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43章 第 43 章

初四?離京?

和她被送去城外莊子是同一日。

不由, 袁瑤衣腳下停住,側着臉去看詹铎。

“嗯,”詹铎應了聲, 垂眸對上女子清亮的眼睛,“有一樁事務需得去查清。”

說着,他擡手掀開門簾,圈着細腰的手臂這麽輕輕一帶,将她整個勒起來帶過了門檻。

袁瑤衣雙腳乍然騰空,一只手不禁抓去他身上,驚呼了一小聲。

門簾重新落下, 将外面寒冷隔絕開。

袁瑤衣好生端着茶壺, 生怕一個沒穩住砸下地去。

詹铎也有分寸,只是将她帶進屋,後面就将她放開。畢竟她手裏的茶壺才将泡好,給她燙了手可不是小事兒。

“世子要去多久?”袁瑤衣穩住身形,轉身将茶壺擱去桌上。

“這個不好說,我一會兒進宮,得看官家的安排。”詹铎道,然後一撩袍子坐去桌旁。

他單臂搭在桌沿上,微擡着臉, 女子嬌豔的面容就在眼前。燈光中, 她的容貌越發柔和,恰如湖畔那樹盛開的嬌梅, 只等人伸手采撷。

袁瑤衣往瓷盞中倒茶, 忽略他的目光:“這麽晚還要進宮?”

“要, ”詹铎自己端起那盞梅花茶,放至鼻下嗅着茶香, “夜裏不回來,院中不用給我留門了。”

“好。”袁瑤衣應下。

Advertisement

聽到他說不回來,她心中生出松快。說實話,她現在同他單獨相處,總覺提心吊膽,怕有些事無法控制的發生。

不過初四就出發離京,想來是非做不可的急事。年前時,重五也說過詹铎年後會離京,原是真的,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詹铎擡眸就看見袁瑤衣發呆,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麽:“有想要的東西沒?我回來給你帶上。”

“沒有,”袁瑤衣回神,輕道了聲,“世子一路順遂就好。”

這句柔軟的祝福話,讓詹铎心中很是受用。以前離家去辦事也好,去水師營也好,似乎沒什麽人給他這種祝願。

他原以為不在意這些的,現在覺得很不錯,竟有種離別的詩情畫意。

“便是和那次的漕運之事有關,那批武器有下落了,我得跑一趟追回來。”

袁瑤衣記得這件事,不過沒想到他會同自己講出來。

如此看,他會離開一段時日,那麽,她是不是可以在這期間做些什麽?比如,離開。

詹铎是酉時半刻出的德琉院,穿着那身大紅色官袍。

他走後,袁瑤衣站在院中看着院門好一會兒,然後唇角一抿,眼睛亮亮的,像是下了某個決定。

初三,元洲侯府的夫人過來拜年,領着兩個女兒。

夫人和大姑娘在念安堂和老夫人說話,二姑娘耿芷蝶則跑來了德琉院。

“方才在老夫人那兒碰見杜家哥哥了,”耿芷蝶吃着甜豆酥,給袁瑤衣講着,“他和我姐姐打小不對付,這廂初三竟是碰上面,兩個人都沒有好臉色。”

袁瑤衣知道杜明孝,是搖安郡主的獨子,聽說整日游手好閑,奇怪的是竟和詹铎是好友。

耿芷蝶坐在袁瑤衣的床上,踢着兩只小腳:“瑤衣,不若你跟我回侯府吧?左右,铎哥哥他很久才會回京。”

“我不能去。”袁瑤衣道,将一方帕子塞給小姑娘,“擦擦嘴吧。”

耿芷蝶一臉失望:“我姐都不和我玩兒,連她的屋子都不讓我進,完全不把我當妹妹。”

聽着小姑娘的抱怨,袁瑤衣一笑。也不知家中的妹妹現在如何了,有心寫一封信回去,可是又不知如何動筆。

“瑤衣,要不上元節我帶你出去吧?”耿芷蝶擦幹淨嘴巴,圓圓的眼睛滴溜溜轉,“反正那時铎哥哥也不會回來。”

袁瑤衣正剝着一個橘子,聞言,手中動作一停:“你如何知道他不會回來?”

