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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護廷十三隊都會挑幾個時間去巡視流魂街,而四番隊的隊員往往都會跟着一同前往以防萬一。而今年也不例外。
今年帶隊的是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同屬五番隊的預備席官市丸銀去實習,而四番隊這次派出的只有七席朽木茜羽,從側面可以看出四番隊隊長對她抱有極高的信任。
只是這次的巡邏地點……
平子看着手上的指令單,抽了抽眼角啓口“搞啥啊……去這裡……”
流魂街第二十區,是出名的花街,而這種地方帶一個小鬼和一個小姑娘去無疑大大考驗他的帶隊能力。
四番隊七席的家長在得知地點後沉默片刻。
“……也好,讓她……見見世面。”最後幾個字,他說得特別艱難。
但朽木家另外幾位長輩就沒那麽容易接受了,傳聞幾位長老聯合上書四十六室要求撤換人選,住在別院的朽木妃櫻久違寫信給了父親委婉表達了此次任務地點對姪女的不合适,本家的少爺更直接直接了當對孿生妹妹下了禁令。
可惜以上這些全被四十六室或銀嶺一句「人選已定,不能更改」給打了回來。
無論他們怎麽看待這件事,朽木茜羽的第一次外出任務地點是花街的結果木已成舟,他們只能接受,而當事人對此倒沒過多排斥。
出發當日,四番隊與六番隊隊長親自來送,就連忙碌的十二番隊副隊長也過來,甚至病弱的十三番隊隊長不知為何也出現在此,本來據聞白哉也要過來,但被爺爺勒令留在番隊練習處理隊務,再怎麽不放心也只能作罷。
“孫女/茜羽就麻煩了。”
兩位隊長站在五番隊隊長身前同時道。
“呆子去那裡遇到事情不要慌砍下去就對了!”日世裏難得面色凝重交代着,然後指着一旁的金發隊長道“就算對象是那個禿子也不要手下留情!”
平子聞言過來插話“妳把我想的多差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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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之花多說了幾句“茜羽是個好孩子,總是笑笑的,希望回來時能看見這樣的她。”
銀嶺點頭。
沒有說話,但他們周身纏繞肅殺氣場,言下威脅之意明顯。
浮竹則是不放心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時不時咳幾聲,反倒被茜羽反過來囑咐他要按時喝藥。
“沒問題。”浮竹一口應下乖乖喝藥,眼神溫和看向她“那朽木小姐也得安全回來。”
茜羽高興笑彎眼睛,滿口答應下來。
市丸銀只是一旁笑眯眯看着。
确定一切準備就緒後,平子轉身走向通往流魂街的大門。
“走了。”
身後兩人聞言也一同邁出步伐,追上他的腳步。
三雙草鞋踩過泥濘的土地,泥水濺起給白襪點上斑斑汙漬。
也許今天不是巡邏的好時機。
茜羽看向被烏雲佈滿而陰沉昏暗的天空這麽想,腳上步伐沒有停頓。
但這已經是近日多雨的屍魂界最好的天氣了。
平子明顯也注意到天色的暗沉,不甚在意地啊了聲。
“看來不能跟漂亮妹妹們聊聊天了。”他說着“快去快回吧。”
“是說到底是哪門子的虛會出現在花街啊……”他不由得抱怨。
茜羽頗有同感地點頭。
二十區并不遠,只是地形原因有些難走,能通往的路雖然不止一條,但除了主要道路外其他的都要繞遠路才能到達。可即便如此,也依舊無法阻擋它的魅力,每個晚上照舊繁華熱鬧而白天就是它休息時,街道上冷清,只有幾個店家開門,偶爾能看見幾個漂亮的女人走在一起吐槽着昨晚的客人,見幾人到來也是低頭彎腰恭送。
“啊……走得累死了……”平子四處張望尋找能暫時休息的店舖。
好不容易找到了間看起來靠譜的、沒有「好心」提供另外服務的小舖,剛坐下,老店主就帶着笑容迎上來“請問三位先生要喝點茶水嗎?”
先生??
“老板你看錯了——”平子最先反應過來看向茜羽,然後随手指向她“茜羽妹妹是個女孩子。”
因為現在頭發尚未留長,維持在與身旁銀差不多甚至還短上一些的長度,遠看茜羽的确像個嬌小的少年,而老板年邁,視力退化看錯也無可厚非。
茜羽連忙擡起綁着紅繩的手打斷老人惶恐地要跪下的動作“老人家不必這樣!沒關係的!”
