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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李桂枝也抱着蘭哥兒過來了, 聽說林清去秦大家鬧了，她趕緊叫上秦二過來了，生怕林清一個人過去被欺負了。

一行人匆忙過來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有道洪亮的女聲說秦钊中了童生了, 還是個頭名呢。

秦二李桂枝一喜, 忙撥開人群進了院子, “清哥兒, 你回來了。”

林清叫了一聲, “二哥, 二嫂。”

“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林二姐兒還抱着胳膊呢, 下巴擡了擡看向她家哥兒，“欺負過你沒？”

那架勢大有一副要是欺負過你，姐巴掌掄圓了，一起幫你給收拾了，林清哭笑不得，忙說道：“這是我二哥，二嫂, 平日裏沒少幫襯我。”

林二姐兒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桂枝還抱着蘭哥兒呢, 蘭哥兒看見了林清高興地直蹦跶, 李桂枝險些沒有抱住他, “清哥兒，這是？”

“哦，這是我二姐，來家裏住幾天。”

“哦哦哦, 原來是林家妹子呀。”

趙秋霞從地上爬了起來，好呀, 這幫子人還在她家院子裏唠上嗑了，“林清，你給我等着，仗着有人撐腰敢來我家鬧了！”

林清也叉腰得意，“對呀，就是啊，怎麽了，我就不在家幾天呀，你家就敢把我家小花腦袋打破了，你還有理了。”

“大家都評評理呀，我不過是回娘家住幾天，這秦大家就欺負人，看把我家小花打的，真當我家沒有大人了，別說是找你那當書吏的娘舅了，就是找了縣令都沒有理！”

趙秋霞對林清一頓噼裏啪啦地數落，要真是鬧上去了，她家也讨不了什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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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還有兩個半大的呢，躲在屋裏伸頭，林二姐兒瞪了兩人一眼，“出來呀，老娘也一人送你們一巴掌，這才齊整了。”

林二姐兒實在是彪悍，吓得秦芸和秦光宗趕緊縮回了腦袋。

教訓完了兩人，林二姐兒扯着自家哥兒走了，“走，回家歇着去，再敢欺負你家了，下次鍋給他砸了。”

“秦钊，小花，走了。”

“哎！”

秦小花也趕緊跟了上去，她現在看林二姐兒都是星星眼，“小姑姑，你真厲害！”

林二姐兒傲嬌地哼了一聲，“那是。”

秦二一家也跟着走了，聽說秦钊考中了童生了他們一家也一臉的喜氣。

衆人來到了林清家，林清給秦二他們搬了凳子，李桂枝把蘭哥兒給放到了地上站着，“小钊真考中童生了？”

“嗯，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小钊考中了童生那可是大喜事一件，今兒你二姐也過來，下午就來我家吃飯，我收拾一桌慶賀慶賀。”

這秦钊考中了童生了，李桂枝也跟着沾光，邀着他們一家去她家吃飯。

林清笑了笑，“二嫂不用了，晌午我娘家那邊已經給整了一桌了，不用再麻煩了。”

李桂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不一樣，你娘家是你娘家，咱家是咱家，下午來我家吃飯。”

“二嫂真不用了，若真是讀書那塊料子，以後少不來吃這頓飯呢。”

李桂枝這才沒有邀他們去吃飯了。

剛他們一行人從秦大家出來，看熱鬧的人聽說秦钊考中了童生，也紛紛跟了上來。

林清今天從娘家那邊還帶了半袋子炒花生呢，拿出來給衆人讓了讓，圍觀的衆人紛紛說着恭喜恭喜。

這秦钊以後和他們這些泥腿子不一樣了，怎麽說也是有個童生的名號了，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以後不能看輕了去了。

李桂枝讓竹哥兒看着點蘭哥兒，她也一臉笑意地幫忙散着花生，“大家都沾沾小钊的喜氣，這孩子真的是，沒想到還是塊讀書料。”

“可不是嘛，秦钊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是呀，是呀，以後可了不得了。”