詹铎只說過離京,确切歸來日期并未說出。

“杜家哥哥說的,他還說铎哥哥今日都在準備,會直接離京。”耿芷蝶如實道,并一臉期盼的看着袁瑤衣,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袁瑤衣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因為上元節那日,連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會在哪裏?

“這樣說,世子今晚也不會回來了。”她喃喃道,這樣倒不用擔心了。

自從廢院那晚後,他對她便不再遮掩心思,有人的時候還好,就怕與他獨處……

耿芷蝶點頭:“定然是要準備許多的,那樣遠的路程呢。”

夜晚來臨,天上飄下星星點點的雪絮。

京城的雪比闳州勤,隔幾天便會落下一場,或大或小。

玉蓮說今晚的雪下不大,她是京城人,多少了解一些。

袁瑤衣不知道雪是否能下大,但是能感覺到天在轉暖,明明也才剛進正月,可就是能感覺到少了幾分臘月的凜冽寒冷。

知道詹铎不會回來,她想早早休息。明日便是初四,是紀氏要将她送去鄉下莊子的日子。

去不去莊子另說,在這之前她要去一趟念安堂。詹老夫人不是曾許了她一個恩賞嗎?

正好詹铎也會離京,好似一切是老天刻意的安排一樣,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

房間中,她将自己泡在浴桶中,心中一遍遍的想着自己到時候該怎麽說,才能保證讓詹老夫人答應。

玉蓮将換洗的衣裳拿出去,遂就關了房門。

袁瑤衣沐浴好,從浴桶中出來,拿浴巾擦了幹淨。床邊擺着幹爽的襯裙和小褲,她利落的穿好。

明日,等睡一覺醒來就到了。

她走去妝臺前坐下,銅鏡中映出她的面容,嬌細美麗的臉蛋兒,烏黑的頭發。

手裏撿起桃木梳,她一下下的梳着頭發,鏡中的人亦跟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發出微小的吱呀聲。

袁瑤衣知道那是玉蓮進來,要将浴桶收走。

心裏想着明日的事,她便沒去管,想着人收拾好就會回去休息。

然而,人卻走到她身後,取走了她手中木梳,繼續幫着梳到了發尾。

袁瑤衣手裏一空,便道:“我自己來就好,你收拾好就回去……”

話到一半,剩下的全卡在喉嚨中,因為妝臺的銅鏡中,她身後的并不是玉蓮,而是詹铎。

呼吸瞬時便凝住,她瞪大眼睛回轉過身去。

果然是他,千真萬确。

詹铎手裏握着梳子,上頭正纏着她的發絲,因為她的突然轉頭,那發絲驟然扯緊,他便看見她皺起了眉頭。

“扯疼了?”他問,然後手指給她理着發絲,很快便順開。

袁瑤衣沒想到他會回來,嘴角蠕動了下:“世子怎麽回來了?”

他不是要離京嗎?不是不回來了嗎?

詹铎繼續給她梳着發,眼簾垂着:“明日一早出發,如今是亥時,不會耽擱。”

袁瑤衣手心一攥,所以他今晚是要留在德琉院……

而玉蓮到現在都沒有進來,似乎說明了什麽。不由,她心口一提,臉色也跟着一白。

“好了。”詹铎的梳子從她的發尾離開,然後手往桌邊一送,将那梳子放下。

噠,木梳落下的一聲輕響。

袁瑤衣一只手抓着桌沿,手指收緊,指尖泛白,心中亂糟糟的轉着,想要找到一個辦法。

可她還沒想到,身後的人卻先有了動作。他身形俯下,單臂從後面圈上她的腰,輕松的勒住。袁瑤衣只覺身形一輕,随後就被他抱上了妝臺。她朝前跪坐着,雙手往前摁在臺面上,低頭就看見腰間的結實手臂。

“瑤衣。”他喚着她的名字,聲音低沉而又略啞。另只手順着她的發絲,就勢彎下腰,便與她纖弱的後背貼合。

沐浴過後的她,身上那股清淡的藥香氣更加明顯,似乎是天生肌理中帶的,獨一無二。他帶着那截細腰更緊了一分,柔軟輕薄的襯裙下便包裹着那具美好的身姿,才發現她不是瘦,而是長成了,是書中所說的玲珑軟玉。

明明玉蓮說過雪不會下大,可是為何窗紙被雪粒子打得噼啪響?

