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人生處處有意外啊

41   人生處處有意外啊

有發現啊

杜鵑讀書的時候幾個最好的小夥伴, 畢業倒是見得少了。

她自己工作忙,李清木去親戚家做輔導老師,田苗苗準備下鄉, 王冬為去部隊做準備, 關秀月為去文工團做準備。每個人都在為了前程奔波。

但是李清木回來倒是給幾個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周天一大早, 杜鵑就起來了,她舅舅包了小馄饨,湯湯水水裏面還有蝦皮呢。這東西在他們江桦市倒是稀罕物兒, 他們江桦市不臨海, 就連小魚小蝦都不便宜,那都是好東西。

這是李清木從他親戚家帶回來的。

不僅有一包蝦皮,還有一大包鹹魚幹, 一大包幹蝦仁,還有一包幹海帶。

杜鵑悶頭幹飯, 說:“這小馄饨湯放了蝦皮就是鮮!”

陳虎梅說:“那能不好嗎?海鮮最提鮮了, 虧得李清木送的這些好東西。這孩子出去一趟, 這可真是沒少花。你也是,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人家給你這麽金貴的東西, 你收的理所當然,我也是服了你了。”

杜鵑依舊悶頭幹飯,但是還挺自然的說:“以後我要是出去,也給他帶呀, 大家都是好朋友。再說, 我以前帶好吃的, 也沒落下他。”

陳虎梅:“你這孩子……”

陳虎也坐下, 說:“好了, 你這麽說孩子幹啥,清木也不是外人,我跟他爸很熟的,沒所謂。”

陳虎當年抓特務受傷,同時還救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一個是李清木他爸,那會兒他還是個剛參加工作的愣頭青,沒結婚呢。如果不是陳虎當年按住了特務,拿走了炸彈,當時現場的人都要波及的。

這些年,陳虎跟大家處的也挺好。

陳虎梅嘆了一口,說:“你們兩個真不拿人家當外人。”

Advertisement

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杜國強:“你也是。”

杜國強天大的委屈,說:“這有我啥事兒啊,我可沒開口。”

杜鵑這會兒一碗馄饨都吃完了,說:“李清木為了給我們買禮物不僅把所有私房錢都花光了,還跟他大姐借了五十塊錢。”

“你看,我就說……”陳虎梅就覺得這禮物太貴重了。

杜國強生怕媳婦兒又念閨女,趕緊說:“咱不白要,等十一的時候,杜鵑換點好東西,我找個理由,也給他家送點。成不?”

“成!”

杜鵑倒是沒所謂的,但是她覺得這些大人真是有點複雜。李清木敢這麽幹,肯定心裏也是有數兒的啊。其實杜鵑心裏也是有數兒的,他們這個小夥伴,很快就要各奔東西了。

也是心裏難過吧,更想給好朋友準備點禮物。

再說。就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去外地。

不過杜鵑也沒反駁大人的話,她問:“舅舅,你給我做的肉夾馍呢。”

陳虎:“在廚房。”

他說:“你都帶走吧,這是給你們做的午飯。去郊外注意安全哈。”

杜鵑:“知道啦。”

她用油紙都包好了,這才放進包裏,很快就換了一條緊腿兒的藍色運動褲,白色的老頭衫,斜挎着帆布包,咚咚跑出門。

“剛吃完飯別跑,你這孩子,沒個定性。”

杜鵑:“知道啦。”

她推着自行車出來,就見李清木咬着油條一條腿兒支着車子,說:“吃了沒?吃油條嗎?”

杜鵑:“……分一口。”

李清木從油條下頭扯下來一塊兒遞給她,杜鵑也不客氣。

李清木嗅了嗅,視線落在杜鵑身上,說:“你帶什麽好吃的了?真香啊。”

杜鵑:“你這鼻子比狗鼻子都靈,我怕油了包包,包了好幾層呢,這都能聞到。我帶了肉夾馍給大夥兒做午飯,嘿嘿。”

李清木:“我就知道陳伯伯肯定做好吃的,我啥也沒帶,機靈吧?”

