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談感情不行
(一)談感情不行
要勾搭于知行不難,但談感情不行。只要表現出想上位,他就跟泥鳅似的溜走了,北廷集團的副總,皖南有名的風流種,主打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呂青靠着若即若離,才和他保持了相對和諧的關系——不常見面,有事會聯系,有忙盡量幫。她很清楚,在于知行心裏,她也就是個漂亮、拎得清、愛玩的大小姐。可他不知道,呂青只有他一個男人,其他關于她的緋聞都是假的。
第一次見到他,呂青就深深被吸引了,這個傳說中兇神惡煞的男人看上去居然......風度翩翩,西裝三件套一絲不茍,寬肩腰細大長腿,大背頭,長相英氣,最特別的就是向下的嘴角。而見到和父親一起來談合作的呂青,于知行眼睛一亮,真心誠意地吹了聲口哨以示贊美,立刻被北廷董事長鄭德凱罵了。呂青的父親幫着說話:“沒事沒事,于副總開玩笑罷了,阿青,鄭會長和于副總都是長輩,叫叔叔。”
盛世集團在皖南也算排得上號的實業,呂一銘53歲,比鄭德凱略大幾歲,讓女兒喊合作夥伴一聲叔叔純屬商場上的小伎倆——套近乎,誰讓北廷集團實力雄厚呢?整個皖南商圈都得看商會會長鄭德凱的臉色。呂青站在父親身側,穿全套高定的黑色西服,只戴了一對閃亮的鑽石耳釘, 氣質清冷,美貌過人,恭順乖巧的依言問候。
鄭會長是笑着答應了,于知行就眯着眼睛笑,擺擺手:“別,把我叫老了,叫哥就行了。”後來呂青才知道他大她八歲。看似鎮定的她剛在國外念完國際金融管理,這是第一次跟父親出來談生意,越是想好好表現越緊張,一不小心在介紹自家産品優勢的時候說錯了話。雖然只是細節,但呂總的臉立馬黑了下來,恨鐵不成鋼地瞪着女兒,她羞愧難當地低下了頭。
“唉,小事情,有這麽漂亮又争氣的女兒,呂總你很有福氣了!”這時于知行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呂一铮的肩膀,語氣誇張又真誠,鄭會長也附和着說:“是啊,你看我那個女兒,整天就知道追星,不幹正事兒。”呂總順勢下臺階哈哈一笑,失誤被輕輕揭過。呂青心懷感激的朝于知行看去,沒想他像腦後長了眼睛一樣,回頭沖她眨了眨眼睛,這麽油膩的動作居然有幾分率真可愛。
項目談成了,之後他們又見過幾次,于知行平時都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但他發火的時候,眼睛一瞪像要吃人,嘴角下壓吓得下屬膽戰心驚。而且他并不像外表那樣渾不吝,呂青發現他非常精明老練,扮豬吃老虎罷了,難怪鄭會長會把他視為左膀右臂。
雖然很欣賞他,但跟他的第一次純屬意外。她原本不愛去夜店那種場合,但好朋友生日非要去慶祝,好巧不巧遇到了嗨爆全場的風騷于副總。那天于知行剛簽了一筆大生意的合同,心情很好的帶着得力下屬們出來浪,他穿了一套寶藍色的西裝,黑色襯衣配銀色領帶,潇灑又不羁。在閃爍的霓虹燈光裏,他摟着兩個穿着清涼的美女爬上了舞池的中心高臺,和着強勁的音樂跟身材火辣的美女飙舞,真是看不出來,堂堂一個副總居然這麽會扭。
“哇,好帥啊,你認識啊?”朋友也被吸引了,在她耳邊大聲問。
呂青點點頭,大聲喊道:“認識。”
“你喜歡他嗎?一直看。”
呂青吓了一跳,“沒有。”明明燈光很暗,可是她還是心慌了,為自己臉上的發燙。朋友并沒發現異樣,一邊跟着節奏舞動身體一邊喊:“喜歡就上,不然就被那兩個女的勾跑了,挺帥的。”
一曲終了,于知行在其中一個穿熱褲的美女臀上親昵地拍了一下,嬉笑着摟着她們下臺準備去喝酒,被一個女孩兒迎面擋住了。是呂青,她都不知道那天自己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徑直站在于知行面前,大膽地沖他笑,看着他驚豔的表情湊過去在他耳邊暧昧地說:“行哥,認出我了嗎?”