袁瑤衣雙膝發疼,後背貼上的重量幾欲将她壓折,兩條細細的手臂只能撐着臺面:“別這樣……”

她聲音顫着,下一瞬後頸上落下微涼的柔軟,繼而寸寸游弋,那是他的唇一下下的輕啄,而到了喜歡的細嫩處,卻會使上力氣,讓她疼哼出聲來。而他的手指,去了她的後脊摁下,想要像上次那樣讓她舒緩開。

袁瑤衣後脊一麻,兩只手差點兒撐不住而趴下去。她搖着頭,半濕的頭發垂在,發尾在臺面上來回掃着。忽的,她腰間一涼,是襯裙被從後掀了起來,那只發燙的手握上了腰側……

她眼睛瞬間黯淡下去,銅鏡中正映着她驚慌的臉。

雪的确是大了,有時候天氣根本讓人猜不到,就像事情有時候無法掌握一樣。

德琉院的院門已經下了闩,可連嬸還站在院中,雪大了,竟也不知道撐把傘。

她來回走了兩步,薄雪上留在她的腳印。兩只手攥在一起,已經搓了不知道幾遍。她皺眉看去正屋的西間,方才那裏的窗扇被砰砰拍了兩下,像是求助于外面的人。

可她一個奴婢,沒有主子召喚不能進去。而她也明白,此時屋中可能發生了什麽。

“這……”她嘆了聲。

雖然她為袁瑤衣心急過,覺得小娘子太本分,明擺在眼前的機會不去抓住,想要日子好,就得抓住詹铎的心。可真到了這天,心中到底生出不忍,或許潛意識中,她想讓袁瑤衣過得更好些吧。

她跺了兩下腳,踩上了正屋外的臺階。

才踏上去,卻看見西間的燈火滅了,再看不見窗紙上晃動些許影子,同時耳邊聽見一聲女子壓抑的哭泣。

連嬸身形不禁踉跄的後退兩步,重新站回到院中。

“連嬸,你怎麽站在這兒?”玉蓮從後院走過來,手裏撐着傘,往連嬸頭上一遮,“是需要進屋去伺候嗎?”

她剛才想進去手收浴桶,詹铎讓她退下,這廂再來前院這邊看看,卻瞧見連嬸站在雪裏。

“不用進去了。”連嬸搖頭道,聲音中顯得疲憊。

玉蓮往西間看了眼:“原來是娘子睡下了,那等明日再收吧。”

她手裏拽着連嬸,想和對方一起回後罩房,可拽了三次,對方就是不動。

“我再站一會兒,”連嬸道,“你先回去吧。”

見此,玉蓮把傘給了連嬸,自己踩着雪往小後院兒走去。

西間完全陷入了黑暗,正間的光從房門的窗紙上透進來一些,隐約着房中物什的輪廓。

袁瑤衣雙膝發疼,妝臺面實在堅硬,尤其臺沿兒那兒還雕着刻畫,正擱着她的腳背。襯裙松散着,露出一片肩背,正被身後的人細密吻着,如同此刻外頭的落雪,連綿不絕。

她也不敢動,不敢出聲,緊緊咬着唇瓣,半趴半跪着。腰上的手像鐵鉗般箍着,雖然沒有再去扯她的系帶,但是頸間的呼吸仍舊那般熱灼。

她與他說來了信事,他無奈笑出聲。

“肚子疼?”他問。

袁瑤衣松了松唇瓣:“嗯。”

其實不算是騙他,就在晚膳時候,她發現來了月信。

她才回應他,就感覺到他的手松開她的腰,轉而貼上她的小肚,摁在上面揉了揉。

“這樣會不會好受些?”他問,唇在他後脊的一節上吮了下。

袁瑤衣哪裏會覺得好受,可又不得不回他:“總要過了這幾天。”

接着,她的下颌被他從後面握上,帶着她從臺面上直起身來,就着他的力道,她後背靠去他身前,頭一後仰便枕在他肩窩處。小肚上的手還貼在那兒,輕輕幫她揉着。

“女子家的真是嬌弱。”詹铎道,好容易自己抽了點兒功夫,偏偏挑了這個時候。

不過這些事兒也沒辦法,知道這幾日對女子來說很重要,需得各種注意。

袁瑤衣只求他別真的要了自己,別的可以咬牙撐下來,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明日就是初四,他會離京。

