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26
chapter26
身後傳來清脆的碰撞聲,孫泉手中的盤子随着塗林的聲音落地。
她叫塗林,也姓塗。
阿奶突然反應過來,震驚地看着塗林,緊握着她的手也漸漸松開。
季修商默默上前一步,擋在塗林的身前。
“你是塗家的人?”阿奶的聲音有些顫抖,又帶着些不可置信。
塗林看出來阿奶眼中的厭惡,可是并沒有撒謊,她現在的心情不比阿奶輕松。
她的父親明明是自殺的,怎麽會是被遠在東野山的孫泉殺害的呢?
“塗胥正是我父親。”
阿奶的眼淚應聲而下,似乎是在壓抑着憤怒,最終卻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顫顫巍巍地擡起手指着門口。
一旁的蘇梓童也不敢說話了,不知道阿奶怎麽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你們出去,我們孫家大院不歡迎塗家的人。”
孫泉急忙趕上來扶着身體緊繃的阿奶。
“奶奶,你別這樣,不是你想的......”
“出去!”
塗林還想問些關于塗胥正的事,沒想到阿奶突然這樣,被吓了一跳,更多的是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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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商抱起塗林,和孫泉對上了眼神,轉身走出院子,裏面斷斷續續傳來孫泉安撫的聲音,他果斷抱着塗林去找了村長。
村長大概聽了個情況,雖沒怎麽懂,還是給兩人安排了一間空房。
塗林在心裏權衡,還是決定告訴他,既然選擇了和他一起面對,沒必要瞞着避着。
塗林的心情顯然不好,靠在季修商的懷裏也不說話。
“我走的那天,在塗胥華的辦公室看到我爸爸以前用的U盤了。”
季修商緊皺着眉,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塗林就覺得不對勁了,怪不得如此強烈的要和他分手。
一想到她起初打算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他就覺得後怕。
沒過一會孫泉帶着他們的東西到村長家找到他們。
“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給奶奶說清楚,哪知道這麽巧。”孫泉有些抱歉地把東西遞給季修商,“奶奶現在一時半會繞不去心裏的坎兒,她覺得要不是因為你爸爸,我也不用坐牢。”
雖然塗林現在心情低迷,可是涉及到父親的事情,她不敢懈怠。
“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你還記得哪些細節?”
孫泉笑容僵住,他知道這一切不怪那個摔下樓去的可憐人和塗林,可是不代表他就想去回憶那段悲痛的記憶。
“沒什麽好說的,既然都過去了,我和奶奶都得向前看。”
塗林見他不想說,頓時急了,想去拉住他,奈何腿上有傷夠不着,反而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季修商按住她的肩膀穩住她的情緒:“交給我,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別反反複複燒起來了。”
“孫先生,借一步說話。”
季修商的聲音低沉,讓人有一種不得不臣服的壓迫感。
走出了門,季修商順手關上門。
他開門見山:“如果你是無辜的,我可以幫你翻案。”
孫泉眼底閃過一瞬間的動搖,卻又歸于沉寂。
“不必了,翻案有什麽用,過去了就始終是過去了。”
他的父親也回不來了,他始終是個勞改犯。
孫泉轉過身,季修商平靜地開口。
“你刑滿釋放卻不回家,到了家門卻不敢進,為什麽?”他的聲音好像有穿透力一樣,洞察人心。
孫泉愣住一秒,加快了步伐。
“你收了塗胥華的錢。”
明明是猜測,卻是陳述。
孫泉終于不再向前,細看他的背在顫抖。
看着他的反應,季修商肯定了之前的猜測,還是太單純了,經不住炸。
“孫家世代清明,阿奶也是嫉惡如仇的人,而你,為了一己之私敗壞了孫家的門風。”
季修商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可是他知道這句話無疑是抽到了孫泉的心上。
“閉嘴!”孫泉轉過身怒呵。
季修商挑挑眉,坐在了涼椅上。
“既然做了怎麽不敢認?”
孫泉似乎是爆發出了這麽多年的委屈:“我不做能怎麽辦?我沒讀過書,出來一窮二白,既然牢我也坐了,我拿錢辦事有什麽錯!”
在出獄之前他也對塗胥華恨之入骨,在裏面拼命表現良好,提前刑滿釋放。
他誰也沒告訴,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在門口等他。
是塗胥華。
起初他也看不起塗胥華給的錢,可是孫泉意識到他連回家的車票都買不起。
18歲那年他是意氣風發,是村子裏唯一考上大學的,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他現在只配去刷盤子。
他還記得他去塗氏找塗胥華時他的嘴臉。
高高在上,幸災樂禍。
可是明明塗胥華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恨,他怨,可是除了接受施舍,他什麽都做不了!
“你在繁京的時候聽說過季氏嗎?”