杜鵑:“這機靈啥?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啊。”

她吃掉了油條,張望說:“秀月怎麽還沒來。”

李清木:“估計快了……”

人不經念叨,很快的,就看長發飄飄梳了兩個馬尾的關秀月也小跑兒過來。關秀月長得秀美,雖然沒有杜鵑高,但是也不矮了。杜鵑關秀月田苗苗三個小夥伴站在一起,就跟那臺階兒似的,各差一截兒,關秀月算是中間那個。

她一個多月沒出門了,本來就白,這捂得就更白了。

她跑過來看着杜鵑,故作嫉妒的說:“哎不是,我白是因為自家捂的,你整天走街串巷的,咋一點也沒曬黑?”

杜鵑得意:“那當然啊,底子好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像我爸!”

杜國強就是這麽曬都曬不黑。

關秀月:“等我一下,我推車去,我給你們帶了蘋果還有香蕉呢。”

李清木:“你媽存的好東西都讓你倒騰出來了吧?”

關秀月:“這話讓你說的,我媽讓我帶的。哎對了,你昨天給我家送那麽多好東西,花了多少錢?我媽批評我半宿,說我不該要。你看我這大黑眼圈子,我早上撲了粉的,不然擋都擋不住。”

杜鵑:“咦?撲粉?我看看。”

她湊上前:“我說這麽香呢。”

“好吧?我嫂子給我媽買的,她都不用。”

幾個人推着自行車一起出去,院子裏的人也不奇怪。畢竟,他們從小學到初中高中都是一個班級,從他們搬到這個家屬院兒,那會兒還是初中,他們上下學就都一起的。

三個人好久沒見,湊在一起咕咕咕。

別看杜鵑平時在派出所也話挺多,但是跟前輩長輩和跟自己的小夥伴,那是真不一樣啊。

杜鵑:“秀月你什麽時候考試啊?快了吧?有信心嗎?我都不敢去找你,就怕打擾你練舞。這次要是考上,你是會留在本地還是去外地啊?哦對,王冬也要進部隊裏知道的吧?他要是入伍了,是會和在一個地方嗎?苗苗要下鄉了你知道吧?她下鄉的地方是我老家哦。這樣我就放心很多了。不管咋說反正肯定不會被欺負了。我跟你們說……”

李清木掏掏耳朵,說:“你這說的我腦子嗡嗡的。”

關秀月點頭:“我腦子也嗡嗡。”

杜鵑哼唧一聲,說:“我還不是好就沒見你們!”

關秀月笑着攬了攬杜鵑的肩膀:“知道啦知道啦!我們天下第一好。”

李清木:“……”

幾個人說說笑笑,田苗苗和王冬也到了。

別看他們是小夥伴,但是家境真的不同,王冬和田苗苗都沒有自行車。當然這家境好不好也不是因為公安家庭和工人家庭的區別,主要還是因為孩子。

這年頭兒,正式工大家工資都差不多的。

沒差特別多,王冬和田苗苗他們兩家主要是孩子多。

像是田苗苗,他們家父母都是工人,但是架不住五個孩子啊,還有老人每年要交養老費。他家又堅持供着所有孩子讀書,能讀至少也讀到了高中,這算下來就緊巴了。

王冬家裏也是一大家子。

但是再看杜鵑,他們家就一個孩子。

李清木家裏是兩個孩子,李清木有個大姐也是在文工團,不過是在首都,這都參加工作了。

關秀月家裏也是兩個孩子,她有一個哥哥。

嗯,這麽說也跟工作性質有關系,他們都是公安家屬,做公安又比較忙,工作忙沒空生娃兒,所以啊,要說是因為工作,也對!

幾個人了湊在一起,就差開心的蹦蹦跳跳了。

別管多大,好朋友聚在一起就是這樣的啊,五個人三輛車,也坐的開。

李清木說:“田苗苗我載你,王冬……”

關秀月:“王冬騎我的車吧,他載我,杜鵑自己騎車,可以嗎?”

王冬高興:“可以!我最有力氣了。”

“那走吧。”

杜鵑自己騎車,五個人一起奔着郊外,杜鵑:“唱個歌吧?”