衆人嘴上紛紛說着誇秦钊的話，以前背地裏可沒少說秦钊性子不好，現在都紛紛改了口了。

衆人拿了花生也沒有走，都擠在院子裏看熱鬧，他們村可是新出了個童生，還是縣裏頭名呢，童生秀才倒是聽說過幾個，但這頭名倒是第一次聽說哩。

林清從屋裏拿了布袋子出來，“二哥，二嫂，這米你們也帶回去一些，是衙門給發的，你們也嘗嘗。”

李桂枝呀了一聲，“咋還有米呢！”

“秦钊說是衙門發的，一個月六鬥米呢，以後還有呢，我娘家那邊留了一半，這些我們吃，說是只發了縣裏前二十名的童生。”

秦二也笑得炸了褶子，“好好好，這可得拿回家嘗嘗啥味。”

院子裏的衆人更是驚訝，沒想到竟然還有米呢！這可是足足六鬥米呀，這米家家戶戶都有，但可從來沒有人吃上衙門裏的米，這得多沾光啊。

今天一下午來他家院子裏的人都沒斷過，紛紛過來湊熱鬧，沈夫郎帶着木哥兒和沈錘子也過來了，籃子了裝了些雞蛋，“清哥兒回來了。”

“哎，去娘家住了幾天。”

“我家的雞下的蛋不少，給你送些，也好好給小花補補，看這腦袋磕的。”

林清沒有推拒收了下來，“多謝沈夫郎了。”

“我該謝你才對，我家木哥兒現在可識了不少字呢。”

林清帶的其他三家的哥兒女娘下午都過來送了些東西慶賀，有人送了些自家的桃子，有人送了些紅棗。

衆人都一臉的笑意，聽說這秦钊還是林清教出來的呢，教他家小孩簡直是不要太好了，而且那會林清也沒要銀子，就收了些自家地裏的東西，怎麽說都是他們占了便宜了。

林清趁着空閑和沈夫郎說了幾句話，想讓他家給做個架子車，他以後準備推着架子車去鎮上賣東西了。

“做什麽呀，這做個架子車得費些銀子呢，我家有個不用的架子車，你推着用就是了。”

林清有些不好意思白用人家的，“那就當我租好了。”

“不要，在客氣我就生氣了。”沈夫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這就回去給你推過來，你用就是了。”

“那多謝了。”

先借用着也行，現在手上的銀子不多了，過些時日還要送秦钊在鎮上讀書呢，這鎮上的學堂聽說不便宜呢，得個幾兩銀子呢。

找劉伯打聽打聽，看鎮上哪家書院好，就讓秦钊去上哪家，這院試三年兩考，明年正好趕上，林清想讓秦钊試試。

沈夫郎回家就把架子車給推了過來，讓林清随便用，他家的架子車不常用，平時要拉東西了用的都是騾車。

院子裏的人終于都走了，林清這才松了一口氣。

吃了晚飯他解開秦小花腦袋上的棉布看看，上面有道口子，還好不算長已經結痂了，要是破了相了，林清非把秦大家的鍋給砸了不成。

這可把林清給心疼壞了，“還疼不疼了？”

“不疼了。”秦小花搖了搖頭。

“我給你換藥，夜裏睡覺的時候不要亂動。”

“知道的。”

林清給秦小花擦了擦傷口周圍，又給上了些藥粉，今天真該讓他二姐掄那小兔崽子一巴掌，真的是氣死他了。

林清送了秦小花回屋睡覺，今天走路回來的，他也有些累了，脫了衣裳就躺好了。

秦钊瞅了他一眼，吹了油燈也躺在了床邊邊上。

今天月光透亮，照的屋裏都亮堂了不少，盡管已經是夜裏了，但依舊能借着月光看清屋裏的東西。

林清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這幾日我去問問劉伯鎮上哪個學堂好，過幾日就送你去鎮上的學堂。”

“你不教我了嗎？”

“術業有專攻，再說了白天我還要做生意呢，等你下了學再帶你也行。”

秦钊這才嗯了一聲，“家裏的銀子你不要省了，那五十兩銀子不要你還了。”

今天他去鎮上看榜然後去買東西，他妹妹不說他都不知道，林清都不舍得把家裏的銀子花他身上，連想給他娘買塊布都只是看看，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林清輕笑了一聲，“咋了，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呢，不要了？”

“嗯。”

