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殺了阿伊
第52章 殺了阿伊
法老的陵墓對法老來說,這是他們死後的家,裝飾通常會十分豪華。
但這個陵墓裏的擺設對比起法老的身份來說就有些過于簡陋了,只有幾件看上去還算是華麗的擺件,但仔細看用材都很一般。
不過即便是簡陋,也并不影響這陵墓的面積十分驚人,說是一座宮殿也不為過。
陵墓裏分為四個大區域,主殿,兩側的耳室裏放着法老的私藏,一個仆從房,最後是寝殿。
寝殿又分作兩個空間,大卧房隸屬于法老,小卧房則是分配給王後,如果法老有多位妻妾,那寝殿的空間就會多出許多。
哪怕伯伊拿着法老的金印,也只能止步于主殿,另外三個區域是不可以踏足的,尤其是寝殿,這裏是法老安眠的地方。
“阿伊大人,您是需要調查什麽?”隊長小心地詢問,不忘叮囑道:“寝殿是萬萬不能進的。”
“當然,”伯伊順着他的話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王後曾經來先王陵墓這裏放了信件,不知道信件如今在何處?”
隊長愣了下,遲疑着沒說話。
伯伊一笑:“隊長在帝王谷大概還不知道,梅麗特王後乃屋卡王族,已經在今日晨時認罪,我等便是來取回罪證的。”
尼貝拉驚得暗暗倒吸一口氣,繃着臉生怕自己不小心漏了馬腳。
這人是真敢說啊,這要是被人傳了回去,只怕能被王後要把他的腦袋挂在絞刑架上三個月。
別說是他,就連隊長和跟在後面的麥德查人衛兵都震驚了。
隊長心想,我好像不是在距離底比斯幾十公裏的帝王谷,而是在大海的另一端。
麥德查人衛兵則是把耳朵揉了有搓,懷疑自己是幻聽了,到底是他們瘋了還是這個新指揮官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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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真的嗎?”後排有人按耐不住捂着嘴小聲詢問身邊的人。
那人一臉糾結:“也許是真的,我是說也許,你看到那個屋卡國王的畫像沒?要不是公主,國王憑啥給她畫畫啊。”
“我也覺得,總之不會是先王說的那樣平民之女。”
後面讨論的聲音很小,絲毫沒有影響到前面的人。
那隊長直接傻眼了,不是,他也就兩天沒回底比斯,怎麽天都變了。
“這真的?”他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
伯伊微微一笑:“我怕耽誤法老交代下來的事情,不然隊長您可以親自回底比斯打聽一下。”
隊長瞅了兩眼面前這個極其好看的年輕男人,心想你怕耽誤,我就不怕了嗎?
“信件應該是在那個匣子裏。”隊長指着主殿角落,那裏放置着一個書桌,上面是個木質的匣子,顏色濃豔華麗,“不過匣子上了鎖,鑰匙在王後那裏。”
伯伊神色淡淡地看了眼,對身邊的衛兵說,把匣子劈開。
“啊?”衛兵和隊長同時愣住。
這可是王後和先王的匣子,就這麽劈了?
伯伊的目光落在衛兵身上,帶着些許笑意,明明是好看的,卻莫名讓衛兵的頭皮麻了一下。
有種不容拒絕的強勢如同鐵質的铠甲,如影随形。
衛兵面帶糾結地還是從腰間抽出了佩刀,總歸他是聽命辦事……
佩刀非常鋒利,一刀下去木屑紛飛,再兩刀,木匣上面已經有了一個劈出來的大縫隙,隐約能看到匣子裏藏着的東西。
一卷一卷的摞在一起,都是莎草紙的材質。
又一刀下去,那縫隙更大了,塞幾根指頭是沒有問題的,
伯伊微擡下巴,阿曼特立刻走上前,對其中一個衛兵說:“你抽出來看看。”
那衛兵不明所以,伸進兩個指頭,小心地抽出裏面的東西,然後雙手遞給伯伊。
伯伊展開一看,細長的眼微微眯起。
莎草紙上的內容很簡單,也符合他的需求,正是梅麗特王後告知先王妲伊戰争的事情,信上把她如何告知米諾,當時的敵對國曼蘇拉法老的位置,戰隊情況等等。
非常詳細的書信,內容有些颠三倒四,看得出來王後在寫下這封信時心情并不平靜,只要公開這封信,王後将面臨千夫所指的境遇。
“這真是王後寫的?”阿曼特看到信上的內容,後背冒起一股冷寒,同時還有一些不相信。
很難想象,王後這樣的人竟然會給自己留下這麽大的把柄。
這個木匣子,只要是有心人都可以輕易打開,拿到裏面的東西。
“也許她是期待有人發現的,”伯伊笑了笑,在那隊長探頭想要看紙張上內容時将信紙重新卷起,“目标達成,返回吧。”
阿曼特不太能理解這是什麽樣的心态。
“大人們往返一趟辛苦,不如在帝王谷歇會兒再走?”隊長搓搓手,忐忑不安地問。
“不用,我們着急回去向法老彙報。”阿曼特擺擺手,示意往隊長在前帶路。
隊長诶诶兩聲,連忙往外走。
走到大門時,他咦了一聲:“這道門怎麽關上了?”
