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亵渎公主的代價
第044章 亵渎公主的代價
公交車被炸引發了不小的恐慌, 連帶着“黃金”的也有所下降。有幾戶剛搬回來的外城區的居民當天下午又偷摸去了內城區,大有牆頭草兩邊倒的意味。
而作為差點被炸上天的“受害者”,楚年情緒穩定, 甚至當天晚上做了四個菜, 開了一瓶酒。
“這啥玩意。”楚年喝得舌頭有點大, 望着竈臺後頭一血淋淋的麻袋,難掩嫌棄,“這誰死了?以斯帖管殺不管埋啊?”
約翰差點沒把舌頭給咬了, 一言難盡地望着她:“不是……他之前不知從哪兒搞了一麻袋肉,說是想讓你給做了。”
楚年哦了一聲, 沒放在心上。黃金的基地裏滿是扒飯的聲音,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盡量保持沉默, 不時用餘光睨一下楚年,眼神中透着某種畏懼。
楚年盡量不與他們對視, 讓他們自行消化心靈上的震撼,吃飽喝足後上了二樓,悶頭看着約翰給他的名單, 挨個在人物志中搜索着信息。
跟在雷沙身邊混到心腹地位的這群人, 個頂個的五毒俱全。他們大多數來自一個叫“坨底力”的小國。在糜爛紀期間, 這個國家因為海平面上升被湮沒了大部分土地。曜國等國家對其進行了捐助,希望其政府能填海造陸, 維持百姓生活。
然而大部分捐款被該國的軍政府中飽私囊,放任了坨底力被淹沒。數百萬的百姓成為無家可歸的難民,湧入了周遭的各個國家,卻均被拒收。最後他們成了海盜、傭兵、以及毒枭。為了報複世界, 四處挑起禍亂。
而雷沙的這群手下,除卻幾個高層, 大部分是強盜出身。混得最好的,也不過是流亡到迦勒國當洗碗工。
同時,楚年也終于在這群人的資料中找到了雷沙的真實名字。
雷沙的全名是達利.波波納.西威.加.孚雷沙。雷沙這個名字,估計是他自己嫌太長了給簡化了。雷沙的親叔叔是坨底力的前總統,對整個國家的百姓敲骨吸髓四十年,最後在國家徹底完蛋前玩了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然而他剛溜到迦勒國就被仇家給滅了滿門,財産也被迦勒國政府給充了公。
雷沙算是僥幸逃過一劫,靠着最後的家底販賣違禁物品發了家。然後在他左擁右抱即将重新走向人生巅峰的時候,迦勒國爆發了“銅色大屠殺”。軍隊的殘暴引發了百姓們的暴|動,雷沙坐着轎車哼着歌,不慎卷入了大暴|亂裏,連人帶車被掀翻。就這麽很戲劇性地丢了條腿,瞎了只眼。
而就在他在醫院裏要死要活的時候,他的心腹手下反了,追殺到了醫院裏。雷沙只能倉惶出逃,就這麽再次一無所有,四處東躲西藏,渴望有朝一日能東山再起。
楚年看完雷沙的資料後,一邊嘴角上翹,一邊下垂,仿佛中了風。她實在是無法形容雷沙這跌宕起伏的人生。
不過“銅色大屠殺”是什麽時候的新聞?迦勒國可是個能與曜國相提并論的大國,這種國際新聞不該人盡皆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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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他們跟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不對,難不成我也是五百年後的人?
楚年在黑板上劃拉着。她現在有兩個推測,要麽是全世界只有她自己是從2023年來的,其他人都是從2565年來的。但這個世界是2023年的世界,其他人的記憶被世界法則修改,導致他們雖然能記得五百年後發生的事,卻再認同上認為自己确實是2023年的人。
另一個推測是,她也是2565年的人,只不過她比其他人失憶得更加嚴重,所以她不具備2023年到2565年期間的任何歷史知識和記憶。
可是……楚年圈出2565年這個數字,心中疑惑更甚。這可是五百年的光陰啊!五百年足以讓曜國從封建國家變成了高度發達的現代國家。如果大家都是從500年後來的,為什麽生活習慣,衣着,以及社會形态都與500年前如此相近呢?
