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車禍(捉蟲)

第34章 車禍(捉蟲)

鐘老爺子去世後, 鐘家沒出事的三兄妹迅速撕毀了老爺子和鄒靜秀簽訂的合同,然後又和平瓜分了鐘家除大型商超外的其他資産。

鐘氏最主要的業務是零售,但他們也會涉足其他行業, 比如地産, 價格适當的時候,他們會買下超市所在商場, 也投資過幾棟商業大樓;又比如物業, 買下大樓後需要人管理, 花錢從外面請人,不如自己上是吧。

不過鐘家在地産方面的投資是順帶的,規模不大, 和旗下連鎖商超品牌完全沒法比。

在鐘家出事前, 鐘家四兄妹争奪的重心都在連鎖商超上。

但如今鐘氏面臨嚴重的信用危機, 過去是優良資産的連鎖商超早已成為不良資産。

要錢和商廈,他們手裏還能落點東西, 要公司股份和超市, 說不定最後得到的只有大筆債務。

于是兄妹三人紛紛發揚風格,将鐘氏主體留給了鐘俊夫妻。

分完財産後,他們将鐘老爺子迅速下葬,出了這種事, 也別想着停靈七天舉辦一場體面的葬禮了,怎麽低調怎麽來吧。

鐘老爺子下葬後, 三人紛紛聯系媒體,表示對老爺子和鐘俊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同時他們也非常痛恨兩人的選擇, 并為和這樣的人是一家人感到十分羞恥。所以他們決定要和鐘家斷絕關系,從此鐘家的事和他們再無關系。

另外, 三人還捐了一筆資金,用于補償受害者家人,以及上訴打官司。

做完這些事後,鐘二少迅速将分到的商廈房産變賣,打算舉家遷往國外。鐘家兩個妹妹雖然沒有出國,但也都将分到的商廈改了名字,以求和鐘家撇清關系。

在這過程中,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三人把鄒靜秀進去前,以鐘家名義給鐘俊請的金牌律師也給撤了。

後面鐘家分崩離析,且鐘家父子所作所為引起衆怒,稍微愛惜名聲的律師都不敢接鐘俊的案子。

所以滿心以為自己能通過辯護,少坐幾年甚至不用坐牢的鐘俊,收到消息後整個人都懵了。等認清現實,他整個人再也沒有了剛進警署的篤定,開始老實交代。

林助理得知鐘家發生巨變後,也不再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為了少判幾年,對鐘俊指使他的事供認不諱。

Advertisement

其他下線更不用說,他們辦了事尾款都不一定能結,當然不願意再幫金主遮掩,能交代的全部交代。

于是這一批被抓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面臨牢獄之災,其中嚴重的如李文炳和第六案的兇手判了終身監禁,最輕的如鄒靜秀也判了三年。

至于一切的幕後指使鐘俊,則只判了二十年。

香江市民對這個結果自然不滿意,李文炳說是終身監禁,可稍微了解一點法律的人都知道,在監獄裏表現好是可以減刑的。

想到李文炳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能有出獄的那一天,他們簡直寝食難安。

鐘俊也是如此,他雖然沒有動手殺人,但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他才是這幾起兇殺案的罪魁禍首。

還有那個玄學大師,如果不是他告訴鐘老爺子續命的邪術,就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件,可他最後才判了不到二十年。

總之庭審結果一出來,就有不滿判決的受害者家屬和熱心市民,到法院和警署門口靜坐,要求重判這些人。

溫月在捐了一筆錢給受害者家屬後,沒有再參與這些事,但周小冰沒課的時候會去靜坐。

雖然易淮不想讓周小冰有心理負擔,特意交代易東瞞住她是目标的事,但周小冰不傻,想到第六名死者出現前溫月的反常舉動——

雖然周小冰以前不認識溫月,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能感覺到溫月其實不是第一次見面,就會邀請相對陌生的人去家裏住的性格。

再加上第六名受害者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且對方出事那天,她和溫月還被人盯梢過,周小冰不得不懷疑自己才是鐘家人的第一目标。

