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十)結婚只是另一種方式的契約與合作
(十)結婚只是另一種方式的契約與合作
于知行想在哥哥和嫂子出國前舉辦婚禮,了他們一個心願。時間緊張,鋼鐵直男如他又覺得結婚這種事是滿足女人需求的,問他什麽都是“聽你的,寶貝”、“你喜歡就好”,呂青忙着挑酒店、理賓客名單、挑婚紗,還不肯丢下公司的事,自然忙得腳不沾地。
最近梁宇森渾身不舒坦,明明一切都正常,社團的運作比以往還順利,他卻老煩躁不安,打不起精神。原本閑不住的人整天窩在家裏打游戲,不管娛樂還是運動都推掉了, 反常到連梁爺都覺察不對,問就是“沒事,煩不煩”。
他試過找借口聯系呂青,但說不了幾句又詞窮了。沒錯,在他心裏她是與衆不同的,但也沒到橫刀奪愛的地步,先不說北廷鄭會長不好惹,首先他老豆那一關就過不了。于知行浪蕩,呂青的名聲也不好聽,梁爺是江湖豪傑好面子,對兒子另一半不要求顯赫的家世,唬人的學歷,但必須身家清白。
心裏不痛快的太子爺決定出門巡場,如果有情況他正好松松筋骨。轉到新一和名下的賭場,看沒什麽異樣他正要離開,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用很誇張的語氣大聲說:“呂氏集團的大小姐,知道吧?我以前的女朋友!要不是我看不上她,她怎麽會跟于知行訂婚?不過這女人是真騷,轉頭就跟你們新一和的太子勾勾搭搭......
梁宇森的腳步停住了,慢慢轉身,眯起眼睛望過去——大廳中間的高級桌上,一個神色驕縱的年輕男人正左擁右抱着美女吹牛,眼熟,是高氏的第幾個公子來着?一看就是喝多了,加之贏了點錢,滿嘴跑火車。阿黑使了個眼色,兩個孔武有力的手下直接架起高大少的胳膊,拖死狗一樣地拖走了,在場的人都戰戰兢兢,不敢擡頭。
梁宇森慢條斯理地坐下,一個美豔荷官跪在面前給他倒上美酒,大半個酥胸都袒露在他面前。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瞟了一眼,果然是個美人,粉面含春媚眼如絲,可惜他連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随意掏出幾張鈔票,塞進女人的胸衣裏,說了一個字“滾”,荷官花容失色地按着胸口道謝,匆匆退下。
高家大少被按着肩膀跪在地上,酒都吓醒了,不住口t地求饒:“太子,太子,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大量饒我一命,要多少錢,我馬上給我爸打電話送過來......
梁宇森駕着二郎腿,故作不悅地挑眉:“高公子這話就不對了,我新一和可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不過是聽你說你看不上的女人跟我勾勾搭搭,想向高公子學幾招怎麽泡妞罷了。”
高大少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到底觸了什麽黴頭,急赤白臉地分辨:“沒有,沒有,太子,我瞎說的,您別計較。”說着朝自己臉上扇耳光,“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梁宇森冷笑着喝了兩杯酒,看他扇了七八下,臉都腫了,才慢悠悠地阻止:“既然已經知錯就算了,不過我确實有點好奇,高公子是怎麽打動呂青的芳心的?”
姓高的哪裏還敢撒謊,苦着一張豬頭臉說:“我跟她都是家裏撮合的,根本談不上男女朋友。雖然和她在外面過了幾次夜,可從來沒讓我近身過,我心裏懷恨,才在外面說些胡話來诽謗她。太子,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說一句您和呂小姐的壞話。”
話說到這兒,梁宇森其實已經沒什麽興趣了,可他好死不死地又加了句:“要不您問問警察署長的兒子,也跟她談過,還有那個小明星,叫什麽——對,林馳,呂青包過他,給他拉資源走紅的。”
阿黑見梁宇森的臉又沉了下來,趕緊揮手把高公子拉了出去,梁宇森眼神閃爍,沉聲說:“把那個姓林的給我找來。”阿黑趕緊答應。
不到一個小時,林馳就從電視臺的化妝室被拖到了這個燈紅酒綠的包間,被真槍指着頭的恐懼吓得他口齒不清。梁宇森看着這個皮囊不錯,脂粉味卻略濃的男人,不屑地問:“你就是林馳?呂青看上你什麽了?”
