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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她現在走兩步都能睡着, 腿都站不穩了,還要讓她走回問梧院,這豈止是酷刑?

沈芙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和她同處一室, 又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麽只能自己獨處一室的怪癖。

但她是真的走不動了, 她不想為難自己。

燕瞻的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 表情看起來很是平靜,沒有被冒犯的感覺。

想來他應該是沒有這種怪癖的,見他沒說話, 沈芙又走近了兩步來到他身邊, 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了,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揉了揉眼睛道:“夫君,我真的很困……”

她在他耳邊又開始哼哼唧唧的了, 很像她剛剛在床上發出的聲音。

燕瞻拉下她的手, 站起身,應了一聲:

“嗯。”

“嗯!”得到他答應的沈芙立刻就松了手, 往床邊走去。

掀開床帳, 在她沐浴的那段時間裏,被褥已經新換了一床。

脫掉鞋, 拉開被子躺在厚實柔軟的床上, 沈芙一閉上眼,再也沒有思緒多想, 身體的疲憊就将她拉進了夢鄉。

下人換好了熱水, 燕瞻洗完從浴房出來,揉了揉眉骨, 也覺得有些疲倦了。

掀開床帳,入目就是一條光滑白皙的腿, 壓在了被子上。

沈芙睡覺的時候大部分時還是很安靜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怎麽樣,一條腿大喇喇地伸了出來,占據了大半張床,此時睡得正香甜。

燕瞻看着她大搖大擺的睡姿,倒是和她人一樣,得寸就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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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些後悔讓她留下來了。

在床邊坐下,深呼一口氣閉了閉眼,燕瞻先去熄了兩個炭盆,然後才回到床上,握住她的腳踝放進被子裏,空出半邊的位置躺了上去。

好在接下來沈芙睡得很乖,呼吸平緩,再沒發出什麽動靜。

燕瞻閉上眼,也慢慢睡下。

……

從窗戶裏照射進來的陽光湧入床帳,昏暗褪去,漸漸明亮起來。

沈芙昨天晚上實在太累了,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麽完全不知道。

一縷調皮的陽光穿過床帳的縫隙鑽進來,落在沈芙安睡的眉眼。

沒過一會兒,就見她眼睫輕輕動了動,睡飽了的沈芙慢慢掀開眼簾。

看見陌生床頂,沈芙眨了眨眼,還沒有完全清醒。又閉上眼醞釀了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擁被坐了起來。

腦海裏漸漸清醒了,這是燕瞻的床。雙手揉了揉眼睛,偏頭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已經天光大亮。

好在今日早上不必去和婆母請安,就是睡晚了些也無事。

想到這裏,沈芙又自在地躺了回去,在被子裏伸了伸懶腰。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沉穩的腳步聲走進來。

沈芙聽到好像有什麽放在了桌上,然後腳步又往左邊而去。

沈芙是已經清醒了,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賴一會兒床再起來,更何況她感覺雙腿有點酸軟,更不想起了。

心裏正想着,嬷嬷怎麽還不來找她呢?

忽然床帳被人掀開,晨練完洗完澡的燕瞻低頭看了過來,看着還懶散躺着的沈芙,微微俯身說了句:“你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

沈芙睜着眼,撞入他的視線。雖沒有否認,但是還是稍稍掩飾了一下:“我昨天很累啊。”

語氣聽上去頗為理直氣壯。

燕瞻扯了扯嘴角:“如此懶散,怪不得春.宮.冊學得不怎麽樣。”

沈芙耳根又燒起來了!

“……”

燕瞻說完就起身離開了,丢下一句話:“你的嬷嬷已經在院子裏等了你很久了。”

床帳落了下來,擋住了他的身影。

沈芙紅着臉難得生氣了,心底哼了聲,還說她學得不好,他一直大力地頂就很好嗎?!

到底沒敢說出聲,聽到嬷嬷在院子裏等她,沈芙也不賴床了,立刻坐起來下床。

——

回到問梧院,方嬷嬷就笑眯眯地和沈芙說:“我一去到世子的院子,就聽到有下人在偷偷說,昨天晚上世子給伺候的下人都給了封厚的賞賜!”

