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打不相識
趕車大伯把隋清清和葛新送到老牛灣後就調頭折返了,隋清清看着悠哉悠哉的驢車漸漸消失,只覺得渾身難受,好似全身骨頭都散架了。葛新舒展了一下身體,背起背包帶頭向前走去。隋清清在後面跟着探頭四處張望,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早已無人的廢墟,遍地野草叢生,哪裏還有人活動的跡象。
隋清清緊跑了兩步跟在葛新身旁,說道:“你不會搞錯了吧?這地兒完全就是一片廢墟,這荒郊野嶺的哪有人住啊?”葛新只顧埋頭趕路,回答道:“沒錯啊。我都說我上次來過的,就是這兒。只不過村子早已荒廢了,村民都搬走了,好像沒幾戶人家了。”隋清清咂咂舌頭,說道:“難怪你買野外求生包,看來這真是要荒野求生啊!上次你們出診的那戶人家應該在吧?我們先去那裏怎麽樣?”葛新點點頭,說道:“就是先去土狗家,前面不遠了。估摸也就他家那房子還能住人。”隋清清想了想,好奇地問道:“不知道伊畫住在哪裏?難不成我們還得跟他搶房子住嗎?”葛新嘴角一撇,輕蔑地說道:“你以為人家大佬是白當的?人家出來一次不帶個幾十個人能配的上董事長身份嗎?肯定是自己搭帳篷住的,放心不會搶你的住處。”隋清清吐了吐舌頭“噢”了一聲便不再作聲。
兩個人走了十來分鐘,隋清清觀察周圍都是廢棄的房子,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不一會兒,葛新在一處茅草房子跟前停下了,說道:“就是這家了。”隋清清打眼一看,覺得這茅屋雖然簡陋可至少房子還算完整。葛新上前拍門,嘴裏喊着“李大爺,在家嗎?土狗,在家嗎?”葛新拍了一會兒門,不大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門口盯着葛新看。葛新笑着說道:“土狗,是我啊,前些天給你瞧過病的。李大爺在家嗎?巧克力!”葛新從兜裏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土狗,只見土狗一把奪過去,嘴裏咿咿吖吖的不知道講什麽,開心的跑了回去。隋清清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他就是土狗?我在車站的超市見過他,他就是給小女孩打掩護的那個大個子!”葛新也驚訝萬分,不知道什麽情況。
葛新示意隋清清跟着他進去,兩人進去後,隋清清這才看見屋子裏的簡陋面貌,說家徒四壁也不為過了。土狗開心的拿着巧克力坐在屋裏的床邊吃了起來,葛新看了看,問道:“土狗,你爸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土狗聽見葛新的話,嘴裏啊啊啊,手上亂比劃着什麽,二人完全弄不明白。就在二人幹着急的時候,只見一個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從裏屋走出來,土狗跳着過去,掰了一半巧克力遞給小女孩。隋清清走過去一看,這才發現這小女孩就是車站超市裏偷東西的那個小女孩。隋清清指着小女孩說道:“這就是車站超市裏摸魚的那個小女孩啊。”葛新眉頭一皺,俯下身子問小女孩:“你是誰?怎麽上次我來的時候沒見過你?”
小女孩盯着葛新,眼睛裏竟沒有一絲懼意,回答道:“媽媽說我叫花姑。”葛新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花姑,問道:“那你媽媽在哪呢?”花姑接過巧克力,說道:“在屋裏睡覺呢,她讓我出來看看是誰,讓我趕你們走。”隋清清和葛新對視,這才知道裏面還有人,葛新拿起牆角的一根棍子遞給隋清清,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裏屋。裏屋跟外面也差不多,基本沒什麽東西,只有一張用茅草鋪出來的床,破爛的被子隆起,顯然藏着人。葛新大喊一聲“出來!是什麽人?”只聽見被子裏咿咿呀呀的驚叫聲,葛新硬着頭皮上前一把掀翻破背,只見一男一女相擁着瑟瑟發抖。葛新厲聲問道:“你們倆到底是誰?土狗爸呢?再不說話我可動手了!”
那對男女聽見葛新的恐吓,這才站起來,高舉雙手,哭喪着臉求饒道:“別動手別動手,有話慢慢說。”等隋清清和葛新看清楚兩人的面目後,這才發現,那個男的居然就是在車站騙他們行李箱的中年大叔!隋清清提起棍子,指着他倆說道:“好哇,居然是你這個騙子!”中年大叔連忙求饒,一邊的中年婦女也幫着求情,隋清清大聲說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利用傻子和小孩子偷東西,無恥!”葛新這才明白原來這中年婦女就是超市偷東西的那個人。葛新一把拉起中年大叔,問道:“土狗爸到底怎麽了?快說!”