“唱什麽?”

杜鵑:“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

李清木:“好嘞!”

田苗苗嚷嚷:“換一個換一個,咱們幾個人沒有一個工人,唱什麽工人有力量啊!”

杜鵑:“那,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這個行。”

幾個人邊騎車邊唱歌,青春洋溢的,走過路過,忍不住都要多看幾眼。路過市局,正好市局出來幾個人,老高笑着說:“你瞅瞅,這還是年輕啊。”

老高,杜鵑家鄰居,杜國強老友,杜鵑他們組的組長,被齊朝陽借走了堅決不還的高同志是也。

要不說衛副所看見齊朝陽就破防!

就沒有這麽辦事兒的。

好借好還都不懂。

真沒素質。

別看周天,他們加班,齊朝陽和幾個人都在一起。

齊朝陽順着老高的視線看過去,挑挑眉:“這不是杜國強閨女?”

“嗯,小杜鵑是我們所的,齊隊你認識?”

齊朝陽:“見過好幾次了,老衛防我跟防賊一樣。”

老高噗嗤一聲笑出來,心說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齊朝陽看着三輛自行車,也笑了出來:“人家都成雙成對的,她一個人還挺開心,傻樂呵。”

老高愣了一下,随即說:“齊隊你誤會了,他們不是處對象的,那兩對兒估計就是車不夠,才載着,不是對象。就幾個孩子整天一起玩兒。”

在老高眼裏,這幾個都是他看着長大的,初中就整天在一起竄,甭管現在是不是畢業參加工作,在他眼裏都是小孩兒。

齊朝陽挑挑眉,沒多嘴,說:“走吧,上車。”

他們還有自己要忙的。

汽車經過杜鵑他們,按了下喇叭,杜鵑立刻看過去,就見齊朝陽沖着她點點頭打招呼,杜鵑開心的招招手。

老高:“……”

我要偷偷告訴衛副所。

杜鵑年紀小沒心眼兒,齊朝陽不能不防啊!

他可還是所裏人,也得多幫幫老衛啊。

老衛頭發都要氣的掉沒了,都要禿頂了。

不能再讓齊朝陽搶人了啊!

齊·心懷不軌·挖牆腳·朝陽。

車子很快的開走。

杜鵑可不知道他們這麽多戲,李清木:“誰啊?”

杜鵑:“市局的人,他們真的好忙啊。”

李清木:“我媽說,我接班歸接班,老實的在派出所幹,不許我去市局。不然跟我爸一樣不着家,她就不客氣。”

李清木他媽就是他們所裏的陳姨。

這一次陳姨也是很果斷的讓兒子趕緊接班了。

她大閨女已經工作了,小兒子如果不趕緊點,就怕……

所以她也不管那麽些了,退的早就退的早吧,總不能讓孩子下鄉!

現在的政策啊,不好說。

誰知道呢。

所以還是得趕緊的。

李清木也知道,所以馬不停蹄的回來趕緊辦手續。

他說:“我明天就去辦手續,到時候咱們就是同事了。”

杜鵑:“我可比你見識多。”

田苗苗:“你們都好好幹啊,以後我有事兒就找你們撐腰了。瞅瞅,姐姐我也是靠山的人。”

“那我加油!”

“我也加油!”

田苗苗:“王冬你也好好練啊,到時候一個打十個,我可真是,哈哈哈哈……我的靠山太多了。”

關秀月:“那就我不是你靠山啊?”

田苗苗:“你也是啊,部隊文工團,也是部隊,你穿身軍裝!哎呦喂!”

