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做錯題,要罰
第29章 做錯題,要罰
手指在鍵盤上一掃,點亮了電腦屏幕,張旭堯按下了播放鍵。
床幔飄蕩,十指交握,晃動的鏡頭伴随着沉重的呼吸聲……
“講講吧,方斐。”
手指一點一點蜷緊,方斐被迫與張旭堯對視,他在男人的瞳眸裏看到了自己,窘迫的、忐忑的,還有無法忽視的壓抑。
視頻中的情事還在繼續,木板床一下下撞擊着牆壁,發出勾人堕落的聲音。
“講什麽,親吻嗎?”
方斐的目光向下,落在了張旭堯的唇上,顏色很淡,看起來也不柔軟,不像好親的樣子。
卻想親。
喉結滑動,吞了口水,方斐錯開目光:“太多了,不記得了。”
搭在後頸上的手指多用了幾分力,張旭堯半落眼睑,笑着點了煙:“這麽薄情?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沒人能拴得住你嗎?”煙霧散在電腦前,讓激烈的畫面變得更加暧昧。
方斐去看屏幕,眼中卻又空得像什麽也沒裝下:“可我不想被拴住。”
腕子上的鎖鏈驀地被拉緊,另一端在張旭堯的手上:“拴着你好像也挺簡單的。”
方斐低頭看了看手上沒什麽分量的鎖鏈,輕聲道:“那是我想讓你栓着。”
“為什麽?”張旭堯的聲音有些緊,放在方斐後頸上的手滑至颌角,擡起了他的頭,“為什麽你想讓我栓着?我能栓你多久?”
視頻中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刻,指甲陷入沁着汗水的皮膚,木床擺動的幅度更大,鏡頭搖晃得像起伏的速度。
方斐手上的鎖鏈又被用力一拉,張旭堯在視頻中驟然而起的高亢聲音中,又一次問道:“為什麽?”
呼吸裹纏,目光交織,方斐被粗糙的指腹撫着臉頰。
“因為……”畫面中的幔帳被風一蕩,露出了一片斑駁的吻痕,撞入了方斐的餘光。
吻痕!方書玉衣領下的吻痕。
呼吸忽然變得又急又淺,心髒的位置泛起密密實實的疼,壓着視頻中激動的尾音,方斐說:“因為……我爸讓你看着我,我自然要乖。”
話落,幔帳落下,視頻歸于了平靜……
張旭堯慢慢松了鎖鏈,摘了煙吐了含在口腔中的煙霧,一如平常地說道:“去做卷子吧,錯了要罰。”
———
書房的門一直關着,方斐不知道張旭堯什麽時候離開的。
只在晚餐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吃飯不用等我。
方斐沒有胃口,咬着筆杆做題,他心思散,做得慢,錯得也多。
無奈地用橡皮再一次擦去得數,方斐終于聽到了入戶門的聲音,他連忙起身去迎,卻被手腕上的鎖鏈限制住了腳步。
将鎖鏈的另一端從椅子上解開,挂在了睡褲上,方斐出了書房,快步走到玄關。
淡淡的酒味融入空氣,方斐蹲身去幫張旭堯脫鞋,擡頭問他:“你喝酒了?”
張旭堯俯身撥開方斐的手,自己解了鞋帶,換了鞋他才淡淡的“嗯”了一聲,走進卧室拉開了衣櫃。
換過衣服,方斐已經端來了溫熱的蜂蜜水,張旭堯接過道了謝,卻轉手又放在了餐桌上。
“做卷子了嗎?”他問。
方斐看着那杯蜂蜜水有點落寞,輕輕點了點頭:“做了兩套。”
張旭堯走進書房,坐在了自己批閱作業的地方,從筆筒裏取了支紅筆,拿起了方斐剛剛做過的卷子。
僅僅一瞄,就微微蹙眉,他拍了拍桌子:“站過來。”
方斐忽然又出現高中時被張旭堯支配的恐懼,他小步錯了過去,站在了男人的身邊。
張旭堯目光未到,卻準确的将鎖鏈的另一端從方斐的睡褲上取下,挂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随後在卷子上畫了個紅圈,用筆尖點了點:“這也能錯?”
再次向下,卷子上又添一筆紅,張旭堯揉了揉太陽穴:“解釋一下,為什麽錯?,”
鎖鏈輕響,方斐的手指輕輕壓在張旭堯兩側的太陽穴上,緩緩揉動。
這回張旭堯沒躲,靠在椅背上擡眼看方斐。
方斐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瞄了一眼卷子,小聲說:“可能是算錯了。”
“現在重新算。”腕子被寬大的手掌一扣一拉,方斐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張旭堯輕輕一撥,簽字筆順着桌面滾到了方斐的指下。
拾起筆,方斐小聲嘟囔:“喝了酒,脾氣更差了。”
張旭堯點了煙,手肘撐在桌面上閉目養神。偶爾,他會掀起眼皮看一眼方斐筆下的數字,然後順着那只握筆的手看至微敞的領口,其實目光還可以再向上的,但卻一直陷在這裏,領口露出來的一點隐約膚色,像浮光暗動的美玉,留人視線。
過了一口煙,張旭堯收回目光,用手點了點方斐筆下:“不對。”
方斐嘆了一口氣:“張老師,這題我忘了該怎麽做了。”
“忘了?”張旭堯撐在桌面上的手夾着煙,另一只手放在方斐的腰上猛然一圈,讓他跌下椅子扶手,坐在了自己腿上。
手掌拂開方斐額前的碎發,看着他還處于震驚中的眼睛問:“腦子都用在談戀愛上了是嗎?”