“行吧那，以後別管掙多掙少，你兩跟着我過就是了，虧待不了你兩，你該念書念書，我供你。”

“嗯，你給自己扯些料子做衣裳吧，老是穿那兩身。”

“知道了，知道了，空了再說吧，行了，閉嘴，我要睡覺了。”

林清舒舒服服翻了個身閉眼睡覺，這小崽子今天話真多，還一段一段地說，真是稀奇，咋了，終于知道他林清的好了。

秦钊也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要是打擾了林清睡覺，林清會生氣，之前就打擾過他一次，兩人還打了起來。

秦钊沒一會兒也睡着了，這幾天林清不在他都沒睡好過，一想起林清生氣的樣子，他就更加內疚了，後悔不該質疑林清。

林清一覺睡了個爽，起來就先圍着他的寶貝菜園子轉了一圈，他的芫荽也長出來，有大拇指那麽高了，在過些時日就能吃了。

林清很是高興，又掀開了酸筍壇子看了看，一股濃郁的酸氣鋪面而來，林清嗯了一聲，這酸筍一點臭味都沒有，酸味還好。

林清吃了飯就和他二姐去鎮上去了，他準備去買一些豬骨頭豬雜這些，明天就能推着他的小車去鎮上賣螺蛳粉去。

林清依舊是坐了牛車去鎮上，兩個人付了六枚銅板，林二姐兒不常坐牛車，見林清去個鎮上還做牛車不免叨叨了兩句。

“你家離鎮上還算近的呢，這都坐牛車？你挺嬌慣自己的嘛，難怪五十兩銀子被你一眨眼給花沒了。”

林清嘴角抽抽，“二姐，你要是不樂意坐就下去，還給我省銅板了。”

林清這人主打的就是該省省該花花，花錢要花到刀刃上，今天的事情還不少呢，他要去鎮上采買東西，一會兒還要去山裏撈一些螺蛳，下午秦钊說幾個小家夥過來上課呢，事情多着呢。

林二姐兒哼唧了一聲，“不下，你咋不走着去吶。”

兩人鬥了兩句嘴就不再說話了，林二姐兒嘴上雖然嫌棄林清不知道節省了，但坐上了牛車去鎮上她還是挺高興的，這舒舒服服的多得勁呀。

等到了鎮上了林二姐兒從牛車上跳了下來，“啧，這就到了，這也太快了吧。”

林二姐兒嫌花了銅板了，但牛車就走這麽會兒，又覺得沒有坐夠本，嘟囔了兩句。

“二姐，趕緊走，今天事情多着呢。”

兩人來到了朱彪的肉攤子，他的小攤子旁依舊擺着一條案子呢，雖然他幾天沒來擺攤子了，但看見老朱還給他拉了案子過來，林清很是感動。

“朱大哥。”

“呦，林小哥兒來了，這幾天去哪了也沒見你過來了，都是你家那小子過來的。”

“我回娘家住了幾天。”

林清臉上帶着笑，他沒想到他不在的這幾天，秦钊竟然一個人來做生意了。

“朱大哥，你這有豬棒骨豬心豬血豬肝這些嗎？”

“巧了這不是，這頭豬都是今天剛殺的，這豬雜碎還沒賣出去呢，你要要就拿去。”

老朱從案子下面拖出來兩個木盆，一盆的豬血，一盆的豬雜碎，林清一喜，沒想到都有呢。

“朱大哥這些我都要了。”

“這麽多，不好拿呀你。”

“沒事，我去找些樹葉子給墊在背簍裏，一會兒給倒裏面就行。”

“行，我給你留着。”

“哎！”

林清去找樹葉子去了，現在入夏了已經，這樹葉子也好找了不少，林清找了些無花果的葉子在竹簍裏鋪了一層，一會兒豬雜倒裏面了也不往下漏水。

林二姐兒跟着他一起弄樹葉子，“三兒，你要那麽多豬雜碎幹什麽呀，那東西還沒有肉好吃呢，你還弄那麽多，吃不了咋弄。”

“二姐，我明天做生意用的，不是自己吃的。”

“你做啥生意呀，用得了這麽多豬雜碎，可別賣不出去了。”

“放心吧二姐，應該不會太差的。”

