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落花雨

第29章 落花雨

“小宜, ”靳晏禮擡腿,從樹下走出。向周頌宜靠近,自嘲的語氣, “我就那麽不遭你待見嗎?”

風一搖, 樹葉上蓄存的雨水盡數滑落。

風從哪兒來,雨水順着它的方向滴落。在雨停的天氣中,短促地飄了層雨霧。

兩人的視線,短暫地朦胧。片刻後, 又恢複清明。

他盯着她的眼, “大哥給我打的電話。他說祖母身體出了點問題,讓我趕回來。盡管在你看來,我們現在正在鬧矛盾, 可這件事,無論如何, 我總是要知情的。”

“我知道你生我氣, 可你不該這樣的。”

昨夜的雨, 打掉不少槐葉。樹底下,青綠色的葉片撐在着超出自身重量的雨水, 軟軟地趴伏在地面。

靳晏禮低下頭,近于居高臨下的姿态, “出了這樣的事情。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我想你都明白。我答應你了,便會給你時間。”

他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可失去的那段時間裏, 讓他整個人都變得高度的敏感。

她冷淡、不耐的情緒, 讓他不得不朝最壞的方面打算。可明明最初,他的本意并非是這樣的。

“可你回來了, 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卻又極富耐心地等待着。

“你總這樣,”周頌宜不想和他糾纏太多,搖搖頭,“你什麽都不懂,你不會理解我的心情。”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她扯開靳晏禮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些,你好好考慮考慮。希望下次再見,你能給出我想要的答案。”

“否則,大不了撕破臉皮。”

她說:“我已經沒什麽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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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她太多時間去糾結這個問題,周平津出門來,告訴她老太太清醒了過來。

卻在見到靳晏禮的時候,又退了進去,不過沒什麽好臉色。

倒是周自珩趕忙讓梅婷去将醫生叫了過來。

一撥人魚貫而入。

周頌宜瞬間沒了和靳晏禮繼續敘話的心思,再沒看他,拔腿跟着人群進了老太太住的卧室。

一進門,就聽見老太太的訓話聲。

“你們就是小題大做了,”她語氣不似從前那般中氣十足,面色看起來略顯蒼白,“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中有數。”

“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沒必要圍在我的榻前。”

見人不動。

眼睛在在場的每個人身上一一掃過,布滿皺紋的眼尾,小幅度上揚。

說笑、松快的語氣,“我這一醒過來,床榻前烏泱泱地圍着一堆人。本來沒病的,怕是也要有點兒心裏陰影了。”

“都散了吧。”

周平津放重了語氣,“媽。”

“沒事。”老太太長籲了口氣,“讓我一個人靜靜。你們要是實在不放心,這兒不是還有醫生在麽。不要在這兒擾我了。”

她看向窗外沉沉的天色,“昨晚才落的雨,今早晴了。天氣舒服,我自個靜靜,休息休息。你昨天守了一夜,沒怎麽睡下,現在快回去休息。”

“平津啊,”她慢慢道,“不要讓我去擔心你。”

“祖母。”周頌宜原本一直沉默着,這會開了口,“我昨夜睡下了。這會也沒有別的事,就讓我在這兒陪着您吧。這樣,他們也好放心。”

老太太沒說話。目光順着她的身形往後看,才發現面邊上的靳晏禮。

兩孩子距離拉得刻意,顯然還在鬧脾氣。

和上次相比。人也清瘦了不少。站在人後,視線緊緊黏在頌宜的身上。

想起那天,兩人的對話。很難不去想,這孩子其實也是在躲着他。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也好。”

“頌宜留下,你們這些人,就都離開吧。原本不大的房間,站着這麽多人,呼吸都變得不暢了。”

*

人群退散,屋子轉瞬變得寬闊。

老太太将其餘人全都趕了出去,只留下醫生進行例行檢查。沒太大問題後,也一并被趕了出去。

現下這間屋子,只剩下她和周頌宜兩人。

說留下的人,此刻垂着眼,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盯着雕花窗前擱置的那張方桌上擺着的瓷瓶。

良久,她愧疚地開口,“對不起。”

“怎麽還和祖母道歉呢?”老太太側着頭t,視線順着她的目光掠過去。

青玉瓷瓶中插着幾支淡粉的荷花。

前幾日送來的時候,還是含苞的,此刻外層的花瓣微微脫落。

花香并不濃郁。清風拂來,隐隐綽綽,聞起來就像是山林中的空氣。

她說:“湖心亭那邊的荷花開了,你梅姨前幾日清晨采來幾支插瓶。”

“從前,你總愛去荷塘裏待着。尤其是漫過雨後。那時候,平津擔憂你的安全,總勒命你不許過去。你表面上應了,私底下又偷偷溜過去了。為此,當時通往荷塘的那架橋,特地上了護欄。”

“後來你長大了,書越讀越多,知識越學越複雜。時間被壓縮得越來越緊。你就不大喜歡待在家裏頭了。往後工作了、結婚了,從前到現在,十多年走過去,再也沒見着了。”

“我是看着你長大的。”

“祖母。”周頌宜讷讷而言。出了聲,一時半會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和我們家小宜聊聊天,竟不覺得困了。”老太太知道頌宜心情低落,故意挖苦自己,“都說茶喝多了,夜裏容易失眠,當初不相信安眠茶也會這樣,現在看來,好像也不外如此。”

“只是習慣了,而習慣成自然,久而久之就難以戒掉了。”老太太溫和笑笑,見她沉默不語,“是不是覺得祖母摔倒了,和自己有關?”