方斐驚慌失措,為保持平衡只能攀着張旭堯的肩膀。
“張老師……”他輕叫。
“叫老師?那我就再給你上一堂課。”張旭堯将人一推,靠在桌沿上,“導數注重思維,思路錯了,計算的再準也是錯的。”
他銜着煙:“背一下常數函數的導數公式。”
方斐坐在張旭堯的膝上,思緒亂極了,他不明白事情的走向為何演變至此,唯一解釋通的理由就是張旭堯醉了。
方斐小聲抱怨:“張旭堯,你一個月沒上課了,別在我這過瘾好嗎?我高中畢業好幾年了。”
他擡頭,對上了男人深又冷的目光,慌忙改口,“其實我也是可以試着背一下的。”他勒令自己集中精力,去回答張旭堯的問題,“對于常數c,其導數為零,即,d/dc才=……”
“錯了。”咬着煙的含混聲音打斷了方斐,“該罰。”
方斐一把按住桌上的卷子,軟着聲音央求:“張老師,罰點別的行嗎?”
張旭堯垂着眸子摘煙,在煙灰缸中磕了煙灰,才翻起眼睛說:“行。”
“那就換一個。”男人驟然擒住了方斐的下颌,又厲又狠地吻了上去。
方斐瞬間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識想向後躲,卻被強健有力的大手扣住後腦,再次壓得密不透風。
方斐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吻,像撕扯破壞,又像吞噬洩憤。是有些疼的,想躲,卻被咬着接受更嚴厲的制裁。
方斐一直認為張旭堯不是貪婪的人,但這次的吻卻暴露了他的本性,恨不得嚼煙似的,将自己吞食入腹。
直到氣竭,張旭堯才放過方斐,嘴唇只離開寸餘,用沙啞的聲音平靜的語氣,又問:“幂函數的導數公式也不會嗎?”
溫熱的氣息打在濕潤的嘴唇上,方斐根本無法思考:“幂函數……我……”
親吻又至:“那只能繼續懲罰了。”
方斐被張旭堯拉進懷裏,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唇齒相依的親吻竟能如此兇猛,滾燙的氣息被粗暴的喂進嘴裏,沒有拒絕的權利,只有妥協和服從。
換氣的當口,張旭堯幾乎沒有離開方斐的唇,發音含在嘴裏,裹着黏稠與濕潤:“指數函數的導數?”
方斐軟得不像話,仿佛有什麽東西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髒,他忍不住用手覆蓋住胸口,此減少因心髒震動帶來的眩暈感。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張旭堯,不講道理,失去理智,幾乎将自己揉碎。
那片顏色寡淡,并不柔軟的唇正貼着自己,意外的,不像想象中的難親。
若有似無的觸碰中,方斐潰不成軍。
“不會。”唇瓣與唇瓣的距離太近,他顫抖的聲音也只能含在口中。
張旭堯又吻了上來,不似前兩次的粗暴蠻橫,溫柔了一些,不急不緩,耐着性子,一寸一寸品嘗。
“對于 a^x和 e^x,其導數分別為 a^x ln a和 e^x。”從唇角吻至另一個唇角,“記住了嗎?”
方斐不愛接吻,曾經幾乎都抿着唇,象征意義的碰碰即可,他男朋友換得快,事後也無人糾纏,與他這副死德性有絕大多數的關系。
如今卻被人親透了,讓人搓扁揉圓、予取予求。
頸項上箍着淺淺的力道,方斐被人拉直脊背仰起頭。
“重複一遍給我聽。”張旭堯壓着指下漂亮的候結。
候結被人輕輕上下推動,指繭刮在皮膚上帶出絲絲落落的麻,方斐思緒渙散,想了很久,才分辨出張旭堯話中的意思。
他眼中蒙着水汽,搖了一下頭:“抱歉,沒記住。”
張旭堯輕輕笑了一下,又變成了好說話的恩師:“沒事,這麽乖,怎麽舍得罰。”
他卻失言的再次吻了下來,這個吻不激烈,也不溫柔,吻得很深,像探及盡頭似的,極致情色。
方斐不斷地吞咽口水,眼中淚痕明顯,終于在幾乎無法承受之時,張旭堯離開了他的唇,沿着玉色向下吻去。
經過耳畔時,他用低頻沙啞的聲音問:“對數函數的導數公式還用我教嗎?”
方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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