失,算不上重案,兵哥他們就算被抓也關不了多久。萬一幕後的人錢給的多,他們選擇坐牢也不稀奇,反正他們這群爛仔也不怕身上多一個案底。
溫月想要的,可不是幾個爛仔坐牢。
如果這次她找不出幕後指使,擺出強硬的态度,以後還有誰會把她放在眼裏,別爆一個人,就有一個人到她公司潑油漆。
為了震懾別人,溫月覺得花多少錢都值。
但以上想法涉及到系統,于是溫月删删減減說出來的理由,進莊輝耳朵後就變成了——有錢任性!
打工人莊輝:“……”行吧,老板願意撒錢,他能有什麽辦法,只能認命地給人開支票。
搞定財神爺後,溫月在樓下轉悠了一圈,再上樓時手裏已經拿到信封。
報業公司裏,兩名警察正在跟張威對峙,嗯,準确點應該說是張威正在對着警察貼臉開大:“阿sir,你們說的什麽潑油漆我真的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睡大覺,連這裏有一家報社都不知道,怎麽會是嫌疑人呢?你們說有人指認我,證人呢?而且你們讓一群人來抓我,不符合流程吧?剛才還有人對我動手,阿sir你們再不放我走,小心我告你們濫用職權哦。”
“啪啪啪!”
張威話音剛落,報業公司門口便傳來鼓掌聲。
鼓掌的不是別人,正是溫月,見警察和張威都朝她看過來,她放下手邊往公司裏走邊說:“小夥子很懂法啊!看你這說得頭頭是道的模樣,平時肯定沒少進警署吧?”
張威剛被抓來的時候就見過溫月,知道是她叫人抓的他。
此事聽到她這麽說,他頓時怒了,起身指着溫月說:“八婆你誰啊!我警告你最好趕緊放我走,不然我叫我大哥來揍你!”
溫月聞言,二話不說上前給了張威一巴掌:“你叫誰八婆?”
張威被打得一愣,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擡手就想打溫月,但剛有動作就被身邊站着的保镖按住:“幹什麽!老實點!”
“你等着!等我叫我大哥來……”
溫月直接掏出手機,遞向張威說:“別等了,現在就叫你大哥來吧。”
“我、我……”張威剛才還叫得大聲,聽到這話卻躊躇了,遲遲不敢向面前的手機伸出手。
溫月見他慫了,嗤笑一聲說拉開旁邊的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舉起手機說:“行,你不打我打,你大哥電話多少?”
張威看着沒什麽頭腦,但越是這種底層的爛仔,越懂得審時度勢,見溫月真要見兵哥,他反而不敢吭聲了。
但他不說也沒用,早在打照面的瞬間,他的生平就全進了系統資料庫。
只要他記得兵哥資料,系統就能調出對方號碼。
那麽張威記得兵哥的號碼嗎?
當然記得,為了讨好這位大哥,他對人可比對親爹媽孝敬多了。
只是混江湖也要看腦子,像張威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跟在大哥身邊鞍前馬後好幾年,也依然是個小喽啰。
所以他只知道兵哥頭頂有人,可有的具體是誰,他并不清楚,至于潑油漆事件的幕後指使是誰,他自然更是一問三不知。
要不是這樣,溫月也不至于需要再多見一個人。
電話撥通,很快被接聽,一個中年男聲透過手機話筒傳出:“哪位?”
溫月說道:“我是東江報業的老板,你的馬仔張威在我手上。”
“溫小姐。”兵哥說道,顯然早就知道溫月和東江報業的關系,“香江是法治社會,你就這樣綁走我的人,不合适吧?”
“哇!”溫月語氣誇張,“香江真是個神奇的地方,你這樣混幫派的竟然跟我這種良民談法治,不過徐生放心,我這人做事呢一向都很守法,所作所為絕不會觸犯法律。”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再開口時,兵哥聲音微微沉了下來:“溫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麽?”