“又聽她們說,世子妃也在院子裏睡下了。”方嬷嬷聽着極為開心了,如今下人恐怕都得知了這件事,“不是說去給世子送佛珠的,怎麽就……?”

沈芙哪裏還想回憶昨天的事啊,捂着耳朵躲避,坐下塞了塊糕點進嘴裏,累了一晚上,她現在餓得要命。

“嬷嬷,你就別問了,我現在好餓啊……”

“好好好,我不問就是。”方嬷嬷讓青蘆她們把準備好的午膳都端進來。

總之,圓房就好。

吃完了午飯,沈芙閑适地躺在美人榻上撸貓,新年第一天,她就想舒适地躺着。青蘆把上個月王府後院的賬本拿了過來,沈芙讓她先放着,待會兒再看。

得知她和燕瞻圓了房,方嬷嬷臉上一直挂着笑容,眼角的細紋都堆疊起來了,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沈芙給多多喂了一條小魚幹,多多吃完後心滿意足地舔了舔爪子,又‘噸’地一下躺下,露出了肥肥的肚皮要沈芙摸。

這小懶貓。

方嬷嬷這時候在沈芙耳邊道:“如今你和世子已經圓了房,就沒有必要再分房睡了。找個機會你去和世子說一說此事,讓他搬回問梧院吧。”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這問梧院本來就是燕瞻的院子,只不過沈芙嫁進來占了,他當時沒有與她同房的想法,才搬去了問楓院。把院子留給了沈芙。

而問楓院占地不大,其實就只是個偏院。

燕瞻雖然殘暴,但是皇室子弟的風範教養還是有的。

他一個堂堂親王世子一直屈居偏院也不是個事。而且方嬷嬷又想,既然兩人已經圓房了,若還分院別居,讓人看着也不像話。

一聽方嬷嬷讓自己去和燕瞻說讓他搬回問梧院,沈芙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皺了皺鼻子拒絕:“我不要。”

為什麽要她去說啊?她不去!

方嬷嬷:“為什麽不要?”

沈芙就不說話了。

這種話她怎麽對燕瞻說啊?而且他這種強勢的人,又怎麽會聽她的話呢?

昨天晚上她實在是累得不行了,才不管不顧地和他說想留下來。現在讓她再說這種話,她……也不是做不到,就是不想。

方嬷嬷看她那不情不願的樣子,就知道她倦怠懶散,得過且過的毛病又犯了。

可是在方嬷嬷看來,既然世子願意同房了,那再趁熱打鐵不是好事麽?沈家那邊,說到底也是個未知數,而且芙兒這個娘家是靠不住的,只會趴在她身上吸血。既然如此,她現在在安王府若能得到世子的心,豈不是更好?

這孩子,怎麽就是算不清這筆賬。

方嬷嬷深知沈芙的性子,便道:“若是以前世子對你冷漠無視的時候你不去也就罷了,嬷嬷定然也不會再勸說你。可是你自己想想,你在安王府這一年,什麽都做了,得到了王妃婆母的喜歡,與世子之間也沒那麽疏遠了。好比你十分做了九分,成功就在眼前,眼看境況越來越好,何不趁熱打鐵,把最後一分也做了才是最有利的!你自己也知道,半途而廢不是什麽好詞!”

“而且世子搬進偏院也是因為你,你主動開口,也是應當。”

果然沈芙聽完以後就沉默下來了,臉上的抗拒也淡了些。

方嬷嬷笑了笑。

這孩子,就得激一激她才行。

——

因是過年,京城官員休假七日。

連燕瞻也只是頭兩日出去了不知道是處理什麽緊急的事,接下來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家中,難得有見他這麽空間的時候。

他難得在家中,此時不提,更待何時?