關秀月笑了出來,雖然還沒考上,但是還挺高興的。

別看幾個人只有田苗苗下鄉,但是她還是很樂觀開朗的。

那咋,開心不開心都是一天,過日子可不能為難自己。如果自己都傻了吧唧的為難自己,看不上自己,還指望別人看上你?就是要樂觀對自己好,才能更好的過好每一天。

實不相瞞,這話,還是田苗苗跟小夥伴杜鵑的爸爸杜叔叔學的。

她也是記在心裏的。

幾個人一路騎車到了郊外,郊外可不是杜鵑老家那樣接壤着連綿不絕的大山。這邊靠近城市了,都是不大的山頭兒。要說有獵物,那野雞兔子什麽的肯定是有,運氣好遇見個野山羊傻狍子什麽的。

但是什麽老虎啊熊啊狼啊是真沒有。

所以也沒什麽危險的。

杜鵑他們也不會打獵,就是來采蘑菇,大概是因為前兩天下了雨,今天又是周天,郊外還是有些人的,三三兩兩的,一起挖野菜采蘑菇。

因為是出來采蘑菇,所以大家都穿運動褲,這樣爬上啊,挖菜啊,都方便呢。

別看說是出來采蘑菇,其實主要是出來玩兒,聚一聚,沒指望真的多少收獲的。有就更好,沒有也沒所謂的。幾個人把車子鎖在山下的大樹上,這邊采蘑菇挖菜的人不少,人來人往的,沒人那麽大膽。

車子鎖着弄不走,卸車輪子還得時間呢。

瘋了嗎!

大白天的!

這會兒人們可是很警惕的。

杜鵑他們沒太擔心,一起上山,王冬和李清木性子不同,李清木屬于那種活潑的有點欠兒的碎嘴子,但是王冬倒是沉默寡言,話少,做事情實在。

大家說說笑笑的,他悶頭瘋狂采蘑菇挖菜。

幹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杜鵑感嘆:“王冬啊,你也別幹的這麽起勁兒啊,襯托的我們都沒收獲了。”

王冬:“我多采一點蘑菇,分給你們。”

別看王冬喜歡關秀月,但是對幾個朋友倒是一視同仁的。也沒有直白到讓人覺得有壓力。

“你那征兵入伍是什麽時候啊?”

“月末,跟苗苗下鄉時間差不多了。”他想了想,補充一句:“我還是挺有信心的。”

“那如果選上,就要走了嗎?”

王冬點頭。

他本來以為,關秀月考部隊文工團,他也去部隊,說不定就能常見,但是很快就知道是自己想當然了。這就不是一回事兒,但是既然決定了,王冬也沒想着改變。

他家沒什麽門路給他找工作,工作也不可能讓給他,所以當兵去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出路了。

他不被家裏喜歡,所以就算是下鄉,都不能像是田苗苗一樣有家裏人忙前忙後争取可以留在本地。他沒這個機會,家裏孩子多也不會為他謀算。

所以他只能給自己謀算。

他要是不争氣點,配不上秀月,更不可能跟秀月有什麽将來。

他喜歡關秀月,但是卻不會讓關秀月跟着自己吃苦。

“如果能當兵,我也會好好幹,争取早日提幹。”

李清木:“你這麽堅強,肯定能的,不過也得好好照顧自己。”

“這我懂。”

關秀月垂垂眼,很快又擡起來,說:“那我們可都得加油。你看看,我們杜鵑第一個上班,都已經幹的風生水起了,我媽都說杜鵑是很能幹的。我們也不能比杜鵑差呀。”

“啊,你媽誇我?”杜鵑搓手:“好難想象啊?”

關秀月笑了,說:“我媽說你很能幹的,最近你們所裏幾個案子,你都有參與的。”

杜鵑翹起了嘴角。

李清木:“呦呦呦,看你驕傲的。”

杜鵑理直氣壯:“我當然驕傲啊,這難道還不值得驕傲?”

“也對哈。”

幾個人都笑起來。

杜鵑:“我跟你們說,我……我的媽!啊啊啊!兔子,一只兔子,兔子兔子!”

“追啊!”

李清木嗖的一下子就追過去了,其他人也趕緊的,大家跑的颠颠兒的,不過兔子可不是好抓的。幾個人追的十分狼狽,那兔子卻也快的不像話。

“杜鵑,你往左邊,王冬你往右邊,我們包抄啊!”

“你前邊都沒有堵住的,叫什麽包抄!”杜鵑身體素質真的好,跑的也快,關秀月和田苗苗都追不上。她這會兒都不大喘氣。

“趕緊的吧?在磨蹭跑沒了!”