再讀一遍資料。楚年又挑選了幾個人的資料仔細閱讀了一遍。突然在一個叫“維達”的人的資料裏看見了這麽一句話——
“因為政府下令關閉港口,全面封鎖國家,力求将國家退化至原始狀态,維達所在的公司倒閉,維達加入了護林隊,卻因酸雨而染上了重疾……”
維達是巴克薩組織中唯一一個勞恩國人。勞恩國是一位于南半球的大型海島國,因國土內熱帶雨林繁多,有着“地球之息”的美稱,且世界各國皆很重視該國的環境問題。
那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令勞恩國閉關鎖國,甚至要退化至“原始狀态”呢?
楚年思來想去,覺得要麽是勞恩國的總統腦子有病,要麽是……
勞恩國的環境已經脆弱到只能用停止發展來補救了。
這群人的資料無一例外都提到了“糜爛紀”這個詞,而且歷史背景的基調都透露出了一個主題,那就是戰亂。
而什麽東西能造成“糜爛”呢?
楚年默默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個詞——
輻射。
普力因為遭受輻射污染導致全身潰爛,極其貼近“糜爛”這個詞。而勞恩國因為輻射污染導致環境崩潰,為了挽救國家和世界,他們只能放棄發展,努力退化成原始狀态。
至此她已經基本上描繪出了五百年後的世界。環境污染,核洩漏,發展停滞甚至倒退,戰亂,疾病,以及貧窮……
謝天謝地,我沒活在那個時代……楚年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忽然靈光一現。
假設,2565年的地球已經不适合人類生存,人類會做什麽?
第一個方法當然是星際移民。就算因環境問題導致了各國發展停滞不前,但五百年的光陰也足以讓人類實現星際移民了吧?
第二個方法……
“難不成這個世界是人們謀求跨越次元……失敗了?”
楚年的粉筆點在黑板上,總覺得這個想法靠譜,但又有存疑點,那就是來到這個世界的人們真的是自願的嗎?如果說大家都是“先驅者”,為了實驗獻出了自我。雷沙和他的小弟們這群行走的瘟疫也會有這種覺悟嗎?
還有,李朗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如果說我們是值得被尊重的先驅,李朗他們的态度未免太古怪。他們既瞧不起這裏的“人類”,又不得不監管着這個世界。就像是被上司下達了一個沒有意義的任務,很煩,但不得不完成。
楚年寫下了“外星人”這個詞,又畫了個問號。李朗他們到底是不是人類,存疑。但她很希望他們是人類。因為如果李朗他們都是外星人,那證明人類很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他們這群落入了“罅間”的人是最後的人類意識。
如果真是這樣,突破這個世界,他們也無處可去。楚年不由自主地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在裏面打了個對號。
既然無法離開這個世界,那就祛除世界規則。她要做好這裏是人類最後的歸宿的心理準備,想辦法将它變成一個無限趨向于真實的世界。
諾林.嘉特納。楚年再次搜索了一遍他的人物志,依舊無法訪問,只能望着他的名字出神。
真讨厭……你說你有本事改變世界,你跟着國王助纣為虐幹什麽!
楚年越想越來氣,一拳砸在了黑板上,疼得自己嗷嗷叫喚,無奈地甩着手走出了門。
樓下一群人正在竊竊私語,約翰好像正在給他們開會。見楚年下了樓,忙說道:“小公主,好消息,車站已經恢複如初,應該是國王降下了神力。農田沒有被破壞,我們打算派人輪流去看守。”
“不用。”楚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太冒險。雷沙這次沒殺了我,可能會拿基地的其他人撒氣。最近不要讓男人們落單。”
約翰糾結不已:“可是……萬一他們破壞農田呢?”
