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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首發
察覺到他勾住衣襟往下的力道, 雲绾忙擡手擋開,滿臉緊張之色:“司馬濯,你不可言而無信……”
“與個好色之徒談信用, 太後不覺得可笑?”
司馬濯反扣住她的手, 輕而易舉将人壓倒在榻邊, 淺色裙衫因着這姿勢緊貼着她的曲線,尤其胸前起伏愈發明顯。
雲绾喘息着掙紮:“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君無戲言, 一言九鼎……啊!”
司馬濯咬了下她嘴角,見她眼底氤氲着吃痛委屈的淚光, 又低頭舔過方才的咬痕, 語氣卻是與動作毫不相符的清冷:“朕最讨厭你這副說道理的模樣。”
從前就讨厭。
看她端坐鳳椅之上一口一個“本宮”、“濯兒”的說着大道理, 他那時就想把她揪下來咬一口。
現下心願得逞,感覺的确不賴。
雲绾忍着嘴角隐痛,淚眼朦胧地瞪他。
他是狗嗎,這麽愛咬人,不是咬她的耳朵, 就是咬她的嘴, 牙齒發癢他自拔了去啊!
“有這麽疼?”
觸及她盈盈淚光與嘴角的紅痕,司馬濯蹙眉。
“你試試看疼不疼。”雲绾瞪他。
不料他垂眸思索兩息, 道:“也成,朕許你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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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俯身,将臉湊到她面前。
雲绾愣了一瞬,而後羞惱地将臉偏向一旁:“厚顏無恥, 誰要咬你!”
司馬濯掃過她緋紅的耳尖, 濃眉輕挑:“太後既不領情, 那便算了。”
說罷,重新掐着她的臉,不容拒絕地與她纏吻起來。
窗外雨聲不覺更大,殿內的暧昧氣氛卻節節攀升,就在雲绾被吻得渾身無力頭腦放空時,天邊忽的響起悶雷。
猶如從混沌中驚醒,她陡然回神,忙不疊推開那只腰間游走的手。
“住…住手!”雲绾睜開眼,對上男人盛滿熾熱欲.念的目光,愈發慌張:“司馬濯,你冷靜點。”
“左不過就這兩日了。”
司馬濯只覺他的自制力即将失控,他想要更多,不單單是這止不了渴的親吻。捧着她微燙的小臉,他壓低聲音:“太後,擇日不如撞日,朕看今日就很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雲绾只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他們倆都是有孝在身,現在這般滾在一塊兒已是悖亂,方才那雷聲或許就是老天爺的警告:“你答應我的,莫要食言……”
她明顯察覺到他不容忽視的熱意,實在害怕他來真的。就算這些時日她一直在自我催眠,可臨到關頭,還是不可避免地害怕。
見她清婉頰邊盈滿淚水,柔軟的肩頸也防備緊繃着,司馬濯臉色微沉。
兩廂僵持一陣,雲绾哭聲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哭得有些喘不上氣,瞧着實在可憐,司馬濯那廂興致也逐漸消退。
他撐着手臂起身,随意理了理身上衣袍,見她側着臉小聲啜泣,一副不肯受辱的模樣,不禁冷嗤:“朕還沒碰你,至于哭成這樣?”
雲绾閉着眼睛不說話,只一味的哭。
兩根長指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司馬濯心裏發悶,少傾,他扭頭喝道:“不許哭了,再哭朕就幫你哭得更大聲些。”
雲绾被他這呵斥吓得一噎,淚眼勉力睜開一條縫,觸及他陰沉如水的俊顏,心底委屈更甚,可哭卻是不敢哭了——
在晉宣帝身邊兩年多,她也懂得一些看男人臉色行事的分寸。
譬如方才哭一哭,沒準能叫他心軟。現下若還不聽警告繼續哭,沒準适得其反惹惱了他。
揪着袖口擦了擦眼淚,她緩緩坐起身,抽噎道:“外面…外面雨下大了,你快些走吧,再下大就更不好走了。”
司馬濯乜她:“那朕就不走了。”
雲绾哭紅的烏眸睜得大大的,愕然看他:“這怎麽成?這是臨華宮,你作為新君,怎可留宿我的住所?”