“難道不是我應該問你想做什麽?”溫月反問,聲音冷下來道,“徐生,昨晚帶人潑我公司大門,盡興嗎?”
“你說的話我不懂。”
“你不懂沒關系,警察懂就行,”溫月說着打開信封,拿出一張照片說,“徐生你昨晚帶了幾個人來我公司呢?一個,兩個……哦,一共七個人啊,啧,這張照片拍得可真清楚啊!”
溫月數數的時候兵哥就覺得不好,聽到最後半句話,心裏更是一咯噔,問道:“溫小姐,你想在哪見面?”
“就在我公司,你現在來,否則我們法庭見。”說完,溫月直接挂斷電話。
兩名警察見她打完電話,連忙起身走過來,其中年長的警察看了眼溫月手裏相片問:“溫小姐您怎麽會有這張照片?您早說有這張照片,我們直接申請逮捕令抓人就是,何必麻煩您這麽興師動衆。”還白白花費這麽多錢。
溫月心想如果沒有花費這麽多錢,她哪來這張照片?嘴上卻淡淡道:“照片是我剛才在樓下撿到的,我也不知道竟然有人不但看到了他們的犯罪過程,還拍下了照片。”
警察了然,說道:“可能是擔心直接拿出來被人報複。”
“是啊。”
兵哥來得挺快,半小時不到,就帶着十來個人過來了。溫月沒讓他把人全部帶上樓,加上他只放了三個人上來。
兵哥雖然只是個小頭目,但氣勢挺足,進門時擡頭挺胸,眼睛恨不得朝天看。不過在看到辦公室裏杵着的兩名警察時,他瞬間老實了,從口袋裏掏出煙派給兩人:“胡sir你們怎麽也過來了?”
“溫小姐報案,我們當然要過來。”胡sir在溫月面前挺和氣,但到了兵哥面前板着個臉,說話挺有氣勢,“這件事是你帶人幹的?”
溫月并不意外兩人認識,胡sir所在警署管的就是這一片,兵哥一看就是個經常進局子的,兩人認識太正常了。
見兵哥想撒謊,溫月拿出照片說:“徐生,說謊之前可要先打好草稿啊!”
來之前兵哥還疑心溫月在詐他,這會親眼看到照片,心裏不報期待了,做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表情嘆了口氣說,“我也是聽命令行事啊,上面交代下來,我哪敢不做?”
“沒辦法就可以做違法的事?我早跟你說過,不要混幫派,老老實實過日子,你怎麽不停?”胡sir 沉着臉說,“你是不是又想進去蹲幾年?”
兵哥覺得他在危言聳聽:“這麽點事,不至于蹲幾年吧阿sir?”
他又不是不懂法,就一沒偷東西,二沒傷人,就這點事最多進看守所待幾天,哦,也可能要待半個月,再留個案底。
但他們這種爛仔,誰沒進過幾次局子?會怕進去待幾天?
溫月見了說道:“這點事确實不至于蹲幾年,但我房子被潑油漆的損失,不知道你賠不賠得起。”
兵哥嗤笑:“不就是幫你們把油漆去掉嗎?能要幾個錢。”
“誰告訴你損失只有這一項?我房子樓下兩個鋪子是要開門做生意的,你們往大門上潑了油漆,他們還怎麽開張?處理油漆期間是不是要停工?他們租我的房子,卻遭遇這種事,我是不是要賠償他們,本月租金是不是要免掉?還有為了抓你這個馬仔,我掏了幾十萬請人幫忙,這筆錢是不是也應該由你們出?”
聽到這裏兵哥忍不住了:“憑什麽?又不是我讓你花那麽多錢抓人!”
“憑你帶他來我房子門口潑油漆!現在覺得不公平了?犯法的時候你怎麽不動腦子多想一想呢?”
