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 22
chapter 22
一周後, 江肆年回校,一同帶來的是競賽的第一名。
這讓遲歲更加堅信,江肆年是個悶聲幹大事的人。
平時不怎麽見他學習,他倒好, 一下拿了個第一。
領導為了慶祝學校裏出了這麽個人才, 大張旗鼓地慶賀他回校, 就差放鞭炮慶祝一下。
然而面對學校熱烈的歡迎儀式, 江肆年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朋友讓個路, 我要回去給我同桌講題。”
校長:“……”
與此同時,遠在八班的遲歲打了個噴嚏。
江肆年回學校的第一件事, 就是檢查自己給遲歲布置的習題。
遲歲有些心虛地攤開練習冊, 只見上面一片空白,甚至還有無聊時畫的火柴人塗鴉。
“你一道題都沒寫?而且這個小人是什麽鬼?”江肆年發起了連環拷問:“你上周幹什麽去了?”
“寫學校的作業。”
江肆年意外道:“你居然會寫作業?”
他拿過遲歲的作業本, 翻開,之前空着的部分都補上了。
雖然空了很多題沒寫, 但寫了的基本都對了。
“空着的題是怎麽回事?”
“不會。”
“一點思路都沒有?”
“嗯。”
遲歲總不可能告訴他,是為了控分才空題。
江肆年嘆了口氣:“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即使不會也要套個公式上去?”
遲歲敷衍:“公式忘了。”
江肆年一臉“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将課本翻到公式的那一頁。
遲歲心不在焉地應着, 大腦裏思考着直播的事。
他現在是住校生,在宿舍直播肯定會暴露身份,所以只能周一到周五停播, 周末再上播。
遲歲忽然想起了柯基頭像。
有一陣日子沒和他聯系了, 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又提升了沒有。
想到這兒, 遲歲打開游戲, 柯基頭像的頭像依然是灰色。
他不在線。
說來也怪,自從住宿起, 柯基頭像就很少上線。
難不成對方也是個苦逼的住校生?
住校生比走讀生苦得多,帶手機要偷偷的,電器一律不給帶,就連熄燈時間都被強制規定,時不時還有萬惡的宿管來查寝。
但跟躲避遲意鳴比起來,這些都不是事兒。
他看着同齡人認真生活,步伐成熟适應了社會,看着花開花落雲卷雲舒,看荒山的春枯凜,看生老病死生死離別。
世界大概是張空白的紙,而後燃起大火,最終卻抵不過大雪紛飛。
可他又深愛着這人世間,享受着白雪皚皚,享受着痛苦帶來的清醒。
時間漸晚,月光跋涉,窗外的雨下得琳琅。在這樣的雨夜,洗個溫暖的熱水澡然後睡覺簡直再合适不過。
遲歲剛剛洗完澡,回到宿舍,身上裹的浴巾還沒來得及扯掉,宿舍的門便被打開。
彌漫着水汽的宿舍門口隐隐站着一個人,兩只修長有力的腿踩着滴在木板上的水漬進入房間。
江肆年興高采烈地沖進來,全然忘了眼前站着一位出浴帥哥。
只見浴袍下是若隐若現的腹肌,再往上是深邃的鎖骨以及滴水的發梢。
濕了水的浴巾随意地搭在肩上,發絲不斷有水珠滴下,在潮濕的木板上濺出微小的水花。
江肆年還沒意識這個事實:“同桌,瞧瞧我給你帶來了……”
話還未完,就被遲歲一腳踹出門:“誰允許你進來了?”
江肆年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都是男的,你怕什麽?”
遲歲到底是第一次住宿,有人突然闖入房間還是會不習慣,更別說是在自己身上只披了件浴巾的情況下。
感覺怪怪的。
把江肆年隔絕在門外,遲歲迅速換號衣服,打開了房門。
江肆年站累了,坐在地上玩手機。
“你在宿舍玩手機都這麽明目張膽的嗎?”
江肆年得意地晃了晃手機:“我跟老師申請了,可以帶手機來學校。”
“……我覺得你就算把老師打了,他都只會誇獎你能文能武。”
“你怎麽知道?”江肆年一臉驚訝。
“……”遲歲想起剛剛江肆年未說完的話,“你剛剛說有什麽要給我看的?”
“哦,這個!”江肆年從門口拖進來一個嶄新的燒烤架,開始介紹它:“野外露營專用,最新款多功能燒烤架。”
遲歲無語:“你買這玩意幹什麽?”
他自己省吃儉用,自己舍友卻在大手大腳地亂花錢。
“當然是吃燒烤啦,實現燒烤自由。”
“……你帶這玩意老師也允許?”