“叔叔,不要打我爸爸媽媽,要打就打我吧。”小女孩在門口探頭進來,沖葛新說。中年婦女好像見到了救命稻草,招手将花姑叫過去抱在懷裏。中年大叔低聲下氣地說道:“別動手、別動手。有話慢慢說,土狗的爸爸前幾天上山摔斷了腿,被好心人送到城裏的醫院了。”葛新劍眉豎起,厲聲問道:“說仔細點。”
“好好好,我從頭開始,仔仔細細的說一遍。”中年大叔擺擺手繼續說道:“我叫吳書禮,她是我內人蔣春蘭,那是我小女兒花姑。我們一家三口逃難到此,剛好遇見摔斷腿的土狗爸,他說山裏不遠處有幾個大帳篷,讓我把他送到那裏去,還托付我照顧一下土狗。所以這些天我們一家三口就一直再照顧土狗,不信你去問帳篷裏的人。”
葛新和隋清清對視一眼,知道吳書禮的話多半是假話。隋清清上前問道:“那在車站騙我們是怎麽回事?土狗爸教你這麽做的?”吳書禮一下子急了,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沒辦法啊,你自己看看這屋子裏還有什麽東西?怎麽照顧土狗?實在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隋清清轉頭看向蔣春蘭,說道:“你也是被逼無奈帶着孩子跟傻子去偷東西的?”吳春蘭緊緊抱着花姑,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我們也是逃難出來的,自己都吃不飽飯實在是沒法子養活那麽大個人了。”隋清隋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倆先出來,我們到外面說。”吳書禮和蔣春蘭戰戰兢兢地跟着二人出去了。
隋清清見二人出來了,問道:“東西呢?”吳書禮和蔣春蘭看着對方說不出話來。葛新在旁邊大聲說道:“東西呢?偷我們的東西呢?”吳書禮這才戰戰兢兢地說道:“都賣了,換成錢了。”葛新聽見東西被賣了,氣不打一出來,說道:“做買賣的本事倒是挺可以啊!這麽快就脫手了。”這時候花姑說道:“媽媽,我們把大包還給叔叔吧,他給我巧克力吃,是個好人。”一旁看着的土狗也“啊啊”叫喚,好像同意花姑的話。蔣春蘭趕緊捂住花姑的嘴,驚恐的看着葛新。葛新擡手一把抓住吳書禮的領口,說道:“拿出來!要不然我就自己動手了。”吳書記趕緊讨饒道:“拿拿拿,我這就去拿。”葛新放開吳書禮讓他去拿東西,吳書禮進去裏屋翻騰了一會兒,帶着野外求生包和隋清清的行李箱出來了。葛新看了看東西,說道:“就你這種膽量也敢騙人?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隋清清附和道:“就是啊,這麽膽小如鼠也做這種勾當,為什麽不踏踏實實過日子呢?”
蔣春蘭抱着花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我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都是老實人啊,我們也想過正常日子啊,嗚嗚嗚……”隋清清和葛新見蔣春蘭哭的凄慘,當下也不忍心繼續逼問了。二人都不再說話,等蔣春蘭情緒平複下來繼續問。
蔣春蘭哭了一會兒好像哭累了,一頭歪在吳書禮的肩膀上,一旁的花姑幫着擦眼淚。葛新問道:“吳書禮,山上帳篷的位置還記得嗎?等會兒帶我們過去。”吳書禮趕忙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我們也是外鄉人,根本不熟悉這裏的地形,早忘記了。”葛新還沒來得及繼續詢問,只聽花姑說道:“爸爸你怎麽會不記得啊?我們不是每天都去大帳篷吃飯嗎?爸爸不記得,花姑記得啊,花姑帶叔叔去大帳篷。”
葛新聽了花姑的話後怒火中燒,一把提起吳書禮将他壓到牆上,厲聲說道:“你這人是嘴裏沒一句實話啊!真的是欠打!”吳書禮見伎倆被拆穿,連忙求饒。葛新讓隋清清帶着花姑到外面問問情況,他自己繼續問吳書禮和蔣春蘭。等隋清清帶着花姑出去後,葛新從野外求生包裏拿出一把瑞士軍刀,盯着吳書禮說道:“說吧!老實交代了,要是再敢有一點隐瞞,這刀子可不長眼。先說說花姑的事,別以為我會信你能老來得子。你們倆是不是兩口子我還将信将疑呢。”吳書禮和蔣春蘭對視一眼,只覺得遇見了走投無路般的絕境,嘴裏念叨着“我坦白、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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