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這年春天天氣很好, 村民們播種的時候幾乎都是天晴,之後才是春雨, 大災後村民都覺得今年的收成會不錯。
蘇小只和傅萱一起把自家的地開墾出來, 種植了些要吃的蔬菜,後頭就去幫許有意耕種。受了大災, 大家都想多種點莊稼, 受災受怕了,想要防範了。
李家人照舊還是做着養豬生意,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難,慢慢的日子也就回溫上軌了。
“小只, 收拾好了嗎?待會兒可要趕不上牛車了哦。”傅萱在院子裏拍了拍衣裳, 家裏的藥已經差不多用完了, 今天兩人準備去鎮上的藥鋪子拿些藥,順便還買點家什。
吃了早飯,她在外頭都等了好一會兒了, 不知道蘇小只怎麽還在屋子裏磨蹭,問了一聲沒有聽見屋裏的應答, 她掀開衣角正準備去屋裏瞧瞧他在幹什麽,剛到屋門口,人低着頭出來撞到了她的懷裏。
她扶住他的腰身:“怎生走路都不好好瞧着。”
蘇小只不好意思站好, 還是低着頭:“我沒事,走吧。”
她偏頭看了看這小子,今天換了衣裳不說,竟然還帶了釵子, 臉上施了粉黛,她上前去牽着人:“今天真好看。”
蘇小只的臉登時有些火辣辣的,他好久沒有和妻主一起上鎮了,心裏難免有些開心,換了衣服後順帶打開櫃子帶了之前傅萱送的釵子,成親以後還沒來得及帶就鬧了災荒,那時候飯都吃不飽,哪裏還有心思收拾打扮,拿釵子的時候又看見了胭脂水粉,一時間手癢就都給用上了。
聽見自家妻主誇自己,心裏又高興又羞的慌,他不敢看傅萱的眼睛,直拉着她往前走:“快點走嘛。”
兩人走在大路上,偶遇了不少在種地的村民,經過了往日的事情,相鄰們的關系更親密了。
到村口的時候,路邊上停着一輛牛車,傅萱瞧着是個陌生的面孔,她以前是牛車的老客,如今她的面孔還是舊的,拉牛車的人卻已經變了,其實想來又有多少人能夠那麽幸運劫後餘生,她心裏正在感慨,身後響起了吆喝聲。
“傅大夫,小只,等等,我們也要上鎮。”
兩人回頭,是宋結和林筱。林獵戶扛着一只不大的野豬,宋結則提着小半籃子蛋,看樣子兩人是要去鎮上賣東西。
蘇小只接過宋結籃子裏的蛋,那蛋比普通雞蛋要小上很多。
“別看這雞蛋小,可香着呢,這是野雞蛋。”宋結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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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說着四個人上了一輛牛車,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沒多久就到了鎮上,因為幾人的目的不一樣,在鎮口就分別了。
傅萱領着蘇小只先去藥鋪子裏拿藥,鎮上的熱鬧不減饑荒以前,她在藥鋪子裏訂購了些簡單病症的藥,藥鋪子裏也有好幾個大夫在拿藥,等她把藥清點清楚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
買好了藥,她先把東西貯存在藥店裏,又帶蘇小只去逛逛。
“要再買一些胭脂嗎?”她牽着人,問道。
蘇小只連忙搖頭:“家裏也沒有多少銀子了,不用買這些東西的,而且家裏也還有,再買了也沒時間用,多浪費啊。”
“多一些你就可以時常用了。”傅萱辯駁道。
蘇小只拽住她,早知道這樣,他今天就不該畫胭脂了,坐車的時候還被宋結打趣:“真的不用買了,還不如把錢省下來去買點鮮肉。”
他急中生智提議,胭脂只能他一個人用,但是肉可以一起吃嘛,但是,不知道妻主會不會以為~
傅萱刮了刮他的鼻子:“嘴饞了吧,好,依你,去肉市。”
他撇了撇嘴,果然。
兩人又朝着肉市去,現在肉市的肉鋪子已經沒有去年的時候多了,可能有些已經沒幹這行了,也可能人已經不在了,不過李春秋的鋪子倒是挺頑強的,因為鋪子不多了,一進去就看見了她站在鋪子錢切肉。
雖然之前李春秋也投靠了傅家,期間大家都挺和睦的,只是每次大家說要去山上打獵的時候,李春秋不是恰巧肚子痛就是哪裏不行,總之就是躲着不上山,大家都知道上山是個危險活兒,她人長得老實,私底下卻愛耍滑頭得很,蘇小只對此很是膈應她。
“妻主,咱們去那邊買吧。”蘇小只才不想去照顧她的生意。
不料他話音剛落,李春秋就看見他們倆了,笑眯眯的打招呼:“傅大夫,蘇小只,買肉啊!”