“對了!我有些餓了,老人家能麻煩您準備一些點心給我嗎?”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
老人再度道歉後去準備點心茜羽才松了口氣,重新坐回去。
至于老板的話……她不是很在意,當初在把所有頭發一次剪光的時後她就知道會有一些非議或是誤會。
只不過,日世裏送的發繩暫時用不上,很可惜。
思及此,她把手腕上綁着羽毛的紅繩再往上移了移,避免等會吃點心時尾端垂落弄髒它,而當點心上桌時,茜羽也是一手拂着發繩末端一手撚起點心吃,十分注意沒弄髒它。
這一幕被平子看在眼裡,而後他轉頭開始與老板搭話,市丸銀則是吃着老板為了道歉而特別提供的柿餅。
此時外頭天色更加陰沉,明明應該是正中午,卻不見一絲光亮,幽暗得如同黑夜,遠處黑雲間隐隐有白光乍現,雷聲轟鳴拉住衆人的注意力。
“好像要下雨了。”茜羽微蹙起眉。
銀一樣笑眯眯地應道“好像是啊。”
“真麻煩啊……”平子手撐着桌子起身“也差不多到時間了,回去、回去。”
向老闆揮手道別,老人恭敬地彎腰送客。
走出小舖沒有多久,天空就像是有誰将滿溢的水盆往下傾倒一般下起大雨。厚重的雨幕之中,任何事物只要離三人超過一段距離,影響就會被雨水模煳,無論是身影抑或聲音。眼前是滂沱大雨形成的層層簾幕,耳邊是雨水落下擊打屋瓦或水面的聲響。
在好不容易辨清腳下道路時,茜羽已經和其他兩人到了通往二十區通往外界的主要道路,雨水沖刷着世上的一切,泥、石或是人。
“你們都有跟上嗎!”平子轉頭大喊然後又呸掉口中的雨水。
茜羽剛想回答,心底卻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霎時間,眼前世界搖晃扭曲,雨幕彷彿都因這強烈的地震而歪斜。
大雨、劇震……
平子艱難睜眼擡頭向上看到那植被稀疏的山壁,心中立刻下了判定。
“往後!”領導的男人高聲下令。
此時一塊小碎石砸在茜羽的腳邊,落地的聲響被雨聲蓋過卻彷彿開啓了什麽開關。
接着無數落石泥水頃刻間從幾人頭上的山壁上滑落,摧枯拉朽的氣勢似是要把道路上的一切全部吞噬。往回狂奔的路上,平子在最後面替前方的兩人解決一些要傷到他們的碎石。
茜羽被雨水打得幾乎睜不開眼,最拿手的鬼道也因為視野問題而無法使用,只能緊緊握着刀,在瞥見平子頭上也有石頭砸下時拔出刀,将那堅硬的事物斬碎。
“謝啦。”平子剛收回替她打掉擊向左肩處的枯樹幹的手。
但麻煩還沒過去,最大的落石朝兩人頭頂壓下。
平子想也不想就率先揮刀斬碎茜羽頭上的那部分确保她的安全,斬擊帶來的銳風甚至将雨幕生生截斷,她頭頂的巨石應斬碎裂,可他頭上的那部分依舊完好無損,眼見就要壓下——!!
