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誰是野男人?
(五)誰是野男人?
于知行意識到她來真的,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了一聲:“有新對象了是吧,福懋集團的宋公子?物流和汽車挺般配啊。”
呂青心沉了沉,眼眶濕了一秒,有那麽一瞬很想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不過是兩家長輩撮合見了一次面,宋磊那個下賤胚就死纏亂打,還勾結呂墨對她下手,如果不是恰好遇到梁宇森......但理智告訴她,在事情沒坐實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重要,在我爸眼裏,女兒再能幹也不過是為企業帶來更大回報的商品。我不可能一直跟你偷偷摸摸的,不管是宋公子還是張公子王公子,總會一天我會結婚。”
這是她第一次向人如此坦誠,頗有破釜沉舟的決絕,于知行愣住了,看着她嬌美的容顏微紅的眼眶,想起昨天哥哥給他打電話驚喜地說“韓悅懷孕了,你很快就要當叔叔了”時那錐心刺骨的痛,他遲疑地問:“那......要不你跟我結婚?”
呂青驚愕地猛擡頭,他趕緊補充:“我是說,如果你爸逼你的話,咱們總比外人強是吧?”雖然明知道他這麽說并不是因為愛或者責任,也許是一時沖動,她還是生出了兩分感激,找借口岔開話題:“我爸看不上你。”
于知行果然眼睛瞪圓了,脫口而出:“我操——
話說開了,氣氛緩和了不少,于知行确認她并沒有真正的交往對象,就死皮賴臉地表示讓她考慮考慮自己。呂青不置可否,提起挎包說:“那預祝于副總新海之旅順利,等你回來再聯系。”
于知行攔住她,撒嬌地說:“我要走整整一個月呢,你忍心?”
呂青不為所動:“放手!
不要用上床來證明你的感情,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她都走出老遠了,于知行還在愁眉苦臉地盤算,最後大喊了一聲:“有區別嗎?”
于知行第二天就出差去了,新海離虞城六百多公裏,他到了就忙得腳不沾地,選撥技術骨幹,重組領導團隊......但再忙都見縫插針的給她消息,打電話甚至視頻。若是從前,呂青自然開心,但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夜店的事之後,呂墨二人對呂青百般防備,然而她卻表現得若無其事。不到兩周,宋磊無端在停車場與人發生口角,被幾個非主流打扮的年輕人暴打一頓,傷到了下身。兇手不知所終,宋磊據說睾丸破裂,緊急送到國外求醫了。接着呂墨出了車禍,車子整個從馬路翻了出去,被人救上來的時候他模模糊糊聽到有人說:“哪只手?”
“沒說啊,随便啦。”說話的男人帶着潮汕口音。“咔”的一聲,手臂一陣劇痛,呂墨痛得大喊一聲,渾身冷汗涔涔,痛苦地呻吟起來,無比絕望。好在對方遲遲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四周安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救護車尖銳的鳴聲響起,精神一松懈他暈了過去。
在白色病房醒來的呂墨,第一眼看到床邊坐着的人是呂青,吓得大叫起來:“你......你要幹什麽?救命救命——
“哥,你怎麽了?”呂青心情不錯,微笑着問。
呂總從門外走進來,又擔心又不悅:“你妹妹擔心你,最早趕來,你怎麽回事?是醉酒了還是——”壓低聲音,“碰了不該碰的?”
呂墨知道父親誤會了,着急地辯白:“爸,我沒有!是這個賤人——她太狠毒了,廢了宋磊又想害我的命,爸你要給我做主。”
呂青眼神變冷了,語氣卻很委屈:“爸,哥是不是撞到頭,糊塗了?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
“對啊,”呂總也不信,“你說什麽呢,你妹妹為什麽要這麽做?”
呂墨這才驚覺着了道,左右為難,最後一橫心,咬牙坦白了:“是宋磊,他讓我給呂青下迷藥,說會娶她,我想這是好事,爸你跟宋伯伯不是也想我們兩家結親嗎?”