楚年聳肩:“守着車站就得了,別去荒野。萬一入口失靈了,就回不來了。”
約翰猶豫半天,小聲說道:“是這樣的,小公主。根據我們的觀察,我們懷疑……車站可能不是唯一的入口。”
楚年愕然,就聽約翰在她耳邊低聲說:“雷沙最近種了一批……麻葉子。我們沒找到種植地點,懷疑是在王國外種的。”
所以內城區有一個能出王國的“窟窿”?楚年頗感意外,心想這雷沙也真是不忘本,都有這麽好的地了,居然只想着種麻葉子,這真是……
“小心點,別讓咱的人沾上毒瘾。”楚年哼了一聲,故意擡高聲音,“敢散播這玩意,一律按照我們曜國的法律來,通通斃掉。”
普力吸溜着奶茶,弱弱地湊了過來:“其實不用擔心,畢竟我們買不起……有這錢多加一勺珍珠好了……”
約翰打懷裏掏出個被金箔包着的像是巧克力的東西,打開後卻是個白色的藥丸:“我拿到了一個樣本。我們懷疑雷沙種植這東西不僅僅是為了賺錢,還有可能……”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沖楚年一挑眉。
楚年怔然,旋即意識到麻葉子可以當致幻劑。難不成雷沙想用這種辦法控制人的精神,或者……對抗阈值?
“我們正在調查。”約翰把小藥丸包了回去,“另外我們還要小心雷沙往我們販出的食品中投毒。”
楚年稍加思索,默默搖了搖頭:“我覺得……這個不需要擔心。”
在這個世界,意識先于感覺。也就是說,如果雷沙暗中投毒,誤食者意識不到裏面有毒,就不會産生中毒症狀。
而能打破這種定律的武器……
楚年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心想以斯帖之前告訴她這個匕首能“真正地殺死敵人”,也不知道是在逗她玩,還是真的有什麽機關在裏面。
想至此,楚年撇撇嘴,随口問道:“以斯帖呢?”
約翰長嘆一聲:“誰知道他又去哪裏了,希望他去做正事了,而不是躲在哪個角落吸麻葉子……”
“哈?!”楚年大驚失色,“不行,我的師父不能堕落到這個地步!”
約翰忙解釋道:“我只是随口一說,我覺得他不至于……不過……他有他的私人生活……呃……我是說大人的那種……”
楚年狐疑地盯着他,隐約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嬌羞,踮腳追問着:“約翰老師!你肯定有事瞞着我!”
約翰輕咳兩聲,與她咬起耳朵:“有人看見他跟婕拉出去了……”
楚年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哈?我的師父和我的閨蜜一起出去了?!
幹嗎?背着我去做些大人喜歡做的事了?
唔……貴圈真亂。楚年一邊啧啧稱奇,轉身奔向了竈臺:“看來我今晚的課程要被耽擱了……算了,做肉夾馍吧……啊啊普力你不要偷吃我焖好的肉……”
……
內城區,“歐珀萊酒吧”。
這是整個王國最奢華的酒吧,三層樓,占地面積很大,且貼近皇宮。從酒吧三樓的房間的落地窗看去,能清晰地看見堆砌出皇宮的白磚的暗紋。
出入這家酒吧的都是王國首屈一指的富人,不乏有排名靠前的公主帶着一群“王子”前來,享受揮金如土的快樂。
而這裏自然也是雷沙的産業。整個酒吧從布局到裝飾,都散發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窮奢極欲感。
來到這裏的客人們也是如此。這裏就像是一個大型銷金窟,縱容着人類最下作、最穢亂的行為。經常有因為各種緣由被擡出去的人,如死狗般被毫無尊嚴地扔在路邊,身上還殘留着嘔吐物的痕跡。街上的行人們則淡漠地來來往往,任其自生自滅。
此時,在酒吧三樓的一“總統套房”裏,一肥胖到病态的彪形大漢正癱在寬大的軟床上。他渾身上下就裹了個白色的浴袍,像是一坨蓋了糖霜的肉山。随着呼吸,渾身的肥肉顫顫巍巍,海草似的胸毛陣陣起伏。
他是雷沙的三大副手之一,名為波波薩.托克。在人均胎教文憑的巴克薩中,他是唯一一個讀過金融學的“高材生”。所以雷沙将他任命為“財政部長”,負責打理巴克薩的賬務。
這個職務的油水肉眼可見得多,而托克也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貪污起來毫不手軟。他幾乎把歐珀萊酒吧當成了自己家,如同掉進了谷倉裏的碩鼠,打着滾地吃喝玩樂。
在他的腳邊,一個女人正為他揉腿。她正是在車站爆炸前跟楚年搭讪的那位。她現在的着裝暴露到如同只用了三根繩系住了一條排骨,雙手搭在托克那肥碩且布滿靜脈曲張的小腿上,殷勤地捏個不停。
托克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莉莉絲……嗝……你辦砸了事,總統很生氣……幸虧我給你求了情……真是的,我早就說你那個情夫是個廢物……”
“總統”是巴克薩內部對雷沙的稱呼。雷沙顯然還在懷念着他叔叔當總統時的峥嵘歲月,本着侄承叔業,他将自己封為總統,命手下人在“除國王之外的所有人面前”以總統之稱稱呼他。
莉莉絲谄媚地笑着:“謝謝部長。幸虧有您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托克得意洋洋地剔着牙:“哼,你見過以斯帖新收的那個小公主了?她長得好看嗎?”
