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爹的事,她是只口不提啊

第10章 她爹的事,她是只口不提啊

鎮國侯趙稷端着父親的威嚴,教訓道:“我不來,由着你繼續胡鬧嗎?”

趙錦俞小聲:“我哪有?”

當着韓胥,鎮國侯沒駁她。

鎮國侯進門的功夫,韓胥已穿上外衫,恭敬的行禮:“小婿見過父親。”

鎮國侯颔首。

道明來意:“昨日之事我聽說了,原本是你們夫妻之事,為父不想過問。只是方才你母親來了,在侯府門前哭鬧着要向俞兒賠罪,如此這般,倒像我鎮國侯府仗勢欺人,不敬尊長。”

韓胥心下詫異。

母親軟弱,自己不會想着來侯府鬧,定又是那楚沫兒挑唆的。

看來昨天他的警告還是輕了。

賠罪道:“小婿知錯,小婿定會回去勸說母親,以後決不會再有此事發生。”

鎮國侯幽邃的眸阖了阖。

沒說滿意。

也沒說不滿意。

又對女兒趙錦俞道:“你昨日帶回府的那幾人,為父将他們打發了,南風館那種地方,以後不準再去了。”

趙錦俞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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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是父親打發走的?”

鎮國侯見她不語,橫了她一眼:“怎麽,你還不樂意了?”

趙錦俞哪敢?

忙擺手:“哪有,哪有,女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心中想的卻是,父親打發,只會打發南風館那幾人,卻不會趕蘇玉卿走。

蘇玉卿去哪兒?

為何門房沒有一人見他離開?

鎮國侯剛走,長公主來了。

侍女端來了參湯,趙錦俞坐下剛想喝,被長公主制止。

“不是給你的。”

對韓胥道:“胥兒,過來坐。”

韓胥坐下,她将參湯推到他面前,笑容親切:“我特意叫廚子炖的湯,你嘗嘗。”

韓胥:“多謝母親。”

趙錦俞不滿:“母親偏心。”

長公主笑了笑,又叫人端了碗甜湯來:“還能少了你的?”

趙錦俞眉開眼笑。

看着兩人吃了幾口,長公主才又道:“你們父親是嚴厲了些,也是希望你們過的好。”

和鎮國侯主打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韓胥應下:“小婿明白。”

長公主又提醒趙錦俞:“再過幾日,就到錦姨娘冥辰了,你好好準備準備,到時帶胥兒一起去祭拜。”

趙錦俞順從的點頭。

“知道了。”

她其實很不解。

母親貴為長公主,按說父親娶了母親,就不能再納妾了。但從她記事起,府中便有一位錦姨娘。

那也是父親唯一的妾室。

只是錦姨娘身體不好,從不出門。

她六歲時,錦姨娘又大病了一場,不治而終。

作為侯府唯一晚輩,她擔負了為錦姨娘披麻帶孝送終的責任,逢冥辰和忌日,還要去給錦姨娘燒紙祭奠。

最讓她不解的,這些都是母親安排的。

長公主囑咐完就離開了。

她走後,趙錦俞忽然想起一件事兒。

問韓胥:“你打發他們走,給了他們多少銀兩?”

韓胥沒想到她忽然問這個。

如實道:“一千兩。”

頓了片刻,又補充:“每人。”

饒是趙錦俞叼着金鑰匙出生,聞言還是吃了一驚。

每人一千兩。

四個人加起來,就是四千兩!

父親去,也不可能空着手打發他們吧?可能也給了他們不少遣散費。

心中隐隐冒出一個念頭。

這時門房來報,京兆府的人求見。

趙錦俞簡單梳洗過,與韓胥一道去了前院。

來的是個小吏。

見過禮,對兩人道:“經京兆府連夜調查,殺害侯府四位小官人的兇手已落網。我等在犯人身上共搜出八張面額為一千兩的銀票,乃殺人劫財。銀票與死者遺物都在京兆府,郡主可随時派人去取回。死者也已驗明正身,暫存于義莊,郡主去京兆府拿了文書,便可将人領回來安葬。”

趙錦俞:“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人名喚月郎,可有他的消息?”

小吏:“暫時沒有,一有消息,小人即刻來禀報郡主。”

趙錦俞:“有勞了。”

交待完,小吏就告退了。

趙錦俞看向韓胥。

陰恻恻的目光,看的韓胥心虛。

“幹什麽?”

她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每人一千兩,韓二公子出手闊綽啊。”

韓胥:“……”

趙錦俞又道:“他們本來活的好好的,就是因為你給錢才丢了性命,他們的喪事,你來操辦好了。”

韓胥:“……”

她爹也給了他們每人一千兩,她是只口不提啊。

操辦就操辦。

身為正房長夫,埋幾個人怎麽了?

韓胥去了京兆府。

他走後,趙錦俞也出了門。

先去了蘇家在京中的宅子,得知蘇玉卿沒回去過,又去了蘇玉卿常去的華月樓。

華月樓掌櫃一臉精明。

見到趙錦俞,遠遠的就迎了過來:“郡主殿下來了,小人還沒恭祝殿下新婚大喜呢,郡主殿下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趙錦俞不想與他寒暄。

直接問:“玉卿近日來過嗎?”

“蘇大公子?”掌櫃笑容僵在臉上,想了想才道:“沒來。”

“打擾了。”

“郡主不進來喝杯茶?”

“下次吧,如果他來了,有勞掌櫃差人去告知我一聲。”

趙錦俞說完,帶春水和侍衛一道離開了。

做這些時,她總覺得身後有道視線,一直在盯着她。

扭頭卻又不見人。

韓胥順利領出了梅蘭竹菊四人的屍首。

他們自小就被賣進南風館,沒有家人,也沒有可知會之人。韓胥直接找了個還算清秀僻靜之地,将他們葬了。

剛打發走修墓的工匠,九天出現了。

“啧,啧啧。”

他懷裏抱着把長劍,晃晃悠悠走過來:“不是被人給休了嗎?這埋小情人兒的活怎麽還是你幹?”

韓胥把最後一疊紙錢丢進火盆。

站起了身。

“你自己的事要辦完了,就趕緊滾回去,別在這兒礙我眼。”

九天佯裝輕嘆。

從懷裏掏出張字條,邊搖頭邊道:“如今這年頭做個好事可真……哎,哎,怎麽還搶上了。”

韓胥拿來看,是間酒肆名字。

九天:“你心上人的另一位小情人兒,昨天就進了這間酒肆,一直沒出來過。”

韓胥擡腿便走。

九天在後面提醒:“別怪我沒……哎,你走那麽快幹什麽!”

韓胥趕到九天說的地點,遇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趙錦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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