呂總一聽瞠目結舌,看女兒掩面哭了起來才相信是真的,回頭指着不孝子罵道:“你......你.......你是豬腦子嗎,怎麽能這麽對自己的親妹妹?”說着上手就是兩下,打在他完好的右邊身子上。
呂青心裏卻在冷笑,親妹妹是不假,可惜只有一半血緣相通,當不得真。果然呂總又問她:“青兒,這事你怎麽沒跟我說?”話裏已經帶了懷疑。
她擡起梨花帶雨的臉,傷心地說:“爸......我,我怕說了你不信我......
呂總拉起她的手,安撫地說:“你放心,爸爸肯定會為你做主的。”轉頭痛罵呂墨:“胡說什麽,你妹妹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傷到宋磊和你?”宋磊已經成了廢人,親事自然只能作罷,再說這事兒肯定不能認下是呂家做的,以免跟宋家結仇。
呂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口無遮攔:“爸,真的,是新一和的太子爺梁宇森替她出的頭,當時她讓他放了我們,我還以為她好心。媽的,誰知道玩陰的,她肯定是勾搭上了梁宇森......
“爸——”呂青柳眉倒豎,快步走過去關上病房半掩的門,正色對父親說,“哥哥這麽胡亂攀扯,如果得罪了新一和,我們吃罪不起的。太子只是看不慣他們對女人下手才出手相救,我都不認識他。像哥哥說的,如果我要害你們,當時直接讓太子下手就行了啊,何必多此一舉呢?”
呂總目光深沉,看看呂青又看看呂墨,這兩個孩子的秉性他自然清楚,女兒說的話也有道理,t呂墨是個蠢的,在外得罪的人不少。新一和勢力強大,太子梁宇森兇名在外,一般人也請不動他。“到底是誰幹的交給警方去調查,你不許在外胡說,聽到沒有?給你妹妹道歉,要是再敢欺負她,你就給我滾到紐約分公司去!”呂總一錘定音。
呂墨看着站在父親前面,嘴上說着“爸,我相信哥哥不會了”,臉上卻露出得逞笑容的呂青,恨得牙癢癢,最終在父親吃人的眼光裏不情不願地說了句:“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哥哥你好好養傷,早日康複。”呂青溫溫柔柔地說,等父親不注意卻湊到呂墨耳邊低語道:“大難不死,傻瓜變聰明了啊,可喜可獲。”
她心情大好,主動打電話給太子爺道謝。梁宇森先沒接電話,後面回過來說他在山上滑雪,叫她一起去。呂青很意外,推說自己不會。“這有什麽難的,我教你!”對面的梁宇森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邀請她,“不是說謝我嗎?”
呂青騎虎難下,只好答應了,等梁宇森派人來接她。滑雪場在兩百公裏外的雪山上,景區總面積四百八十平方公裏,海拔從1260米——5364米不等,最高峰大雪塘終年積雪不化,為皖南第一峰。呂青臨時在商場購置了一套滑雪裝備,她也不懂,聽導購的挑了一整套——粉色外套,黑色褲子,彩色的滑雪眼鏡,青春洋溢。
在雪場見面的那一刻,兩個人都笑了,頭戴毛茸茸貂毛帽子,黑色滑雪眼鏡的梁宇森,自覺這身複古裝扮還蠻帥的,誰知她笑得眉眼彎彎地問:“阿森你是來守林的嗎?”正想誇她這身看上去不像姐姐像妹妹的太子爺臉一下拉了下來,高傲地冷哼一聲,老實不客氣地拉着她就開始上課。
呂青本來預想的是,她淺試一下,在旁邊為他搖旗吶喊就行了,男的不都這樣嗎?誰知太子耐心很好,非要把她教會,從雙板開始,帶着她在練習道上一遍遍練習剎車、拐彎和怎麽摔倒才能保護自己。“你這樣......這樣......很好,很好,別急......