剎那間他感覺自己被一陣溫暖包複住,她以一種保護姿态将他壓低了頭護在懷裡,他甚至可以聽見那鮮活的生命象徵在她胸膛裡跳動的聲音,耳邊一下下的鼓動震耳欲聾。
茜羽擡起另一隻手,眼前大石的距離已經足夠,她高喊道出咒文“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
蒼色鬼道疾飛而出,伴随炸裂聲響,龐大的石塊已經化為碎末,擦過她昂起的臉頰帶來并無大礙的癢意。而那擊所帶起的氣流也颳飛周遭土石給了他們一點喘息時間。
平子抓緊時機帶着茜羽沖出危險區域,銀早在那裡等着了。
等到一切都結束,地震雖然早就停了,但通往外界的主要道路已經被土石埋沒,在不确定會不會再次坍方的情況下,五番隊隊長也不會再帶着自己的小隊去冒險繞路或直接翻過眼前這座土石山。
他緩過氣後轉身,招呼上其他兩人“回去二十區,先過了這晚或雨停再想辦法。”
等三人回到二十區,已趨于夜晚的時間讓花街比白日時更為熱鬧,屋簷下豔紅的燈籠亮起,流莺在街上招攬客人,梳妝打扮好的游女坐在張見世後擺出最美的姿态任人挑選,此時她們不再像早上那時對三人畢恭畢敬,畫上胭脂的眼尾似是要勾去誰的魂,媚笑着以眼神望着他們,而那些在街上穿着性感打着紙傘的更為大膽,甚至還有幾個拉了拉銀與茜羽濕透的袖子。
就算是雨水也澆滅人們對于此地的熱情,而就算是地位崇高者,在此地也不過是她們的裙下之臣與恩客。
縱使外界道路被封又如何,正好趁此機會留宿在這極樂之地貪歡一夜。
一旁的平子已經不在乎為什麽沒人拉自己這種事,而是這件事要是讓日世裏還有茜羽家老爺子知道,自己大概會被這對年紀相差甚大的組合男女混打,不會顧慮性命的那種。
他擠進人群迅速拎起兩人,平子頭也不回、看了幾家之後終于找到一間還有空房的的旅店。
但也因為住宿人潮過多,導致了三人必須得同睡一間房的尴尬局面,也得面臨一個相當困難的抉擇。
讓平子出去,他不放心那個似乎跟他的副隊長走得很近的小鬼,讓銀出去,他也做不到把一個小孩子丢在外面的事,讓茜羽出去或獨自在房則是直接被他否決,天知道她到底在戰鬥練習中是怎麽發揮的,即使在自家番隊的排名仍是倒數,萬一出事危險性是三人中最高的。
最後只能決定在簡單梳洗過後,讓年紀小的銀睡房間正中,他自己和茜羽各睡房間一端。
雖然這件事傳出去絕對是對她清譽的毀滅性打擊,但這只有他們三人知道,他不說,她也不會說,而那個小子他也不會讓他有機會說出去。
沒有其他人知道的事,就等同于不曾發生過。
越到夜晚,從窗外傳來的聲音就越來越大,流莺的妩媚的攬客聲、游女的嬌笑、三味線的樂音,共譜成了這裡最特別的音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些聲音還是不習慣,茜羽翻來複去都沒睡着。
而沒能成功睡着的也不止她一人。
“茜羽妹妹也沒睡啊,真巧。”
從房間另一端傳出熟悉的聲音,茜羽手置在臉下,輕輕「嗯」了聲。
“什麽事都不會發生的,安心、安心。”平子以為她是因為跟兩個男性同睡一間房所以緊張。
少女卻道“我不是怕那個。”
再下一句話語就帶上了一絲柔軟的笑意和滿滿的信任“我相信平子。”
就算隔着一個房間的距離,看不到她,平子仍能想像出說這句話時,她笑着的臉。
“真的嗎——茜羽妹妹這麽說真高興。”
茜羽翻身面向天花板“我只是不習慣而已。”
黑暗中她無意識地撫摸着手腕上的紅繩,繩子尾段的羽芯搖蕩擦過老舊的榻榻米發出細微聲響,在與外頭繁華相反的靜谧室內卻仍舊能被人聽見。
平子聽見這聲音也想起了下午她護着發繩的畫面。
“就那麽喜歡那條發繩啊。”
茜羽揚起笑容“嗯,超級喜歡。”
“它是我的寶貝。”
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直系千金,寶貝的是一條做工不太好的發繩,說出去也不曉得那些品性低下的傢夥會怎麽嘲笑她,但她卻毫不在意把自己的喜愛明顯表現出來。
平子還想說些什麽,卻在這個時候感知到了異常的靈壓波動。
房間中間的小少年是三人裡最快起身的,他抓過自己的斬魄刀就從窗口躍出去。
男人支起上身看着窗臺“原來那小子也沒睡啊。”
“還有,搞什麽鬼,居然真的有虛來逛花街。”他碎念着拿起斬魄刀一同出去,身後是以防萬一跟上的茜羽。
四番隊的隊員是不上前線的,茜羽這次聽話地待在離戰鬥場地約幾米遠的地方,盯着前面與虛戰鬥的兩人,雨已經停了,所以她能看得很清楚。
平子輕松閃過虛的長爪,銀以神殺槍捅穿它另一邊的肩膀,虛的怒吼聲響徹整片天空,五番隊隊長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像是在嫌它吵,接着為了要讓它閉嘴,他終于抽刀,刀刃随着動作反射出冰冷鋒芒,随後躍上它伸長的手,以極快的動作進行斬擊,絲毫不拖泥帶水俐落解決了虛。
