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歲隔三秋
謝墨薰回了府,聽下人說夫人已經回來了。頓時喜上眉梢,沒有去書房,直直往主院走去。
“回來了?”謝墨薰看着陸沉,才幾日不見,就覺得似乎分開了好久似得。這就是詩經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罷。
“嗯。”
“精神很好,看來祈福祈得很是高興。”謝墨薰笑着說道。
陸沉覺得他的話說得有些奇怪,笑得不露聲色:“清涼寺環境清幽,沒有雜事紛擾。自然也就心境平和,精神也好了。”
“嗯,下次還是少去。不然真看破紅塵了,可怎麽是好?”謝墨薰上前拉過她的手,“給我看看,帶了什麽好東西回來?”
陸沉白了他一眼:“寺院能有什麽好東西,左不過平安符之類的。再說了,你還稀罕什麽好東西,有哪些你沒見過?”說着,從梳妝臺上,拿了一個用料精良,做工也很精致的荷包遞給他。
謝墨薰打開了,不禁失笑:“我說平安符,你還真就給我一個平安符。”
“這不是加了一個荷包麽?”
“你親手繡的?”
“額,算是吧。”其實她就動了幾針,其餘都是讓母親繡上去的。
謝墨薰不說話,看了一下整個荷包上面,繡的栩栩如生的蘭花蝴蝶,以及蘭花下面歪七扭八的與整個繡面看上去格格不入的一小塊石頭樣的繡線痕跡,已然明了。估計就那幾針是自己繡的,這麽明目張膽地說謊臉都不帶紅的。真是自己寵過頭了?
“哥,嫂子。”謝墨薰正要開口,就看見謝墨染直直走了進來,他看了他一眼:“進來都不知道敲門,是不是最近太慣着你了?”
得了吧,你也就只慣着嫂子了。謝墨染暗暗翻了個白眼,面上卻笑嘻嘻地:“呵呵,哪能啊,這不是看嫂子剛回來,就趕緊過來請安的麽?”
謝墨染從來不會無事獻殷勤,謝墨薰也不揭破,只是挑了挑眉,“既是請安,那趕緊吧。”
“罷了,哪有那麽多規矩。”陸沉笑着,又從臺子上拿過一個精致的荷包,“這是給你帶回來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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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嫂子。”謝墨染接過,笑眯眯的道謝。陸沉微笑着道:“就是一個小玩意,別嫌棄就好。這回兒天色晚了,要不就留下來用晚膳?”
“好…”
陸沉拿出荷包的時候,謝墨薰臉色當時就不太好看,但看到那荷包上精致無瑕疵的刺繡,臉色才稍微和緩。看陸沉居然讓謝墨染留下用膳,臉色又變了一變,打斷謝墨染欲脫口而出的回答:“既然請了安,也得了東西,還杵在這裏做什麽?”
“……”陸沉無語。
“……”謝墨染搞不懂謝墨薰這又是怎麽了,這麽陰聲怪氣的。只得笑着對陸沉道,“呵呵,多謝長嫂美意,我在外面用了晚飯才回來的。”
“既然如此,就算了吧。”
謝墨染踟蹰了一下,不願不願意挪動雙腳,硬着頭皮說道:“我有件事,想請教兄長大人。”
陸沉這是已經出去了,謝墨薰睨了他一眼:“說罷。”
“就是,那個,你也知道的。思賢和劉儀的千金劉珠玉的事兒,”謝墨染撓了一下頭,見謝墨薰沒什麽表情,也不說話,就繼續說道,“他們如今從豐國溧水城回來了,在錦城。想讨得劉儀的同意,但一直找不到辦法。所以…”
“你就來找我出個主意?”謝墨薰理了理衣袖,似笑非笑的看着謝墨染。
“嗯。”
“你這一日一日,清閑過頭了,是該找些正經事給你才對。”謝墨薰忽然冷下臉來,“整天游手好閑,專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不是的,哥。思賢是我好友,他遇到這樣麻煩事,我就該幫襯一下的。”謝墨染急急解釋。他這個兄長,真心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好歹陸沉在的時候,他也和思賢一起出去游玩過幾次,現在翻臉不認人。
“既然如此,你就幫襯好了,找我做什麽?”謝墨薰閑閑的說着,一副事不關已不關心的态度。
“這不是,兄長您絕世聰慧、樂于助人、見多識廣、八面玲珑、睿智無雙…”
謝墨薰不說話,就靜靜看着挖空心思、搜腸刮肚的贊美自己的謝墨染,直到他肚子裏的墨水全搜刮完了,才挑眉道:“罷了。”
謝墨染趕緊停了下來,呼,累死我了,真是受大罪了,趕明兒一定要讓樓思賢和劉珠玉好好犒勞自己。他一臉賠笑的看着謝墨薰。
“這也不難…”
“多謝兄長。”謝墨染喜上眉梢,看侍女已經端了飯菜過來,趕緊告退。
“嗯,退下吧。”樓重諾和劉珠玉都是陸沉的朋友,而且還是為數不多的算得上知己的,謝墨薰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只不過想作弄謝墨染一番罷了。誰讓他大晚上的竟然敢直接往碧落閣裏面闖,沒有半點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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