“怎麽了?”阿曼特走上去,摸了摸門板,“這是我們進來的門啊。”
“裏面還有人,誰把門關了,”隊長有些納悶,對着旁邊的士兵說:“你去角門,讓他們開門。”
士兵說好轉身朝着主殿的方向去了。
陵墓一般修建好後耳室和法老的寝殿會徹底封死,但主殿會留一個極小的,剛好可以鑽出去的角門供修建的工人離開。
那士兵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來,眼看麥德查人的衛兵都顯現出不耐煩,隊長擡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心裏罵罵咧咧這小崽子怎麽還不回來。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有人突然出聲。
阿曼特警惕地回頭看向說話的那人:“什麽味道?”
那是麥德查人的衛兵,見阿曼特看向自己,語氣嚴肅,回話時磕巴了一下:“就,就是好像多了一股花香味,也有可能是我聞錯了……”
法老的陵墓自是少不得香薰,香膏,加上守靈人日常焚香禱告,宮殿裏的味道始終飄着濃郁的花香。
伯伊循聲看向衛兵:“你叫什麽名字?”
“達卡,”被新上司注意到,那衛兵更緊張了:“我對味道,比,比較敏感。”
花香嗎……
伯伊若有所思,低垂的眼睫微微扇動了一下。
“我覺得好像……有點……頭,頭暈……”達卡費勁兒地瞪大眼,但卻只是徒勞,眼皮子在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情況下,逐漸耷拉下來,緊接着人一軟就倒了下去。
站在他附近的幾個衛兵吓了一跳,不自覺往旁邊避讓了幾步。
阿曼特反應極快,立刻從腰袋中取出巾子遞給伯伊,同時拿另一塊捂住自己的口鼻。
其餘人裏有反應快的,也用巾子或者衣擺捂住,反應慢些的,甚至還沒意識到他們這般做的原因是什麽。
阿曼特捂着口鼻,走到那人面前蹲下,手指按在達卡的頸動脈位置,指腹下能感覺到細微的顫動。
“大人,人沒死。”他說,“應該只是昏迷。”
伯伊神色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人想來是發現味道不對,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又重重的吸了許多,所以成了第一個躺下的。
“這是怎麽回事?”麥德查人的隊長大驚失色,因為捂着口鼻說話甕聲甕氣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撲通”一聲,身邊的人倒下了,很快,更多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肉I體和骨頭砸在地面上的聲音悶響。
“大人!”麥德查人隊長吓得臉都白了,這次倒下的是守陵的隊長,“難不成是我們吵到了美杜姆法老……”
吵醒沉睡的法老是要遭到懲罰的。
“我們又沒進寝殿。”阿曼特瞥他一眼。
若是以前他必然也會這般想,但這些年跟在阿伊大人身邊,許是學得多,書看得也多,思考問題會更多的去考慮問題的根本,而不是摸不着頭緒的神魔。
雖然及時捂住了口鼻,但陵墓裏的味道能被聞到,說明已經揮發了好一會兒了,難免吸入。
麥德查人隊長若是心态平和還好,這一緊張,立刻就開始頭昏眼花,腳下發飄。
阿曼特不忍心地別開眼,“撲通”一聲,麥德查人隊長也倒下了,因着位置在柱子邊,頭還重重地撞了下,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一個鼓包。
“大人,我們現在怎麽辦?”阿曼特冷靜地觀察着四周的情況,“我應該也支撐不了多久。”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腳在逐漸失去力量,眼前不時會恍惚一下。
伯伊眉心蹙起,閉了閉眼,緩過猛然來襲的目眩神迷:“找找看那個角門……”
話還沒說完,就猛然癱軟下去,失去了意識。
“大人!”阿曼特下意識伸手去扶他,手上的巾子飄飄落地,沒了巾子的遮掩,吸入了一大口奇異的花香,瞬間眼前一黑,跟在栽倒下去。
随着伯伊和阿曼特倒下,整個陵墓裏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百米開外是先王的寝殿,存放着卡諾蔔壇,主殿門口躺了一地的人。
沙漠特有的風沙呼嘯而過,在空蕩蕩的陵墓裏回轉,似嗚咽悲鳴。
在通風口的位置,一只黑洞洞的眼珠無聲地注視着陵墓裏的情況,紅血絲幾乎爬滿了眼白。
許久,“嘎吱”主殿的角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剛剛被喚去角門的士兵走進來,仿佛沒有看到主殿橫七豎八躺着的人一般,讓出角門的通道。
