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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淋雨季
秋花見她反應激烈, 連忙走上前,替她拍了拍背。
等她稍微好轉點後,才問, “這是怎麽了?”
“您別擔心, 我就是前幾日吃壞了肚子而已。”周頌宜壓下心底的不适,緩過勁後,朝她擺了擺手,“可能現在還沒好吧。”
秋花聽她這樣說, 眼含心疼。嘆一口, “這都過去幾天了,看來得好好把腸胃養好。”
周頌宜沒辯駁。
緩過那陣要命的惡心感,卻沒了食欲, 又不忍秋花的一番心意糟蹋。
只好重新拾起勺子,這次反應比剛才還要強烈。
勺子還沒碰上盅湯, 不适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她将勺子扔在一旁, 不停地捋着自己的胸口。
沒忍住, 幹嘔了好幾聲,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明明肚子沒感覺到不舒服, 不像是吃壞肚子還沒好的情況。
“頌宜,秋花姨問你件事。”秋花眼神擔憂。見她這副模樣, 心裏隐隐有了想法,只是沒有直白地問出來。
“您說。”
“你的經期, 有多久沒來了?”話點到即止,說者和聽者卻都能明白話外意思。
周頌宜臉上神情一滞, 還是誠實地道, “推遲了将近一個月。”話畢,臉色也白了點。
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過我的經期一向不準,以前也會有推遲的時候。不過應該和這個沒關系,之前都是好好的,自從我在泰安點了次外賣,就那次鬧壞了肚子,到現在一直沒好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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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說,可她扔不死心地又試了次。這次仍和前兩次一樣,反應劇烈。
因為着急辨清,她的神情慌張。想證明自己,可反應一次次打了自己的臉,不多時,眼圈泛了紅。
坐在地上,無措極了。
秋花将托盤挪開,不肯再讓周頌宜試了。看着她這副清瘦的模樣,打心底心疼。
可眼下這個情景,話再多也是蒼白無力的。
她将周頌宜扶起,“地上涼,寒氣容易入體。”周頌宜此刻像是提線木偶,任憑秋花的動作,機械地挪動身體。
秋花扶着她坐到沙發上,一下下地順着她的脊背。語氣輕柔,讓人靜心,“別太擔心了,這些也都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而已。為了身體着想,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嗯。”周頌宜緊了緊自己的手,應了聲。
下一秒,她攥住秋花的手,一雙含着水霧的眼睛盯着她,語氣懇求,“您別告訴我爸他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求您了。”
“我知道。”秋花安撫她,“我今晚只是過來送湯的。托盤放下後,我就離開了,餘下的什麽都不知情。”
她握住周頌宜的手,發現她的手顫得厲害。一下又一下,掌心輕輕拍着她的手背,給她安全感。
嘆了聲。
語氣沉靜,安穩人心:“沒人知道這件事。如果真的懷上了,最終的決定權依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秋花姨是過來人,生命固然是偉大的,可如果沒有做好準備,那麽也不必惶恐,既是沒緣分罷了。”
“世界上,沒緣分的事多着哩。”
-
秋花離開後,周頌宜單手撐着桌子,慢慢從沙發上滑下身體。
顧及到剛才的那番話,又扶着沙發扶手,慢慢地坐起身體。
有些事情,一旦生出懷疑的種子,那麽種子不僅不會湮滅,反而會随着大腦的回憶,不斷汲取營養,逐漸生根發芽。
譬如說,最開始的嘔吐,或許壓根就不是食材不新鮮的緣故。
經期的推遲,早前雖然紊亂,但每次最多往後推遲一個多周,從來沒有推遲過一個月的時間。
時間不斷往前推算。
和靳晏禮最近一次的做.愛,差不多就在兩個月前。
她的視線徐徐地移到那張沙發上,記憶逐漸回籠。
那晚他遺留下來的東西,雖然事後被他清理了出來,可當時她總覺得身體裏有所殘留。
并不安全。
原本計劃吃事後藥的。只是祖母遽然離世,慌神之下,所有的t計劃都被打亂,導致她完全忘記了這茬事。
如果真的有了的,那大概已經快兩個月了。
*
周頌宜第二日一大早就出了門,路上剛好碰到梅婷,她問,“昨晚我讓你秋花姨給你送去一盅你愛喝的蓮藕排骨湯。”
“粉藕,是你愛喝的。”她笑着問,“味道怎麽樣?今日你梅叔又下了湖,要是覺得還是以前的味道,晚上我再去廚房給你煲一盅。”
“愛喝也不能天天喝,得隔一陣子才會更美味。”周頌宜笑着說,心下卻亂成一片,“昨晚秋花姨送過來,我嘗過了。喝了這麽多,還是您的手藝最好。”
梅婷笑着道:“我給你梅叔說說,讓他少抽點藕。”
“嗯。”
“你這是要出去嗎?”她問。
周頌宜:“有點事。”
好在梅婷沒有過多過問,只道,“早去早回。”随後,繼續彎腰清理草坪上不規則的雜草。
秋天之後,花草圃裏長出一堆不知名的野草。
生命周期極短、卻無邊旺盛,一周不到的時間裏,整片花圃被侵略,葉片泛黃。
打眼看去,格外刺目。
家裏的除草機壞了,只能徒手去拔。
-
周頌宜提前挂了號,開車去協和醫院婦科門診檢查,等待了一會,化驗單很快就出來了。
其實昨夜,她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今天得到結果的這刻,也不至于那麽難以接受,在醫生面前倒是表現得格外平靜。
懷孕了。
目前孕八周。
她将化驗單仔細看了遍,平和地向醫生詢問,“會不會檢查錯了?”