這個念頭冒出來,就再也按不下去。

周小冰很感謝溫月,心裏也慶幸自己能活下來,但心裏也忍不住對第六名死者生出愧疚,總覺得對方是因為她才死的。

抱着這種想法,對鐘俊等人的判決,她做不到冷眼旁觀欣然接受。但她只是個普通學生,能力有限,只能發發傳單宣傳,并加入靜坐隊伍,希望能盡一份力。

易東也去發過幾次傳單。

雖然第六名死者出現前,因為易淮和周家人拉郎配,他一直在刻意跟周小冰保持距離。但他心裏還是很關心周小冰的,所以得知她曾是目标且剛和死神擦肩,他毫不猶豫接下了易淮交代的任務,并幹得兢兢業業。

一段時間下來,他和周小冰關系親近不少,雖然他依然堅持對她沒有額外感情,拿她當妹妹,但想到她為請願的事一直奔波,心裏實在不放心。

所以這段時間只要有空,且周小冰不在學校,他就會特意趕過去,幫着湊人頭或者發傳單。

當然,他沒親自做這些事,人頭是保镖去湊的,傳單也是保镖去發的。

倒不是他怕辛苦,而是怕被記者拍到上報紙,給易淮丢臉。

對此易淮表示,他不怕丢臉。

總之,雖然溫月沒有特意關注後面的事,但消息非常靈通,在受害者家屬的堅持和市民請願下,除了被判終身監禁的幾個人,其他人刑期或多或少都有延長。

鐘俊等人就沒辦法了,香江已經廢除死刑,最高刑就是終身監禁。

不過判決下來,鐘俊、李文炳等重刑犯被轉入監獄沒多久,就各自在一次鬥毆中丢了性命。

對于這幾起鬥毆事件有兩種說法,一是監獄裏其他犯人看不慣他們故意找茬,最終引起口角發生争吵失手傷人;一種是有受害者家屬花錢買通了犯人,要讓幾人血債血償。

至于這幾起鬥毆事件的結果,依然是因為香江廢除了死刑,所以“失手”殺人的犯人沒判死刑,只是在終身監禁的基礎上又增加了刑期。其他參與鬥毆的犯人也是如此,重則加刑期,輕則關禁閉。

細究起來,鐘俊幾人也算是自食惡果。

當然,這都是後面的事。

随着案子判下來,鐘氏因為所有者雙雙入獄快速破産,連環殺人案這個瓜在溫月這裏就算了結了。

通過這個瓜,她一共掙了近四百七十萬吃瓜值,吃瓜值餘額也突破了六百一十萬。

在用其中四百多萬吃瓜值兌換三千天生命值後,溫月的剩餘壽命也終于充裕起來,有近十四年可活呢!

剩餘的近一百八十萬吃瓜值則沒動,雖然溫月現在沒遇到危險,但她心裏一直很有危機感,賬戶裏不留足夠吃瓜值購買保命手段她沒法安心。

對此系統表示很不理解,它說吃瓜值和生命值是互通的,前者可以購買生命值,後者也可以在吃瓜值不夠的時候互相兌換,在商城裏購買商品,所以它覺得就算宿主把吃瓜值全兌了也沒關系。

但系統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溫月更覺得不能把吃瓜值全兌掉了,過一百萬開啓商城的例子過去可沒多久。

別的不說,有憂慮意識是很正确的。

這天溫月從報業公司回家,嗯,自從換了辦公地點,她去公司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公司辦公環境好了嘛,她又有了單獨的辦公室,過去辦公室的門一關,在裏面想幹什麽都行,也不用擔心員工被她盯着心裏有壓力。

不過溫月通常不會在公司待很久,她是老板诶,還是富二代開公司,當然不要朝九晚五。

她一般是早上吃完飯,和易淮、易東兄弟一起去公司,他們公司在一層樓嘛,離得近。到公司後會過問一下最新情況,沒問題就去辦公室待着,可能待一兩個小時,又或者待滿上午回家吃飯。

這天溫月沒什麽事,到公司待到十點左右就撤了。

回去是三輛車,前後都是保镖車輛,她在中間。這排序不算特別,就算是三個人列縱隊出行,肯定也是走在中間的更有安全感,溫月請保镖是為了保護自己,當然慣性坐在中間。

只是轎車駛入山道,第一輛車剛開到一個岔路口,側方岔路就傳來汽車馬達高速運轉的聲音。

陳建平很警覺,聽到聲音第一時間開口:“有車!”