“不,我偷偷帶的。”
聞言,遲歲連忙巡視周圍,随後匆匆關上了門。
“帶這種違禁物品也不怕別人聽見,你不怕我舉報你?”遲歲饒有意味地看着他。
“不怕,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而且我同桌這麽好,怎麽可能會舉報我?”
說着,江肆年笑着把胳膊搭在了遲歲的肩上,卻被他躲開,表情略帶嫌棄。
江肆年将準備好的食材放上燒烤架,撒了點佐料,然後生火,動作一氣呵成。
随着時間的推進,燒烤架附近香氣彌漫。
烤好吼,江肆年以身試毒,率先嘗了一口。
确認味道正宗後,轉身問遲歲:“吃嗎?”
“不吃。”他晚飯吃多了,現在還撐着。
然而江肆年一個勁兒地把燒烤往遲歲嘴裏塞,同時誘惑他:
“嘗嘗呗,賊好吃。”
遲歲沒禁得住誘惑,咬了一口。
味道香辣,足夠帶勁。
“對了,我忘了說一件事。”江肆年後知後覺道,“但我說了你可能會打死我。”
“什麽?”一聽就不是什麽好事。
“你吃的那個,是我吃過的。”
宿舍陷入了死寂。
落針可聞。
下一秒,江肆年被踹得一個趔趄,坐倒在床上。
遲歲順勢壓上來,騎在江肆年腿上,揪着他的衣領,迫使他擡頭。
正要出手,江肆年笑着開口:
“等等,同桌,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像小情侶打架嗎?”
情侶你媽。
就在遲歲怒火攻心時,一股油煙糊味遍布空氣。
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看見燃燒的燒烤架源源不斷地冒出青煙。
燒烤架忘關了。
江肆年暗罵了一句髒話,緊接着跳下床,擰上了開關,然後舉着盆水往上澆。
誰知,火不僅沒滅,反而更大了。轉眼間,火勢已經蔓延到了地板。
與此同時,遲歲去外面拿了一瓶滅火器,對着燒烤架一頓沖刷,總算滅了火。
而兩人自己就沒那麽好過了。
聞到燒焦味的宿管順着氣味,一路順藤摸瓜,摸到了1402宿舍。一開門,滿滿的青煙和燒焦的地板映入眼簾。
那場景真他媽叫一個壯觀。
于是住宿第二周,遲歲和江肆年喜提一個差點點着了整個宿舍樓的成就。
周俐對于兩人住校本來就不贊同,被這麽一鬧,直接勸兩人回家:
“學校不讓帶電器,你們倒好,直接帶個燒烤架過來。現在正是學習的時候,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吃燒烤!吃燒烤就算了,還差點把宿舍點着!我真是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那你就別說呗。
遲歲在心裏吐槽。
對于這起事件,他憋着一肚子火。
明明這事是江肆年主使,老師卻将責任全歸結到了遲歲身上,堅信是他帶壞了江肆年。
遲歲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江肆年。
就這貨,還需要他帶壞?
本身就夠壞的了。
罵了半天,周俐終于回到正題:“我們實在供不起你們兩尊大神,要不還是請回吧。”
江肆年幾乎是脫口而出:“別!”
“你給我一個留你的理由。”周俐氣得岔氣,扶了扶腰。
江肆年說得有理有據:“宿舍能提供給我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這次考試,我會拿第一的。”
不愧是年級第一,說話都這麽有底氣。
周俐又轉向遲歲:“那你呢,有什麽理由?”
“老師,我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沒準哪天我就缺胳膊少腿了。住宿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周俐擰眉,陷入了為難。
江肆年故作悲痛,嘆了口氣:“老師,其實讓我回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可能會悲憤欲絕,從此一蹶不振,無心學習,導致下次考試排名一落千丈……”
……真能扯。
三中有個規定,學校會給教出年級第一的班主任加工資,周俐也因為江肆年收獲頗多。
想了想這個月的工資,她無奈道:“你還學會威脅老師了是吧。”
“不敢。”
嘴上是這麽說,意思卻很明确——他不回家。
見兩人執意留校,周俐也沒辦法,再三叮囑不要惹事後便妥協。
遲歲覺得,如果不是這次的着火事件,這可能是他最安分的一周。
每天都按時到班,一節課都沒有缺。
可偏偏江肆年誘惑他吃燒烤,還二逼到把宿舍弄着火了。
這天過後,宿管就對1402宿舍格外關注,每隔十分鐘就來溜達一圈,熄燈後也是如此,生怕兩人幹一些違反犯罪的事。
江肆年揉了揉漆黑的眼圈,跟遲歲抱怨:“宿管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天天大半夜開門、關門,開門、關門。”
遲歲被吵醒,帶着起床氣說:“還不是你想的鬼主意,非要在宿舍吃燒烤。”
“別急,我有辦法讓他不敢進來。”
“什麽辦法?”遲歲的好奇心被勾住,身體不由得朝江肆年湊近了些。
只見江肆年提了桶水桶,踮起腳尖,把水桶放到半遮半掩的門上。
“你這是……”
大功告成後,江肆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他馬上肯定會過來,到時候水一灑,他就不敢來了。”
遲歲用看低能兒的眼神看着他:“……我小學就不玩這種把戲了。”
江肆年“哼”了聲,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
片刻,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門被推開,發出“吱呀”的聲音。
有人開門。
緊接着,水聲席卷。
“嘩——”
江肆年幸災樂禍地躲在被窩,幻想着宿管被淋了一頭水的場景。
對于江肆年的惡作劇,遲歲感到十分無語。
萬一再被記過就不好了。
于是他掀開被子起身,準備給進來的人遞張紙,以此表現一把,将功補過,卻對上頂着張怨婦臉的喻澄志的視線:
“怎麽是你?”