好不容易她能單獨滑了,梁宇森正在專注指揮,突然走上來兩個女孩子:“哇,帥哥,你能不能教我們啊?你人真好。”
太子爺一頭霧水,還是呂青過來解救他:“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不是教練。”兩個女孩不好意思地道歉,還紅着臉問他要電話,被他客氣地拒絕了。“挺可愛的啊,你為什麽不給呀?”呂青取笑他。
梁宇森邪氣地一挑眉,“誰要我都給?姐姐,你太小看我了——接着滑,別偷懶。”呂青從小學芭蕾,身體協調性很好,慢慢找到了感覺,越滑越起勁,甚至躍躍欲試要上中級道。“這不行,安全第一!”梁宇森這次态度很堅決,“今天就到這兒了,不然你明天渾身痛得都起不了床,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我。”
他這才下場潇灑的單板滑行,哪怕她是外行,也看得出來他是高手,在高級道上時而貼地飛行、時而疾沖高臺,最誇張的是他沖上去在幾米的高空旋轉了兩周再穩穩落地,一邊繼續滑一邊轉頭沖吓得站起來的呂青比了個V的手勢,帥得過分!周圍的人都發出贊嘆聲,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度緊張了。
落腳的半山酒店價格高昂、環境奢華,晚餐是自助餐,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呂青終于體會到他說的渾身痛的感覺了,大口地吃着東西。梁宇森一點事沒有,笑眯眯地給她夾了塊牛排:“多吃點,姐姐,明天我就帶你上中級道。”
呂青勉為其難地接受了,要知道平時她是嚴格控制飲食的,運動産生的多巴胺确實挺讓人振奮。她贊嘆地說:“你滑得真好,簡直專業級了。”他卻搖搖頭,一臉坦誠地說:“一般般啦,主要我摔斷過腿,還腦震蕩過,我爸不許我滑得太猛,現在只能随便玩玩。”
她震驚了,這叫随便玩玩?只能說人與人的差距太大了。“這麽危險的嗎?”
梁宇森笑着伸手過來,握住她的左手:“姐姐別怕,有我呢。”呂青發現自己真的搞不懂他,這種男女之間暧昧的肢體接觸,只小她兩歲的他做起來卻真誠坦蕩,似乎是她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似的。她不動聲色地撤回手,他也一點不生氣,大大方方地繼續聊天。
吃完飯呂青提出回房休息,梁宇森毫不遲疑地答應:“好,你一路奔波肯定累了,我送你。”走到房間門口,寒暄幾句說好明早見,呂青暗自松了口氣,雖然看他不像有歹念,總歸多個心眼沒錯。
突然電話響了,一看是于知行的,還是視頻通話 ,她先挂斷,電話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再挂就有點刻意了,她只好抱歉地笑笑接了起來:“喂,幹嘛?”
于知行的聲音不用免提也聽得到,咋咋呼呼的很嚣張:“怎麽不接我電話?有男人在啊?”他好像剛洗完澡,敞着懷披了件黑色睡袍,躺在一張躺椅上,旁邊的桌子上還擺着紅酒。
梁宇森聽到這裏,突然笑了,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猛獸,眼睛亮得出奇。他專注地看着呂青的表情,不聲不響地上前一步。
呂青沒好氣地壓低嗓子:“你有病啊,查崗嗎?”本以為他會否認,沒想到于知行愣了一下,居然撇嘴、點頭:“對啊,查崗,看你有沒有藏野男人。咦,你這是在哪兒——”
呂青正想打發他,突然肩膀上傳來一股巧力,梁宇森附身把頭放在她的脖頸處,看上去親密無間地貼着她,把自己年輕清俊的臉暴露在視頻裏,語氣幽幽地問:“姐姐,這是誰啊?誰是野男人?”
呂青被太子爺這茶裏茶氣搞得措手不及,對面的于知行眼睛瞪得圓圓的,已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靠,這小子哪兒來的?呂青你什麽時候玩小男人了......
“別瞎說,”呂青怕他出言不遜,只好截斷他的話,“空了給你解釋。”匆匆挂斷了電話,她愠色道:“太子,你這玩笑過分了。”
梁宇森在她耳後吹了口氣,看着她小巧的耳朵一點點變紅,輕笑一聲,慢悠悠地直起腰,眨眨眼無辜地說:“我沒開玩笑啊,姐姐,我可不小,不信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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