一路上估計阿黑已經警告過他了,林馳雖然屈辱,還是如實回答:“呂小姐是我的......貴人,我跟她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梁宇森這下是真的詫異了,放下二郎腿,俯身抓起林馳的頭發,語帶威脅地說:“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接下來林馳說的話,令梁宇森和阿黑匪夷所思,是呂青主動找到他,讓他跟自己演一場戲,出雙入對傳緋聞,至于原因,“她說不想讓一個男人有負擔,逃避她,我猜那個人是于副總吧。”林馳很聰明,“至于和她有緋聞的其他人,我估計也跟我差不多,障眼法罷了,後來聽說她跟于副總訂婚,我還恭喜過她。”
梁宇森喉嚨有點發緊:“她怎麽說?”
林馳大膽的與他對視:“她說,謝謝。”梁宇森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半晌說不出話來,阿黑看他反應,做主把林馳給放了,告誡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能洩露,否則性命難保。太子人雖端坐,內心激蕩不已,哪怕他早知道呂青對于知行有意,卻沒想到她用情至深,居然為一個浪子自污名節。他覺得自己看不懂,但又好像懂了,莫名有些心疼。
“你說,于知行知道這件事嗎?”
阿黑被他突兀的問話吓了一跳,想了想,謹慎地說:“應該不知道吧?”于知行的情人可從來沒斷過。
梁宇森的想法顯然跟他一樣,眼神危險地說:“從今天起,我不想再聽到一句關于呂小姐的閑話。”
“明白。”所有跟呂青有過瓜葛的男人一夜之間都收到了“封口令”,沒人敢再信口開河。
第二天傍晚,呂青剛走出公司就看到梁宇森守在呂氏大廈門口,灰色西服內搭花襯衫、闊腿褲,高瘦的身材跟電線杆似的,蓬松的頭發微微遮住眼睛,身後站了一圈同樣穿得花花綠綠的小弟,江湖草莽氣十足,引人側目。看到呂青他眼睛一亮,施施然走過來,紳士地微微颔首,邪魅一笑,“姐姐,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旁邊小弟很有眼色地獻上一束白玫瑰。
呂青很尴尬,她隐約猜到他對自己有好感,但以為婚期在即,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了,誰知道他竟親自找上了門。太子爺估計沒正經追過女人,狗血劇情跟電視學的吧?她以手撩發,半遮住臉,假笑道:“阿森,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經有約了,改天吧。”
梁宇森笑容一斂:“怎麽,姐姐不給面子?約了于副總嗎,要不我問問他,能不能改期?”
呂青心下暗嘆,小孩子果然沒耐心,順手接過花,嫣然一笑:“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梁宇森很滿意她的識相,笑了笑,親自給呂青拉開車門,再坐進去,霸氣地關上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你怎麽有空過來?”呂青之前見到的他穿得都比較休閑清爽,今天這一身跟第一次酒店見面時一樣,浮誇又低俗,像重回了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粵語長片,不過看看他身邊人都這樣,莫非是社團文化?
太子渾然不覺,随口應道:“哦,過來這邊收點賬,順便來看看你。”她柔和的眼神瞬間變了,審視地上下打量他,身體微微向車門那邊傾斜。梁宇森知道她在想什麽,心情大好的故意逗她:“今天沒殺人,就砍了兩條手臂,你看——血濺了我一身。”
他煞有其事地抖着花襯衫,指着紅色的花紋讓她看,呂青猛地轉頭差點尖叫,聽到前排阿黑實在憋不住吭哧吭哧的笑聲才醒悟過來被耍了,有血怎麽會聞不到?她惱羞成怒地錘了他肩膀兩下:“讨厭死了,騙子!”梁宇森絲毫不閃躲,笑得上下八顆牙全露,多日來的煩悶一掃而光,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內心無比的滿足。
呂青并不想與他糾纏,随意點了家附近的西餐廳,吃飯的時候東拉西扯,擺明了對他無意。梁宇森終于沉不住氣了,斂去笑容,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姐姐,你真的要結婚?”說着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疊照片,撲克牌似的丢到她面前。
呂青微微蹙眉,拿起來看了幾張,全是于知行和不同女人的親密照,有在酒會的、在夜店的、還有酒店的,有些女人她認識有些全然面生。她沒看完,放回桌上語氣不佳的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梁宇森并不介意她的敵意,敏銳地觀察她的表情,真心誠意地說:“你不會真的相信浪子回頭吧?跟這種人結婚,還一心一意的對他,值得嗎?”