“什麽情況?”

溫月話音剛落,視線盡頭就出現了一輛車,正朝他們高速駛來。前一輛車已經開去,而她所乘坐的這輛車,正好卡在岔路中間,不管前進還是後退都來不及。

顯然,司機和陳建平都預料到了這一點,并迅速做出決斷,後者大喊“加速!小心護住頭!”的同時,前者右腳已經用力踩下油門。

溫月也在腦海裏大喊:【金鐘罩!往車身套!】

情況緊急系統沒多想,順着溫月的話直接往車身套下金鐘罩。幾乎金鐘罩套成功的瞬間,車外便傳來“砰”的劇烈聲響——

那是兩車相撞的聲音。

然後響起的是輪胎摩擦地面時的“刺啦”聲,很響,也很刺耳,讓人腦袋都跟着暈乎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後座車門被打開,外面傳來保镖的聲音:“溫小姐!您怎麽樣?”

溫月暈暈乎乎睜開眼,看到西裝寸頭的年輕人彎腰站在車門外,一臉緊張地看着他。想了好一會,她哦了聲想,這是她的保镖。

又擡手順着頭部疼痛的位置摸去,好像腫了個大包,将手拿到眼前,沒流血,就是有點犯惡心,想吐。

念頭剛冒出來,溫月就一把推開保镖,下車跌跌撞撞走到路邊,歪坐在地上幹嘔起來。

嘔了好一會,直到陳建平遞過來一瓶擰開的礦泉水,她仰頭灌下大半才覺得好一點。

她腦子裏的系統倒是一點事沒有,正在控訴溫月犯規,說保命手段只能用于她個人。溫月卻沒耐煩聽,惡狠狠道:【閉嘴!如果保命手段只能用在我自己身上,你剛才就不可能對着車身使用成功好嗎?我沒找你索要賠償,你就給我自覺安靜如雞行嗎?】

發完飚溫月長出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後擡頭看向早已緩過來的陳建平問:“人呢?”

“在那邊。”陳建平伸手指向轎車另一邊。

轎車另一邊停着輛小型貨車,和完好無損的黑色轎車比起來,那輛貨車堪稱慘烈,車頭歪得凹進去,駕駛室的玻璃也撞出了密密的蛛網。

此時貨車駕駛室車門大開,裏面因為撞擊而滿頭鮮血的人早已被兩名保镖拖下來,控制着跪坐在一旁。

陳建平說:“我已經讓阿澤報警。”阿澤是其中一名保镖。

溫月卻沒有在意他的話,繞過轎車走到貨車司機和兩名保镖面前。

貨車司機年紀不大,雖然糊了半臉血,但沒沾血的那半張臉可以看出稚嫩,以及白皙的皮膚透露出他一直過着優渥的生活。

但那已經是過去。

看到司機的瞬間,溫月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叫鐘瀾,是鐘俊和鄒靜秀的兒子,至于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溫月一腳踹到他胸口,然後彎下腰,不管他的劇烈咳嗽,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往後一扯,逼迫他仰起頭問:“報複我是吧?”

鐘瀾咳嗽沒停,一只眼睛被血糊得睜不開,一只眼卻睜得老大,迸射出仇恨的光,咬牙切齒地說:“是你害了我爸媽!”

“我害你爸媽?”溫月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巴掌甩他臉上,“你爸媽是活該!自作自受!”

鐘瀾吃痛,吃牙咧嘴喊道:“你胡說!”

溫月卻不打算跟他掰扯是非對錯,一個三觀都是歪的人,跟他說再多也沒用,又給了他一巴掌說:“既然你不把別人的命當命,我也沒必要把你當人!”說着“啪啪啪”又是幾巴掌。

期間陳建平試圖制止,倒不是濫好人看不下去,而是擔心溫月把人打死惹上刑事糾紛。

溫月卻沒有停,一想到如果她沒有開啓系統商城,也沒有連脅迫帶誘哄從系統那裏弄到半小時的鋼筋鐵骨。

遇到剛才的事,車上包括她在內的三人,都可能因為她來不及購買使用保命手段而有性命之憂,她就忍不住後怕,克制不住內心的戾氣。

“啪!”

“啪!”