方嬷嬷的話沈芙不是沒有聽進去。

若是之前她與燕瞻見面不識的狀态,她必定是懶得管,随遇而安的。但現在,他看上已經接受了她這個替嫁來的妻子。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稍作一點努力讓他們夫妻的關系看着更平和些,至少能面子上看得出相敬如賓的狀态,讓她在安王府更有底氣些,也無不可。

這兩天沈芙就在思考着怎麽開口。

她想着既然自己向他開口了,最好還是一次性成功了,不然多丢臉。

……

下了好幾日的雪開始停了。

京都在漫天的銀裝素裹之中,将最後一點溫度都掩藏。

書房裏只點着兩個炭盆,分明還是凍得徹骨,燕瞻寫字的手卻穩定如常,手下走筆如龍,筆鋒隽逸。不過一會兒,宣紙上就出現四個行楷大字:守株待兔。

青玄站在桌前彙報道:“宮中傳出消息,家宴過後,陛下私下召了二殿下進禦書房,應是把去南林一帶巡鹽的任務交給了二殿下,過了這個春節,陛下就回會在朝堂上宣布,二皇子此時應該已經在做準備了。”

“南林。”燕瞻今天頗為閑适,倒有心情練練書法,在紙上寫下“南林”二字後才道,“南林布政使是我父的部下,逢年過節都會來信問候。讓二皇子去南林,就看他能巡出什麽來了。”

要麽,是無傷大雅的小問題。要麽,暗中做下手腳,給承正帝發落的把柄。

青玄道:“二皇子接下這個任務表面上就是和您作對,想必太子不會什麽都不做。”

燕瞻嗯了一聲,是推波助瀾還是其他,拭目以待。忽然手下一頓,停了一瞬又提筆繼續,眼皮也未擡:“在外面做什麽,進來。”

平靜無波的聲音落下,房門就被人輕輕從外面推開。沈芙冒了個腦袋進來,手上還端着一碗紅豆蓮子羹,探頭看了一眼:“今日天氣寒涼,我特意讓小廚房做了些甜湯,想着夫君今日在家便送了過來。我沒有耽擱你議事吧?”

她剛剛來到門口,其實什麽也沒聽見,就被他發現了。

下了幾日的雪開始融化了,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天氣更加嚴寒了。沈芙為了保暖,晚上睡覺時屋子裏都要擺許多炭盆才行,今日出門,身上也多穿了件厚絨夾襖,外面還披了件狐絨大氅,就差從頭到腳把自己包起來了。可是他這書房,也就角落擺了零星兩個炭盆,比外面也沒好多少,進來也是寒冷的。

難不成他們習武之人就不怕冷的麽。

見沈芙進來,青玄對她行了個禮:“見過世子妃。”然後便很有眼色地推門出去了。

書房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沈芙端着紅豆蓮子羹走到他的書案前放下,探眼看了看他寫的字,心想,他也不全是武夫嘛,這一手字體十分蒼勁淩厲。

見燕瞻放下了筆,沈芙這才把碗朝他手邊推了推:“夫君不嘗一下嘛,還熱着,很甜的。”

“很甜的”三個字落入燕瞻耳中,成功讓他的眉頭微蹙了蹙。放下筆,燕瞻端起那碗蓮子羹,喝了一口。

沈芙見他喝了,也高興起來,話多起來與他閑聊。指着他剛剛寫完的字道:“沒想到夫君從小就軍營,還寫得如此一手好字,對比之下我真是慚愧。”

對比他的字,她的字可真是像蚯蚓鑽洞,歪歪扭扭。不過她從小沒什麽條件練字,也不是她的錯啊。

長大了也就随便了,好在沒有誰會無緣無故讓她露一手。

“既知自己寫得醜也沒見你勤加練習,我看你,”燕瞻放下手中嘗了兩口的甜湯,“還不夠慚愧。”

她口中的“很甜”确實不假,這大概是他一生喝過最甜的一碗紅豆蓮子羹。

沈芙聽他這麽一說,很是心虛地咧了咧嘴。謙虛道:“比起夫君武能上馬定乾坤,文能提筆安天下,我确實自愧不如。”

沈芙又仔細看了眼,他的字寫得确實很好看,不同于其他人規矩的走筆,他的橫折撇捺都自有氣勢與風格,與他身上的強勢壓迫感如出一轍。

“聽說夫君十三歲就上了戰場,還有時間練字嗎?”沈芙摸着下巴好奇道,“軍營裏的生活應該很枯燥吧?”