“我只是起得急了,沒看清路。”嘆一聲,“我們家頌宜,總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哪有。”

周頌宜聲音很低。眼睛悄然泛着淚花。

淚濕禁的體質,稍微感性的話題,鼻頭不由自主地一酸,眼睛開始漫出水花。

不想老太太看見自己這副模樣。低着頭顱,努力眨眼睛。

眼淚霎時滴落在地。

她轉了轉眼珠,再擡頭時,又恢複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只是老太太那雙蒼老卻澄清的眼睛,一瞬滑過痛苦的神色。在她轉回頭時,又迅速消失。幾不可察。

周頌宜再開口時,聲音變得哽咽,“以後我給您調理,督促您。要是偶爾有事耽擱了,我就給梅姨或者秋花姨發消息,讓她們替代我監督您。”

老太太“哈哈”笑了出聲,擡起手,替她拭掉了眼尾的水痕。沒提這事,連着應了幾句“好。”

“您別多想這些,好好休息。”人蒼老了,即使保養得再好,也會窺見歲月流去的痕跡。

老太太的手指粗糙,擦過皮膚,像是石子刮過紙張。可她動作放得很輕,舉止間,很溫柔。

周頌宜憋住的眼淚,險些不争氣地流淌下來。

她轉過頭,努力上擡自己的眼皮,快速整理好情緒,而後轉回頭。

手指握住老太太的手。觸感冰涼,她試圖将自己掌心的溫熱渡過去,“今年夏天,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裏。等您好轉,我和您一塊兒去看。”

“好。我等着小宜。”

她似乎有點兒累,又唠叨了幾句家常話,便睡下了。

*

日子慢慢過,老太太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有所好轉。

周頌宜在家裏住了幾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這一段時間內,和靳晏禮的關系并沒有好轉,但也沒有發展惡劣。

總而言之,兩人目前一直處于僵硬的狀态。

因不可抗拒的因素,今年的高考晚了一個月。錄取通知郵寄過來的時候,相應的也晚了一月。

八月底,來自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寄送到了周家。

郵件是周舒樾簽收的,不過卻是拿到老太太的房間,讓對方拆封的。

周家行事低調,并沒有大張旗鼓地舉辦。

先是周家人一起吃了頓飯,後來則是,他們這個小家。一起在宅子裏,點着燈,舉杯明月,共慶喜事。

去年,周頌宜和靳晏禮結了婚。盡管兩人目前的關系算不上融洽——一個鐵了心要離婚,一個咬死也不會松手。

這頓含有特殊意義的晚飯。兩人還是一同到了場。

-

當天晚上,老太太出現在席間。着一身酒紅色的旗袍,頸間戴一串白珍珠。

鬓邊的發絲雖然染白,整個人面态微微紅潤,精神看起來極佳。

自打老爺子離世後,她就不太愛穿過于鮮亮的衣裳。

往常,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為了迎合節日喜慶的氛圍,才會穿這種紅。

在秋花和梅婷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周平津見狀,連忙起身替她抽出椅子,而後伸手穩住她的身體。

慢慢落了座。

先前老太太病着的那陣子,靳晏禮向公司還有自己實驗室那邊告了假。

哪怕周頌宜總是趕人,可他還是在周家老宅忙前忙後了一段日子。

聯系了自己曾經在國外交好的醫生,又替老太太診療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周頌宜有意避之,兩人自然也沒見上幾面。這些話,多多少少是從他人的口中了解到的。

她心中別扭,可好不容易做下的決定并不是那麽輕易便能更改的。

那晚提出離婚的話,聽見的人不在少數,可彼此間又心照不宣地沒有在她面前提及。

老太太坐在主座上,“都是一家人,不要拘理了。我知道,自打我上次不小心摔了一跤,這一月大家都過得不是很痛快。我知道你們也是擔心,不過你們看我這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麽。”

“有些心,該放進肚子裏了。”

“媽說得是。”岑佩茹端起擱在一旁的白瓷瓶,轉身從一旁的推車中取過酒杯,斜着斟了一點酒水。

酒杯推出,遞給坐在自己身旁的周舒樾,眼睛含笑,“舒樾,給你祖母敬杯酒。”

“那是自然。”周舒樾接過酒杯,剛起身,身高腿長的,位置空間沒預留好,起身的幅度稍大,帶動桌邊微微震動一下。

像是一點喜劇氛圍,攪得大家都有點兒忍俊不禁。

他略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正了臉上的神色,朝向老太太,“祖母,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健健康康,每天開心。”