“不會。”醫生笑了下,耐心地和她講解一陣。而後又問,“孩子父親呢,沒有一同過來嗎?”
“他目前還不知道。”
“你現在是妊娠早期。”醫生例行告知,“孕早期,胚胎初具人形,此刻b超已經可以看到胎心搏動了。不過還是要注意,這時候胎兒發育不穩定,随時會有流産的征兆。”
“記得定期産檢。”
……
周頌宜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樣的心情離開醫院的。覺得有點兒不可置信,又有點奇妙。
明明小腹一點隆起的痕跡都沒有,可裏面已經在開始孕育生命了。
方才醫生檢查的時候,她在顯示屏上能隐約看出胎兒的眼、耳、鼻、口,四肢了。
她不自覺地擡手,指尖即将撫上自己的小腹時,又觸電般地收回。
講不清楚是什麽感覺,而這種情緒又雜不斷地拉扯着自己。
周頌宜将醫生開的藥收拾好,又将b超報告單照片翻出,轉而塞進自己包包的最裏夾層。
回到家後,沒向任何人提起這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為了避免讓周平津他們察覺異樣,夾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
周自珩不解地望着她,“就算青菜好吃,也不能總撿它吃吧?”
“最近減肥。”她頭也沒擡。
他:“天天吃草,營養不良。本來就弱不禁風,想當皮包骨?”
“太瘦了。”岑佩茹也不太贊同。
“那都是你們的濾鏡光環。我是瘦了,可也沒瘦多少。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
周頌宜面不改色,“而且,再過幾天哥和沈滢姐就要辦婚禮了。我的那身衣服是按照之前的尺寸量體裁衣的,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現在比起之前,其實還長胖了點。再改起尺寸,那多麻煩。”
“這幾天清淡點飲食,不然到時候衣服都穿不上去了。”她語氣輕松,“我可不想這樣。”
這套說辭,大家倒是沒懷疑。
周平津只對她道,“等忙完你哥的事情,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待一陣。我讓你梅姨給你量身定制一套營養餐,在冬天來臨之前,務必長點肉。”
“這是命令。”
她也不好再推阻了,語氣有點兒無奈,“知道了。”
*
食過晚飯,周頌宜起身,離開了膳廳。
不點燈的園子,黑漆漆一片。晚風涼,拂過來,胳膊不覺起了一片細密的疙瘩。
她讓傭人給自己取了件披帛。披帛披上肩頭,暖和了許多。
現在無人,她踩着月光,走在草木茂盛的石子路。
這兩天,她腦子實在混亂。今晚寂靜無人,正好散散心,捋捋錯亂的思緒。
周頌宜離開膳廳時,岑佩茹望了眼窗外的天色。
前幾天天氣不錯,初秋新彈的棉花被,在園子裏曬過一陣後,變得柔軟又舒适。
她讓秋花将她房間的被褥替換掉。
彼時,秋花取了被子過去。周頌宜步子邁得小,她不過一會兒就追了上去。
她知道實情,于是問:“今天去醫院查了嗎?”
“嗯。”
周頌宜聲音很輕,而後拉了拉被晚風吹散的披帛。
昂着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今晚的月亮像小船,風也很溫柔。
收回視線,話裏聽不出太多的起伏,“醫生說八周多了。”
“還是胚胎。”秋花的聲音揉進風中,眼神溫和地看她,“心中有想法了嗎?”