他站回地面,死霸裝與隊長羽織被風揚起,斬魄刀在他的手中打了個轉,漫不經心把玩着利刃,最後刀尖扣上刀鞘口,他順勢将刀入鞘。
見沒有人受傷,茜羽松了一口氣,但也在這時聽到後方傳來一個還打着醉嗝的聲音——
“你這傢夥、嗝……怎麽看起來那麽像朽、嗝……朽木家的那個死丫頭……”
她回頭,眼前是一個醉得不清的男人,而她也從記憶中翻找出他的訊息——近衛輝,是朽木家直屬的小貴族,近衛家的末子,每次見面看她的眼神都讓她有些不适。
“嗝……轉過來就更像了……”男人彷彿自言自語地說着“那個該死的臭丫頭……跟她哥哥一個樣,自大又目中無人……”
茜羽聞言轉過身看着他,不知是為了這第一次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詞或是他說自己哥哥自大。
而平子走過來找人時就聽到那個男人說“那個女的最近還給自己剪了不倫不類的光頭,醜得要命,聽說是陪那個五番隊隊長,真是笑死人了。”
現任五番隊隊長步伐頓了一下。
是啊,長發對于平民來說可能沒什麽,但對貴族小姐而言卻是彰顯身份地位的一個象徵,除了有些叛逆的四楓院家家主之外他就沒看過或聽過哪個貴族小姐剪短發,更何況是像茜羽那樣直接剃光,但她明知道卻還是剪去一頭長發。
“明明是大貴族,卻、嗝……寧願跟那個流魂街出身的、嗝……不入流隊長厮混……”
原本還靜靜聽他數落的茜羽嘴角忽然垮了下來。
“不入流……?”
聽到這個聲音,近衛輝打了個冷顫,視覺也許被酒精模煳,但聽覺沒有,這個聲音喚回了他僅存的理智。
男人擡頭直面那個不再微笑的少女。
“那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什麽不入流,他靠着自己的努力才爬到這個位置上而不是靠家族。”
她面色極寒,說出的話語一針見血“縱使出身朽木家的我也沒資格說這種話,但冒昧請教,就算是用了「貴族」這個身份也沒有得到席位的您,有什麽資格說他不入流。”
男人幾乎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少女,似是對他的眼神感到疑惑,茜羽偏頭“怎麽?是認為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嗎?”
“望您牢記,他是我的朋友。”她的聲音不復平日溫和,冷硬又不近人情,神态像極了她的雙生,紅眸沉下光芒“而你沒有資格幹涉我。”
她摸了摸自己頸後的碎發“最後一點,我剪頭發與你無關,這是我的選擇。”
“我自己知道孰輕孰重。”
他是她的朋友,所以很重要。
說罷,她不管那人的表情,自己轉身拂袖離去。
但剛走沒多久,還在生氣情緒中的茜羽就撞上了人,沒來得及道歉,那人就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手指抵着她的嘴角往上拉。
“茜羽妹妹別那麽不開心,會長皺紋的——”
“就是氣那個人那麽說……明明平子那麽好。”茜羽深呼吸,再擡眼認真地看向平子“而且,死神不會長皺紋哦。”
“只是形容一下而已。”平子換擡手揉頭發,雖然短了但手感一樣好。
茜羽低頭任揉,外露的不悅也消退了些,像是炸毛的雀鳥低頭任親近的人為她順毛。
“不過,茜羽妹妹不會懷念以前的長發嗎。”他故作随意道“像我每天早上起來就會想果然還是長發的我更帥。”
四番隊的七席眨了眨眼,然後也擡手學着他的動作摸了摸他的頭,對有點愣住的他揚起一個平時的笑容“長發的平子好看,但短發的平子也很帥氣。”
“無論是長發還是短發,或是其他發型,只要是平子,我都覺得很帥!”
不為其他,只因你是你。
她的笑純淨得不含任何異樣的心思,是真正打從心底這麽覺得,并不後悔自己所說的話、所做的事。
他低頭定定看着她的笑,然後偏開視線“嘛,那麽認真做啥啊。”
他的手捏了把她的臉頰,破壞那個太過燦爛的笑靥。
市丸銀帶着一貫的笑容站得遠遠的。
隔天天氣雖陰但已經沒有下雨,趁此機會巡視小隊趕緊繞遠路回了淨靈廷。
一回去茜羽就跟自己爺爺與隊長報平安,順道解釋為什麽晚歸,平子終于得以在兩道殺人視線中倖存,市丸銀則是負責跟五番隊副隊長報告這次的內容。
這次的事件也總算落幕,時間仍在往前繼續向未來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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