這般避之不及,叫司馬濯随口逗她的心思瞬間沒了。
的确是自讨沒趣。
“太後說得對,朕自然是要選些正經守禮的良家子進來,給她們該有的名分,叫她們給朕生兒育女。至于你……”司馬濯輕佻地握住她一縷烏發,狹眸輕眯:“不過一個新鮮玩物罷了。”
見她咬唇憋氣,他語氣愈發冷厲:“太後日後不必再作此等扭捏之态,等朕嘗到了,過了新鮮勁,自不會再叨擾你。就怕太後年輕守寡,耐不住寂寞,到時反倒求朕多多疼愛你。”
這話實在孟浪尖刻,雲绾只覺她本就破碎的體面與尊嚴被他又狠狠碾踩在地,咬了咬牙,她拿起桌旁茶杯丢向地上。
“啪——”
杯盞霎時四分五裂,茶水潑濕地毯。
在他略顯詫異的注視之下,雲绾神情決絕:“皇帝大可放心,來日我若對你糾纏本分,便叫我猶如此杯,不得好死!”
司馬濯盯着地上碎成幾瓣的杯盞,再看她那挺得直直的背脊,眼底陰翳愈發深濃,就連指骨都捏得咔咔作響。
“好,好得很。”
他閉眸狠吸一口氣:“但願太後能一直保持這般骨氣,過幾日的床榻間,莫要哭着求朕。”
語畢,拂袖而去。
待那道背影消失在殿內,雲绾脫力地撐扶着案幾,臉上血色一點點消失。
這次惹惱了他,真到那日,他怕是要下狠手磋磨她。
不是沒有懊惱自己怎麽就沒沉住氣頂了嘴,轉念又想,真到那日,磋磨也好,總比他溫柔小意與她交頸纏綿,她還要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身體反應發出些叫她更難堪的聲響。
她寧願他對她狠些,最好大家都不好受,那他試過一次,嘗了新鮮就不會再叨擾她。
思忖間,殿外傳來宮人齊齊“恭送陛下”的聲響,不一會兒,玉簪玉竹急忙走進來。
見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坐在榻邊,發髻、衣衫都淩亂着,地上又是碎了的杯盞,又是揉皺的紙團,兩婢都吓了一跳:“娘娘,您沒事吧?”
雲绾回過神,對上眼前關切面孔,扯了扯嘴角:“我沒事。”
又掃了眼地上的狼藉,她輕聲吩咐:“收拾下吧,我乏了,想歇息。”
玉簪玉珠聽她聲音都透着濃濃疲憊,對視一眼,也不再多問,一個負責扶她入內歇息,一個則安排宮人灑掃內殿。
雨下得愈發大,噼裏啪啦敲打着窗棂,院內最後一片梧桐葉子也在冰涼雨水裏悄然落了。
這場秋雨連綿下了多日,直至皇帝出了二十七日的孝期,正式除服,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比之連日雨水叫司馬濯更煩的是,除服這日的朝會,以相石汝培為主的多位朝臣也提出選秀立後的奏請。
一聽到選秀,司馬濯眼圈不自覺浮現雲绾那副恨不得盡快擺脫他糾纏的模樣——
那小廢物生着那樣一張好臉,可惜了,沒長腦子,倒多長一張專會惹他不快的嘴。
“陛下初立,當以後嗣為重,廣納後宮,開枝散葉,穩定國本……”
金殿之下那古板嚴肅的石汝培仍在唠叨,司馬濯撫着龍椅扶手,不冷不淡地打斷:“此事朕知曉了,這兩日會與太後商議,石相不必再說。”
石汝培見皇帝語有不耐,思忖片刻,躬身退回位置:“是。”
司馬濯環視群臣:“今日可還有奏?”
