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英雄
阮星在上學的路上遇到了李子婷, 兩個人隔着很遠就看到了對方, 李子婷朝着阮星揮了揮手, 跑了過來。
“你今天這麽早就來了?”阮星問道,李子婷平常都是上學極度不積極人物, 來得晚是常事,最擅長的就是踩着上課鈴聲進班, 班主任也拿她沒有辦法,“這可不是你平常應該有的風格啊!”
“我氣死了我昨天……”李子婷原本還很開心的, 突然一下臉就垮了下來,“我跟我對象大吵了一架!我感覺我真的跟他不是一個星球的人,他什麽都忘記了,我說昨天是在一起十四個月的紀念日,他給我來了一句‘挺好的’, 我難道就是想聽見一句這個話嗎?”
“然後呢?”
“我就想着他哄哄我就得了呗,然後他一直都不知道我生氣了, 還開始拿起手機說等一下有一場球賽問我有沒有視頻網站的會員!”李子婷眉飛色舞, “氣炸了氣炸了!是不是在一起久了就不在乎細節了!”
“你先別生氣。”阮星把書包拽到前面, 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粉色的禮盒,“這是張隊昨天晚上叫我給你的, 說你找不到人了,叫我先不告訴你, 明天當面拿給你。”
“啥啊……”李子婷一副嫌棄的表情,卻一把拿過那個粉色的盒子,啧了兩聲, “這麽俗氣的粉色禮盒,也就他挑得出來,還系大蝴蝶結,真是夠鋼鐵直男了……”
說歸說,李子婷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直接把禮盒打開——
裏面放着三只口紅和一張紙。
那個紙,邊緣破破爛爛,像是随便從什麽本子上撕下來的一樣。張隊作為一個體育生,字寫得并不太好,就像小學生一樣一板一眼——
“我看你微博點贊了推薦這個的微博,我就買了,不要生氣可以不!!”
李子婷的臉紅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微妙。
“這家夥……”李子婷把禮盒關上,小心翼翼地收進書包裏面,把那張破紙放在內口袋裏,皺了皺眉,“別以為買通了阮星幫你送禮物!我就會原諒你了!”
“那你還想要什麽……”
突然,李子婷的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阮星轉過頭一看——果然是張隊。
好了,有什麽事情小兩口自己解決就行了。
Advertisement
李子婷看到張隊,立刻人的表情就變了,剛剛還很兇狠的,現在完全像是一個假裝老虎的小橘貓:“我想要買個海島養老可以嗎?”
“好好好,我努力好嗎?”張隊揉了揉李子婷的頭。
被揉頭殺的李子婷瞬間就氣勢弱了下來,本來還想吼兩句的,也變成了小聲嘀咕:“算了海島就算了……看在你還知道給我買禮物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真是要被你氣得快要暈掉了。”
“對不起對不起!”
阮星實在是覺得自己在這裏礙眼了,趁着小兩口正在嬉笑打鬧,她走進了學校旁邊的文具店裏随手買了兩支筆,然後繼續往學校的方向走。
人流量漸漸增多,阮星又足夠引人注目,每次經過校門口的時候都會受到其他人的讨論——
“那是阮星?”
“對啊,我們學校小校花啊。”
“一大早就化妝畫得這麽全……這還搞不搞學習呀……”
“別個學習不一定比你差好吧。”
阮星一個眼神飄過去,那兩個女生就做賊心虛地捂住了嘴巴。
她當然不會去管這種閑言碎語。
樓梯上,她看到了江鶴。
兩個人在樓梯間對視了一眼,阮星剛揚起嘴角——
怎麽感覺江鶴今天看她的眼神這麽不友善呢?他的眼神帶着極低的溫度,像是許久沒有被陽光照射過的狹小倉庫那樣,滋生出一種令人感到恐懼的感覺。
而且阮星很明顯地感受出,這個視線完全是針對她的。
她怎麽招惹這尊佛了?
