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落花雨

第32章 落花雨

身體跌入溫暖的懷抱, 眼尾被人用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掃過,周頌宜才猛地回過神。

第一個想法,是掙開他的懷抱。誰知, 剛動彈了兩下, 反而被箍得更緊。

原本一顆沒有着落的心,這一刻,像是被一并攥住了。

她懈了力道,平波無瀾的語氣, “你怎麽過來的?”

“臨時接到消息。”靳晏禮話微頓。

“原來是這樣。”她點點頭, 表示清楚了。卻全然忘記了,通知靳晏禮的那通電話,是她撥出去的, “連你也知道祖母走了。”

“你知道嗎,家裏來了好多生面孔。”周頌宜輕聲喃喃, “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那時候, 祖母最愛聽帶點喜劇色彩的戲曲, 如今,除了樓臺那兒還是熟悉的調子,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家裏烏泱泱地聚了一群人。悲傷的音樂,一聲聲的, 即便捂住耳朵,也能随風從四方湧進耳朵。”

“明明大家都很傷心, 卻還得分出精力去照看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吊唁者。這種時候,臉上還得挂着笑去面對, 真的太可怕了。”

“我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說到這,掩藏的情緒再也承受不住。周頌宜把臉埋進自己的手心, 語氣痛苦,“可是這個夢,再也醒不來了。”

“祖母,真的走了。”

這段時日,大家都很忙碌。忙着主持後事,忙着給親朋好友報喪。

誰也不敢流淚,悲傷難過自己下咽,唯恐好不容易維系起來的平靜,就在下一秒徹底崩盤。

周自珩作為長孫,忙得不行。

為了照顧周頌宜的情緒,在前來吊唁的親朋還未到來前,讓她好好休息,打起精神。

Advertisement

她不想給大家忙中添亂,找了個最僻靜的角落,獨自待着。

這一刻,再也承受不住,忘記了兩人昨天才提了離婚的事情。在靳晏禮的懷裏,失聲痛哭,“人為什麽要有生老病死。”

過往的歡聲笑語,明明鮮活如昨日。可轉眼間,化煙消散,再也不會醒來。

老太太再也嘗不到周頌宜泡的茶水,而她也再也不能陪老太太聽戲了。

“別這樣。”靳晏禮将她攬在懷裏,猶豫再三,還是擡手拍了拍她瘦薄的背脊,“祖母要是還在,也不會願意見着你這副模樣。”

“哭得慘兮兮的。”他調侃,“她老人家也會放心不下的。”

她說:“我沒哭。”

靳晏禮看着指尖的濕漬,“是,你沒哭。”

“我就是覺得挺難過的。”周頌宜伏在他的肩頭,茂盛的山茶樹蔭遮了下來。

她斂下眉,聲音很低,“但是大家都很難過。尤其是我爸。我不想讓他們在顧不及傷心而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還要分心來關注我。”

“真的就只是有一點難過。”她問得小心翼翼,“你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

靳晏禮沒吭聲。

周頌宜大概明白了,他或許是不願意的。畢竟,昨晚才将離婚協議送到他的手上。

這樣想着,她慢慢退開他的懷裏。甫一動彈,便被他重新摁了回去。

“我沒說不願意。”他嘆一聲,“想靠多久都可以。我永遠屬于你。”

她靠在他的肩頭,“以前我總在想。如果我們當初能和昨夜一般和諧相處,或許也不是不能繼續下去。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就失去了改變的機會。那麽設想的如果也就不存在了。”

“要是我執意呢?”風往北吹,發梢随風揚起。

靳晏禮捉住她的發絲,任憑風從指縫洩露。

他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長發,“不談過去,只論當下。我是說如果,如果未來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相處,你還會想要離婚嗎?”

“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周頌宜僵硬一瞬,退開他的懷抱,繼而溫聲拒絕,“誰也無法拿當下的想法去揣度未來沒有發生的事情。時間永遠都在走動,當下的決定,僅于當下而言是最合适的。”

她盯着他的眼,手指重新抓握住千繩,“謝謝你。”

退開懷抱,兩人的距離也随之拉開。只是靳晏禮沒動作,尚且保持原本的蹲姿。

視線下移,觸及他肩膀的濕痕。抿了抿唇,“抱歉,把你衣服弄髒了。”

“嗯?”