她絮絮叨叨地問,燕瞻寫着自己手上的字,有一搭沒一搭地回。

沈芙又問:“在軍營裏每天都要訓練麽?都訓練些什麽?”

“刀槍劍戟,排兵布陣。”

“哦。”

沈芙看着他寫的那張“守株待兔”笑道:“小時候我讀守株待兔這個故事,只覺得這個人真蠢啊,怎麽會有兔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撞上來呢。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就是人不能想着不勞而獲。可是長大了卻發現,道理從來不止一個。我小時候也聽過前朝大将軍的事跡,他把持着重要的關隘,耐心等待敵軍的到來,然後一網打盡。在軍事上來說,耐心足夠,守株待兔也是一種極為重要的作戰方法,對嗎?”

燕瞻應聲:“對。”

“那夫君能不能再和我說一說,戰場上都會用一些什麽兵法?”沈芙興致勃勃地問。

她對這些目前也只是紙上談兵,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對這些感興趣。

而且她今天倒是過于熱切,主動給他送甜湯,又圍着他問這許多問題。

她如此有心,頂着一張笑臉,讓他倒是不好潑她冷水了。

燕瞻便就挑了其中一個戰役的戰術說與她聽。只是這些若非常年帶兵打仗的人,要完全聽懂并不容易。

只是沒想到沈芙聽完卻連連點頭,一直認真地嗯嗯。

燕瞻擡眼:“你一直點頭,是都聽懂了?”

沒想到沈芙完全不加掩飾:“沒有啊。”

“……”

燕瞻剛皺眉,就聽沈芙繼續說:

“可不管我有沒有聽懂,我都在認真聽夫君說話,并給予回饋呀。”她嘴角彎彎,眼睛水潤氤氲。

柔軟的話音讓燕瞻也難得有些許怔愣。

靜靜看着她,扯了扯嘴角道:“你倒是有理了。”

見狀沈芙趁熱打鐵,仰着下巴終于順勢說出自己的目的:“其實我确實有一些不懂的,要不然夫君搬回問梧院吧,我還有很多想問的呢,這裏也太冷了。”

燕瞻眉骨挑了挑。

看來這就是她在他這裏磨蹭許久的目的了。

她提出要求的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一層一層遞進,連他都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他只是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及此事。

薄唇漫出一絲了然的笑意,反問:“這是你自己的想法?”

沈芙點頭:“是。”

她笑容盈盈,看着明媚而生輝。

“那便如你所願罷。”燕瞻放下了筆,轉頭看她,“還有事?”

“沒有了。”沈芙笑容更盛了,“我就不耽誤夫君寫字了。”達成目的她就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只是轉身走了兩步,想了想還是轉回身,看着他喝了兩口就放下的紅豆蓮子羹:“這羹湯夫君不喝了嗎?”

燕瞻還沒開口,沈芙便把這甜湯端了起來,貼心地說:“這甜湯恐是不合夫君的口味,下次我換個淡一些的好了。”

很多時候,沈芙的洞察力是很敏銳的。

燕瞻并沒有反對。

——

回到問梧院沒多久,沈芙便吩咐幾個下人,去問楓院将世子的東西都收拾好。

方嬷嬷一見便知事情成了。

其實在她看來,兩人既已經同房了,世子搬回來也是遲早的事。

她讓芙兒主動去提,也能表現她的關心,一舉兩得的事。

沈芙做完了此事身上也算松了一個擔子,回來後就把多多抱在腿上玩,看它掙紮得四腳朝天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多多是一只非常識時務的貓,見掙紮不過就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手心,癢得沈芙咯咯笑。