“我還要問你呢!”喻澄志垮着張臭臉,渾身散發着深深的怨氣,“我他媽一進來就被澆了一桶水,哪個缺德貨往門上放水桶?!”
聽見聲音不對,江肆年連忙從床上彈起來,理直氣壯道:
“我放的。”
瞧瞧這理直氣壯的口氣,自信的神态,傲氣的眼神。
遲歲再一次被江肆年不要臉的程度震驚。
喻澄志:“……”
他收回剛剛出言不遜的話。
江肆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啊朋友,我這是為宿管量身打造的,沒想到先交給你了。”
“……我真是謝謝你。”
“不過你大半夜的來串寝?”遲歲看了看表,此刻已經十一點十五了。
“我這不是來看望你們嘛。”說着,喻澄志一連抽了幾十張紙來擦身上的水。
這一抽,直接把整包餐巾紙抽光了。
江肆年不樂意了,皺眉:“哎——朋友,我這紙可是要收費的。”
“奸商。”看戲的遲歲“嗤”了聲。
喻澄志瞪大眼,指了指濕透的衣服:“你忘了我這身水是怎麽來的了?”
“……免了免了。”江肆年揮揮手。
“實話說吧,我睡不着,所以來找你們聊天。”喻澄志從背後掏出三瓶啤酒,“我還帶了酒。”
看見酒,兩人把剛剛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每人分了一瓶。
喻澄志邊喝邊問:“你們有沒有經過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
遲歲簡單概括:“沒談過,不知道。”
“意料之中。”喻澄志看向江肆年,“那你呢,也沒談過?”
江肆年薄紅的嘴角輕扯,眉眼慷懶地笑笑:“沒。”
“你們一個二個是準備出家嗎?簡直是對那張臉的浪費!”喻澄志回想起自己的戀愛史,情不自禁地開始敘述:“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撐着傘來到我面前……”
床頭,喻澄志深情描繪他那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戀愛經歷,床尾的兩人幹脆說起了悄悄話。
江肆年垂眸眯了遲歲兩眼,俊臉湊過來:“同桌,你為什麽不談戀愛?”
“因為它釀就了我家庭的悲劇。”
喝醉酒後的代價便是藏于心底的情感被顯露,連那常年清冷的眼神都譴绻着無盡的深情。
人聲鼎沸,萬人言愛。情感衰竭病态,變得愈發泛濫。
可從記事起,遲歲就不敢把自己的情感表露出來。哪怕心中臺詞累累,也寧與孤獨交織。
因為他怕,怕自己會變成遲意鳴和遲母那樣。
那時還不懂落日如何盛大,月亮如何脫落黑夜的傷痕。
彼時,痛苦歡暢、血肉燃燒,連帶着骨頭都幾乎要碎掉,猶如一把尖刀刺入他沉重的身體。
“該你了,你為什麽不談?我還以為你談過很多。”
“……我看起來就那麽渣嗎?”
“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從來不缺人喜歡。”
“那你感覺錯了。”江肆年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笑容帶着些自嘲,尖銳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黑夜,“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別人的憎惡。”
人啊,生來狂妄,被恨即是贊賞。
不說千篇一律的情話,活在這搖搖欲墜的、光怪陸離的世間。
終是敗給了時間。
宿舍靜了下來,靜到能将回憶縫補成此生難忘的模樣,那些細枝末節的零碎片段被無限放大,以至于能裝下他所有朦胧的情感。
沉默許久,遲歲聽見自己輕聲說:
“江肆年,你不差。”
你永遠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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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