“快快!”

幾個人嗷嗷的追,突然間,兔子一下子沒了。

杜鵑:“哎?”

她揉揉眼睛:“卧槽!”

忍不住講髒話了!

這特麽,兔子呢?

憑空消失了?

這合理嗎?

“兔子了?”李清木也揉着眼睛,不愧是好朋友,動作都一樣,說:“見鬼了?”

杜鵑很快反應過來:“見鬼什麽,估計那邊有什麽,我們過去看看,保不齊是掉陷阱裏了。”

“走!”

幾個人趕緊過去,這會兒田苗苗兩個也追上來了。

她問:“兔子呢兔子呢?抓到了嗎?……哦,沒抓到。”

不用問,看見就知道了。

幾個人湊過去,杜鵑仔細的找,說實在的,別看她才上班一個多月,不到倆月,但是确實比其他人有經驗細心,她很快就發現了:“你們看,這裏有一道縫隙。”

這邊兒除了雜草,還有一處山壁,并不大,但是有個縫隙,剛才的兔子,應該是擠過去了。

杜鵑:“它肯定是從這裏逃掉的。”

杜鵑喘口氣,嘆息,說:“本來還以為能吃個烤兔子呢。”

“是啊。”

“你別落寞啊,這邊沒有烤兔子,但是有蘑菇啊,你們看,這邊蘑菇真不少。”關秀月開了口。

杜鵑:“哎?真是哈!”

這一片兒還真是,山壁後頭地勢略高。周圍這一片兒樹也挺多,人倒是不多,不少的蘑菇,一看這邊就不是大家常來的地兒。杜鵑左右看看,說:“我們這追兔子追到哪兒了?”

“這邊山也沒多大,你往那邊看,那邊不都是人?估計這邊吊腳兒,所以過來的人少。趕緊的吧,我看看……都是能吃的蘑菇。”

大家很快湊過去蹲下采蘑菇。

好吃的大蘑菇,能炖雞腿的大蘑菇,吸溜兒!

這年頭兒,就算是城裏孩子也不是啥也不認識的,蘑菇他們基本都能分個七七八八的。大家很快的忙活起來。倒是杜鵑,她又回頭多看了幾眼山壁,疑惑的歪歪頭,随即咬着唇,起身來到山壁邊兒,仔細看。

“怎麽了?”李清木知道杜鵑的為人,這又沒什麽好看的。

杜鵑:“你帶手電筒了嗎?”

“沒帶,大白天的我怎麽可能帶手電筒?”

杜鵑嗯了一聲。

“你是發現什麽了?”

杜鵑:“說不好,我總覺得這邊有點奇怪,但是說不出哪裏奇怪。”

李清木:“那咱到處檢查檢查。”

“我看行。”

田苗苗:“如果這裏就是兔子窩,然後我們一下子抓到一窩兔子,那可就發了。”

杜鵑:“哈哈哈,如果是那樣還真是挺好咧。”

杜鵑并不覺得這裏是兔子窩,兔子從這兒逃走也不是兔子窩啊。

但是她确實覺得這裏不太對,她是一個相信自己自覺的人,她爸說了,有時候人是要想相信自己的直覺的,特別是遇到危險的時候,說不定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就能保命。

杜鵑倒是沒覺得這裏多危險,但是這個山壁,她确實是覺得不太對的。

哪裏不對,她說不出來。

但是總是要仔細看看的。

杜鵑:“這裏……”

她仔細檢查來檢查去,突然就驚訝的叫:“你們快來,你們看這裏是不是一個拉環兒?”

“啊?卧槽!”李清木快速過去,其他人也湊過去。

杜鵑在山壁緊挨着的草叢裏,發現一個拉環兒,雖然上面有土遮擋,但是還是被杜鵑發現了。她激動:“你們看你們看!我就說不對吧?”

李清木:“這看着像是一個機關。”

杜鵑:“別打開,直接回去叫人。”

李清木驚訝:“不看看确定一下?”