要不是胡sir在,兵哥這會肯定早跟溫月的人幹起來了。
當然就算幹起來也沒用,溫月身邊的保镖都是特種兵出身,打他帶來的那群人,一對二不在話下,何況他們還有裝備。
雖然沒幹起來,但兵哥心情依然很不爽,斜眼看着溫月:“什麽錢都要我出,你是不是還要精神損失費啊?”
“哦,你提醒我了。”溫月淡笑着說,“我會告訴我的律師,起訴時一并索要精神損失費。”
兵哥咬牙,拳頭都捏緊了。
溫月見狀倒是松了口,說道:“不過我這人向來信奉一句話,冤有頭債有主,只要你告訴我幕後指使是誰,這筆錢我可以找對方要。另外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犯下的事。”
如果溫月手裏沒有照片,兵哥肯定不會搭理她。如果沒有警察在,他也會選擇動手明搶照片。
可兩個條件都不滿足,他只能認真思考溫月的提議。
雖然他覺得溫月想要幾十萬是敲竹杠,法官不可能判,但他又不是什麽有錢人,哪怕判下來只有幾萬塊,這筆錢他也很難拿出來。
至于這次帶人潑油漆,上面也只象征性地給了點錢,昨晚他跟兄弟們把錢一分,手上就沒多少錢了。指望上面幫他出賠償也不可能,上頭的人知道他被人拍下了照片,也只會說是他自己辦事不力,不夠小心。
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幕後指使的人是誰。
兵哥這麽想,也這麽回答了。
溫月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她也清楚他對幕後的人并非真的一無所知,便引導說道:“沒關系,只要你提供的信息能幫我縮小範圍,我照樣可以不追究你們。”
“如果我提供消息後,你還是找錯了人呢?”
“只要你提供的消息是真的,那是我的問題。”溫月說道,“但我勸你別對我說謊,我能看出來。”
如果是剛進來時聽到溫月這話,兵哥可能不會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溫月就是個嬌滴滴的富家千金,要不是有錢家世好,就算開着報業公司也弄不出這麽大的陣仗。
但談話進行到現在,他已經看出這女的是真狠,而且舍得砸錢,她想整他真不是什麽難事。
于是兵哥沒耍花招,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他确實不知道幕後指使的名字,但知道的信息并不少,其中包括對方是個富太,且自己或者家人被爆料過,名聲掃地,所以她對溫月心存怨恨。
根據這些信息,結合系統說過的話,溫月基本能鎖死鄭太。
只是缺乏關鍵性證據。
但溫月知道,她不能再要求見徐兵老大了,一是因為他老大是香江一個規模挺大的幫派中層,在徐兵這種幫派底層和張威這種編外人員,她可以用法律威脅,讓警察去震懾,就算真把人給揍了也不會有事。但面對一個大幫派中層人員,她把人得罪狠了可能會引火燒身;
二是根據徐兵知道的信息,接這個活的人是幫派高層,所以就算把他老大叫來也沒用,至于高層,反正他是叫不來人的。
總之,徐兵這條線到這裏算是斷了,想拿到證據,除非她見到鄭太真人。
不過問題不大。
徐兵招認後,溫月就放他和張威走了,警察沒讓走,溫月說道:“我這邊還需要兩位幫忙震一下場子,所以麻煩你們多待一會。”
還要鎮場子?她不會真要見徐兵老大吧?
胡sir 心裏想着,面上苦哈哈地答應下來。
沒辦法不答應啊,他們收到報案過來到現在也有兩個小時了,結果張威是溫月花錢抓回來的,作案照片是溫月下樓撿到的,就連徐兵也是她親自打電話叫來的,信息也都是她自己問出來的。
生平第一次,胡sir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僅剩的作用是穿着制服幫忙鎮場子。
好在溫月沒指望讓他鎮住幫派高層人員,徐兵幾人走後,溫月讓一名保镖下樓将黃志豪交上來,交代道:“聯系一下業界朋友,我要給他們送業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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