他沿着看去,扯了扯嘴角。自嘲笑笑,“沒關系。”

*

周老太離世的訃告對公衆發出,停靈的這幾日,周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

前來吊唁的人多是周家的親友,亦或者商業上的合作夥伴,還有一些是曾有點老交情的人員。

能出席的都來了。那些因時間沖突,不能親身前往的,則是托人送了挽聯到周家。

周頌宜經過這半日的調整,情緒已經得到很好的控制。

目前和靳晏禮只是進展到離婚的第一階段,還沒有正式分開,作為周家的孫女婿,同周自珩一起招待前往吊唁的人員。

有他在身邊,她輕松許多。

不過和周家人不同的是,他招呼的是靳家那邊過來的人,還有一些和兩家皆有商業往來的合作者。她則是招待周家的親友。

-

天時晴,時雨。

老太太也算是戎馬半生,這幾十年間,從未忘過本心。每年都會撥去善款用于資助,或是抗震救災這類災害。

人在做,天在看。

在八月這樣炎熱的天氣裏,北京一連下了幾場雨。

起先是瓢潑的,後來則是蒙蒙細雨。空氣中沉悶的灰塵被雨水滌淨。

空氣質量良好。

預備安葬的那天,是一個好晴日。只是現在才前夜八點鐘。夜色雖然還沒落盡,但視線已經變得昏昧。

宅院上下,點着燈。

“奶奶和爺爺最近身體不太好,出于安全考慮,家裏人沒讓他們過來。”

周晚棠穿黑色的旗袍,體态纖瘦,頭發用黑色飄帶系了個低丸子頭。

手中持一朵白菊,晚燈映在她的臉龐,神色溫和柔婉。

她停在周頌宜面前,彎了彎唇,“不過我爸媽他們,還有我哥都過來了。”

“頌宜。”她看着眼前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安慰着,“逝者往已,望自珍重。”

周晚棠的爺爺是周頌宜祖父的弟弟,兩家人平日裏走動不勤。

大多數碰面,也都是逢年過節的。不過那也是長輩之間的來往,她們這群小輩之間的交集并不深入。

彼此間或許聽說過對方,但從前并不熟絡。

去年,周晚棠結婚,周頌宜去紹興參加了她的婚禮。婚禮結束後,又因工作在那邊多待了幾天。

兩人聊天中,她得t知對方正在故宮裏頭做文物修複的工作。而那陣子,她又對這方面比較感興趣,卻一直沒什麽頭緒。

于是借這個機會,加了周晚棠的聯系方式,溝通了一段時間。

兩人關系因此也變得熟稔起來。

周頌宜眨眨眼睛,思緒回籠。她很輕地說,“會的。”

“我爸和阿姨他們在內廳裏,往裏直走,碰到一座秋千架的時候,朝右邊的小道拐進去就可以了。”她給面前人指了路,“路上都有人引導,要是找不到路,直接問他們就好。”

“好。”周晚棠點點頭,“那我先過去了,我們改天再聊。”

“嗯。”

兩人交談的期間,周晚棠身旁的男人只是靜靜站在她的身旁,并未出聲打擾。

他和周家這邊沒什麽聯絡,過來,也僅僅只是因為他是周晚棠的丈夫。

在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溫和地注視着她。裏面有着寵溺、幸福,更多的是愛人之間的包容,理解。

等她提了離開的話,才出聲,“走吧。”而後,出于禮貌,對周頌宜點了點頭。

蜻蜓點水的視線掃過,很快又凝在心愛人的臉龐。

周頌宜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種心情,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她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失落是有的,羨慕、渴望,好像也是有的。

在勸說自己和靳晏禮結婚的時候,周平津也曾把周晚棠和商時序這段無感情的聯姻,當作例子來勸說她。

曾經,她并不茍同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兩人能夠相愛并且走到最後。

可眼前的情景,又在切實地告訴她,并非所有事情都是絕對的。

只是世之萬一,概率極低。

*

折騰了許久,氛圍才算變得和夜色一般靜谧。周頌宜守在一旁,情緒恹恹,眉宇間疲态顯眼。

周自珩原本是跪着的,見她這樣,顯然也放心不下。

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夜裏我來守着,你回房間好好休息。”

“我怎麽睡得着?”