“啪!”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一直打到面前的人白眼一翻暈過去,溫月才發洩完,松開手起身站定。

她一松手,陳建平便彎腰伸出一根手指,試探确定鐘瀾還有呼吸才松一口氣說:“人沒死。”

溫月冷哼:“便宜他了。”

太平山頂就有警署,離得不遠,差不多溫月剛揍完人,警察就過來了。

前後腳過來的還有交警和救護車,這雖然是一起私人恩怨引起的蓄意報複事件,但也屬于交通事故。救護車過來更不用說,不管是滿臉血已經暈過去的鐘瀾,還是溫月陳建平和司機,都需要去醫院做檢查。

到了醫院,鐘瀾被推進手術室,溫月三人則去做腦部檢查。

陳建平還好,他以前是軍人,經歷過的危險狀況不少,貨車撞上來的瞬間他迅速抓住了扶手,并護住了頭部。

再加上溫月讓系統給轎車套上了鋼筋鐵骨,轎車沒受到重創,所以坐在車裏的他沒怎麽受到撞擊。

司機情況也沒差多少,他雖然沒當過兵,但經驗足,防護手段也算得當。

三人中最嚴重的是溫月,她雖然系了安全帶,也努力去抓了扶手,但力氣小,沒能控制住身形,腦袋撞了一下頭頂,撞了一下玻璃。

因為車身被套了金鐘罩,所以撞擊後玻璃一點問題沒有,溫月有點腦震蕩。

好在問題不嚴重,症狀只有頭暈眼花惡心想吐,而且緩了那麽久,到醫院做檢查時連犯惡心的症狀都輕不少。

不過保險起見,醫生還是建議溫月住院觀察幾天,畢竟大腦和其他位置不同,更精密也更脆弱。

溫月不差錢,自然答應下來。

說完結果,醫生就準備撤了,但還沒出病房,外面就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個高大的身影沖進病房,一陣風似的到了病床前,一把将溫月抱住。

溫月吓一跳,瞪大眼睛側過頭一看,便看到半張緊繃的俊臉,咳嗽一聲說:“你怎麽過來了?”

擡手撐向他胸口,示意他松開自己。

抱住她的男人卻沒應,抱着她平複了會呼吸,才松開她直起身問:“檢查結果怎麽樣?”邊說邊仔細去看溫月,肉眼可以看到的部位沒有明顯傷口,臉色稍微和緩。

“沒事,就頭撞了兩下,腫了個包。”溫月擺手說,“醫生說有點輕微腦震蕩,但問題不大,這幾天別有太大動作就行。”

“哪裏有腫包?”易淮問。

溫月擡手摸向左側頭發蓋住的位置:“這裏。”

易淮也跟着伸出手,貼着溫月手指摸了下她頭皮,果然有腫起,問道:“痛不痛?”

“有點,能忍。”

易淮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剛進病房的陳建平問:“到底怎麽回事?那個司機呢?”

“司機撞破了頭,剛縫好針轉進病房,警察守在外面。”陳建平做完檢查确定沒問題後,就去找了警察了解情況,說道,“司機叫鐘瀾,是鐘俊和鄒靜秀的長子,他們入獄,鐘氏破産後,鐘瀾兄妹被鄒靜秀娘家接去,目前住在油麻地的一處房産裏。”

易淮沉着臉問:“他怎麽會找上阿月?”

“鐘瀾還在昏迷,目前還不清楚。”想到警察到之前,溫月說的那翻話,陳建平猜測道,“或許是為了報複?”

“你安排人盯着他的病房,人醒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易淮交代完,又讓陳建平出去,說自己有事跟溫月談。

雖然陳建平兩個月前還在為易淮工作,但他很清楚現在給他發工資的人是誰,聞言看向溫月,直到她點頭才轉身離開病房。

陳建平出去後易淮沒有立刻開口,而是踱步到窗邊沙發旁坐下,并從水果籃挑了個又大又紅的蘋果,拿起水果刀開始削皮。

溫月隐約能感覺到易淮要跟自己說什麽,出事後她滿心憤怒,只想揍鐘瀾一頓。救護車來後又覺得頭暈腦脹,根本想不到別的,直到進了醫院,做完檢查才想起要跟他說一聲。

給易淮打電話時她不覺得自己這麽晚才聯系他有什麽問題,直到現在,看着他只削蘋果不吭聲,才後知後覺地生出幾分心虛感:“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易淮毫不猶豫地說,“我在思考怎麽開口。”

“開口說什麽?”