莉莉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怨毒:“她?一點都不漂亮,就是個普通的東方人。我懷疑她是未成年,她的身材很幹癟。”
托克拖長音哦了一聲:“未成年?以斯帖居然有這種癖好嗎……啧,她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不然以斯帖怎麽會這麽信任她……”
莉莉絲因嫉妒而不甘地辯駁着:“肯定是一時的新鮮,畢竟向以斯帖示好的女人可不多。”
“哼,蠢東西。”托克不屑地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以斯帖之前多出名嗎?紅色別裏塔,他可是死神一樣的男人……啧,之前總統招惹他的時候,我就勸過。以斯帖可不是一個惹得起的家夥。”
莉莉絲這才惶惶不安起來:“那,那他會不會找我麻煩……”
托克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你傻了嗎?你是公主,在這王國境內,以斯帖再厲害也不能動你。”
莉莉絲頓時松了口氣,見托克的酒杯空了,忙為他重新倒好葡萄酒,并很是恰到好處地脫落了吊帶。
托克的臉上挂着飲酒過度的紅暈,将莉莉絲捉進懷中,二人順勢翻滾在一起。
然而就在他倆正準備上演“五花肉燒排骨”的大戰時,房間裏的燈突然滅了,漆黑的屋子中閃過兩道電光,繼而是重物砸在地上的悶響。
“該死的,他怎麽這麽大坨……”
等房間燈再被打開時,婕拉和以斯帖已經出現在了床邊。以斯帖踢了一下地上昏迷不醒的托克,沖婕拉使了個眼色。
喬裝打扮過的婕拉正用麻繩緊緊勒着莉莉絲的脖子,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莉莉絲雙眼外凸,腳瘋狂地蹬着,将床上的枕頭蹬了下去,驚恐又痛苦地流着口水和眼淚,卻遲遲沒有斷氣。
“你說得對,物理攻擊殺不了人。”婕拉一邊說,一邊将小刀捅進了莉莉絲的後背,“用你那個電擊器給她來一下?”
以斯帖把手中一看上去像是手電筒的玩意扔給了婕拉,婕拉順勢往莉莉絲的腦袋上來了一下。藍色的電光啪啪作響,莉莉絲渾身一抽搐,昏了過去。
婕拉玩着那電擊器:“既然物理攻擊行不通,這玩意怎麽能奏效呢?”