一道嬌小的身影輕松地從角門鑽進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擡起臉時露出少女嬌可明媚的面容。
若是伯伊還清醒着,必然能叫出這人的名字——阿娜卡。
“我都說了,交給我處理就好。”個子瘦小的士兵小聲說着,伸手幫她把亂了的頭發理順。
阿娜卡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伯伊,青年身形颀長,一身素淡的打扮總是能在一衆人中脫穎而出。
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她就有種感覺,這個人很厲害。
說不上來厲害在哪,也許是她總有種自己好像被這人看透,秘密無處隐藏的感覺,也許是他外在給人的舒淡之感,但骨子裏的每一寸都是張牙舞爪的攻擊性。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沒錯。
這個人從奴隸直通天梯,成為了如今手握實權的麥德查人指揮官。
“為什麽要對付他?”瘦小士兵不太明白,他自是知道這人厲害,但似乎和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沖突。
阿娜卡抿起唇,半晌才說:“我不能讓梅麗特留在埃及。”
在阿曼特問起比加時,她知道機會來了,同時也很清楚,這一步棋走得有多麽兇險。
“梅麗特的身份如果依舊是王後,他們不會放她走的,梅麗特也不會走,”她咬緊腮幫,“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東西在哪兒?”
梅麗特掌權這麽多年,她的附庸不會讓她離開,她的政敵更不會,所以她只能兵行險着,讓梅麗特失去這次束縛着她的東西,不得不跟自己走。
“王後的信還在那個指揮官身上,”瘦小士兵說:“除了離得近的那個随侍,他沒有給其他人看到。”
從一行人進入陵墓他便一直留心看着,非常确定自己沒有遺漏。
“不過,王後的信裏寫了什麽啊,真的這麽嚴重嗎?”士兵在陵墓一年多了,也知道王後留下了東西在這,但卻沒想到這東西竟然藏着秘密。
阿娜卡沒回答他的話,事實上,她也不知道信上的內容,但能讓阿伊特意跑一趟的東西,一定很重要,甚至很有可能和妲伊戰争有關。
即便上面真寫了妲伊戰争,這似乎也是梅麗特能做出來的事情。
只要沒有證據,沒有人會對梅麗特做出懲罰,這一點她和梅麗特都很清楚。
“那這些人怎麽辦?”士兵問。
阿娜卡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底掠過淺淡的兇狠:“阿伊我親手解決,然後放火把這裏燒了。”
必須确保看過信件的阿伊死了,才能安心帶着梅麗特離開。
她抽出腰間的匕首,如同一只學習狩獵的幼獸,一步一步接近沉睡中的獵物。
走到伯伊面前,她單膝跪下,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匕首,冷芒一閃,倒映出她狠狠壓低的眉眼,眼裏的紅血絲好似密布的蛛網。
阿娜卡定定看着這個沉睡中溫和的青年,手按在對方心髒的位置,掌心能感覺到鮮活的跳動,但很快,這個風光霁月的人将不複存在。
在匕首刺下去的同時,她無意識閉上了眼。
那一瞬間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溫熱的液體沾染到她手上時,她想,原來殺人是這樣的感覺。
“你還沒說,你和王後是什麽關系。”男人平靜到有些冷淡的聲音響在安靜無聲的陵墓中。
阿娜卡錯愕低頭,赫然發現,匕首在他的胸前被另一只白皙的手握住,猩紅的血液滴滴答答染紅了青年的衣服,還有一些濺到了她的手上。
剛剛還在昏迷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深黑眼裏如不見底的深淵,不見絲毫情緒。
不對,這人眼角輕挑,分明是帶着笑意的。
一種算無遺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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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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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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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