阮星加快腳步,和江鶴平齊。
江鶴像是沒看見她一樣,腳步瞬間又加快了。
阮星繼續跟上。
什麽啊……這是怎麽回事。
江鶴心情并不是很好,因為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讓他翹掉了晚晚自習,回家想要學習卻莫名地煩躁,打開手機打開電腦也是一陣心浮氣躁。
他現在不是很想講話。
看到阮星朝他笑,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突然,一只手扯了扯他的校服。江鶴這才擡起頭,看向阮星,而阮星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面,在擦肩而過之時,在他的耳邊留下了一句——
“你校服有點煙味。”
“……”
江鶴果然沒有很快到班,等他到班的時候,阮星向後微微靠了靠,就聞到了江鶴身上有一股洗衣粉的清香,而那股若有若無的煙味完全被蓋住。
昨天晚上,他跟陸炎在長椅上抽了半包。
前三節課阮星都聽得很認真,李子婷也很反常地聽了聽課。
到了大課間,李奇把阮星和陳家瑞都叫了出來。
“一職那幾個不怕死的找到了。”李奇說道,“幕後的客戶是個一職的富二代,不出名,膽子倒是挺大。”
“這麽快?”阮星有點驚訝,“我剛剛上課沒看手機。”
“這有什麽快的,羅明對齊城的職高都熟得一匹,有他幫忙這個事情好辦得很。”李奇說道。
“也對。”阮星點了點頭,“羅明還是很穩,找他就對了。”
羅明也是一職的,因為打架猛得不要命在齊城出了名,現在上學都很少,主要就是靠自己的人脈關系來賺錢,不過這些東西搞多了怕引火燒身,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找羅明辦事的錢都特別高。
“也不知道陸炎和羅明是個啥關系,羅明竟然免費幫忙找到了那幾個人,還好好地幫忙教訓了一頓。”阮星若有所思,調侃道,“陸炎還真是個寶貝。”
“原本只是去蹭飯,蹭成了關鍵人物。”陳家瑞笑道。
“好啊!背後說我壞話你們這幾個人!”陸炎突然沖了出來,一把攬住陳家瑞,“阮大美女,這兩個壞逼在說什麽我的事情啊!”
“說個屁壞話啊!”陳家瑞被勒得差點窒息,無奈道,“星姐說你是寶貝!”
“寶貝?星姐你可別追求我啊!我來主動追求你就好了!”陸炎開始嘴賤。
其他三個人齊刷刷地翻了一個大白眼。
“你和羅明是怎麽認識的?”阮星一只手搭在欄杆上,問道。
陸炎的眼神躲閃了一下,接着說道:“老鄉啊,好早以前就認識了,圈子廣不廣!”
幾個人又聊了點有的沒的,這個課間很長,李奇偏要下去買水,最後只拉動了陳家瑞一個人。現在走廊上只剩下陸炎和阮星站在一起,正好合了阮星的心意。
“陸炎。”阮星壓低了聲音,手指彎了兩下。
陸炎立刻靠近阮星,微微俯身,一只手遮着嘴巴:“星姐!你要跟我講些什麽小秘密嗎?”
“不是什麽大事。”阮星的眼神飄到遠處,“江鶴今天怎麽了?”
“你問這個幹什麽?”
“大哥他就坐在我後面……我感覺背靠墳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陸炎笑了起來。
等陸炎笑完了,也露出了一副苦惱的神态,摸了摸後腦勺:“我也不清楚诶……他不一直都是活死人狀态嗎,可能學習上遇到什麽難題了。”
阮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聳了聳肩。
可能是因為要期中了。
晚上,江鶴又在班上上了晚晚自習。
今天的晚晚自習很平淡,班主任沒來巡查,他也沒有出去,更加不會出現翹課這種奇觀。
陸炎說今晚去江鶴家住,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此時已經很晚了,街邊的人也很少,時不時有摩托車飛馳而過。陸炎去超市買了一大堆零食,心情很好。
沒想到都過了一整天了,江鶴的心情依舊不好。
回去的整條路上,他都盯着手中的手機,一句話也沒說。
“阿鶴。”陸炎叫道。
“……”江鶴看向陸炎。
“你最近心情不好?”
“沒。”
“屁咧,你臉真是好臭!”
江鶴偏頭,淡淡道:“以前不也很臭?”
“……行。”
走到小區樓下。
江鶴終于把手機放回褲兜裏,打破了沉默的夜晚:“你昨天是想說什麽?”
昨天陸炎本來要和江鶴講事情,然後看到江鶴那副臭臉就啥也沒說。
“哦哦哦!你不說我都忘了!”陸炎立刻眉飛色舞起來,一掃剛剛的喪氣,“你知道我昨天和李奇他們一起去吃飯,然後你猜猜我見到了誰?”
“誰?”
“你絕對猜不到!”
“……我是猜不到。”
“羅明!他現在都快混成齊城這一塊混混頭頭了!”
江鶴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漆黑的瞳孔裏翻出了一朵浪花,一絲震驚從他的眼底升了起來:“我記得。”
他記得。
與其說記得羅明,更多是記得曾經的事情。
“羅明跟我說,他永遠記得曾經你的恩情。”陸炎說道,“現在他在齊城是什麽地位,你就是他之上的那一個。”
“不用。”江鶴搖搖頭。
“我跟他說了,你想要低調,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他的意思是,只要你有什麽需要他幫忙的事情,直接聯系他。”陸炎頓了一下,“他要我轉達一句話……”
陸炎似乎不太想說,舔了舔嘴唇。
“說吧。”江鶴看出陸炎的為難。
“你永遠是他心中,最接近英雄的人物。”
陸炎的聲音,在夜空中極其的清晰。
“……”江鶴無言。
對着夜空,他點燃了一支香煙。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