呂青沒注意他那句“一心一意”,只感覺被冒犯了,不屑地回答:“我爸有三個老婆,你覺得我會不懂這些所謂成功男人的德性嗎?逢場作戲我不計較,結婚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契約與合作罷了。”她身子微微前傾,包容地微笑着嘆息:“你還小,以後就明白了。”
梁宇森被激怒了,雙眸燃起危險的火苗,咬着牙說:“你最好別用這種對小孩子的态度跟我說話!”
呂青拿起紅酒杯,晃了兩下,試圖轉移話題:“你知道的,我是非婚子,從小我就不服氣,都是一個爸生的,憑什麽呂墨那個蠢貨就理所當然的要掌管公司?其他幾個弟妹都安心拿家裏的零花錢度日,只有我拼命學習,就為了得到我爸的認可。可最後發現——我再優秀,也不過是呂墨的墊腳石,從20歲開始我爸還有呂墨他媽就給我安排各種相親,甚至還有過在我考試前夕要求我飛回國的離譜事。”
梁宇森聽得很認真,情緒平息了下來,默不作聲地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碰她的杯沿,安慰她越說越悲涼的自嘲。呂青喝了一口紅酒,故作潇灑地笑笑:“我之前出去鬼混就是不想嫁進嚴苛的世家,于知行想要一個合适的妻子,我呢,促成了北廷和呂氏的聯盟,我爸還給了我呂氏的股份——
各取所需有什麽不好呢?利益比愛情更牢固。
”
雖然她看上去無比冷靜,但梁宇森一個字都不信,沒有女人不想要一份安穩踏實的愛情的,他老豆說的。
六歲那年,在躲避追殺的破屋裏,那時還不是梁爺,只是新一和堂主的梁铮虎目含淚,握着高燒不退的兒子的手,不停碎碎念:“......你出生那天,我去給你媽咪買雞湯,剛走到樓下就發現仇家追到了醫院。為了救你這個小崽子,老豆的手差點斷了,你媽咪驚吓過度,落下了病根,才會那麽早走......阿森,你一定不能有事......老婆,是我對唔住你,你要保佑兒子平平安安長大,就算我早死都沒所謂......
骨頭比鐵還硬的梁爺只說過一次這種話,更多的時候是帶着兄弟搏命或者半夜把熟睡的兒子拎起來,套上衣服抱着逃命。燒得迷迷糊糊的孩童半懂不懂,但從此睡前總愛摸父親胳膊上幾道蜈蚣般醜陋的刀疤,那是他對妻兒的愛的證明。梁爺t總愧疚妻子跟着自己吃了太多苦,沒享到福。他喪妻多年,雖有過紅顏知己但從未再娶,告誡兒子做男人要有責任感,對感情要專一。
“姐姐,你還年輕,別急着結婚,男人也不是都這樣,我爸就不是,”太子停了一下,堅定地說,“我也不是!”
呂青笑了,美麗的大眼睛閃爍着溫柔的光芒:“謝謝你,阿森,遇到你的女孩一定很幸福。”這時她手機響了,“你到了嗎?好的,我馬上下來。”挂斷電話,她站起身:“于知行來接我了,我先走了,過幾天寄請柬給你。”
梁宇森完全不顧禮節地坐着不動,神情哀怨地看着她,呂青猶豫了一下,毅然走了。太子爺臉色鐵青,咬着下唇捏緊拳頭,告誡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再多說一句,多做一個舉動,他怕會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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