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第 19 章

李硯禧擡眸,愣愣點了點頭:“好看。”

扶螢微微揚起下颌,嘭得又關上窗,心情愉悅着走回去:“好了,試試別的吧。”

寫春看畫綠一眼,畫綠并未覺得有什麽,奇怪回望。寫春哪兒敢當衆說,待扶螢試好衣裳休息了,她才拉着畫綠在院子角落裏小聲說話。

“你有沒有覺得小姐和硯禧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什麽感覺?聽小姐說,硯禧是李家的家生奴才,小姐和他一同長大的,想來他們之間的情分比我們之間的都厚些,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畫綠又道,“你不會是看小姐待硯禧好一些,吃醋了吧?”

寫春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什麽吃醋,你這個榆木腦袋!我是說,硯禧再好,終究是個男子,如今這樣窩在後院裏已很不像話了,也就是我們嘴嚴實,沒出去亂說,也沒幾個人知道。”

畫綠抱着腦袋,委屈道:“我這樣大了,難道還不知曉男女大防的道理?可李家的人都走完了,方家待小姐再好,也不是自家人,李硯禧再如何是外人,也終歸姓李,興許在小姐心裏,硯禧就是她的娘家人,往後能給她撐腰的。”

“唉,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你我還是多盯着些,那個硯禧也是榆木疙瘩一塊,總是沒什麽分寸。”

榆木疙瘩李硯禧又窗外鑽了進來,又鑽進帳子裏,不待問過扶螢,便拿起潤膚的香膏,挖了一坨往她手臂上抹去。

她看他一眼,脫了寝衣,躺好讓他繼續抹。

李硯禧舔了舔唇,給她手臂抹好,又挖出一坨香膏往她腰間抹。

沒躲……他手往上,再往上,沒入月白色的小衣,将它推起,堆在扶螢的脖頸上,埋頭一口叼住。

扶螢輕哼起來,但沒有躲開,過了一會兒,還抱住了他的腦袋。

他吃得越發賣力,也不管什麽香膏不香膏了,一把抹在自己腿上,騰出雙手去褪她的寝褲。

他知道,李扶螢的毒并沒有發作,他不明白她為何會願意,但他明白了,原來并不只有毒發,扶螢才願意。只要扶螢未在氣頭上,他都可以試探着先讓她動情,随後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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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許多日,扶螢上午去祖母那裏盡孝,下午去女工課,晚上便和他在床帳裏耳鬓厮磨。

某日清晨,他進小院,寫春一臉擔憂看着他:“你眼下的青黑怎的越來越嚴重了?是不是生什麽病了?趕緊跟小姐說一聲,叫小姐給你請大夫。”

“我沒事。”他垂了垂眼,快步進了小廚房裏。

天黑得越發早了,他和扶螢每夜兩回打底,只有多的沒有少的。

他這兩日是覺得有些疲憊,但人就在他跟前,又沒有拒絕,他即使是力不從心也得從,待扶螢成親了,他就算有一把子力氣也多少機會使了。

他拉開廚房壁櫃的抽屜,抓一把枸杞,也管不着是不是偷吃主人家的東西,直往嘴裏塞。

如今他也是月例的人,就是那錢不夠他買些上好補藥的,否則他早給自己安排了,也不至于在這裏偷吃枸杞。

好在扶螢院裏的規矩不多,沒了再補上就行,也沒人計較這些,他連吃了好幾日的枸杞,扶螢卻來月事了。

他想着先補着,待扶螢月事走了,便用得上了,可扶螢月事走了卻不叫他碰了,他不好來強的,只能作罷。

天更冷一些,陰沉沉的,扶螢又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看書,換了一本,不是先前的西域記了。

他走近一些,低聲道:“我想看這本。”

扶螢瞥他一眼:“你先前的書看完了?像你這樣一本不看完便要看下一本的,能做成什麽事?”