“說……”易淮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擡頭直視着溫月眼睛說,“我喜歡你,我想成為你的第一聯系人。”

溫月臉上并無驚訝,她又不是木頭人,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兩人之間湧動的暧昧,她也一直在放任這種暧昧的成長壯大。

易淮長得帥嘛,說話做事也沒什麽爹味,哦,身材還很好,寬肩窄腰八塊腹肌,還不像健身教練那麽誇張,她對他有好感很正常,想發展發展也很正常。

她生活的地方是九十年代的香江,而不是一百年前的封建社會,男女對上眼拍拖是很平常的事,合則聚不合則散,哪天感情淡了再分手嘛。

雖然她和易淮有證,兩家還有緊密合作,但感情淡了非要離婚也不是不行,條件慢慢談呗。

能長久相處下去當然更好,易淮可是未來的香江首富,只看錢她也不虧。

總之,在這方面溫月看得很開,所以她放任了暧昧滋生,耐心等着易淮向她表白,把話說開。

意外向來是感情的催化劑,如果沒有這件事,易淮可能會拖兩三個月,也有可能是十天半個月再表白。

但出了車禍後,他不可能再等,看清将她抱個滿懷的人是他的瞬間,溫月就知道他不會再等了。

她只是有點疑惑,他說的第一聯系人是什麽?

他們是夫妻,理論上來說,他們一直都是對方的第一聯系人,一方動手術需要另一方簽字的那種。

雖然他香江是資本社會,私立醫院服務态度很好,且他們都很有錢,就算真要手術也不是非要等對方簽字,但非特殊情況,一般都會通知到。

警察那裏也是一樣,如果溫月今天車禍昏迷,警方肯定會第一時間聯系到易淮,告訴他這件事。

今天易淮沒有收到警方電話,是因為溫月人很清醒,身邊保镖又多,很多事找她本人就能解決。

所以溫月覺得,易淮說的第一聯系人應該不是這個。

易淮說的确實不是這個,他解釋道:“我想成為你出事後,你自己和身邊保镖第一個聯系的人。”

其實後者不難做到,溫月身邊保镖雖然是她在發工資,但他們都是他找來的,甚至陳建平還為他工作過。

但那時候的易淮盡心盡力給溫月找保镖,只是單純覺得她做的事容易得罪人,不想年紀輕輕喪偶,更沒想過自己會在日常相處中對她動心。

所以在找保镖的過程中,為了表明自己沒有私心,也為了避免後續和溫月發生矛盾,易淮從來沒有明示或者暗示他們,需要向自己報告溫月的動向。

而溫月搬到施勳道二十七號後,雖然外界以為他們已經和好,但家裏傭人和保镖都知道他們一直分房睡。

再加上兩人相處雖然和睦,最近又多了幾分暧昧,但沒什麽肢體接觸,和真夫妻比起來似乎多了些相敬如賓的味道。

所以這次出事,溫月身邊的保镖沒有一個想到要立刻聯系他。

是,這其中大半原因是溫月沒事,人很清醒,後續該怎麽做她自己就可以決定。

但來醫院的這一路,他後背一直在冒冷汗,他很後悔,為什麽當初他要為了表明自己高風亮節無欲無求,特意交代陳建平聽溫月的話就行。

為什麽察覺心意後沒有立刻告訴溫月,自己一個人在那躊躇猶豫。

為什麽要讓溫月一個人回家,而沒有讓她等一等自己。

明明電話裏的溫月聲音并不虛弱,但來的路上易淮依然控制不住胡思亂想,怕她是在強撐,說沒事只是為了讓他不要擔心。

想到這裏,易淮繞過茶幾,走到病床邊彎腰将溫月攬入懷中,低聲說道:“我想成為你心裏最重要,也最信任的那個人。”

“我希望你遇到危險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第一個聯系的人也是我。”

“我還想讓你身邊的人都知道,且牢牢記住這一點。”

“我希望這次的事永遠不要再發生。”

“你之于我,也是如此。”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