以斯帖扔給她一條麻袋:“這可不是簡單的電擊器……好了,先把那女人裝進去,送到尼娜家裏。告訴她,就是這個女人出賣了亞歷克斯的行蹤。”
婕拉利落地把莉莉絲的手腳捆得結結實實,又堵住了她的嘴,裝進麻袋後,放在了裝着垃圾桶的手推車上,上面蓋了髒被褥,将她運出了房間。
以斯帖則望着地上正吐沫子的托克,将他搬上了床,用繩索捆好,然後拿出一支針劑,紮在了托克身上,然後用床上散落的內衣堵住了他的嘴。
托克渾身一顫,悠悠轉醒,看清是以斯帖的一瞬間,雙頰的肉因極度的恐懼顫抖成了篩子。
“豬王托克,好久不見……”以斯帖微微一笑,短刀在托克身上輕輕滑動,“到你出圈的時候了……”
他猛地一用力,托克大腿上的一條血肉被剔了下來。托克頓時疼得嚎叫起來,卻因被堵住了嘴只能發出難聽的嗚咽,含糊不清地哀求着:“放過我……別裏塔,放過我,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以斯帖猶如是一位優雅的廚子,不緊不慢地将那片割下來的肉放在了托克的腦袋頂上,血液順着托克的面頰緩緩流下,他的瞳孔已經無法對焦,屁股下的床單黃了一大片。
“缺口在哪裏?”以斯帖又拿了點鹹鹽往他的傷口上灑,手法之娴熟,高低是個燒烤王子。
“啊啊啊,在,在……”托克已經疼得快把舌頭嚼了下來,瘋狂搖着頭,“在紅酒窖的後巷……酒桶……後面……”
以斯帖滿意地點點頭,收起了鹹鹽,在托克耳邊低聲說:“就讓你這廢物,最後發揮出一點作用吧,不用感激我……”
說着以斯帖又給他注射了第二支針劑。托克剛驚慌了一瞬,表情漸漸變得呆滞。
這是巴克薩研制出的能讓人保持意識混沌,免于阈值突破的藥劑。藥劑生效後,以斯帖如片生魚片似的一刀一刀生剮了托克。
而在這期間,托克是半清醒的狀态,藥劑令他的意識遲緩,他只能圓瞪着眼睛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啊啊”聲,眼淚和口水流淌不停……
……
半個小時後。
一群男子湧上了酒吧的三樓,撞開了總統套房的門。
随着屋門敞開的一剎那,鋪天蓋地的血腥氣令所有人腳步一頓。緊接着,映入他們視線的,是一具只留下了腦袋上的肉的骨頭架子。托克仍活着,且因為繩索而保持着坐姿,口鼻流血,眼球外突到幾乎爆了出來。
他從脖頸以下的所有血肉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數不清的肉塊被扔在地上,密密麻麻,流淌着血水和脂肪,上面的肌肉纖維甚至還在跳動。
這已經不能用沖擊來形容的地獄之景,令在場的男人們吐了三個,暈過去兩個,還有兩個膽子小的當場被“吓死”了,化成黑霧消失得幹幹淨淨。
而托克在藥效過去後的一瞬間也因阈值突破而消失了,連帶着那些個血肉。整間房唯一留下的痕跡,是用紅色的油漆刷在牆上的一句話:
“亵渎別裏塔公主的代價”
“總,總統大人。”一男子腿軟地爬向了走廊中間,對一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淚涕齊下地說道,“托克部長,呃,呃……”
他話都沒說完,就因阈值突破而消散了。
西裝男正是雷沙。此時他叼着雪茄的嘴角在抽搐,面色也難看到了極致。剛剛他沒敢上前,确實是個明智的選擇。
“以斯帖……”雷沙掐住雪茄,狠狠攥着,“你這個乞丐又變回惡魔了嗎?為了一個……為了一個連女人都算不上的……臭丫頭……”
而此時,以斯帖的身上幹幹淨淨,甚至沒留下血點。他趁着巴克薩亂成一鍋粥之際,去了紅酒窖的後巷。
這裏确實堆放着一堆酒桶,有幾個桶倒在地上,露出了後頭的城牆。而透過縫隙,依稀能看見城牆上有一個小小的破洞。
“就是從這裏鑽出去的嗎?”以斯帖大致丈量了一下,“呵,這個破狗洞,跟他們倒是挺般配……”
他一低頭,發現在桶的縫隙間好像有一個金屬片落在了地上,撿起來一看,是個銀色的小骨頭裝飾物。
以斯帖眉毛一跳,把那金屬片随手一扔,起身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後巷中靈巧地穿梭着。
巷子外,數不清的巴克薩組織的成員們正跟無頭蒼蠅* 似的滿城亂竄,搜捕他的下樓。高昂的警報聲響徹天際,這是雷沙慣用的“戰時警報”。但他篤定這回雷沙不敢輕舉妄動,應該只是做給下面人看罷了。
唉,好可惜那些肉啊。他翻上了院牆又跳下,大搖大擺地在人群中強勢路過。路過一面包攤時,順手拿走了一個熱狗,不忘留下一枚金幣。吃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如楚年做的肉夾馍,糾結地看了手上的熱狗兩眼,默默揣進懷裏,加快腳步奔赴他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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