“還有兩頁就看完了。”他道。

“噢。”扶螢沒話說了,将桌上的西域記遞給他,“行吧,拿去看吧。”

他有些日子沒碰着她了,想抱她、想親她、想跟她親近,可半點兒辦法沒有:“小姐,想吃什麽嗎?”

“魚糕,去問問寫春廚房有沒有買魚,不着急吃,現下幾餐飯都在前面廳裏吃了,做一些當零嘴便好。”

“好,我這就去問。”他其實不大會做飯,從前在婺州李家也未下過廚房,是跟着扶螢出了婺州後才慢慢學的。

寫春聽他又要食材,忍不住打趣:“你對小姐的事真是上心,不怪小姐喜歡你。”

他知曉此喜歡非彼喜歡,但還是哄自己,此喜歡便是彼喜歡,低沉的嗓音都清脆許多:“嗯,我自小就跟在小姐身旁了。”

“好,我去看看。着急要嗎?”

“不着急。”

“那我便叫她們明日買新鮮的回來,天都快黑了,即便是早上買了魚這會兒也不新鮮了。你也早些回去,免得夜路難行。”

“嗯。”李硯禧走之前又去看扶螢一眼,見她低着頭看書,便悄聲離開了,反正一會兒還是要來的。

扶螢躺下了,但還未睡,李硯禧輕聲躺去床尾,沒敢打攪。

夜半,李硯禧睡得正熟,忽然被她踩醒:“李硯禧……”

不必她解釋,李硯禧一眼便看出她毒發了,立即摟着她的腰去親她。

她毒發後的動情和未毒發時的動情完全不一樣。

未毒發時,她會輕吟,臉頰會泛紅,甚至有好幾回結束後并未睡着也未趕李硯禧去床尾,而是安靜地躺在李硯禧的手臂上,什麽也不說。

而現下,她喘得厲害,李硯禧生怕她一個氣喘不上來便要丢了性命。

“快一些啊,你沒吃飯嗎?”她哭着求,痛苦已蓋過了歡愉。

李硯禧扣着她的肩,額頭抵着她的眉心,低聲哄:“聲音小一些,院子裏還有別人。”

“我知曉,你重一些,再重些,我好難受……”她一口咬在他肩上,眼淚直往外冒。

李硯禧不是快不了重不了,是怕又像先前一樣傷到她。可天快亮了,這樣磨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幹脆直起身,跪坐着,托起她的腰。

扶螢知曉不能出聲,可忍不住,最後只能将衣裳随意抓成團塞進嘴裏。

漸漸地,她體中的那股燥意似乎過去了,整個人癱軟在褥子裏,李硯禧順勢結束,在她臉頰親親,悄聲下地去拿濕帕子來。

“我好累。”她眼皮都無法睜開了,“不想去請早安了。”

“你跟她們說,你昨夜沒睡好,身子有些不适,要再休息一會兒。”

“好。”

李硯禧将滿床狼藉收拾好,給她抹好藥穿好衣裳,蹲在床邊,又在她臉上親了親:“差不多要到時辰了,我先走了,你想吃什麽?我一會兒過來煮。”

她沒睜眼,氣兒聽着也像要斷了:“我不知曉,你随意弄些吧。”

李硯禧不忍心再打攪她,給她又掖了掖被子,放好床帳子,悄聲從後窗溜走了。

沒過多久,扶螢已迷迷糊糊睡了,寫春在外面喊了幾聲,沒見又動靜,急忙推門來看,卻見她嘴唇微微泛白。

“小姐,小姐。”寫春急忙低喚。

“嗯。”扶螢緩緩睜眼,聲音沙啞,“許是昨夜未休息好,我還有些困,恐怕不能去給祖母請安了。”

寫春着急道:“請安耽擱一回,老夫人也不會在意,要緊的是小姐的身子,奴婢這就去讓人請大夫來。”

扶螢連連擺手:“不,不用,我只是有些犯困,不用這樣驚師動衆,你與祖母說我昨夜睡遲賴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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