杜鵑想了想,說:“我覺得還是讓人過來更好,這打開了,不管裏面是什麽,我怕我們說不清楚。就算是我們弄錯了,這裏不是什麽密室。或者是密室,裏面什麽也沒有,讓人白跑一趟,也沒有什麽的。總好過我們盲目做事。”

李清木嚴肅:“行!”

杜鵑說得對。

“我們兵分兩路,一路下去找人,一路在這裏守着。”

李清木想了下,說:“杜鵑你是公安,你回去報信兒會更容易說清楚,你領秀月和苗苗去找人,我們兩個男的在這裏守着。”

王冬:“苗苗和秀月體力不行,她們走的慢,拖杜鵑後退,你體力好,你跟杜鵑去叫人,我領着她們兩個在這裏等。”

李清木:“也行。”

幾個小夥伴本來是快樂的采蘑菇挖野菜,這活兒沒幹多少,倒是很快的兵分兩路。

杜鵑将自己的包包交給關秀月:“裏面有肉夾馍,你們吃着等,我背着沉。”

“好!”

杜鵑和李清木腳程都很快,別看這邊常來的人不多,但是這座山沒那麽複雜沒那麽大,他們還是很快的找到了來路,一路下山。杜鵑:“我們直接去市局。”

“所裏更近。”

“但是市局有車,我們回程會省時間。”

“行!”

兩個人一路匆匆,還沒到市局的時候,剛好遇到齊朝陽他們開車回來,杜鵑他們一路飛奔騎車,已經一頭汗,她嘎吱一下子把車停下,招手叫:“齊隊齊隊!”

車子停下,齊朝陽:“出什麽事兒了?”

杜鵑氣喘籲籲的,但是很簡練:“我們在山上發現一個疑似密室,因為沒打開,所以不确定真假。”

齊朝陽果斷:“上車!”

這虧得是遇見齊朝陽,都不需要更多解釋了,兩個人直接上車,杜鵑大汗珠兒滴答滴答,她也有空細說了。

她随手抹了一下,說:“其實我們不敢肯定的,但是既然不太對總是要彙報一下的。那邊有個拉環兒,藏在草叢的土裏,我看着像是機關。”

齊朝陽:“你還挺細心的,這都能發現。”

杜鵑認真:“不是偶然發現的,是我們專門找的。我們是追兔子追過去的,兔子突然不見了,我就發現那邊有個縫隙。說實話啊,我看個縫隙像是人鑿出來的,那邊看着也不自然。那一片兒土特別多,雖說山裏什麽地勢都有,但是那邊草格外多格外高。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我就覺得不太對。所以才叫了小夥伴一起檢查一下。反正,沒問題更好,有問題的話,及早發現也是好的。我們本來就是出來郊游,幹啥不是幹。所以就認真找起來了。沒想到還真是遭到了一個疑似機關的拉環兒,我沒敢打開,所以不确定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但是總歸不能當做沒有這個事兒。”

齊朝陽點頭:“你這麽處理很對的。”

杜鵑翹起了嘴角,眼睛彎彎。

被表揚,總是高興的。

齊朝陽看她的臉蛋兒跟個小花貓一樣,想到她剛才髒乎乎的手抹汗,掏出手帕,說:“擦擦汗也擦擦手。”

杜鵑:“啊?哦,謝謝啊!”

她的手絹在挎包裏,.沒在身上。

騎車就是比自行車快多了,騎車去郊外也得一個半小時,開車倒是一半兒的時間都用不上。才十幾分鐘他們就到了,李清木:“我們來帶路。”

大家很快奔着目的地。

杜鵑他們一路忙活,王冬幾個也沒閑着,雖然他們留下了,但是這蘑菇還不少呢,杜鵑他們回來,王冬他們三個呼哧呼哧已經挖了不少蘑菇了。

還在幹呢。

“杜鵑他們回來了!”

看到杜鵑他們回來,幾個人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氣,說真的,他們還挺緊張的。

但是看到好幾個公安同志,這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齊朝陽:“你說的拉環兒在哪兒?”

杜鵑:“這裏。”

齊朝陽看了一眼,這确實像是一個機關,也難怪杜鵑懷疑了。但凡有點經驗,都會懷疑。

他給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大家随即很快的後退,他果斷的用力一拉——嘎吱!