“天一亮,就要起來了。你這樣,我實在放心不下。”他盡量和緩着語氣,“放心,少你一個人,天塌不下來的。”

她問:“你呢?”

不知道祖母那個夜晚對他說了些什麽,一夕之間,周自珩變得沉穩許多。

或者說,在面對家族大事的時候,他從不含糊。

想到這,她也沒再犟了。

“舒樾呢,他在哪兒?”周頌宜問,“我去找他。”

“你不知道嗎?他一直都和靳晏禮待在一塊兒。”說到這,他蹙了下眉,“靳家都過來了,你總要過去看看。不然,怕是失了禮數。”

繼而又問:“那天晚上說的話,是氣話嗎?”

“算是,也不算是。”周頌宜知道他指的是哪天,當下又不太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我過去了,你也休息一下,別強撐着了。要有什麽事情,你及時通知我,別什麽都一個人擔着。”

“嗯。”

“還有。”見他的眼神落過來,她咽了咽口中的唾液,“爸他的狀态,你多關注一下。這幾天,我見他一直沉默着,什麽話也不說。”

“你為什麽不自己提醒他?”

“我沒想好。”

良久的靜默,周自珩點了下頭,應下了。

*

離開房間後,周頌宜朝周舒樾房間的那條路走着。

經過假山時,正好碰見靳晏禮,還沒等她開口叫住她,靳雨嬌被山石遮住的身體斜了出來。

對比他的冷淡,小姑娘情緒明顯激烈許多。

兄妹兩人,似乎吵了一架。她一走過去,靳雨嬌看見她時,臉色微變。

勉強地笑笑,“嫂嫂。”

周頌宜問:“這是怎麽了?”

靳雨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

靳晏禮一瞬摁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幾乎捏碎她的骨頭,她硬生生地又忍了下去。

“沒事。”

她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紅得厲害。

“我一個人靜靜就好。”這次,沒等周頌宜問出聲,她胡亂抹着眼,踩着皎潔的月光跑遠了。

夜晚了,大家都睡下了。

這裏是周家宅院,她第一次過來,裏面亭臺飛榭衆多。廊橋座座,小路蜿蜒,一路跑去了靜谧處。

無燈,自然迷了路。

靳雨嬌洩氣,丢掉禮節,一屁股坐在距離最近的石頭上。

越想越生氣,越氣眼淚越不争氣。啪嗒啪嗒地淌個不停。

“怎麽還哭了?”一方手帕倏然遞至眼前,“誰惹我們嬌嬌大小姐生氣了?”

靳雨嬌擡起頭。

眼淚糊住了眼睛,她擡手随手一擦。眯着眼睛,待看清眼前人,沒好氣道:“怎麽是你?”

不客氣地抽走了他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自己冒出來的淚水。

結果眼淚越來越不争氣,越擦越多。嘴角癟起,想到還有人在這兒,硬生生憋了回去。

若無其事地詢問,“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來看我好戲?”

“天地良心,”那人作出投降狀,“我可沒有。”

“家裏和周家最近是合作關系,老太太去世,我爹他人還在歐洲。讓家裏見不得光的那位跟過來,好像也不太拿得出手,反而惹人笑話。”

“于是,只能我過來了。”他攤開手,一副無辜狀,眼睛裏含笑,“沒想過,會在這兒碰見你。”

“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麽?”祝清也目光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一眼,“你有什麽值得我騙的。”

“什麽眼神?眼睛往哪兒看呢。”靳雨嬌下意識捂住胸口,惡狠狠瞪他一眼,“你最好是沒有。今天晚上這件事,你要是趕說出去,我就敢殺到你家裏去。”

她将帕子揉成一團,兇狠很地砸他身上。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片刻,又灰溜溜地折了回來。語氣傲慢,“往哪走?”

祝清也擡眼睨她,“嗯?”

“我迷路了。”

“是嗎?”在靳雨嬌期待的眼神下,他一笑,“不巧,我也是。”

“你……”她氣得跺了下腳,瞬間不想搭理他了,怎麽會有人這麽讨人厭!