孫泉一愣,不知道季修商怎麽突然換了話題。
季氏?他确實并不陌生,在監獄的時候會有思想教育課程。
就是集體觀看些時事新聞,有關經濟提及最多的就是季氏集團和容氏醫療。
孫泉點點頭。
“季氏會給你提供法務服務,你不需要替我作僞證,只需要實話實說就好。”季修商随身攜帶的名片早就被雨泡發了,“也不用擔心塗胥華,這些都是黑錢,他那樣自以為是的人猜不到你會反咬一口。”
畢竟在塗胥華眼裏,孫泉還不如一只蝼蟻。
也許是被男人冷靜沉着的話語感染了,孫泉冷靜下來,聽得出來眼前的男人對塗胥華很是了解,甚至還有點厭惡?
正在這時,村裏的廣播響起,救援隊來了。
“你好好考慮,我們離開之前想好了來找我。”季修商轉過身,拿村長的座機給李勝安撥去了電話,“帶醫生到村長家裏。”
孫泉看着季修商的模樣,就言談舉止,他不懷疑他确實有這個能力幫自己翻案。
何況他既然是塗林的男人,自然也是有身份的,只是不知道他在季氏究竟有多大權利能不能公然和塗胥華作對。
沒還等孫泉離開村長家,李勝安就帶着人進來了。
“季總。”
李勝安一進門就看到站在卧室房門口的季修商,倒是第一次看到穿着如此随意的老板。
孫泉愣在原地,他猜到他可能是季氏的高管層,但萬萬沒想到他就是那個采訪多次出現在新聞版面的季總,季修商。
畢竟他從來不在公衆場合露面,呈現出來的只有記者記錄的文字。
季修商沒精力顧及還沒離開的孫泉,簡單和醫生握手,大致說了塗林受傷情況。
醫生先查看了塗林腿上的傷口。
劣質的紗布和傷口融為一體,撕扯開的時候塗林痛得咬牙。
她抓住季修商的手不經意間用力,他只是微微皺眉,卻不拿開。
“消炎處理的不錯,只是強行止血包紮導致傷口有些不齊整了。”醫生把周圍的藥膏擦幹淨,才看清傷口本來的模樣,“像是利器割開的,受傷後有過拉扯,小靜脈破裂了。”
“應該是山路上的石頭。”然後又背着童童走了一路。
塗林沒說出來後半句,免得季修商擔心。
“塗小姐介意疤痕嗎?”
“介意!”膝蓋的位置很明顯,她以後還要走紅毯呢。
“你這個傷口周圍需要割開之後重新縫合才能長規整。”
聽到醫生說要割開的時候塗林感覺魂都沒了。
“不割了,很小的,看不出來。”季修商并不過多介入她的選擇,可是他不想看她受疼。
猶豫片刻,塗林還是咬咬牙:“縫吧縫吧!能上麻藥嗎?”
“外麻,三針就夠了。”
不愧是麻藥,塗林真的沒什麽痛感了,但是刀割在肉上的觸感還是有。
她看得津津有味,醫生的手法很好,只要不疼她其實就沒那麽怕。
可是塗林感覺身邊的人卻在顫抖。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季修商面色如此凝重,像是世界末日要到了一樣。
塗林把手覆上他的眼睛:“別看了,不看就沒感覺了。”
醫生看着這小兩口,還真有意思,縫針的反而膽子大。
“好了,我剛剛上來的時候路已經搶修平了,下去的話盡量不要扯到,不放心的話,在山上留個兩三天再下去也行。”
又開了點治感冒的藥,醫生才離開和團隊彙合。
季修商給塗林兌好藥,看着她正在端詳包紮得漂漂亮亮的傷口。
“其實沒我想象的疼。”塗林笑着指指白紗布,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季修商心裏軟得一塌糊塗,把藥遞給她手上。
“以後不要再接這種戲了好不好?”
季修商試探性地問出聲,細聽有了委屈的尾音。
塗林替樊志然打抱不平:“那大家都不願意拍的話這麽好的片子不就浪費了嘛。”
季修商坐在她身後,攬過她的頭靠在自己身上。
“而且這也不是什麽大傷,那我們結婚以後,萬一想生......”意識到自己越說越偏,塗林聲音越來越小。
身後的男人半晌才出聲:“你很喜歡小孩子?”
這個問題還真不能一概而論,她只喜歡聽話的孩子:“還好吧,看情況。”
“那我們不生了好不好?”
塗林轉過身,仰頭看着他的眼睛,才發現他的眼眶發紅。
她雙手捧着他的臉:“季總不開心啦?”
季修商知道她只有在逗人的時候會喊他季總。
“好好好,不生不生。”塗林怎麽感覺季修商今天一股小媳婦的樣子。
讨好似的親了他臉頰,季修商順勢想吻上來。
卻被塗林推開:“剛喝了藥,不要。”
季修商也不強迫她,別過頭親親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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