丫鬟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發出了一點動靜,驚擾到多多,吓得它頓時四處逃竄,一刻也不帶猶豫的。

沈芙啧啧了兩聲:“膽小鬼。”

接下來,沈芙休息了兩日終于開始動工,看起了上個月的賬目。因為堆積了很多,一看就看到很晚。

吃完了晚膳,又繼續挑燈夜讀,直到眼睛都酸了沈芙才合上手中的賬本,決定明天再看。

現在已經到她睡覺的時辰了。

沐浴完換了一身淺雲色寝衣,擦幹了頭發沈芙就要爬上床睡覺,方嬷嬷提醒道:“世子還沒回來呢!”

沈芙這才想起,燕瞻的東西已經從問楓院都搬過來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不見五指,他還在忙麽?

沈芙忽然想到一件不方便的事情來:以前他們分居也便罷了,現在既住在一起,他又回來得這麽晚,難不成以後自己天天都得等他麽?

這得等到什麽時候?

而且他幾乎天天都回來得很晚,讓她等這麽晚,無疑是一種煎熬。

沈芙內心忽然有些許的後悔。

忍着困意,不甚情願地在桌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醒醒神。

可是夜太黑,屋裏的炭盆太暖和,勾得人昏昏欲睡。

沈芙勉強等了一會兒眼皮就不斷地往下落,實在難以抵擋困意,揉了揉眼睛,就聽到門外傳來丫鬟喚一聲:“世子。”

接着緊閉的房門便被推開,一股刺骨的寒風吹進又很快被阻擋在門外。

沈芙見他進來,站起身迎了過去:“你回來了?”

她的眼裏還帶着困倦的水光,臉帶粉霞,玉軟花羞。青絲垂下,圍在纖薄的肩頸,神态已有一股婦人的嬌慵軟媚。

連她的房間裏,也是暖熱不可言。

沈芙拿出給他準備好的寝衣,擡眼看他:“時間不早了,早點安歇吧。”

燕瞻接過來,擡腿往浴房走去。

沈芙很想先爬上床睡覺,又怕這樣惹他不悅。好在沒過一會兒燕瞻便從浴房走出來。

見她還在等,他擡腿往床邊走去,道:“下次不必等我,你自己睡就是。”

“好。”沈芙一聽,乖巧地點了點頭,心裏很是高興。

因高興,還極為殷勤地要接過他手裏的大氅幫他挂上,看起來尤為體貼。

門外好似有什麽奇怪的動靜。

燕瞻眸光一閃,扯過沈芙手裏還沒挂上的大氅利落一甩,這時一支利箭破窗而入!沈芙眼睜睜地看它穿破窗戶飛來然後被燕瞻擋下。

從小到大沒見過這種場面的沈芙倒吸一口冷氣,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一刻未曾猶豫,飛快地跑到床後躲下。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将一個裝衣服的箱子擋到了身前。

動作快得燕瞻下一刻轉身就沒看見她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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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箭只射了兩下,就被王府侍衛發覺攔下。

外面一陣刀光劍影,很快青玄在門外報:“殿下,刺客已被拿下,但都服毒自盡了。”

燕瞻将大氅丢開,拍了拍手淡聲道:“知道了,把人帶下去地上清理幹淨。”

“是。”

門外的動靜消失,燕瞻這才揉了揉鼻骨:“還不出來,你要躲到什麽時候?”

沈芙聽了下外面确實沒有聲音了,這才慢吞吞地起身走出來,心有餘悸。

她之前在這裏住得好好的,哪成想他一來就有刺殺,這麽危險,他也太晦氣了!

“那些刺客都解決了嗎?”沈芙往外看了眼,心有惴惴地問。

“嗯。”燕瞻安然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

“這麽快啊?”沈芙眨了眨眼。她還以為還要經歷好一會兒的圍剿拼殺呢。能闖入安王府的刺客,應該是有些本事的才是。

燕瞻喝了一口茶,語氣慢條斯理:“有你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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