周頌宜搖搖頭,“我不知道。”
“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趁現在還小,打掉過後也好修養。”秋花替她權衡利弊,“大了之後再打,傷大人身體。”
她知道周頌宜欲和靳晏禮離婚。只是出去這一個多月,再回來後,肉眼可見的,性子變了許多。
很多時候,一個月前的想法,放在一個月之後,就變得不那麽篤定了。
畢竟,人總是多變的。
只是最近靳家最近內鬥得厲害,看起來并不安寧。
周頌宜不在家的這陣子,她偶爾也會聽到周平津和岑佩茹聊及此事。
總歸是不太平。
她算是看着周頌宜長大的。這麽些年,一直将她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這會難免也說了點掏心窩子的話:
“這件事能瞞一時,也瞞不過一世。找個機會,還是要和你爸他們說說,不論留還是不留,他們總歸會理解的。靳家那孩子也是如此。”
“現在不說,也是提前埋下了隐患。要是日後再讓那孩子知道,也是造孽。”
周頌宜沒吭聲,似乎是在想事情。
面對秋花詢問的眼神,她才回過神,眼神很溫和,“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這件事,容我再想想吧。”
“放心,我會盡早做出決定的。”
如果這件事放在今年年初,她一定會立刻把這個孩子打掉。誠如秋花所言,越晚一點,越是埋下了隐患。
不過,要是靳晏禮恰好知情,打掉之後,見着他那副讨人厭的神情,心中只會覺得暢快。
從前只是假想。
真當肚子裏揣着一個孩子的時候,她反而說不出這種話了。
*
時間過得飛速。一眨眼,三天時間咻地溜走。
距離周自珩婚禮只剩下兩天的那個夜裏,周頌宜見到了一個多月未曾打過照面的男人。
跨進門檻的那刻,她當場愣在原地。
周平津看她一眼,像是沒注意到她的神情似的。朝她招了招手,“愣着做什麽,快過來吃晚飯。”
“人是我叫來了,”他解釋,“過幾天就是你哥和沈滢的婚禮,這幾天會比較忙。”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但她都懂。
畢竟,她和靳晏禮目前還沒有正式離婚。有些話雖然是口頭上的約定,但過幾天畢竟是大場合。
這個時候,出現掉鏈的情況,總歸是不該的、引人笑話。
他目前的身份不僅是靳家人,也是周家的女婿。
這段時間,無論如此,兩人總要打照面的。
“嗯,我知道。”
周頌宜走過來,拉開周舒樾身側的椅子。
坐下之後,安靜吃飯,沒吭一聲,全程的視線就沒朝靳晏禮的身上落去過。
結束晚飯,周平津将周自珩、周舒樾連同靳晏禮一同留了下來。她猜想,大概是商量後天的婚禮。
明天家裏會來許多人,現在要做最後的細節敲定。确保婚禮當天,萬無一失。
這事和她關系不大,周頌宜樂得自在,她打算出去轉轉。
今晚,靳晏禮出現得太過突然。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只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剛出門走了沒一會,周舒樾追了出來。遠遠的,在她身後叫了她一聲。
見她停了腳步,立馬追上來,在她面前站定。
周頌宜問:“這麽快就聊完了?”
“嗯。”周舒樾點頭,“沒和我交代什麽,畢竟這幾天就差耳提面命的,我差不多都能背得滾瓜爛熟的了。”
“不過。”他頓住,視線掃在她柔和的臉頰,有點兒猶豫。
周頌宜想忽視都難,邊走邊道:“想說什麽就直說吧,我們兩個之間,用不着拐彎抹角的。”
“姐,你今天早上出門不在家。回來後,也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裏,不怎麽出來走動。”
他注意着t她臉上的神情,“靳晏禮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太陽剛下山。那個時候,爸把他留在房間裏,單獨說了會話。”
“說了什麽?”
“我不知道。”周舒樾搖搖頭,“可能是問他們家近況的事。”
“嗯。”
周頌宜應了聲,沒太在意,“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嗎?”
“差不多吧。”他的語氣倏然變得含含糊糊,“姐,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現在作息變早了?”她笑着問。
他連忙捂嘴打了個呵欠,“困了。可能是老了,熬不動了。”
“你要是老了,那我應該半截腿埋進土裏了。”周頌宜只是順着話随口一說,周舒樾的反應倒是很大,“呸呸呸,姐你可別瞎說了。”
“我就是想着明天家裏肯定來很多人,出于禮貌那我肯定得早點起來,又不太想頂着兩個大黑眼圈讓別人看見。”
“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好了。”
周頌宜因着他的這番話而低低笑出聲。
夏天進入秋天,夜裏一天比一天涼快。她原想拉緊自己肩頭的披帛,才想起,壓根就忘記這茬事了。
松下手,她說:“我就這一路轉回去,也回房間休息去。不留你在這陪着了。”
“快去休息吧。”
“嗯。”周舒樾點點頭,餘光下意識地朝竹林處瞥去。那處,原本拓在地面的竹影,被一抹高大的身影覆蓋。
他看了眼眼前人,發現她壓根沒有注意到,“姐,早點休息。”
“晚安。”
說完,擡腿離開了這地方。
一陣拂過,竹子輕飄的葉片晃了兩聲,再擡眼看去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融于黑暗中。
周頌宜嘀咕一句,“溜得還挺快。”
“出來吧。”她沒回頭,聲音融進風中,“我都看見了。”
靳晏禮撥開泛了秋黃的葉片,竹葉“唰”了兩聲後,他擡腿朝她走了過來。
兩人距離不遠,他走過來,将要靠近周頌宜時,停了下來。
低下頭顱看她。
“好久不見。”他的視線幾乎貪婪地膩在她的身上,似乎想起什麽,又很快移開,“最近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
她的目光打量着,“你瘦了很多。”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靳晏禮微愣,繼而笑了聲。
“我和你不同。”周頌宜注視着他,“最近學了挺多東西,很充實、也很快樂。”
“聊聊吧?”
他問:“想問點什麽?”
語氣太過溫柔,和從前大相徑庭。有那麽一瞬間,周頌宜真的恍惚了。
好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她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還沒想好。”她說,“一起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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