這螺蛳粉還沒有人賣呢，生意在差也差不了哪去，林清是想在用螺蛳湯鹵一些豬雜蔬菜什麽的。

兩人弄好之後就去找老朱去了，老朱把東西給倒在了背簍裏，這兩盆子的東西，一共才花了五十個銅板，可比肉便宜多了。

“朱大哥，你這豬皮賣不賣，我也想要一些。”

“豬皮呀，我割給你就是了，這沒了豬皮壓秤，買的人更樂意了呢。”

老朱麻利地給他炫下來一大塊豬皮，“送你了，也不是啥值錢東西，不過，林小哥兒，你這做啥生意呢，要這麽古怪的東西。”

林清嘿嘿一下，“朱大哥，明天請你嘗嘗。”

“你那螺蛳還賣不賣了，這街上又多了幾家，你家小子過來賣的時候生意就不多老好了。”

“不賣了，我換個新的生意做。”

兩人這一竹簍的東西可不少呢，豬雜豬血還有不少的豬棒骨，林清怕弄髒了身上的衣裳，就和林二姐兒擡着走了。

“啧，三兒，你人脈挺廣的，賣豬肉的你都認識。”

“旁邊那條案子是我的攤子，離這麽近，能不認識嘛，人家也沒少幫我。”

林清又去藥材鋪子買了不少的香料，買齊了東西林清兩人就回來了。

一回到家林清就把豬骨頭給洗出來丢在鍋裏煮，他和林二姐兒又一起進山撈了些螺蛳上來，這一上午的也沒閑着，可把林清給累到了。

林二姐兒跟着他來回跑，實在不知道他要弄什麽東西，又是搞了一堆的豬雜，又是撈了螺蛳的，這都是哪跟哪呀。

忙活了一圈了鍋裏的豬骨頭也煮的飄出香味，林清收拾了一些螺蛳用豆醬幹辣椒香料炒了出來，然後把炒好的螺蛳倒在鍋裏一起煮，一鍋紅油湯在鍋裏翻滾別提多香了。

林清還特意盛出來了不少的清湯豬骨湯，明天去了鎮上煮粉，這樣煮出來更香了。

林清拍了一下腦門，“忘記買米粉了！二姐，二姐，你下午在幫我跑一趟鎮子上，買些幹粗米粉回來呗。”

“成。”

林二姐兒就圍在鍋邊站在呢，鍋裏的豬骨頭湯香得她流口水，上午兩人在忙活呢，燒火煮湯的任務就教給了秦钊和秦小花。

她咽了咽口水，“三兒，咱晌午能吃這湯，聞着也太香了。”

“咱家沒有米粉呀。”

秦小花扯了扯林清的袖子，“小嬷，二伯娘家有的。”

“行，那去叫竹哥兒他們一起過來吃飯。”

“哎！”

秦小花現在知道她二伯娘對她家是好的，她腦袋受傷了還帶她看郎中，也就不怕她二伯娘了，秦小花跑着去叫人一起吃飯去了。

林清在家準備了一些簡單的配菜，這會兒豬雜豬血這些還沒收拾呢，晌午就簡單吃個螺蛳粉了，他也不嫌費油，炒了花生米，又弄了幾個炸蛋出來。

林二姐兒在旁邊看得眼直抽抽，“這幾個雞蛋用了這麽多的油，三兒，你個敗家玩意。”

“二姐兒，一會兒你嘗嘗，可好吃了呢。”

秦二一家也都過來了，李桂枝手上拎了一些米粉，“清哥兒弄啥呢，這麽香。”

“螺蛳粉，二哥二嫂一會兒你們嘗嘗，明天準備擺攤子賣這個呢。”

林清接過來米粉先給泡上了，一會兒直接燙一下就行了。

忙活得差不多了，林清也出來歇歇，一會兒等米粉泡得差不多了就能吃飯了。

蘭哥兒現在走路已經穩當了不少了，看見林清就噠噠噠小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林清的小腿，“抱，抱~”

林清把蘭哥兒給抱了起來，“嘶，你可不輕呢，跟個實心的秤砣似的。”

蘭哥兒被林清抱了格外的高興，小肉胳膊環着林清的脖子，腦袋往林清的肩膀上一靠，咯咯笑得格外的開心。

李桂枝也笑了起來，“看你那沒出息的樣。”