山壁的縫隙一下子就分開。

杜鵑:“我的天老爺,還真是哎!”

山壁開了,露出人能通過的縫隙。

杜鵑:“媽呀媽呀。”

雖然杜鵑他們沒有手電筒,但是齊朝陽他們車上是有的。齊朝陽他們上山也都帶着了,倒是裝備齊全,他沒貿然進去,拘着手電筒往裏面一看,嚯!

這裏面不算大,草已經長了很高了。

不過在草叢之間,竟然還有十來個箱子。

杜鵑跟在後頭探頭探腦,小聲問:“這是有人把東西藏在這兒?”

該不會都是金銀珠寶吧?

杜鵑好奇的很。

不過就算是金銀珠寶,跟她也沒啥關系,這又不是她的。

現在這種社會環境,誰家有這種東西,那是擎等着倒黴的。

齊朝陽點了根蠟燭,舉着伸進了密室。

杜鵑:“???”不是有手電筒?再說,你們竟然還有蠟燭,這裝備也太齊全了。

相較于杜鵑的公安身份,其他人都是普通老百姓,所以也沒上前湊熱鬧。反而站在不遠處。就這麽看着,不明所以,但是想也知道,這裏是有東西的。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大家都遠遠地張望。

蠟燭燃了一會兒,齊朝陽這才提着手電筒進去。其他幾個同行的公安一個也跟着進去,另外幾個都站在門口的,有的往裏看,有的往外看。配合的倒是挺好。

齊朝陽進去之前就觀察過了,所以直奔箱子,雖然箱子鎖着,但是鎖頭都鏽了,上面厚厚的一層土,還到處都是蜘蛛網,看得出來很多年都沒有人動過了。

齊朝陽直接用力一拽,就把鎖頭拉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謹慎的打開箱子,随即抿抿嘴。

箱子裏面不是杜鵑以為的金銀珠寶,反倒是歪把子。

他沒停頓,繼續檢查,其他幾個箱子也全都打開了,無一例外,都是這樣的東西。杜鵑站在洞口,随着齊朝陽的動作,就着手電筒的亮光也都看清楚了。

嚯!

媽耶!

這樣的東西,可太危險了。

這種東西要是落在壞人手裏,那可是會出大事兒的。

齊朝陽也沒想到這十來個箱子竟然裝的都是這個,但是也是一陣後怕!他們不怕有人藏金銀珠寶,最怕的是藏這種東西啊,雖然歪把子是有些年頭的老東西了,看着都有點鏽了,但是鏽了不等于不好用啊。

這種東西要是流出去真是要出大事兒的。

甭管這東西是誰藏在這裏的,現在被發現,都是大功一件。

齊朝陽很快的從裏頭出來,看着杜鵑的眼神兒格外的真誠:“多虧了你。”

他忍不住說:“你可真是天生幹這一行的,真的敏銳又反應快。”

杜鵑嘴角翹的更高。

誇吧誇吧,我不嫌多。

不過她還是好實在的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發現的,是我們一起發現的。”

齊朝陽:“我知道的,我會上報的,不會少了你們的功勞。”

杜鵑再次笑了出來,笑容甜甜的。

齊朝陽也跟着笑,神情柔和,他招招手,把其他幾個人也叫過來,說:“這件事兒,我會上報,該有的獎勵不會少了你們的,不過你們別出去張揚到處說細節。畢竟也不知道是誰藏的這種東西,而且藏了這麽多肯定不是一般人,沒調查清楚之前,該有謹慎還要有的。雖然現在不是剛解放那會兒了,但是咱也不能太大意,別到處說,免得被人打擊報複。”

“我們知道了。”

其實齊朝陽不太擔心的,畢竟這都解放快二十年了。

而且,但凡有不對勁兒就上報是大家的習慣,早些年靠着這個就抓了不少特務的。真報複都報複不過來。但是因為這次這種歪把子比較多,所以他才更謹慎的提醒下。

“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多嘴多舌的。”

“是的。”

齊朝陽:“你們曉得就好。”

他說:“我們很快會給這些箱子運走,你們不用跟着我們,明天來市局做個筆錄。”

“好!”