他的掌心很燙,是直接貼着肚皮揉着,那腹中發酸的感覺竟真的有所緩解。沐浴之前還有些難受,她故意泡了稍熱的水。

見她這般乖靜,詹铎若有若無一嘆,這一趟回來到底是自己找不好受。

“這幾日你自己注意些。”他叮囑一聲,也算是提醒自己別再多想。攬着這樣一副溫香軟玉,還得坐懷不亂。

他現在懷疑,是否真有那心中澄明的君子了?

袁瑤衣嗯了聲作回應,這樣跪坐後仰的姿勢并不好受,她自己完全控不住力,只能全倚靠着後面的他。

這時,外面傳來打更的梆子聲,哐哐兩下。

已是子夜,說明已經到了初四。

“我肚子不疼了。”袁瑤衣試探着小聲道,她不想繼續這樣。如今這般,她就像套了枷鎖,動都不能動。

詹铎手掌停下,接着抱起她,送去了床上。

袁瑤衣兩條腿還麻着,只能坐着,等筋絡慢慢緩上來。而懸着的心仍沒放下,只要他還呆在這裏,她就沒辦法松開神經。

然後就見他跟着坐上床來,還不待她說什麽,便就再次被他從前面抱住。

“我肯定會在一個月內回來,也許就十幾天,”詹铎道,手指穿進她的發絲,一捋直到發尾,“你在家等着。”

那時,她定然身子也爽利了,不會鬧出今晚這般的烏龍事。

袁瑤衣聽着,心道他應該是要離開了。畢竟外頭雪大了,原本的準備說不定會有變化。

“好。”她趕緊應了聲,趴在他的身前一動不動。

然而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松開她,就在她想要不要開口的時候,鎖骨那處突然一疼,竟是給他咬上,齒間明顯用了力的,像是吻又像是啃噬……

袁瑤衣悶哼一聲,疼感讓她打了個戰兒。

他松開了,然後站起來轉身,走出了西間。

屋中終于靜下來,袁瑤衣坐着,耳邊聽着一切動靜,直到聽到院門打開關上的聲音,才确定詹铎是真的離開了。

她渾身一松,癱軟的倚着床邊。

好了,他走了,不管他是一個月回來,還是半個月,這段時日夠她用了。

雪後,湖畔的那株梅樹被染白,兩個婢子正在收梅蕊上的雪,後面做泡茶的水用。

袁瑤衣早早去了念安堂,身上穿這件桃粉色襖裙,襯得人嬌嬌俏俏。

詹老夫人才用完膳,正坐在軟榻上飲茶:“這麽早過來啊?今兒這身衣裳也好看。”

今日是初四,老夫人自然知道。關于送袁瑤衣去莊子的事兒,詹铎并不知道,他要出去辦事,等回來再解釋也不遲。

正事要緊。

袁瑤衣往前一站:“知道一會兒會有人過來拜年,我便早些過來。”

詹老夫人到底覺得愧疚,便道:“你若是不想去,我這邊重新安排。”

不一定非得送去莊子,還有別的去處也可以。

“老夫人,”袁瑤衣嘴角淺笑,眼中光芒柔和,“之前,你說過我可以要一個恩賞。”

聞言,詹老夫人眉間皺了下,看去袁瑤衣的目光也沒有方才的柔和了:“是,你說吧,想要什麽?”

莫不是一直不要恩賞,就等着這刻嗎?不想去莊子,想留下來。她可是知道,昨夜詹铎進了這女子的屋……

然而心中又不信袁瑤衣是耍心機的人,于是,面上倒沒露出來情緒。

袁瑤衣也不急,等着尤嬷嬷帶着屋裏伺候的人都出去,這才開了口。

“瑤衣是想求老夫人恩準,許我離開邺國公府。”她清淩淩的嗓音響起,雙眼中滿是平靜。

“你說什麽?”詹老夫人臉上閃過微詫,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聽準實。

袁瑤衣抿抿唇:“我想離開,不去莊子,也不再回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