蘭哥兒細軟的頭發蹭着林清的脖子，林清也噗嗤笑了起來，怪癢癢的。

院子裏另外兩個小的這會兒已經跑廚屋去了，秦钊在看着火呢，那兩小的就圍着鍋邊一臉的陶醉，竹哥兒吸溜了一下口水，“小花，這肉煮的好香啊。”

秦小花咂摸了一下嘴，“好香好香。”

別說他兩覺得香了，隔壁的賴金寶也跑到了他家門口聞香味，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好香的肉香味呀。

賴婆子看見了把他給扯了回來，“回家去，看你沒出息的樣子！”

賴金寶哼唧了兩聲不肯走，“奶奶，我也想吃肉！”

“沒有！”

門口的動靜在院子裏的幾個人自然是聽見了，李桂枝撇了撇嘴，“這次倒是乖覺了，不起哄要賴金寶過來要肉了。”

“小孩子饞肉，給一些也沒啥，主要是賴婆子家吃了肉也不念好，算了。”

林清也不是啥濫好人，若是念着他的好還行，這不給了就罵人，沒見過這樣的人家。

這會兒米粉也泡得差不多了，林清放下了蘭哥兒讓他自己玩，蘭哥兒不樂意了，拉着林清的衣擺要抱抱。

李桂枝把他給扯了過來，“蘭哥兒過來，你小嬷做飯呢，一會兒再和你玩。”

蘭哥兒這才不情不願松開了小手。

林清捏了捏他的小肉臉，李桂枝家雖然窮了些，但這小孩子養得極好，蘭哥兒一臉的小奶膘，捏起來手感格外的好。

林清去廚房燙粉去了，兩個小的還都守在廚屋呢，林清笑了一下，“竹哥兒，小花，去把咱家堂屋的桌子搬出來去，準備吃飯了。”

“哎！”

兩個小的跑出去搬桌子去了，林清把泡好的米粉給放在了鍋裏，他二嫂這次拿過來不少呢，這米粉是好東西，他二嫂怕是平時都舍不得吃的。

林清特意用了家裏的大瓷碗，粉燙好後給撈在碗裏，在舀上一勺螺蛳湯底，上面鋪上酸筍絲，木耳絲，一些腌雪菜，花生米，小青菜，最後在蓋上炸蛋。

“秦钊，幫我端一碗飯。”

秦钊嗯了一聲，一手一個把竈臺上的碗給端了出去。

竹哥兒和秦小花已經迫不及待地坐在桌邊了，眼巴巴地看着她哥手上的碗，秦钊先端給了他二伯二伯娘。

李桂枝推給了兩個小的，“你兩先吃。”

“都弄好了。”

林清也笑着端了兩碗出來，“二嫂你嘗嘗，這裏面放了之前咱一起弄得酸筍絲呢。”

竹哥兒已經吹了吹吃上啊，他嘴巴叼着米粉，“小嬷，我也弄啦呢。”

“對，那次竹哥兒也幫忙剝筍子了。”

幾個人一人一碗吃了起來，蘭哥兒也站在桌子旁自己拿着小木勺子吃飯，林清給他蒸了一碗雞蛋，小家夥自己不吵不鬧吃了起來。

林清好久沒吃上螺蛳粉了，他以前最喜歡了，這次終于吃上了，他把炸蛋給按在湯裏泡泡，炸蛋立馬裹上了一層的紅油，先嗦了一口粉，林清覺得自己的味蕾立馬得到了滿足，好吃！

這粉比他之前吃的好吃多了，爽滑彈牙，不愧是純手工制作的粉，在來一口吸滿湯汁的炸蛋，酸酸辣辣地爆汁。

林二姐兒已經呼嚕了半碗了，“三兒，你弄得這粉真好吃。”

李桂枝也點了點頭，“這粉确實好吃，出去做小生意應該不會差。”

你別說這酸筍也酸酸脆脆的，配着米粉吃格外的爽口，碗裏面還有螺蛳呢，這粉弄得真香。

秦小花和竹哥兒吃得擡不起頭，小臉都撐得鼓鼓的，這會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