他沒有安排今天一起,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這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

杜鵑是有點懂的,說:“那我們繼續去采蘑菇。”

齊朝陽點頭:“好!”

真機靈!

杜鵑:“走啦走啦。”

她推着其他幾個人,說:“我們換個地方繼續采蘑菇……”

幾個人的臉蛋兒都有點紅撲撲的,激動的!

他們這剛高中畢業,遇到這種事兒怎麽能不激動。哪裏有過這種見識哎!

杜鵑他們幾個人沒再繼續“圍觀”,很快的走遠,田苗苗眼看着離公安遠了,激動的握住杜鵑的手,說:“媽呀媽呀,你快扶着我,我要昏過去了,我沒想到自己還能立功!嗚嗚嗚!媽呀!我這都是蹭你們的功勞啊,我啥也沒幹啊!”

“啥啊,大家一起尋找,那就是一起啊!既然是一起找,誰找到都是正常的,自然不用分個你我了。”

他們一起找,她找到是湊巧,所以真的不用說更多的。

關秀月也激動:“真好,如果記入檔案,那就是超級大好事兒。”

他們雖然不是立大功,但是記入檔案,對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以後不管是工作還是提幹,都是會參考的。幾個人都激動都不行。

“我們今天來郊外真是來對了。”

杜鵑用力點頭:“是呀是呀!”

咕嚕咕嚕!

肚子叫了。

她來回折騰,都過了晌午了,有點餓了。

關秀月:“你的肉夾馍,我們都沒吃呢,來。”

田苗苗:“我也帶好吃的了,不如肉夾馍這麽好,但是也是豆包哦。”

王冬:“我帶了糖餅。”

他家自然不會給他準備,這是他師娘給做的。

李清木給他帶的海鮮,大部分都讓他悄悄分出來,送到師父哪兒了。

雖然只是遠親,但是師父師娘對他比親爹媽都好的。

李清木:“我就知道你們都會帶好吃的,所以我啥也沒帶。”

“對啊對啊,就你聰明。”

大家聚在一起野餐,杜鵑撓撓頭:“我們沒帶水。”

噗!

大家都笑了出來。

“沒事兒,有水果!”

“杜鵑,來來來,給我一個肉夾馍,陳伯伯的收益真是天下第一。你說都姓陳,我媽咋沒有陳伯伯還有陳姨的手藝啊?”

“你小心我告訴你媽……”

杜鵑帶了十五個肉夾馍呢,人均三個。

田苗苗:“你家這肉票這一次都用光了吧?”

杜鵑:“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嘻嘻!”

幾個人找了陰涼的地方,坐在大石頭上,一個個吃的快樂,杜鵑:“我要吃糖餅。”

“你可真愛吃甜的。”

杜鵑:“因為我最甜呀。”

“嘔……”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了。

杜鵑:“你們幹啥啊,我最甜不行嗎?我爸說我是超級甜妹。”

“一米七幾的甜妹!”

“那也是甜妹!”

杜鵑上班的時候還好,但是跟小夥伴在一起,格外的活潑。

她吃着糖餅,說:“我們等一會兒去那邊繼續采蘑菇吧,我感覺山上蘑菇還挺多的。”

“行!”

他們上午都忙着這個,收貨倒是不多。

“哎你們說,我們下午能不能抓到兔子?”

“不能吧?”

“這兔子跑的也太快了。”

幾個人碎碎念,杜鵑這會兒開始啃蘋果了,說:“你們說……我的媽!有蛇!”

她一下子跳起來,竄到一邊兒,指着不遠處的樹上說:“有蛇有蛇!”

王冬立刻過去:“小青蛇,沒毒,我弄回去加個菜!”

杜鵑默默後退。

噫~看着真惡心。

杜·矯情·鵑:“我可受不了這玩意兒。”

李清木感慨:“你可真像你爸啊!”

杜鵑:“我是親生的,不像我爸才奇怪吧。”

呃……

沒毛病!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