扭身準備離開。下一秒,他站起身,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來。

“走錯了,”松開手,氣定神閑的姿态,替她指了路,“這邊。”

*

老太太安葬在一塊風水寶地,曾請風水先生專門算過。

下葬那日,來了許多人,還有一些僧侶,那是周平津特地請來,為老太太誦經禮佛,了卻塵世。

遺體在殡儀館火化完,周平津收拾好骨灰盒,手捧老太太的遺像走在最前方,周頌宜則穿着白色孝服跟在岑佩茹身後。

大家神情悲恸。

人這一生,或在父母的期盼中呱呱墜地,讀書、工作、成家,幸者在子女的陪伴與孝敬下與世長辭。

生命,轉瞬間只剩黃土一抔。

耳畔,禮炮沖天,震耳欲聾。

周頌宜恍恍惚惚間想起和老太太曾經相處的日常。

周家長大的孩子,自小對老太太和老爺子都是持犯怵的狀态。

犯了錯,不由周平津教導,而是由老爺子帶在身邊,嚴加管教。

教做人的道理。

男孩子犯了錯,跪祠堂、挨藤條,都是常有的事。

周自珩和周舒樾小時候跟猴子一樣,四處亂竄,沒少受皮肉之苦。

家裏頭的女娃子只有周頌宜一個。她犯了錯,有別于男孩子的皮肉苦,更多的則是被罰抄詩書、經文。

所謂,靜心。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周平津在他們的童年裏,充當的便是慈父的角色。而老太太則是不偏不倚,靜靜地在一旁瞧着。

不會阻止,也不會額外再給點教訓。卻也會在他們心裏防線即将崩塌的時候,輕聲安慰。

只是暈輪效應,通常以偏概全。

童年那些不好的印象,讓人忽略了其中更多美好的時刻。成長後,這種刻板印象也一并遺留了下來。

周家人和睦,但都不太愛和老太太、老爺子獨處,威壓太過強烈。

曾經,周頌宜也以為老太太心腸硬,可後來發現,事實并非如此。

長大之後,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愛參活小輩之間的事情。閑暇時,更願意逗逗鳥兒、聽聽曲。

只有一家人一塊兒吃飯時,偶爾會問及一點關于公司的話題,但除此之外,最多的還是話家常。

周頌宜和徐致柯的婚事泡湯,周平津給對方留下的難堪,她反抗了許久。

最初的時候,從沒想過去找老太太尋求幫助。後來實在沒法,跑去找了祖母。

她見過徐致柯,也知道自己并不心儀t靳晏禮。對于所謂的聯姻,自己一直都是厭惡的情緒。

為此,祖母還特地訓誡了周平津一頓,還同自己談了許久的心,一直在開導她。

盡管最後不知道為什麽轉變了态度,但她仍然很感激。

沒想過婚後,祖母依然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會因為她的情緒而決定自己的決定。

只是,大抵世事無常。

因緣際會。

-

這幾日,大家忙碌了許久。處理完喪事,送走前來吊唁的賓客,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

靳晏禮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走到周頌宜的房間,發現她正站在屋檐下,盯着院子裏那樹枝葉扶疏的銀杏發怔。

這些天,她又消瘦了許多。

臉上本就不多的肉又清減許多,今年冬天到來前要是養不回來,那西伯利亞而來的西北風一刮,整個人都要跌跤。

原地站了會兒,他邁腿走了過去,“我們談談。”

“?”

周頌宜還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

問他:“什麽?”

眼神不解。

“離婚協議,我都看過了。”說這話的時候,靳晏禮的太陽穴突突地泛疼。

他擡手随意摁了兩下,痛感稍微減弱,“你起草得太過随便,我不能答應。知道你不想和我有牽扯,所以我讓公司法務部重新拟了一份。”

“最遲明天。”

她訝異:“怎麽突然想起這件事了?”

“我知道在你心裏,我們的開始好像不盡如人意。現在,我想讓你開心一點。”他低下頭顱,将痛苦掩藏。

整個人頹廢極了,“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心情。”

“謝謝。我以為或許我們還得再折騰一段時日,”周頌宜轉過詫異,眉眼笑意真切,“協議的事,你看着辦吧。”

“嗯。”

他斂眉,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語氣平淡,“不過離婚的事,我父母那邊暫時都不知情,希望你能替我瞞一陣子。畢竟,你知道奶奶她很喜歡你,我也不想讓她太過傷心。”

她盯着他的眼,“都可以。”

“你決定就好。”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