于知行很驚訝,這個穿着白色及膝小禮服,只露出纖長脖頸和手臂卻美得讓人心動的女孩兒,氣質出塵,比起夜店更适合出現在鋼琴演奏會或者交響樂音樂會上。還好于副總記美女有一套,他先松開了左擁右抱的舞女,用手背敲了敲頭,略一沉吟,朝呂青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用一只手指點了點:“盛世集團呂總的女兒,對吧?”
音樂聲音太大,半是無奈半是刻意的,他微微俯首,貼在呂青的耳邊大聲說話。呂青只覺得耳朵發燙,燙得心裏一軟,紅着臉點了點頭。于知行雖看不清她臉紅,但那一低頭的嬌羞撞進了他心坎裏,笑着加了一句:“這家酒吧還行吧?”
呂青當然知道這是北廷集團旗下的夜店,是他于知行親自管理的,但這一次她不想跟以前一樣,只乖乖打個招呼就擦肩而過,順勢扭頭也貼在于知行耳邊說:“那行哥要不要請我喝酒?”
于知行當然聽懂了,視線下移看了看幾乎靠在自己胸前的女孩兒,哈哈一笑拉起呂青的手,帶到自己的卡座上。那晚說了些什麽,呂青都忘了,只記得他很風趣,逗得她不停的笑不停的喝酒。于知行把她帶到酒店的豪華套房,放在床上的時候,半醉半醒的她猶豫了,有那麽一刻緊張得想跳起來,但是于知行跪在她身側,深情地說:“你的眼睛好美!”
就這一句話,呂青淪陷了,溫順地閉上眼,擡起下巴迎上了于知行熾熱的吻。他輕車熟路地除去女孩兒的衣服,雖然覺得她略為羞澀,但喝一晚上她的表現也挺主動,所以毫不在意地繼續。沒想到第一步就被艱難地擋住了,他這才意外地停下來,驚訝地問:“你......第一次?”
他一只手還停留在呂青的胸前,以這樣的姿勢說出這句話,太不合适了。女孩汗濕的頭發、稚氣的臉龐沒有了往日大小姐的優雅,睜開眼迷離又嬌媚,含羞地嘤咛一聲,男人一時進退兩難,本能講自然不想停,但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富家千金春風一度倒也罷了,要是被纏上逼婚怎麽辦?
想到鄭會長被老婆管得死死的,還天天催着自己結婚,于知行強忍欲望,習慣性的用舌頭頂了下腮,正想抽身而出。呂青捕捉到了他眼裏的退意 ,看着眼前男人那結實的胸肌、分明的腹肌,突然想起了上個禮拜家裏安排的那個又矮又醜還無趣的相親對象,雖然她頂着壓力推掉了這一個,那下一個呢......遲早她會和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做這樣的事,綁上自己的一生,想想就讓人煩躁。
猝不及防,于知行腰上剛剛還虛挂着的那雙長長的美腿突然收緊,往床的方向一帶,他眼睜睜地看着女孩悶哼一聲,眼裏泛起了淚花,卻倔強地不肯流淚。他被迫深呼吸,竭力冷靜下來,吻她的耳朵,喃喃地說:“寶貝兒,放松點,放松。”
呂青在他性感的聲音裏,繃緊的身體軟化了,于知行感覺到了,輕輕地動了幾下,看她眉尖一蹙,又吻住她的吻,唇舌激烈交纏。酥麻、奇怪的癢從身體擴散到心裏,她被這種奇怪的感覺弄得羞赧不已。于知行不要她閉眼,抓着她的手t摸自己的身體,甜言蜜語地哄她,要看她失控時的表情和眼神。他的表現是那麽纏綿,充滿愛意,她以為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于知行還溫柔地吻別,但再也沒聯系過她,下次在宴會上重逢,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無事發生的賴皮樣,身邊摟着另外一個美豔的女人,看着她的時候眼裏沒有任何漣漪。呂青瞬間明白了,他不想為任何女人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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