見殿下無人應答,他道:“既然無奏,今日就到這裏,退朝。”
文武百官拱手行禮:“臣等恭送陛下——”
陰雨連綿,天色灰暗,從宣政殿出來,李寶德觑着皇帝那比天色還要沉郁的臉色,小聲詢問:“陛下,可是回紫宸宮?”
話音未落,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便落在他臉上,李寶德腦袋立刻垂得更低。
也不知那日夜裏,太後與陛下之間又發生了什麽,總之陛下冒雨回來後,便再沒去過臨華宮。
不過他雖沒去臨華宮,脾氣卻是一日賽一日差。
這不,就連問個話,都叫人提心吊膽的。
就在李寶德快要抵抗不住那凜冽的注視時,那抹明黃色雲龍妝花緞袍擺總算動了:“回紫宸宮。”
“是。”李寶德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唉,陛下這明顯在臨華宮惹得火氣,老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他若不去臨華宮,這火氣豈不是一直在身上?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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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日夜裏,雨勢稍歇。
紫宸宮內燈火通明,司馬濯在禦案之前處理完政事,将朱筆一抛,往長椅後慵懶靠去。
李寶德上前:“已近子時,陛下是否準備歇息?”
司馬濯閉眼嗯了聲,又漫不經心問:“太後今日用膳情況如何?”
可算問了!李寶德低頭答道:“回陛下,太後早膳和午膳都進了一碗,晚膳進的不多,只用半碗碧玉粥,便回屋歇了。”
才半碗粥。
司馬濯不緊不慢轉動指間扳指,大抵是知道他今日除服,夜裏惶惶難安,食難下咽罷?
呵,既如此,他大可再晾她兩日,叫她茶飯不思,坐立難安,好好殺殺她的性子。
“備水,朕要沐浴。”
司馬濯吩咐着,起身往寝殿走去。
李寶德望着那寬闊的背影,愣了一愣才道:“是。”
夜色籠罩下的皇宮裏格外靜谧,只偶爾傳來兩聲秋蟲哀鳴。
燭光昏濛,明黃色繡彩雲金龍的幔帳逶逶垂下,伴随着一聲男人沉緩的低喘,帳內彌漫的檀香之中多了一絲別樣的氣味。須臾,一塊繡着雲紋的帕子被抛到簾外桌幾之上。
龍床之上的男人阖目平緩着呼吸,已經很晚了,明日還要議政,也該睡了。
然而今夜的意識卻格外亢奮,哪怕纾解了一次,卻依舊難以入眠。
一想到今日已然除服,就如解開禁锢的枷鎖,壓抑在心底貪婪的獸再也壓不住,亟需出籠逞兇,身上那股火氣也越燒越盛,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
他本不用這般熬着,更用不着那塊帕子。
約定時日已到,帕子的主人此刻就在臨華宮,溫香軟玉,任他采撷。
思及此處,司馬濯只覺喉間愈發幹啞,然而腦中尚存三分理智。
他既打算晾着她,怎可又改主意?
何況現下已是半夜,貿然過去,未免顯得急色,就好似他多迫不及待似的。
想他司馬濯于女色一向寡淡,總不能在她這裏失了分寸。
還是明日罷,明日再過去。
他緩着思緒,然而那無數個夜晚的荒唐夢境不可抑止地湧上來,活色生香地引誘着他,叫他心緒遲遲難寧,身上的渴望也愈發強烈。
不知過了多久,明黃色幔帳被掀開,那道挺拔的身影自帳內出來。
外頭守夜的太監聽到動靜,忙從瞌睡裏驚醒:“陛下?”
只聽那道低啞的男聲在沉沉夜色裏傳來:“備轎。”
作者有話說:
《晾她兩日》
把三兒送進火葬場燒,全身上下燒成灰,就嘴還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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