這話下來,周頌宜沒忍住笑出聲。

老太太也笑了,承了他這杯酒,“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祖母望你謹記‘千裏之行,始于足下。’未來的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一場全新的旅行。”

“年青人,該闖蕩、拼搏。”

周舒樾一飲而盡:“謝謝祖母,我一定銘記在心。”

白酒過于辛辣。他今年剛成年,酒量尚且沒鍛煉出來。

一口下去,沒忍住吐了吐舌頭。見衆人目光掃了過來,立刻又憋了下去,不肯落了下風。

少年人,最不肯服輸。

新斟了杯酒,端起酒杯,給在座的每位都敬了酒。

周頌宜喝不了酒,以茶代酒。這一點,周家人都是知曉的。

杯子推換間,停在了靳晏禮面前。

周舒樾頓了下。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個雨夜,周頌宜說的那番話。

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畢竟是少年人,藏不住事的。

酒是敬了,可多少帶了點私人情緒。

周頌宜無奈扯了扯嘴角。轉瞬又想起那個夜。靳晏禮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她轉頭看去,見對方似乎壓根就沒太在意,不得不動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不能喝就別喝。”

那知,對方壓根就不記事。她的話剛說出口,酒液已經滑入喉嚨。

他落過來的視線,不似往日那般黏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來的快,熏着了,整個人散發的氣場,變得溫和。

“還好。”他動了動嘴,“至少,你在這兒。”

好在,人逢喜事精神開愉,大家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這。這一幕,只有兩人知曉。

*

酒過三巡後,除了不能飲酒的周頌宜,衆人皆有點微醺。

老太太突然對周自珩道,“自珩啊,在祖母心中,你早已可以獨當一面了。有一句話一直想告訴你,但知你秉性,也就一直沒開口,畢竟這算是你們小輩之間自己的私事,我本不該過問的。”

“只是今日,我實在有點不吐不快的感覺。”她嗟嘆一聲,“人生如逆水行舟,有時候有些事不能太過鑽牛角尖了。旁人不會因你而受到影響,但走不出的只有你自己。”

這話要是放在平日,周自珩只會嗤笑一聲。或保持沉默、裝聾作啞,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今日,他灌了口酒,“我知道了。”

老太太今日話特別多,唠叨了許久。特地把周自珩和周舒樾留下來,單獨聊了些話。

而周平津似乎有意給周頌宜和靳晏禮留下獨處的機會,讓岑佩茹找了個由頭,兩人相攜離開了。

“頌宜那孩子的話,你還是聽到心裏去了。”岑佩茹對他道。

“你說,那是一時置氣,還t是孩子心裏的真實想法?”周平津背着手走在灑滿月光的小道,憂心忡忡,“她不喜歡晏禮那孩子,當初我讓她嫁給他,想着時間或許能沖淡點什麽。”

“感情總歸可以慢慢培養。”他看向岑佩茹,“誤會也可以開解。夫妻之間,哪有沒有矛盾,一輩子和和睦睦的。生活中的摩擦,也是感情的培養。”

“不管怎麽抉擇,都會有不滿意的地方。”岑佩茹和他并肩慢慢走着,“這次,你就聽孩子的。”

“孩子大了,早就有自己的主意。”她看向周平津的眼睛,“讓她自己做選擇。”

“自己做下選擇,無論結果如何,至少當初不會後悔。”

*

另一邊。

周頌宜沒有甩臉子,冷着臉,和靳晏禮保持一段距離。

不主動開腔。

靳晏禮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她有意拉大的距離,“上次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

“停,”周頌宜剛聽了個開頭,便打斷了,“你想說什麽,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他拉住她的手,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兩人現在走在後山那條僻靜的道路。

往常沒什麽人經過,路燈光線昏暗,像是電線接觸不暢。

周頌宜盯着腳下,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拐到這條路上了。

此刻,月光灑下。應了書中那句“庭下如積水空明。”

靳晏禮踩着月光。松開手,跟在她的身後。她不肯理他,低着頭,眼見着就要撞上樹叢。

他趕忙擡手,替她撥開尚且挂着雨竹的竹葉,“上次那件事,從頭到尾,我壓根不知情。”

動作過急。話落的瞬間,一片狹長的青葉,自他手中剝落。

前幾天,雨水綿綿。天晴後,氣溫一直不高,雨水還沒蒸發。

坑窪處,積了不少水。撥出的那片竹葉,輕飄飄落下,剛好掉進水坑裏。

像是一艘無槳小船,搖搖晃晃。風往哪兒吹,它便往哪處蕩。

清水池面,泛起一圈細微的漣漪。

靳晏禮看也沒看,視線緊盯周頌宜窈窕的背影,“我早就告訴過你,徐致柯不是什麽好人。你一直在意的那件事,我讓人調查出來了,就是他做的。”

“你覺得,他這樣做是為什麽?”

他問:“還是說,他一直在你心中是什麽風光偉岸的正人君子形象?”

周頌宜沒說話,轉過身,面朝向他。

臉上看不出多大的情緒起伏,對于這一番話,緊緊只是置身度外地聽着。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他的眼神逐漸灰敗,“你不信我?”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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