傅萱拍了拍蘇小只的肩膀,兩人慢慢走了過去,人家都吆喝上了,不給面子不恰當,畢竟之前一起度過災,鄉裏鄉親的過河拆橋不太好。
“是準備買點兒回家,怎麽樣,生意好嗎?”傅萱客氣道。
“就那樣,還過得去,就是不如去年了。”
李春秋答着傅萱的話,一邊擦着割肉的刀,一邊偷瞄着蘇小只,蘇小只是村裏最好看的男孩子,過了一個災,很多男子都餓脫相了,蘇小只非但沒有,可能是嫁了人的原因,身材比以前還有韻味的多,今天又化了妝,叫人移不開眼睛。
她有賊心沒賊膽,當着傅萱的面不敢直接看,躲躲閃閃打着話茬:“傅大夫想割點瘦點的還是肥點的,我跟你優惠。”
傅萱笑了笑:“那多謝了,小只不愛吃肥的,你割瘦一點的吧。”
李春秋聞言光明正大的看了蘇小只一眼,人緊緊挽着傅萱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的在笑,她心裏突突直跳,想到段非非那張臉,她心裏就直後悔,當初為啥就要聽她娘的話娶那個啥都不會,長得還不好看的敗家玩意兒。現在段家的綢莊也沒有開了,家裏全靠自己養着,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她給傅萱割了兩斤瘦肉,便宜了二十文錢,順帶還送了兩個豬腰子。還第一次那麽良心給人優惠。
傅萱付了錢,道謝了幾聲,蘇小只也跟着道謝,随後兩人便提着東西出了肉市,走了老遠她都還盯着蘇小只那圓潤,衣服包裹住的屁股看,直到人徹底消失在了肉市裏才收回了目光。
“沒想到這次李春秋還挺大方的。”蘇小只走出肉市的時候惦着手裏的肉說道。
傅萱笑:“畢竟當初她投靠咱們傅家的時候,咱們不計前嫌,她估計是記着這份情誼了。”
蘇小只吐了吐舌頭:“她要是能記着就好了咧,狗改不了吃屎。”
他剛把話說完,忽然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你這人怎麽走路的!”傅萱趕忙拉住蘇小只,并護在了懷裏。
那人提着酒罐子,剛從酒館裏出來,下臺階的時候踉踉跄跄的栽了過來,正好栽在蘇小只的身上,她聽見有人罵,笑嘿嘿的擡頭:“就,就這麽用腳走的。”
傅萱看清拍着自己的腳,醉态畢露的人蹙起了眉毛:“代玉蘭?”
代玉蘭像是清醒了一點,伸着食指指着人:“喲!傅萱,蘇小只!啧,啧,買的啥,還買了肉呢!”
蘇小只看着她的樣子便覺不耐,當初來了傅家要糧食後,不知她就跑去了哪裏,既沒有去投靠趙夢那一派人,也沒有來纏着傅家,那時候人人自危,也沒空去管誰好久沒有見到了,一般許久沒有出現的人都是死了,沒想到這代玉蘭竟然還活着,而且酒罐子還是給泡着。
“關你什麽事!”他冷哼了一聲。
代玉蘭搖搖晃晃:“吃肉有多了不得?我,嗝~我也讓我家的寶兒和兒媳去買。”
說着,她便晃着進了人群裏,時不時撞着個人還被罵上幾聲。
“真沒想到她還是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麽度過災荒的。”蘇小只嘟哝道。
“估計是去代寶兒的妻家蹭着了。也好在她還有一條後路。”
“那她也算是以前沒有白疼代寶兒了。”
傅萱揉了揉蘇小只的腦袋:“好了,別去想她了,咱們再去買些東西就去找牛車回家吧,買的藥還要分類裝櫃子呢。”
“好。我們去買點鹽就回去吧。”蘇小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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